[写作][完结]从目白麦昆的2战1胜开始,育成失败的故事[END:Do You Love Me?]

2022-09-30 12:47:44 神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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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D:62417372+米浴:麦昆前辈,我和训练员之间可没有你插入的空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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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做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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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你 呜呜 人太多了我谢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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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说,就感觉这图上四行五列总计二十个米浴全在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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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记写了 是未完待续来着 虽然总共也不长 不过这大概是三分之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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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与麦昆训练员的对话砸了你,砸了新手都知道要看绿帽的粉丝数提醒跑个gIII12回合,只要3000粉最后还能粉丝数不够呸,恶心我一奶奶都能让麦昆拿3000粉这种事你们可以花点体力嘛花点儿哪怕没赢呢花不了多少体力的哪怕多打几场简直就是赌狗赌狗都不如还说让人家粉丝念你们好?就是一句话,恶心粉丝数肯定是挣不着啦恶心,恶心,恶心呐!恶心! lz后面还会继续写吗我感觉文中的麦昆真的很悲惨,从小就被灌输赢得天皇赏这个目标,以至于麦昆自己想要什么,她本人可能已经不清楚也不会去想了,而麦昆在结尾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目标,这个目标是只与第一任训练员有关的,所以快进到二人幸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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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麦昆 远离2战1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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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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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还会有后续的 虽然可能不会很快……我写的好慢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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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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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开头,麦昆是跳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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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太棒了,楼主加油!,作者文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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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加油啊!这文好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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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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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会有形同陌路的if线结局吗?我就爱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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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那样可能会被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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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边的心理都蛮重要的,我想尽可能挑变化比较大的一边叙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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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太残忍了也说不定 但是如果把故事停留在某个时间点不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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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更新咯 发一下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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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明天就是新年。“哎?现在就要走?蛋糕还没吃完呢!”“训练员好无情……”“对不起,但是真的有要紧事,下次补回来,一定!”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向后退,转身把门推开一条缝然后迅速从那条缝里挤了出去,生怕在那个房间里明亮的灯光和几只马娘的视线里多待一秒钟。前辈有家室,本来应该是他这个辅助训练员陪队伍里的马娘一起过新年的,但是他待了没多久就跑了出来。新年能有什么事呢?其实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是大人滥用的借口罢了。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抹下来一小片奶油。买的蛋糕有一半都被用来玩追逐游戏了,而在这种游戏里面对一群马娘就只有被抹成大花脸的份儿,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脸上是何等惨状。“笑得真开心啊……那帮家伙。”起初他也跟着笑了。但是思维不受控制地就闪回到一年前的这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虚浮起来。他生怕如果继续在这种发自心底的欢声笑语里待下去,迟早会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阴云。为了不破坏那种气氛,就只能提前选择逃避。还早在圣诞节之前,目白麦昆就被一通电话带走了。本来他都想好了年末的计划,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实现,只剩下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训练员室里坐着,面对着桌子和白板,慢慢地去咀嚼那些值得回忆的片段。尽管过去少说也有五六个圣诞节和新年是自己过的,一个人过节这种事原本再寻常不过,但只有那个时候,空落落的感觉比过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想起这些事就丧气。“啪。”在洗手间,他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是什么应该丧气的事呢?难道马娘的存在意义,就是和训练员一起过节么?不,不应当。这种想法显然自私过了头。“可是,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就算一味地自我谴责也没有用。比起自己和自己争论,不如做点别的事换换心情,说不定就能暂时忘掉这些。这么想着,他从楼底下出去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往学园大门的方向骑过去。特雷森学园作为马娘的学校和训练基地,比一般的学校要开阔得多,常常进出的话,不借助点交通工具很容易把自己跑累死——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夜还不算深,很远的地方能看见都市光污染造成的紫红色的天空边际。学园门前的路灯两行一字排开映白了整片大路,灯光底下却连一个活动的影子都没有,只有一道道的路灯柱子杵在原地——这时候的马娘十有八九都在和队伍、和同学、和训练员一起开新年派对,要么就在宿舍里爆睡,没有谁会特别跑出来。出了大门,顺着大路骑下去,转两个弯,离着不远的地方就能看见一条相当宽阔的河,分开了两岸高楼的点点灯火,从中间穿过去。此处的路灯有点稀疏,光和光连不起来,留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影。“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呢……”在种了绿草和灌木的河堤上,长久地注视下去,就好像能看到那个大小姐的背影,伸手就能抓住她的马尾巴。往常和目白麦昆外出散步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到这里来,顺着长长的河边一直走下去。不论是阳光下微微泛起波纹的水面,还是静夜里星星点点的遥远繁灯,都是那时曾一起见证的东西,现在也依然丝毫未变。有长椅。他不想继续走了,就把车在旁边一停,整个人倒在椅子里,呆呆仰望着天空。说着想换换心情,但停在这种地方,一时涌入脑海的也不会有其他的事。“这一年结束,等到明年的新学期,又会有新的马娘进来啊……”然后,入学季过去,再用不了多长时间,春季天皇赏就要来了。就剩四个月。一整年说过去终于都过去了,四个月又算得了什么呢?仅仅是等待,根本说不上是什么难事,只要想做就能一直做下去。“只是……”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从菊花赏那个时候,远远望见目白麦昆大雨里丝毫未有折损的英姿开始,他就不自觉地在审视,反复审视曾经的那个约定。“对她来说,那真的是好事吗?”如果把那个东西当真,到时候就意味着,她要放弃和自己一同拿下两个G1的、经验老到的搭档,回头去找一个事到如今还没有任何成绩的愣头青。对于一个马娘来说,对于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明日之星来说,这不是道理上能说得通的选择。就算她拿下了春季天皇赏,后面还有宝塚纪念,秋季天皇赏,日本杯和有马纪念。对一个刚刚出道的马娘,新人训练员可以凭借着一腔热血夸下海口,从那时候一起合作过来的伙伴,有种只要努力就什么都能做到的、近乎于盲目的共同信念。然而面对一个阔别一年的,戴着长距离王者的桂冠归来的她,一个没有任何重赏执教经验的训练员,真的有底气说,能带她继续赢下古马战线那些近乎于残酷的斗争吗?也许当初该拒绝那么一个欠考虑的约定的。他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了,但是设想假如自己又回去,看见那张拼命要微笑却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哭笑不得的脸,就算有一副铁石心肠,也没法说出半个不字来。一年的时间过去,她的想法是否也会有所改变呢?是否也会为曾经一时意气许下的约定而感到后悔呢?还是说,她已经把这些都当作青涩的过往一并埋藏了呢?看到她菊花赏冲刺时的燃烧的眼神,一下子就能明白,一切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如果她不再执着于这些,那最……那不好,对于他自己来说,一点也不好。城市的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漆黑一片的无聊天空,多看几眼却了陷进去,被它无垠的孤独所同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连自言自语都不愿意了。“……”啪嗒啪嗒啪嗒。很远的地方依稀传来什么声音。“……?”是脚步声。而且是听惯了的那种,钉了铁掌的鞋子的声音,更加沉重也更加响亮,但节奏不是很熟悉,跑跑停停的感觉。“马娘?”现在可是新年前的夜晚。这种时候,在这种冷僻的地方,理不该有马娘出来闲逛的。如果赶不上门禁而又夜不归宿,被发现了会遭到处分也说不定。年轻的训练员感觉到受了某种职业责任的驱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放眼望向那个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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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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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坡道的顶端,露出一对很长的马耳朵——学园里那么多马娘,还没见过耳朵那么长的,和兔子一样——紧接着是一副瘦小的身躯,细胳膊细腿的,啪嗒啪嗒地在河堤上小步跑着。那个身影穿过灯光底下的时候,能看见她穿的一身米色带褐色缀边的连衣裙,和刚才几乎溶进夜色里,现在却又在灯光的映照下分外醒目的乌黑长发。在互相能看到对方的距离,小个子的马娘忽然停住了脚步,向这边伸着脖子悄悄打量着,耳朵一会儿高高竖起来,一会儿又垂下去贴着脑门。她转过身去好像想要跑开。但是,脚底下的动作犹犹豫豫,步子始终又没迈出去。学院里的马娘要是逃跑,有理事长秘书骏川小姐在,一准能给她抓回来。但是一般的训练员连马娘的尾气都吃不到,那只马娘如果铁了心逃走,一眨眼就能消失在人的视野里。……这么说,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喂——”“那边的马娘小姐——”“这里是训练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招呼有点傻,如果是那种夜半会偷偷溜出宿舍的马娘,十个有十个都会掉头就跑。但是那个马娘听见了这声招呼显然没有了逃跑的意思,四下里看了看,终于又迈起小碎步朝这边慢慢靠近过来。对于独行的人类女性来说夜路上遇到男性或许是相当值得警惕的事,但身体素质远优于普通人类的马娘似乎并不会担心这些。她们更在意的可能是某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幽灵,虫子,窗外的雷鸣和和轰轰作响的除雪车,以及门禁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骏川手纲。或许她真的有什么事……?这么想着,小小的马娘已经到了他跟前,紫水晶一样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能从她脸颊的轮廓上看出点孩童未脱的稚气,但或许是衣服上温柔的米色的原因,又颇有成熟而优雅的美,这并非是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而是某种奇特的和谐共生。“你是……训练员先生吗?”“是啊。”他往学园的方向看了一眼,估计了一下距离。“现在离宿舍门禁还有点时间,快点回去的话还来得及。”“还是说,你是不想回去的坏孩子?”“那个……”马娘听了这话忽然把头低了下去。“我、我不是特雷森的学生……”“哎?”在学园附近遇到的竟然是“野生的”马娘,这一点训练员委实没有想到。“那你是要……?”“我、我想……”马尾巴好像因为烦扰的感觉在后面甩个不停。虽然总说马娘的耳朵和尾巴藏不住心事,但那个心事究竟是什么,就不是那么容易说清的了。“虽然是很自私的请求……”“哎?”“可以、可以告诉我特雷森学园在哪里吗?”说话的时候小马娘的脸涨得通红,憋足了一口气最后说出来的却只是这么一句。“可以是可以啦……”“只是,你去那里做什么呢?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和家里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去学园呢?”“因为,因为,我想看一眼那里,就一眼。”“……”该怎么形容呢?就像童话书里、被国王当成掌上明珠的小公主,第一次将要踏出城堡大门一样,马娘纯真无瑕的眼睛里种满了无限的期待和好奇心,也许外面的一切都没有什么稀奇,但是她仍旧将是那唯一一个为之欢欣雀跃的人。“不嫌弃的话,我带你去吧,正好我要回去。虽然比起跑的慢多了,但至少能省一份力气。”“坐吧。”训练员骑上自行车,转头拍了拍自行车的金属后座。面对突然的邀请,马娘好像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愣神。“啊,其实我不太擅长和别人说明方向,因为我自己方向感也不好,要是走错了就麻烦了。”“所以,一起吧?”“当然,不行的话也不勉强,你可以跟着我跑,或者我现在告诉你。”小马娘往前探了探身子,手试探性地扶在自行车后座上,摸了两下又很快收回来;眼神时不时瞄一下训练员,时不时又望向别处的灯火。“那个……”“真的可以吗……?”“和我扯上关系的话……”她的脸又憋得通红了,小声说着什么只有她自己能听清楚的话,视线越来越飘忽不定,眼神里蒙上一层阴影——好像几乎要哭出来一样。“……什么?”“不,那个,没事了。没事的。请带我去吧,训练员先生。”马娘使劲甩了甩头,侧身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一点一点挪动着身体,直到肩膀靠住训练员的后背。一只小巧的手,怯生生地,从背后伸过来,抓住了训练员的衣角,没有多余的言语。“……”“出发了!”自行车的车轮慢悠悠地转了起来。尽管载了个人,但小乘客给人的感觉比看上去还轻,骑起来也并不困难。不得不说,这种事在这个世界上还是相当稀奇,坐公交车,坐电车,坐自家轿车,坐新干线的马娘都有,但唯独坐人类骑的自行车的马娘难得一见,因为那种自行车的速度还远不如马娘自己跑得快。为什么不是她骑车来载我呢?那不是快多了。一下子想到这种事的训练员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打破了夜晚深沉的寂静。奇怪组合的影子爬上长长的河堤,消失在了弯角处,向着特雷森学园的方向行进过去。……骑自行车的时候,训练员看着前面的路,和后面的马娘在说话。“说起来,想去学园的话,用地图导航,不就行了吗。”“其实、我一直跟着地图在走。”“但是,手机在半路就没电了。明明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它还有一半电量的……”“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呢?这种时候,不应该是一家人一起好好开心的时候吗?”“那个,父亲和母亲两个人一起去新年参拜了。新年参拜……我不去的。”“……和父母吵架了吗?”“不、不是的……我们是很好很好的家,不会吵架的。”这下想不通了。对话被迫中断,陷入了十几秒的沉默,只听得见自行车的轮轴转动的声音。“那个。”小公主马娘忽然又开口说话了。“如果我说了的话,你会放我下来吗?”“哎……?”“不,训练员先生,想放我下来也无所谓……因为……”“和我一起的话,会遇到不幸的事的。”“去新年参拜,许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也说不定。抽签的时候会抽到凶,下台阶的时候会滑倒,回来的时候还会因为天冷得感冒……”“不想让一年的开始就那么坏,如果我不在父母身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现在放下我还来得及。训练员先生,我很自私吧,随随便便就同意了这种事,结果让您和我这种没用的孩子扯上了关系……”这是一般人想破脑袋也决不会预想到的一番答案。她靠在骑车人的后背上喁喁地说着,虽然声音轻得很难听清楚,但是却带来了令人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沉重氛围。不能再让她这么说下去了,有种直觉在心里升起来。“那可不是对遇到困难的马娘置之不理的理由。”“就算听了这种事,我也不会害怕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以运气好出名啦,到现在为止也一直是。”“在这方面,可不会输给小姑娘。”其实他的运气糟透了,在遇到这个小姑娘之前,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他是这么觉得的。“更何况——”“真正会在乎你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这些所谓的不幸而放弃支持你。”“虽然也许不是现在的我,但至少你的父母,和你将来会遇到的某个人,绝对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该死。他在骑车,两只手腾不出来,不能打自己一巴掌,就只能在自己心里给自己来了一嘴巴子。怎么又说教起来了呢?明明对方连学园的学生都不是。这种讲个不停的冲动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自己身上感受到过了,就好像又重新当上了马娘的训练员一样,记得上一次还是——……“啊。”“看那边,我们到了。”转过弯去就到了特雷森学园门口长长的马路。路灯照亮了大铁门,岗亭和黄褐色的砖石围墙,远处教学楼的细节隐没在夜晚的黑暗里,只呈现出一副并不算很高大的剪影般的轮廓。其实,这么看和普通的学校也没什么大区别——只从大门看进去的话。“就看这么一眼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真的想要了解的话,等开放日的时候再来,那时候可热闹了。”“开放日的话……会有很多人来吧?”“我也去的话……会给大家,给那么多人添麻烦的。”这种认知似乎在她的脑海中根深蒂固,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改变的。虽然作为训练员每次听到都想反驳这种可能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忍住冲动。比起用言语来反对,也许更应该用实际行动去证明。“嘛……如果你那么想,那在这里看看也好。”“我要停车了。公主大人,请——”“哎?”回头看过去的时候,长耳朵的马娘一脸惊愕地看着他,都忘了从车座上跳下来。“那、那个……”“玩笑啦,玩笑。因为你长得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来,下来吧。”小马娘的耳朵又趴在脑袋上了,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她松开拽着衣角的手,鞋尖向下一点点试探着地面,然后从车座上滑了下去,稳稳地站起来。她探出头望向门前的路灯和一排排的灌木与乔木,以及教学楼长方形的影子,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些而已。然而就算这样,她还是瞪大了眼睛,想把每一个看到的细节都刻进视觉的记忆里去,来来回回地仔细搜索着。尽管天色已经很晚了,但大门还是开着的。一条长路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说到底也不会有什么人在这个时候外出或者进入吧?即使要去新年参拜,按特雷森学园的传统都是初一的早上去,而不是大家开心过后都很疲惫的大晦日的夜晚。“……”看着这开放的大门,训练员忽然有了个主意。“喂,那个……”“还有时间的话,进去看看吧?”“哎?但是,我不是学园的学生的话……”“进去吧,我是训练员,没有问题的。”“就当今天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开放日好了。”他又把车子的支架收起来,有点强硬地把马娘请上了自行车的后座,骑进了学园门口的大道上,再一次成为了那些灯光映照下唯一的移动的影子。……在教学楼里的几处还亮着灯,说不定还有马娘在自己定的秘密基地里疯玩也说不定,那种时常精力过剩的感觉,也许就是这种生物的魅力。现在就寝还太早,宿舍那边基本都是通亮的,甚至隐隐约约能听见嬉闹的声音,进去肯定能找到一大群马娘——但是训练员是不能进马娘宿舍的,现在连靠近都不行,搞不好会被管理宿舍的老师或者宿舍长之类的人或者马娘发现。“入学的学生就住在那边——美浦楼,或者栗东楼。”“嗯嗯。我记住了。”后座的马娘像个从小到大一直很听话的乖孩子一样回答着。还能去哪里呢?体育中心一定是一早就关门了,想带着外来的马娘进去也不可能。说到开放的场地——果然是训练场吧。虽然使用需要提前预约日程,但那是为了妥善安排场地的利用,避免训练时间冲突这种事发生的。只在现在,没有人能和他们冲突。说着,花了几分钟骑到了草地的训练场。虽然一上来应该先给马娘安排泥地的训练,但果然,在草地的绿茵上奔跑才是马娘向往的情怀所在。话虽如此,在这种夜晚里没有照明的时候,草坪都成了墨色的影子,也谈不上什么绿茵了。好在周围的环境光很亮,路还是勉强能看得清楚。“这里是训练场。为了让自己变快,赛马娘都会在这里做跑步训练。”“当然,训练项目有很多很多,但跑是最简单,也是最根本的,赛马娘的一切都从奔跑开始,也在奔跑上结束。”“——说起来。”自行车慢慢停下了。“我还没问。来看特雷森学园的马娘,一定是想要跑步,想拿第一的吧。”“嗯。”“我,要跑,想在比赛上跑。”“想跑什么样的比赛呢?”注视着墨色的草地跑道,马娘沉默了一会儿。“训练员先生,你知道菊花赏吗?”“……”我怎么会不知道?旁边的训练员差点直接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谁和他提这个,无异于在直接揭他的伤口,仅次于希望杯的伤口——虽然这样一场漂亮的、酣畅淋漓的胜利究竟是怎么成为他的伤口的,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身边的马娘纯真无邪。她是没有罪过的,就算有千般遗憾和悔恨,她不是发泄的对象。“当然。是马娘一生当中只有一次的,三冠里的第三冠哦。今年菊花赏的时候,我就在现场看。”“我在电视上也看了那场比赛。”“目白麦昆小姐,很厉害吧?衣服那么好看,又优雅,又强大,冲刺时候的样子也很帅。如果说公主的话,她才是像大王国的公主一样,给大家带去希望和幸福。”“我,想成为麦昆小姐那样的赛马娘。”训练员久久都没有接话,对话就那么生生中断了。马娘转过头去看着训练员,逆着遥远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找到了呆若木鸡的神情。“……”“啊,啊是啊……”过了好一会儿,感受到某种执着的视线的训练员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努力地往记忆里去寻找话语断掉的地方。“目白麦昆……”“那或许也不错呢。”“至今为止,她也给我带来过很多希望——赛马娘就是这样,只要奔跑,就能点亮人心里的火。”“如果常来,在这里也有机会看到她。如果明年,不,今年入学,将来也可以和她一决胜负。”“你、要入学吗?特雷森学园。”和至今为止的表情都不同,不是戏谑的,不是语重心长般的,不是左右为难的,他的眼睛眯起来,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的肌肉显露出了形状,便是用那般的表情直直注视着身边的马娘,仿佛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质问一样。马娘虽然个子小小的还是个爱哭鬼,但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勇敢地迎了上去,对上了锐利的目光,因为她知道她的答案正是每一个训练员所期待的,是作为公主的她却拥有的勇士之剑。“如果没有遇到您的话,也许我还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答案了。”“就在今年,我会报名的。”“想在这片草地上,和谁一起奔跑。”“想要证明,我也是可以让人开心,让人感到幸福的马娘。”……是不是忘了什么?她说她记得路——重新给她确认了一遍地图,希望她记得。用自行车送她回去似乎路程太远,搞不好自己就回不来了。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总觉得好像还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对了——那个马娘,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直到最后都没问。算了,不论如何,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受了祝福的名字吧。希望不幸的事情至少不要发生在她和她的家人身上。如果要发生的话,就发生在自己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身上。他这么想着,忽然听到手机在口袋里冒出了陌生的提示音。与其说是陌生,不如说是很久没听到过了。现在正是十二点整,拿出手机来看到时间,不用点开就一并看到了新消息的内容。“谨贺新年。贵安。”“目白麦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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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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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走了之后来了一个ssr马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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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员会不会成为米浴的训练员亲手断送麦昆菊花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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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主线剧情米浴断麦昆三冠,麦昆看着最爱的拖累那培养出来的马娘心里会作何感想爱会扭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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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浴:麦昆前辈,我和训练员之间可没有你插入的空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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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D:63143100+反转了,事实是麦昆和训练员之间并没有米浴插入的空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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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隐隐的血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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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被我逮住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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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写的好好啊这是要训练员执教米浴背刺麦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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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米浴还是光钻啊,米浴的话是高中部的可以设定为作为高中生入学,光钻的话快进到一年没见成长到训练员差点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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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我直接采用现实的设定了 一直很想吐槽高等部米浴这个到底有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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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cy乱写的,大和赤骥那样的是初中部,我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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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该不会米浴在天皇赏背刺麦昆,训练员直接“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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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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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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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没事儿不急慢慢来这段话我前天晚上看完更新就想发了,毕竟一眼看过去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未来可言(指扭曲),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还是想发,就抽了个时间发出来了,能得到作者本人认可的推断还是很荣幸的,先处理好生活才能好好更新嘛,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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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了白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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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浴,赛道堂堂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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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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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等更,楼主写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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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森学院举办的一次画展,作者正在向观众介绍自己的作品。A:这是谁?b:托雷纳。a:这个呢?b:米浴。a:他们在干什么?b:马儿跳。a:那麦昆呢?b:麦昆在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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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式笑话永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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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要当米浴的训练员亲手背刺麦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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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楼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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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钟的深呼吸之后,一睁眼,满目都是早春的阳光和看台上雷动的欢声。尽管热烈程度不比菊花赏,目白麦昆还是从心底里觉得高兴。拿下这场作为前哨战的、阪神大赏典的胜利,意味着她将成为春季天皇赏的头号夺冠热门,离目白家所追求的亲子三代制霸,离她记忆中的约定,离一切一切因果的结束,就都只差临门一脚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脚上还有使不完的力气,随着她的心跳和呼吸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莫说再长区区200米,哪怕400米,600米,1000米,不,哪怕一口气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是她用自己四百个日夜的生命换取的力量,有了这份力量,她似乎就能实现自己的一切愿望。此刻他在何处呢?她向看台的欢呼挥着手,想努力从其中辨识出熟悉的声音来,就像菊花赏那时候一样,但是她没能做到。“也许他不在。毕竟这只是G2级别的比赛……胜利,也是当然的。”退场的地下通道里,麦昆的现任训练员像往常一样在那里等着,倚着墙壁望向马娘下场的方向,直到看见那个大小姐的身影为止。“今天表现也很好啊。这样下去,春季天皇赏只是时间问题了。”“多谢您厚爱,因为您指导有方,我才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接下来一周就休息吧,调整一下状态——可别和我说还要练,这是重要的战术命令。”“……是。”她知道得很清楚,训练员的安排都是有意义的,无节制的自主锻炼只会在不自觉间搞坏身体。这么久她都习惯了这些,按照指示扎实地一步步走下去,结果向来都是好的。但是,总感觉好像缺了什么东西——难道一切本来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如果,她想问如果,赢了天皇赏,我想换训练员,怎么办。她明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做这么一件事,但是她问不出。“如果……”她说。“什么?”“不,没事的,是我想错了。”……“阪神大赏典……”虽然不是什么热门的新闻,但是只要稍微搜索一下就能看到相关的消息。不仅是场上的观众,网络上也多了很多目白麦昆的粉丝。“那个大小姐的跑姿,真的很完美。”“这一战完全是绰绰有余的样子,看来天皇赏已经不在话下了。”“本世代最强的长距离跑者,非她莫属了吧。”……人气很高啊。可以预见的是,这还远远不是她的顶峰。在赢下春季天皇赏之后,达成了目白家亲子三代制霸,作为目白家最骄傲的子嗣,她的名声将会比现在还要响亮几倍。这份荣耀当然也会被记在训练员的生平里,但和“前”训练员,就没有半点关系了。但是,手机里仍然保留着她那条新年的短信。——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还记得那个曾经的训练员吗?还是说,只是一并发送给了列表里所有的人呢?如果不问的话就无从得知,但他从来不会问,甚至连答案都根本不想知道。“天皇赏的时候,和她见一面吧……”“无论如何,那场比赛都是一定要去的。”“只是,到时候、我该怎么面对她呢……”天空出乎意料的蓝。年轻的辅助训练员站在宿舍门口望着天又一次发起呆来。这样的事以前就有,但最近变得越来越多了。“那边的——您是训练员对吧?”很有辨识度的、热情的女性声线把他从天空的沉思中拉回了地面。一眼看过去是那个学园里的大家都再熟悉不过的绿色身影,在不远处伸手招呼着他。“啊,是是是……骏川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理事长秘书的骏川手纲手里拿着一份打开的资料夹,里面好像是名单一样的东西。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训练员,又翻了两页手里的资料夹。“我看看——您现在有负责的马娘吗?”“我现在是辅助训练员来着……一定要说,就算没有吧。”“那太好了。”“哎?”骏川的眼里突然放出光来,好像苦苦寻觅许久终于找到了救星一样。“请您看看这个孩子,是今年的新生。”她把资料夹塞到对面的训练员手里,打开的那一页里写着一只马娘的个人资料。目前,我还没有和新的马娘签约的打算——训练员本来想直接这么说的,但是一眼看到资料里的照片,一时愣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出口。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只要见到一次就绝对忘不了,那个眼睛像紫水晶的、黑头发的小公主,除夜里特雷森学园唯一的访客。现在她的照片贴在这张打印纸上,正面对着镜头,眼神显得很拘谨。米浴。照片旁边的空格里填着这样的名字。“是吗,这孩子,叫米浴啊……”“您之前认识她吗?”不经意间说漏嘴的话,好像被骏川小姐当作线索捕捉到了。“那个,不是……这孩子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其实她,已经连续预约了两次选拔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次都没有来。”“我已经联系过很多训练员了,他们对这孩子都不感兴趣。”“您看您有没有机会去和她聊一聊?如果一直这样拖下去的话,到了季度结束没有训练员也没参加过学园的选拔赛,搞不好会被退学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这个路边随便抓到的训练员,去和她签契约吧……做这些没能找到搭档的马娘的工作并不容易。但是这样真的会有用吗?真的有人会听了骏川小姐的这番话就去和一个不认识的马娘签约吗?他一时觉得这种做法有些荒唐可笑,但马上却又发现一点也笑不出来——如果学园至少有一个人会答应这件事,那么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当初对着这个叫米浴的孩子扔下了那样一番大话希望她来特雷森学园,如今却见到她落到无人问津的境地,他自己是唯一一个完全无法袖手旁观的人。但是,他却也不能——“好吧,”他说,“您找对人了,我会为她想想办法的。”……于是,通过骏川小姐传达了消息,和米浴约定好了在放学后的训练员室见面——尽管那个不是他自己的房间。“五点……”夕阳的金辉透过玻璃窗映在白板上又反射到整个房间里,四处都充斥着属于春天的、暖洋洋的气息。这种环境比起拉着谁谈话,不如找几个椅子拼起来,躺下舒舒服服睡一觉——他那么想,但是他要等一只小小的马娘。然后,太阳就沉到地平线下面去,残留在天空边际的光一点点变得稀薄,直到什么也映不出来为止——不知不觉间,他就看不清房间里的摆设了。那么长的时间里,没有脚步声经过,没有任何人来敲门。显然,等待已经变成了徒劳。他从阴影里站起身,摸索着走到门口,旋开了门把手。她为什么没有来呢?现在她又在何处呢?这些都是没有头绪的谜团,走出大楼的训练员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在夜晚的校园里开始了毫无意义的漫步。如果这次机会也错过了的话,恐怕那孩子和特雷森学园,和赛马娘的梦想,也就缘尽于此了吧。他真心希望一切不要变成这样,可是一时却又无能为力。然而——如果她真的来了呢?自己又能说什么呢?“我来做你的训练员”吗?只要她肯同意,那问题就直接解决了。只是——只有这句话,他不想轻易说出口。位置虽然是空缺的,却早就被预订好了,为了这个预约,他已经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不知不觉间,眼前就出现了那个、学园角落里的、空心大树桩——有半个人多那么高的树桩,往里面喊过去的话就会有回音响起来。在大树桩边大声喊话来发泄,好像成了很多年以来学园学生的一个传统。和大树桩在一起的,还有那个他一直在等待着的、小小的身影。叫做米浴的马娘,似乎也像很多其他的学生一样把头探到树桩的空心里去,但她却什么也没有喊,好像在只是安静地注视着那一片空洞一样。也因为这个,她第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她。“如果这个时候上去搭话,搞不好会吓到她啊……”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正在他想要制造点什么声音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却听见那边的米浴开口说话了。“哥哥大人……”不像要一扫心中郁结的不快那般的大喊,而是以细微的、颤抖的声音轻轻呼唤着,生怕打扰到什么人,生怕刺伤什么东西。她是对着那个树桩子里面说的——她的哥哥,在那里面吗?“蓝色的蔷薇、就在这里哦。”“哥哥大人,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太小,树桩里没有任何回声,也不会有任何人回应她的呼唤,或者说,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学园里的什么灵异事件了。悉悉索索。不远处的训练员刻意加重了脚步的动作,踩过草坪弄出一些很细小的额外响动。米浴听到了这个声音,从树桩的空洞里抬起头,看见了那个曾经在夜晚的特雷森学园为她做过一次向导的人。“哥哥……?”“?”“不对,不对,是,那天的训练员先生……”“太好了……”米浴的耳朵一瞬间立了起来,但马上又趴了下去,眼中的光彩也是转瞬即逝。“太好了、是什么意思?”“那个、那个……”“我还以为……在这里见不到、见不到……那个……训练员先生了。”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吞吞吐吐的,不愿意抬起头来直视眼前的训练员,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差点也以为你不会来了。真是奇遇啊,今天。”“在这里做什么呢?有什么烦恼的事吗?”“……如果我说了的话,训练员先生会生气吗?”他摇了摇头以示否定。米浴尝试了两次想要开口说话都没成功,直到第三次才真的发出声音来。当她开始叙说的那一刻,难以言喻的悲伤和自责悄悄爬满了她的眉梢。“……米浴,是坏孩子。”“明明和骏川小姐约定好了,今天又要和新的训练员见面。”“可是、米浴说不好话,还总是喜欢哭鼻子,比赛也不敢参加,给每个训练员都添麻烦了。”“想着如果、能好好拿出勇气的话、就好好地去做,好好地和训练员说话。”“但是、米浴没有做到,米浴好害怕,这样难看地去见面,又会被新的训练员讨厌。”“所以、米浴没有遵守约定。米浴让别人等自己了,米浴,是很坏很坏的……”说着说着,声音就走了形,逐渐破碎哽咽不成句子。她很艰难地抬起脸来想继续组织语言,但是最后留下的却只有抽泣声和一滴又一滴眼泪,在这个并不陌生,却也谈不上熟悉的人面前,显露出十分难堪的模样。那似乎并非完全是她所愿,但在这个孤单的夜晚和无人的角落,她也许已没有别的选择。如她所说,她真的是个爱哭鼻子的孩子。“是啊,我等了米浴有三个小时呢。”“哎……?”惊讶一下子超越了难过,止住了米浴的伤心哭泣,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有着训练员身份的人。“难道、今天的训练员就是……?”“嘘。不要再说了。因为是我,所以没事的,都没事的。”“比起那个,我更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敢去选拔赛呢?”“因为……因为……”“如果跑起来的话,跑起来发现、米浴就算跑步、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幸福的话……”“如果、米浴还是只能做那个、带来不幸的马娘的话……该怎么办……”一定会有的。一定会给人带来幸福的,哪怕只有一个也好,一定会有的。虽然想这么说,但这样空口白牙的预言并没有任何说服力,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要什么、实际的东西才有说服力的话——“这不是有我在嘛。”“看着能自由自在跑起来的米浴,我就会觉得幸福的。”“从今天开始往后很多很多天,只要有我在,就至少有一个人会因为米浴的奔跑而感到幸福的。”“怎样的……幸福?”米浴似乎没有一下子理解这中间的逻辑,露出了困惑而犹豫的神情。显而易见地,作为训练员的他,能做出的回答就只有一个。此刻的选择,若不是说出那句他一直并不打算说的话,便与抛下这个马娘径自离去别无两样了。“……”然而,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由我来做你的训练员吧。看着自己负责的马娘在赛场上奔跑,对于一个训练员,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如若不成,话说到这里也算仁至义尽了。但如果她答应了,那将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训练员久久凝视着米浴的眼睛,直到在里面变幻出闪亮的、童话般的色彩为止。她就像从图画书里走出的人物,从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就一直这么想。“嗯、嗯!米浴、明白了。”“米浴、会加油的。努力地跑下去、让训练员先生变得幸福。”米浴在脸上挤出一副尚有几分生疏的笑容,夜灯映照下泪迹的反光仍未褪去,和她嘴角的弧度构成了奇特的对比——这场景是那么那么的熟悉,一下子让他回想起从前的那个离别。到时候,我该怎样面对她呢?在这不同于任何以往的时刻,忽然地,如醍醐灌顶一般,他想通了自己的答案——答案就在他的眼前。所谓的等待并不是奢望她在走出很远以后再折返回到原地,而是一直追随那个背影前行,在她回头的时候、让她发现自己正在身后。而一个没有担当马娘的训练员,是无法自己前行的。只是,他明白得太晚太晚。……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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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矛盾啊,如果最后米浴赢了麦昆,训练员就对米浴说了谎,米浴的胜利可能会让训练员失去麦昆变得不幸,到时候既没了老婆,米浴也会受到致命打击楼主写的真好 求求lz最后不要太虐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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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楼主的文字,角色的情绪就好像直拳打到脸一样有冲击感后排给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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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好香好香……(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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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持米浴(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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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诶!一抹多是好文明(试图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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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e:麦昆,你的训练员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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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背刺了该背刺了!(我直接进行一个火的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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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浴:致命打击?不存在的,我将在此(指干掉麦昆)成为哥哥一个人的英(新)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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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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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赏一下楼主的笔力 这算是我看到过最后的怪文书之一了,就是又回去看一下开头 不会是个b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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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这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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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训练的米浴在天春上终结麦昆的三连霸,那不是意味着主角间接断送了麦昆的自由?事情发生之后主角要怎样去面对麦昆和米浴?要是米浴在被观众嘘声伤害了之后又看见自己的训练员愁眉苦脸,怕不是当场自闭。如果麦昆知道赢了自己的米浴是主角训练出来的,估计心理也不好受。合着主角是进退维谷啊,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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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笔实在是太强了,代入感拉满仿佛在玩g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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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们都照着史实猜剧情,但看楼主第一段应该不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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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万恶的亚撒西麦昆是90年三冠,帝宝91年,米浴92年,也算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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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会是个刀 让麦昆有个好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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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楼主写的真好啊,希望可以多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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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到对面的旗子那边,200米的距离,听我的指令,拿出你最快的速度,全力跑跑看吧。” “啪!” 米浴的影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弹射了出去——虽是这么说…… “嗯……13秒啊。” 作为赛马娘来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成绩。以前在队伍里的时候,那几个经常去开放赛充场的马娘,最早参加训练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么个速度。 这再平常不过了。特雷森学园几千个赛马娘里,每年能参加G1赛事、受到全国上下观众瞩目的马娘也不过只有几十个而已,能取得一胜,或者哪怕是能入着,都是金字塔顶端的、天才中的天才。才能没有特别出众的马娘,或许直到生涯最后也无法迎来自己闪耀的时刻,平平淡淡地退役,然后回去过普普通通的生活。 米浴的身高只有1米45,相比绝大多数的赛马娘来说都算小个子。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还有继续成长的空间,但以现在这样的体型来说,步幅和肌肉力量都受了很大限制,跑步的成绩普普通通,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心中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失落。曾经做过那样的梦,希望米浴能成为他的王牌,能带他一起爬上闪耀系列赛的顶点,然后在那里去迎接…… 这到底还是一己私心。如果没有能力在最高规格的舞台上争胜,那陪她好好走过这生涯最初的三年,就是训练员唯一能做的—— 不,不是这样。一个合格的训练员应该始终信任自己负责的马娘,不论成绩如何,都应该从心底里相信,她一定能赢。就算观众不支持,解说员不支持,常识都不支持,也至少要有一个人支持,那就只能是马娘的训练员。 米浴,将来一定会成为伟大的赛马娘。 这些思绪从他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转眼间米浴就从那边的终点折返回来了,支起耳朵来,亮晶晶的眼看着自己的训练员,在等待他的评价。 “哥哥大人……我跑的、怎么样?” 从答应签约起、米浴就开始管自己的训练员叫哥哥。虽然训练员一度想要拒绝这种也许过分亲密的称呼,但是看着那种憧憬的眼神,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推脱。 “13秒,作为新入学的马娘还不错,以后还可以进步。” 听了这种评价的米浴好像很高兴。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还有很多其他的指标等待评测的。 “稍微休息一下,等会咱们再试一下1000米。” “不、不用的!米浴,马上可以继续跑。” 结果,很有精神的米浴立刻动身去跑了下一个1000米。从远处注视着那个小巧的身影通过一个又一个检查点,似乎注意到了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1000米……1分06秒。” 她是用和刚才几乎一样的速度一直跑下来的,没有放缓节奏保存体力,也没有最后的发力冲刺。虽然这个速度仍然不算快,但这也许意味着,她的身体里还留有更多的、未被激发出来的潜力。 “结果……怎么样呢?米浴、有好好做到吗?” 结束了1000米测试的米浴马上凑过来想看结果。虽然明显能听到她的呼吸比起平时加重了,但从那个节奏并不急促的呼吸声里,似乎能感受到她胸腔里的某种深度。她脸上的神彩好像在说,没关系的,马上继续下一个项目吧。 在这样的米浴身上,有件无论如何都想确认的东西。这关乎她作为赛马娘的才能和未来。 但是、今天没带任何相关的设备来,于是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米浴,训练员有个请求。” “哎?” 这是个无论怎么说都过于大胆的主意。 “能借你的胸口一用吗?” “……” “诶————?” 发出一声拖长的尖叫之后,米浴一时停止了思考。 好像还未征得同意的训练员擅自开始了行动,弯下腰去把一侧的耳朵贴在马娘的胸膛上。 是真实吗?还是错觉?有清晰的声音顺着耳廓传了进来,是隐藏在血液的潮汐下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以缓慢的节律充斥着她整个胸腔。 尽管没有任何直接的说服力,但这个声音足以让人做出直觉的判断:那不是平凡之物。 如果说她真有什么才能的话,那么就是这副虽然细小但是轻巧的身躯、和其中强大的生命源泉的组合。凭借这个,她将有机会成为优秀的长距离跑者。 ——长距离跑者。 这是个多么熟悉的名词啊,就好像在昨夜的梦境中出现过一样熟悉。 “那、那个、哥哥大人……已经可以了吗?” “……” “哦!我忘记了,可以了,可以了。” 直起腰来的时候,发现米浴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在逃避着视线的接触。 “对、对不起!” 突然留下一声道歉,米浴向这边鞠了个躬,一溜烟跑走了,身影消失在训练场的远方。 “……” “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明明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还有结论没告诉她……” 测试的计划还没完成,训练员拿着只填了几个字的表格茫然站在训练场的跑道上,好像为自己做的事有点后悔,又好像没有。 “至少,我找到了相信她的证据……” …… 那之后过了些许日子,米浴终于愿意回来训练了,还好没发展成要和训练员解约的事态。仔细测定过身体和运动指标之后,发现米浴身体的柔韧度欠佳,坐位体前屈的成绩一上来居然是负数,和去年打破这项测定记录的东海帝王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或许是限制她速度的重要原因之一,针对这一点,米浴展开了以提高关节和肌肉柔韧性为主要目的的短期训练。 一分零五,一分零四,一分零三。同时进行的1000米距离测定,成绩在变得越来越好,在弱项的补足和方法指导之后、慢慢可以达到同龄马娘中良好的水平了。在进行过简单的耐力训练以后试着跑了2000米的距离,平均时速仅仅出现了微小的缩减。 但是,在连续的二百米速度测试里、米浴的表现仍然不佳。虽然时间确实缩短了,但赛马娘应有的、一瞬间的爆发力,在她的身上仍然很难得到体现。 以适应长距离的耐久力和优良的速度稳定领跑、却与炸裂般的末脚无缘,这种比赛风格无疑是作为训练员的他曾经见过,并且早已熟知的—— “……” “不要让我想起这种事啊……” 不,这不会是米浴的风格。尽管一时找不到其他的答案,但他就是不愿意将这一点作为最终的解释,仿佛在赌气一样。在米浴的身上,一定有着其他的可能性,在训练场上无法发掘的可能性,他就那么认定了,为此做了不懈的寻找。 特雷森学园,多项目竞技大会,2000米赛,草场。 如果答案不在训练场上,那么就去赛场上寻找。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选拔赛的季节已经过去,能让她一试身手的场地,就是这个学园内部举办的活动形式的比赛了。 考虑到身体尚未经过充分锻炼的原因,学园内的选拔赛多以短距离赛和英里赛为主,而这场竞技大会里面向新马娘的比赛最长的距离就是2000米,短期内已经没有更适合米浴的战场。于是,就和米浴一起敲定,将在这场比赛中出战,完成自己在学园内部的首次亮相。 事先,他仔细看了一下已经确定出战的马娘的名单,并且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曾经短距离最有希望的新星,突然提出更换训练员,并且转战经典三冠战线。 …… 很快,就到了比赛当日。 “今天的战术很简单。跑得尽量快一些,尝试跟在第一位的马娘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跟在她后面——死死地盯住——然后在终点线前,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 训练员和米浴说了一长串,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吧,今天是幸福的第一步。” “嗯……!” 米浴点了点头,目送着训练员回到了观众席当中。 “跟在第一名后面……” “跟在第一名后面…… 她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训练员的指示,一步一步,缓缓走入起跑用的闸门里。 在她左边的闸位,是下一个选手,很顺利地完成了入闸的过程。米浴不自觉地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栗色披肩长发的马娘,比米浴要高出将近一个头。虽然米浴在看着她,但她并没有看向任何人,稳稳地平视着跑道的远方。 出闸前分心是坏事,这一点训练员曾经给她强调过无数无数次。米浴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呼吸,然后也将精神集中到眼前的闸门和脚下的跑道上。 “砰!” 闸门打开的一瞬间,米浴一步跃出狭小的空间里进入了跑道上,依照本能的最大加速度向前奔跑着,那一瞬间她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的脚步和脚下的草地。经过了五秒钟的时间,视野才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进入巡航模式的米浴向前方看了一眼,立刻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6号。正是她刚才注视过的栗毛马娘,伸展开肌肉线条分明的匀称身姿,以全场最高速在前方领跑着。她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可以目视的障碍,仅仅只有一马平川的草地。 但是,就在身边看不到的地方,能感知到其他马娘近在咫尺的、奔跑的气息和声音。前方领跑马娘的速度飞快,那个背影的轮廓正在一点点变小,眼看就要逐渐将她们抛离在身后了。 “好快……” “但是、要跟上去!” 啪——米浴在草坪上重重地踩了一脚,借助那个作用力开始了自己的新一轮加速,为了追上一个正在逐渐离去的背影,从先行的马群当中脱颖而出。 六百米通过,用时36秒。米浴此时已经刷新了自己的最短用时记录,但在赛场上的她自己却浑然不觉。一开始她在心中重复着训练员的指令,但跑过一段距离之后她已经完全忘却了这些,仅仅由着本能驱动向前奔跑,从最薄弱的突破口切开几乎凝滞的空气,追寻着眼中唯一的身影。 一分钟过去了。第三弯道通过。第四弯道通过。马上就要进入最终直线,先头的排名依然没有改变,但米浴感受到,从背后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正在逐渐接近。如果在这里慢下来的话,一定会被马群吞没,只要有余力,就必须全部拿出来。 呼吸稳定,心跳稳定,肌肉状态稳定。米浴短暂地取回了冷静,抬头看向前方,栗毛的马娘也摆出了加速的姿势,但气魄似乎并不比起跑时利落—— “追上去!” 米浴埋下头开始了决胜的冲刺,因为低头而变得狭窄的视野上缘里依稀见到前方马娘的身影,为了让它变得更加清晰,米浴不断地加快着脚下的步频,以自己从未体验过的速度疾驰在最终直线的草地上。 还剩二百米——那个距离已经近在咫尺,好像伸手就能扯到左前方马娘的衣服下摆,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拉近了,一切在十几秒钟之内就已经要结束了。 就在那时,栗毛的马娘节奏有一瞬间放慢了,有三四步的距离比平常小了许多。仅仅抓住了这一瞬间,米浴从她的身后冲了出去,两只马娘的身位在距离终点线一百米的距离交错。 无意间,米浴又一次用余光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这次,她感受到了视线的回应,复杂的青蓝色光线折射进她的眼底,像背水一战中的水,饱含了对胜利的、冰冷无比的渴望。 “为了让人幸福——” “为了三冠达成——” “我不能输。” 那一刻似乎心灵能够透过眼神相通,两只马娘意识到彼此殊途同归。最后一百米的竞争只在电光石火之间,栗色马娘眼看要因为一步落后而被超过去,但接下来的三秒钟里她接连向前迈出了几个米浴无法企及的大步,以不知何处涌上来的力量再次领先了米浴一个头的距离。 “夺得胜利的是——” “美浦波旁!美浦波旁——!” …… 好像得了第二。 一时间,米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第一次的、终点前的激烈竞争给了她过大的冲击,难以消化这些瞬间的感情的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解说员播报的、叫做美浦波旁的栗毛马娘,就停在她身边。 “哈啊——哈——哈——” 能听见非常非常沉重的喘息声,好像用尽了整个胸腔的空间在呼吸一样,还伴随着某种湿漉漉的杂音。 “美浦、波旁同学,你没事吗——?” “我——哈啊——哈——” 栗毛的马娘用双手撑住膝盖死命喘着气,头勉强抬起来看了米浴一眼,但马上又垂下去盯着地面。在几秒钟之内,让她说一个完整的句子似乎都费事。 “哈——没事。” “判断、身体、过度消耗。” “但是、胜利。” 看到远处的两个马娘正在对话,本来从台上跳下来打算一口气冲过去的训练员、暂时收住了脚步,而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人。 “现在、不可理解的感情检出。” “害怕、悔恨、不甘心。但是我胜利了,感情的原因不明。” “那个……” “是米浴不好吗?米浴让波旁同学不开心了吗……?” 米浴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问,脚下随时做好了远远逃走的准备。 “不正解。原因发现,米浴同学、是特别的对手。” “米浴同学的跑步、让我感受到特别的感情。” “今后、还想和你一起比赛,不知是否有机会。” “有啊!三冠战线,当然要出场的吧!” 突然有人进来插话,原来是负责米浴的训练员此时已经跑到了两人中间。 “那么,美浦波旁、请多指教。请多指教。” 美浦波旁向米浴和米浴的训练员的方向各鞠了一躬,然后向着看台跑过去了。好像有人在那里等她。 “今天,做得很棒啊。” 训练员隔着空气象征性地摸了摸米浴的小脑袋。米浴朝美浦波旁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向自己的训练员。 “可是、米浴没能赢……” “没关系的。你已经证明了自己,这就足够了。” “而且——” “第二个人、已经出现了,也说不定呢。” 也许米浴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但每一个看过她比赛的人都将明白,只有那无形的、称为胜负心的东西,才能使寄宿在她身体当中的无限能量得到应有的发挥。那是和她奔跑的双腿,和她跳动的心脏同等重要的武器,将不止一次地成为她决胜的关键。 “如果将来要成为、目白麦昆那么厉害的赛马娘的话,就要先从战胜自己同级的对手开始。” “那位美浦波旁,将会成为不得不逾越的高峰吧。” 米浴、似懂非懂般点了点头,好像在思考刚才的战斗,和训练员口中所说的将来。 …… ——这一切,本来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和米浴一起完成了初期训练,认识到她的才能,看着她完成了第一次比赛,遇到了第一个对手。这些不仅让人相信、而且是有根据地使人坚信,她注定将成为一个并不平凡的赛马娘,只要齐心协力,前方就一定有美好的未来。 只是,现在,已经4月了。 时间越是流逝,他便越是发现,睡觉的时候脊背发凉,难以入眠。有深沉的阴影随着夜的黑暗爬上来,曾经熟悉的笑容、泪水和誓言都历历在目,有那么几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忘了,但其实他一刻也不曾忘记。他不断地意识到,自己终将直面自己在这最后关头所做出的选择,去应对一切的变数,承担一切的代价。 春季天皇赏,就在眼前。 ……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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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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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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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全完了 刀来了 给麦昆一个好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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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文书可以来后宫结局啊 不要刀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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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至少抹点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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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要来了,刀要来了!(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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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要来了!大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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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最爱的刀子,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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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米浴是吃了身材的亏啊话说贴胸口听心跳这事儿也太刺激了麦昆,家急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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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我的麦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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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背刺麦昆吗。。。备前锦身边有你的位置了,麦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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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文笔真好。虽然没法具体地形容,但就觉得全篇都充斥着深重的情感,而且非常流畅自然地表达了出来,没有一点中断,让人完全沉浸在里面,一心一念,全都被文中的人物牵挂住了,简直无法自拔。呜呜呜,如此地爱着他们,如此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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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楼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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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一个更新 希望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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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你不记得了?” “明明当时、都说好了的。” “我用了那么久、只为了见你一面——你却连等都不愿等。” “你这人,真是糟糕透了。” “不是的!我……” “违反契约,是要付出代价的。” 逐渐流淌出来的暗红色染满了整个视野,模糊了所有的东西只剩下影子。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只看见她转身就走,背影顷刻间消失在夜雨的帘幕里,不曾回过一次头。 淅淅沥沥的雨声清晰可闻。定下心去倾听,才发现自己和那场雨中间隔着一道窗户;睁开眼睛去看,窗里窗外一片漆黑,而自己正躺在床上。 锁屏上显示了时间,现在是4月28日。4月28日的零点十八分。比赛还没开始,并不是已经结束了。 这场雨似乎从很早开始就已经在下了,有一天一夜?还是一天两夜了呢?他记不住了。 他能记住的,就是天亮的时候要出门、出远门,去看那场比赛,春季天皇赏。 对了,米浴,和米浴一起。很早的时候就和她约好了,等天皇赏的时候,一起去看,她一直向往的、目白麦昆的比赛。指定席的车票、和比赛的门票,各买了两张,都准备好了。 …… 到那时,该拿什么去和她解释呢…… “对不起、是我拖了后腿,我还没有资格回到你的身边。” “今年你还有很多很多重要的比赛吧?” “现在时机还不对,再等一等——等到我能追上你的脚步的时候……” 仿佛她一定记得、并且把这个约定放在心上一样。 …… 七点四十五分。训练员提前了十五分钟来到了学园门口。不远处的车站好像已经有几组马娘队伍在等车了,大约都是要去京都赛马场观赛的。路途很远,去这一次并不容易,但意义是有的。少女们聚在一起说话,切切察察的听得不甚清楚。 那里面并没有他要等的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米浴还没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在心里暗数着,直到屏幕上的数字一跳、变成八点零一分为止。这下她迟到了,等她来的话,应该稍微批评一下她才对。 八点零五分。学园的门口零散的马娘进进出出,他注视着那些经过的马娘,生怕放过一个一不小心就会淹没在人群里的小米浴。 八点十分。他确信自己不是看错了,已经观察得那么仔细了,但就是不见米浴的影子。难道她昨天晚上熬夜,今天早晨睡过头了?如果是那样,那再迟个几分钟十几分钟也不奇怪。他没办法确认这种事,毕竟不能直接冲进马娘的宿舍。 如果小家伙睡着了,就让她多睡会儿。比赛在下午三点四十,时间还完全来得及。 有不太好的回忆浮现上来。他想起一直等到阳光从天空中完全消失的那个傍晚。要是果真和那天一样,那再怎么等待也无济于事。米浴真的会第二次做这种事吗?他不确定。 ——正当训练员为这种可能性忧虑的时候,大路上出现了米浴的身影,远远地从学园里向这边走过来,步伐的节奏略微有些焦急。 大约是睡过头了,或者有什么意外耽误了她出门,忘记带东西,踩到什么摔了一跤,钥匙找不到了,这类的事都有可能——这种情况放在米浴身上似乎比平常人更常见一点,所谓不幸体质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有道理,他自己也不敢说。他想迎面走过去接米浴过来,又觉得走这段路好像多此一举,在原地挪了两步最终还是没动。 啪嗒啪嗒。感受到训练员视线的米浴小碎步跑了两下,又收住了步子重新变成走路的姿势,慢悠悠好一会儿才到大门口。 “对、对不起……迟到了。” 沮丧,惭愧,难为情的时候,米浴的大耳朵就会耷拉下来贴在脑袋上,这让她的情绪变化显得尤为明显。明明已经走到身前了,她却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训练员。 “不要紧——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嗯……嗯。昨天,看图画书,看得有点晚。” 训练员微微俯下身子凑近了去看米浴的脸,眼皮有点肿,眼睛里的光亮发涩,好像残留着迷迷糊糊的痕迹,明示着一个睡眠不足的夜晚。 “记得在训练的时候、和参加比赛的时候可不要这样了——路程有点远,你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 “走吧,坐巴士去车站。” 米浴一言不发地跟在训练员后面,等车,上车,下车的时候都低垂着眉毛看向地面,耳朵也也总是抬不起来。训练员用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尽管她不是个喜欢热闹的孩子,但今天的米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安静,更加沉默,整个路上没有向他搭过一句话,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 “米浴、今天去看比赛,不开心吗?” 一说这个,小小的马娘身子打了个激灵,忽然抬起头来把眼睛睁得很圆,头顶上的一对耳朵也捋直了。 “哪里……!米浴、怎么会不开心!和哥哥大人一起……” 这状态只维持了五秒钟不到,就又塌了下去变成了无精打采的样子。 “只是、没睡好觉……很困。” “再稍微坚持下吧。等上了新干线、就安安心心睡一会儿。我会帮你看好。” “马娘不好好睡觉,训练员是不会幸福的。” 训练员伸手揉了揉米浴的脑袋。这动作好像让她看起来精神了点,脸上也慢慢有光了,于是他带着她一起走向等车的地方。 列车很快就来了。预订的座位是两人一排的,米浴坐在靠窗的里面,训练员在外面。车上的空气有些污浊沉闷,他一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 坐下的时候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米浴闭着眼睛歪倒在椅子里——她上来一沾到座椅靠背就迅速睡着了,连说句话的工夫都不给。 “真是的、这也太累了——” 等等。 注视着马娘的睡颜,他发现有一层奇怪的潮红色从她的皮肤底下浮现出来。伸手拨开几乎挡住半边脸的额发,发现底下全部都是细密的汗珠,摸过去满手都是湿漉漉的。 还有那份温度——刚才隔着头发没有感受到,此刻却像烧红的炭盆一样几乎烫伤了他的手掌,那份感觉顺着神经传递过去、尖锐地刺中了心底。 ——绝不能让她上路。 离发车还有不过几十秒。根本什么也来不及想,他伸手过去把瘦小的马娘从座位里抱了出来——对他来说很重,手臂上的筋肉几乎要绷断了,再重些就抱不动了。怀里的马娘对这一切却都浑然不觉,只是任由他人摆布,小皮鞋的鞋尖垂下来接触着地面。时间紧急来不及换姿势,他就那样半抱半拖着把米浴的身体从车厢里往外挪,逆着人群的流向艰难地在缝隙和咒骂声中一点点移动着,终于把她带出了即将开动的列车——喘口气的时间,车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铁轨和电机的声音响起来,带走了一车的乘客,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候车站,和抱着马娘站在轨道旁茫然的训练员。 “……” “哥哥……” 米浴喃喃地说着。他连忙去看她的脸,却发现她仍然合着眼睛,意识还沉浸在别的世界里,皱紧了眉好像很痛苦,但牵动的嘴角却又分明是在笑。 “……哥哥带你回去。” 他把马娘缓缓放下来,绕到对面的方向,蹲下让她的身体自然靠在自己背上,从前面抓紧了她纤细的胳膊,然后弓着腰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 那重量几乎要把他的腰和膝盖都生生压断,关节处传来很明显的脆响。明明背起一个这样身体小巧的女孩并非什么难事,但在她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却陡增了几个量级,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全世界都压在他的背上一样。 …… 出租车把两人送回了学园。中间有几个时候米浴好像在颠簸之中睁开了眼睛,似乎看见了什么,但不曾开过口,不曾说过话,很快又匆匆陷入了沉睡当中去。 等到她真正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一片米黄色的天花板。 有冷冰冰的液体刺破了血管混合进血液缓缓流淌着,右手手背有些凉飕飕的,但手指和手心却很温暖,被什么称不上柔软的东西包覆着。 “……米浴!” “你醒了……!” 声音压到最低最轻,音质有些干涩,几乎没人能听清楚,但是她听见里面蕴含着极力克制的喜悦之情,于是她向那个声音投去一个本能的微笑,就对上了自己的训练员。 然而、逐渐清醒过来的米浴、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份笑容一眨眼便消失无踪。 “对不起……” “米浴、又……” “——不是的。” 不容分说地,训练员打断了米浴即将说出口的话。 “没有察觉到马娘的身体状况不对,是训练员的失职。” “只是答应我一件事。” “以后,不要这样勉强自己。” “可是——” 因发热而染上的潮红褪去,体温降下来的米浴脸色苍白如纸。在那样的脸颊上,她用尽了全力去表现出激动的神情和想要辩解的欲望,但最终体现出来地只是徒劳地轻轻一皱眉。 “哥哥大人、那么想去看天皇赏,目白麦昆小姐的天皇赏。” “米浴以为、虽然淋了雨,虽然不太舒服,只要加把劲,一定……” “但是、却没做到……” 没有任何征兆地,泪水忽然盈满了她的眼眶,从眼角溢出来滑落在枕头上,把白色洇成了更深的白色。 面对这样的一个米浴,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软弱无力。于是他只能稍稍收紧了双手,扣住她正在输液的右手,好让多一点的温度能够顺着皮肤的接触传递过去。 是谁错了呢?他暗暗诘问着自己。反正一定不是眼前的这个马娘,但如果说是自己,她也绝不会同意,就变成了如此难以解脱的僵局——是谁错了呢? …… 现在是十二点。 “现在去看比赛,还来得及吗?” “米浴、已经不要紧了。可以自己留在这里。” “……我不会去的。我就在这里。直到米浴好起来。我哪里也不去。” 除了这个以外,不可能有其他回答。他直到此刻才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终究是连这一场比赛都去不成了。他将错失这唯一一次机会,再也不能亲眼见证自己曾经的搭档、站立在他们彼此共同的、梦想的大门前的那一时刻;再也不能在她如愿以偿的时候送上适时的喝彩和祝福,再也不能向她重新解释他的理想和他们的约定,再也不能—— 午后三点四十分,当他远远隔着屏幕,看见一排闸门准时打开的时候,他明明白白地感到,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要成为一名陌路人,仅仅在不够两个月的时间里,那个约定就消失在寒冬腊月的风里,变成一句无人理会的玩笑。 但那都不重要,或者说不够重要——他这么说服自己——没什么会比眼前人更重要。 …… 和菊花赏的时候比起来,一切几乎都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京都赛马场,一样的强力对手,就是起跑点向后移了200米,天空放晴了而已。干燥清爽的草场踩起来很舒服,如果说雨天的比赛是坚韧不拔的、意志力的战斗,晴天的比赛就是自由自在的、天性的释放——只要简单地跑下去,就能赢,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如此。 她几乎已经总结出来了一套完整的流程——出闸向前方占据先头集团有利位置,中盘保存体力守住位置,全力登上坂路不落人后,下坡谨慎寻找超越空间,最终弯道利用体力和位置优势提前加速一口气冲到最前方,然后在直线尽全力守住第一名。 这次的对手比起同级比赛的菊花赏,多了很多竞技年龄更大的马娘,但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仍然是白石和自家的姐妹莱恩。只不过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然逆转过来,连续两场长距离赛事夺魁的目白麦昆占据了压倒性的人气第一位。 一切就按她预想的那般上演着。过去几乎没怎么见过的、同是目白家姐妹的目白善信在前方不远处领放,而自己则占据了靠前的外道位置,虽然要多跑出几步的距离,但胜在身前完全是开放空间,想要超越没有任何阻碍。 ——真是无聊的比赛啊。有一瞬间她那么想。从自己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一直被教育的、生来就一定要赢得的天皇赏之盾,自己为了这东西度过了四百多个枕戈待旦的日夜,如今一夕它就在自己眼前,也只不过是伸伸手就可以取得的东西罢了。 曾经一度遗失的过去也全在那里面,只要她向前跑两步,一切就都回来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目白麦昆领先一马身,拉开到两马身,现在只看第二名之争——” “目白麦昆优胜——!” “继目白浅间、目白泰坦之后,目白家的女儿再次夺得天皇赏冠军——亲子三代制霸达成!” 冲过终点线以后,她慢慢停下脚步。解说的声音和观众的声音刚才一直都不存在于她的世界里,直到现在才开始一点点地渗透进来,她看向那些几乎有形的、应援的声浪,终于有了些许获胜的实感。 三代的夙愿终于达成。想到家里的时候,她也为此而松了一口气,但仅仅只有一刻而已。 对于她自己来说,还有更重要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 像往常一样,她再次放眼望向宽广的观众席上的人山人海。尽管她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几乎全部的热情都在向自己涌来,像潮水一样将自己淹没,但她也没有缘由地预见到,潮水褪去之后什么都没剩下,只留下孤零零站在跑道中央的自己一个人。 她感受到莫名的孤独。 ——你在吗? …… 他不在。 特写给到了目白麦昆,屏幕前的她向着看台的某个方向伸出手,好像在回应热情的欢呼——但,她的脸上分明不是笑容。 她在等待什么东西。等待什么人来握住她的手,带领她到何处去。 没有人用那种方式回应。她的训练员惯例是在退场通道里等她下去的。 也许只有一个人看出来,也许完全就是心理作用的错觉,赢下春季天皇赏的目白麦昆,看起来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更加落寞。 …… 直播中断后,过了一小段时间,训练员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 “抱歉。米浴,我去接个电话。” 他起身从保健室走出去,因为他明明白白地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或许并不是米浴应该听到的东西。 “……喂。”他按下接听键。 “……” 流传过来的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好久不见。” 像加了两块方糖的红茶一样,清澈细腻,甜美柔润、却微微有些苦涩的声音,他已是很久很久没有再听到过了。这是时隔一年有余以来,和她的第一次通话。 “现在、能来见我一面吗?” “我在Live的准备室。你是训练员,可以的吧。” “……” “改天吧,我已经……” “现在我就想见到你。” 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在学园。对不起,今天突然有点事,没去看你的比赛。” “但是——但是!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天皇赏,恭喜你啊。” “是吗……你不在啊……” 目白麦昆在电话那头很轻很轻地说着,拖长的语尾渐渐迷失在话音的通路里。 “那、下次吧。回见。” 对话轻描淡写地中断了。他站在门口静静听着通话系统的一声声连续的忙音,才发觉自己有那么多的话堵在胸口没来得及说。难以为继的生计,辅助训练员的工作,除夜的相遇,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共同前进的脚步,以及对于约定的期盼、恐惧和重新理解,在这别离的一年多的日子里所经过的一切,他想一点一滴地说给她听——如果是目白麦昆的话,一定能理解吧。 “忘记约定吧,我已是别的马娘的训练员了。” 或者,也可以只是简单的这么一句话。 他推开门,看见米浴正歪着头望向门口的方向,视线短暂地交汇而又错开。姗姗来迟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保健室里,把盖着小马娘的被单染成了温润的橘黄色。 一切都还没结束。直觉告诉他,未来才刚刚开始。 ……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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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了lei了 感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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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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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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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更新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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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或许不是这样也说不定,马上她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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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过了五日。 米浴的身体状况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正常参加活动和训练了。 今天下午也约好了在训练场见面,给她安排了新的项目。内容很简单,就是草地的2000米重复跑,一次一次来。比起锻炼能力来,更重要的是熟悉感觉。 训练员不敢说的是,自己只是随便找了项容易进行的活动,让她自己慢慢跑着罢了。尽管他已经决定了要认真对待,要拿出自己的全部来回应米浴的心意,但是现在,他做不到。 近一个周以来他的精神都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那一通电话并不意味着事态的完全解决,一定还会有后着。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躺下睡觉的时候他都在想,仍然清楚记得一切的目白麦昆、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归,或者是离开他的世界,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这是过去他种下的因果,如果不去面对,就不能继续前进。 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她还是没出现,那么就由自己在周日去约她出来,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也许我做错了,但我并不后悔,我还会回来的。这三句话,他无论如何都想传达,不管她面对一个不守信用的人表现出何等的失望、鄙夷和怨恨,说再多难听的话,做再多难为人的事,他也决定承担下来——甚至就像梦里体会过的一样,他一度担心过自己的生命,但唯有这个是不能让出的,因为他还有作为训练员的责任要去履行。 然后,视野就出现了那个大小姐的身影,她漫不经心看着四周,好像没什么明确的目标,但脚步却逐渐向这边接近过来。 米浴从他眼前的直线跑过去,目光投向自己的训练员希望他说点什么,但是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紧了紧喉咙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把感觉集中在自己逐渐变得僵硬的手臂上,发现整只手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动,仿佛那东西不属于他的身体一样。有汗水从手心里渗出。他试着传达出握紧拳头的想法,一点一点把五根手指向内收,直到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皮肉里,那种痛感才唤醒了他。 他甚至都不敢再看米浴,而是把眼神投向一个毫无意义的别处,用余光的边缘观察着目白麦昆的动向,只装作没看见她,生怕让她发现、她早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视野。 这样拖延时间的把戏几乎毫无意义。不用一分钟目白麦昆就过来了,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身前——已经无法再逃避了。 “还记得我吗?” 生在名门中、从小被训练出来的微笑,挂在她的脸上。只要稍稍弯一弯眉毛,就能传达出无限的柔软和亲和力,他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 “啊——是你啊。麦昆……” 作为前训练员的人、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极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从目白麦昆的脸上移开,去注视她的双手——她的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手里并没有拿任何东西。 呼。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勉强放松了一点点。至少生命危险应该是不会有了——说到底是什么给他的这种错觉?也许是深夜里病娇怪文书看太多了。 “我们像这样见面、已经是多久以前了?” “这、大约、有一年多了吧。” “真的是很久了啊……一回头,你已经连天皇赏都拿下了。”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旦她提起过去的事、发起进攻、追究责任,他就放弃一切抵抗举手投降,然后在那个时候把所有的心声都告诉她,她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事实已然落成。 自己有愧于她,如今只能自求无愧于心。 目白麦昆低下头,好像在心里调动着词句,耳朵折了角又伸直,重复着来回抖动了好几回。 “其实、那个。” “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 什么? “那个约定的事、你一定还记得。对不起。”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句话不是由他说,而是从马娘的目白麦昆口中说出来。 难道说——她终于也考虑了自己的生涯,最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吗?不,这本来就是他在更早更早的时候曾经忧虑过的,并且完全符合现实的情景。追求着更高梦想的目白麦昆,最终选择了更加适合自己的、经验老道的训练员,而不是去遵守什么一时冲动许下的毫无道理的约定。 这是对的。无比正确。早先如果说他因为私心不愿看到这样合情合理的事成真,现在他已再也没有任何理由说三道四了。他能做的就是送给她祝福,尽管心里仍然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残留的不甘心,但她还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虽然有些许讽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那个约定当作了不成熟的过去而抛弃,会让那时候记忆犹新的离别场景变得可笑,但这对每个人的未来都是好事——他是这么以为的。 “因为我一句任性的话、训练员一定承担了不少压力吧。” 是啊,自从那天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从那句话中感受到压力。不管是选择等待,还是找到了前进的路,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竟默许了这样的话。 “现在、我赢下天皇赏了,一切都很顺利,祖母大人很高兴,我的身体状况也很好。” “可以不用再担心我。” “只是要记得认真珍惜自己负责的马娘——” “不要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再发生一遍了。” ……? 作为前训练员的他,终于发现这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情感,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看到的只有目白麦昆逃跑一样奔向远处的背影,连呼喊的声音都已经传达不到,就那么消失在人群里。 而不远处,是跑完了一组训练,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完了整个过程的米浴。 “……” “麦昆小姐、她跑掉的时候、哭了哦。” “哥哥、做了什么坏事吗?” 米浴在训练员身边悄悄地问。看见他的脸色一直铁青、也不敢再说更多的话。 “……” 半晌,他转头看向米浴。 “其实、有件事情我没告诉你。” “以前、我是麦昆的训练员来着。” 米浴忽闪的大眼睛望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困惑,似乎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事实做出什么反应。 “——没事。”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米浴,我们走。” 时间不过下午三点半,离预定的结束时间还有好一会儿。但他就是不想干了,几乎不容分说地,给了米浴一个行动的手势。 “去吃拉面。上次卖完了的那家拉面——要超大份的。”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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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催更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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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心里根本没有放下当时的约定啊,这是要追妻火葬场了不知道接下来麦昆打算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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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加更了,楼主你好温柔。(说起来如果事后对这小半段不满意想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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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楼主的作品可是让我在看了以后下定决心要每次麦昆让她第一年跑两次比赛的作品啊!总之感谢,并且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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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大家都希望米浴刺麦昆,只有我觉得这里面麦昆好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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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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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写的好棒,感觉麦昆和训练员都好惨,米宝要好好对待训练员啊。希望会有每个人都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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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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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加油写吧 蹲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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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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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看了一下 感觉开头就是伏笔啊虽然米浴也是好孩子 但是私心还是想麦昆有个好的结局啊期待之后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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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重新看了眼开头,我慌了(我现在就想看后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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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好喜欢,楼主文风有马尔克斯那个感觉了,写的真的非常好,剧情的收放恰到好处,心理描写也非常到位。真的是很用心在写了,支持,更新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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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员,周末我想请个假外出,可以吗?” 合作了一年多,还是头一次听那个目白麦昆说要请假。原本以为会有大小姐架子的小家伙,从来没缺席过一次训练,并且指标都超额完成,在这位训练员并不短暂的执教生涯里,没有见过比她天赋更优秀、态度更认真、练习更刻苦的马娘。如果每只马娘都像她这样,那训练员的平均寿命说不定会延长五到十年。对于这样的好孩子,准个假自然是没有问题。 只是,这根本算不上请假。休息日这种理所当然的东西,居然会被她当作要求提出来。 “周末的时间是你自己的事,用不着向我汇报,以后也都不用。” “麦昆,你绷得太紧了。偶尔也放松一下,对将来是有好处的。” “……是。多谢您的教诲,我将谨记于心。” 目白麦昆鞠了一躬,缓缓从训练员室退出去。 “偶尔放松一下吗……” ……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穿过自己的衣服了。校服,作训服,泳装,同一式样的好几件叠在一起,就连最宝贝的决胜服,也穿着上过一次赛场。唯独那件假期外出时用的私服被压在最底下,如同那段时光一样遭到了长久的封存,打开的时候依旧一尘不染,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樟脑味和霉味。 “请给我送件新衣服来。” 没来由地,目白麦昆发起了大小姐脾气,打电话张口就是问家里要新衣服。 然而不多时,竟然真的有人开车带了衣服过来。没有一个人说过不愿意,因为这是许久以来目白麦昆往家里打的电话里,说过的唯一一段和比赛和训练没有半点关系的话。 有着灯笼袖的连衣裙,下半身的款式却意外地朴素。在领子上系好了配套的浅紫色丝带蝴蝶结,她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而后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生野狄杜斯像见了外星人一样默默地看完了这久违的光景,甚至没舍得去出声打扰她。 …… 而后,目白麦昆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发起了呆。 如今生来就肩负的使命已经达成,不必明说她也知道,或多或少,她已经自由了。只在现在,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不会有人以家族,以责任,以前途为说辞来拦她,也没人能拦得住她。 她曾期盼这一刻多久。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却是一团乱麻——本不该如此的,明明直到十天以前,她都一直在想,赢下天皇赏之后,出来玩的时候,应该做点什么,全都计划好了。 对。明明我都计划好了。她突然想通了。只不过有一丁点的变数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无视掉就好了。我不会被任何东西绊住手脚的。 于是,她甩开步子迈进了人群当中去,融入了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里去。 …… 拾起一朵紫色的花饰,别在自己右边的头发上。虽说是布做成的假花,但手感柔软顺滑,颜色也很自然,与真物相去不远。 “好看吗?” 她问自己。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伍,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一份可丽饼。草莓的清爽酸甜溶解在绵密醇厚的奶油里,然后是包裹这一切的、热乎乎的松软饼皮,她的舌头告诉她,也许不会有比这更少女的食物了。 “我,非常喜欢这个哦。” 她告诉自己。 但这还远远不够。说到甜食,她吃上一整天也不会腻。比起抱着纸卷一边走一边吃,还是坐下来慢慢享受更适合她。舒芙蕾松饼,柠檬慕斯蛋糕,最后再来一份她最喜欢的蒙布朗——可惜不是自助,不过那也没关系,这只是路上的一家而已,还有很多目的地呢。 “没关系的,赢了比赛以后拿到了很多零花钱。” 她给自己解释。 抽奖——不必抽奖了。直接点就好。特级胡萝卜汉堡肉套餐,1月底在抽奖的奖池里见到的时候她就记住了,那个分量的肉食她一直想尝试一次。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很少有这么吃东西的机会,如今难得一个人出来,形象什么的就无所谓了,连胡萝卜的尖尖也不要剩下。不要小看马娘对于吃的执念啊。 “温泉旅行券也买一份吧?——啊,没得卖啊。” 她和自己开玩笑。 马娘来KTV的时候,十有八九是要练习live用的歌曲。但是今天的她并不想唱那些,在过去的训练和赢下的比赛里已经唱得足够足够多了。 “瞄准~天空的尽头~♪” “打出~漂亮的一球~♪” 只有在和外界隔绝的包厢里她才能这么干,拿出自己全部的气势来喊棒球应援歌,平时练的心肺功能和肌肉力量现在都派上了用场,如果把所有的门都打开,她的声浪绝对会压倒每个房间的所有人,不论人数。 “这种难堪的事、可不许告诉别人。” 她嘱咐自己。 喊得声音太大,嗓子有点痛。要不要去喝下午茶?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就近在便利店里买点东西喝。偶然路过书架,发现有几份报纸和杂志的封面印了目白麦昆的头像,“名门的气魄——目白麦昆,春季天皇赏优胜”,她随手取下一份,上面用她冲线时的图片配了这样的文字。 “哦!这不就是目白麦昆本人嘛!” 旁边同样在看报纸的人抬起头的时候喊了一声,便利店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来了,她的脸唰地一红,扔下手里的报纸,犹犹豫豫给店里鞠了个躬,然后掉头就跑。 “真是的、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吧。” 她跟自己吐槽。 最后一站,是游戏机厅。大家都玩自己的,没什么人注意她。有测拳击力量的仪器,她跃跃欲试,却发现贴了马娘禁止的标签,也许之前被什么马娘损坏过也说不定。去玩跳舞机的时候,本来自觉舞步已经完美无可挑剔,分数却怎么也超不过第一位的Tokai Teio——原来今年的皋月赏冠军竟是跳舞机王者,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 转了一圈之后,临走之前的项目是娃娃机——马娘玩偶。趴在玻璃上仔细一看,自己的玩偶已经被加进去了,身上披着“天皇赏·春”的绶带,也不知是临时生产,还是提前就制作好的。首先以抓一只自己为目标吧,她这么想着,结果埋头奋战了几十次,机械爪子总是不听使唤,最后抱着两只小栗帽和一只大号的玉藻十字遗憾离场。 “……”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灯光代替太阳接管了天空,给世界渲染成一片迷离的彩色。夜晚的人流丝毫未见减少,她站在十字路口与一个又一个的陌生人擦肩而过,有人从后面撞上她,她怀里抱着的玩偶掉在地上。 “请别这样。” 她说,慢慢蹲下去拾那个躺在地上的小栗帽。 没有人理会她,她看见交错的无数双脚。像血管中随着潮汐奔流的细胞一样,人群里的所有人都走在自己的路上,唯有她又一次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问自己。 “今天你开心吗?” 她问自己。 再抬起头的时候,世界已然失去了饱和度,只剩下明暗的区别。黑漆漆的天空,白晃晃的灯光和灰蒙蒙的人脸填满了她的全部视野。这一切使她从心底里感到可怕,她拿出手机来想要求救,却发现自己早就删除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 新年的时候她热切盼望,天皇赏的时候她怀有期待,通电话的时候她心存侥幸,而直到那一天她来到训练场,看见黑头发的陌生马娘在她曾经熟悉的人面前露出那种幸福笑容的时候,她终于觉得,那一切在他人眼里,也许仅仅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但她无法说服自己去控诉她信任的人。她只能控诉她自己,将一切寄托在他人手中这样幼稚可笑的事,她确实地做出来了、并且,不知道如何挽回。 …… 目白麦昆抱着三只玩偶回到了宿舍。 “今天你还真是出去了很久啊。” “战利品很丰厚嘛。” 生野狄杜斯、罕见地向目白麦昆搭话了。平时她们的关系虽然不算不好,但因为狄杜斯严肃冷淡的个性,她们直接交流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嗯。” 麦昆简单应了一声,慢慢坐下来把三只玩偶一一摆在桌上。小栗帽的身上挂着“有马纪念”,而玉藻十字则是“天皇赏·秋”,好像都是最后一版。 她注视着玩偶身上的那几个字。 “你为什么要比赛呢?” 麦昆突然发问了。 “哎……?我?” “我,当然是为了胜利了——也包括要战胜你。” “嗯。胜利啊。加油吧。” 目白麦昆对这个答案的回应,是毫无生机的平静语气。显然,那并不是她心中的答案,狄杜斯也大约看出了这点,但她没看出的是—— 胜利又如何,期待又如何,责任又如何,统统都一样。 在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心里,已经不存在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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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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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麥昆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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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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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承诺已经无法实现,但还是好想让训练员过来抱抱麦昆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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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麦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写得好棒,请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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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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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的心情能理解,毕竟自己喜欢的人有了其他担当训练员也能理解,毕竟要恰饭的,要等麦昆也得先保证自己能活下去关键是这俩互相没给对方机会解释,也没机会主动解释,没沟通就有信息差,就开始扭了所以我想看米浴背刺麦昆成功,无论是赛场上还是情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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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我的麦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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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致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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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麦昆要起飞了(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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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容我去补点糖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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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昆现在内心充满了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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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现在越来越期待米浴背刺麦昆成功了,完美大小姐面具一天不破她和训练员就别想什么其他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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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帝王一个人出去玩的那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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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经典删联系方式,这不就是我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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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麦昆能一直就这么赢下去,作为绝对的赛场女王,训练员和米浴一起手牵着手获得只属于他们的幸福,最后让时间冲淡一切倒也是一种结局…可是麦昆也不是无敌的,天春霸业被阻碍,而训练员还记着麦昆,米浴又是个乖孩子,这感觉真的是一路奔着团灭去无人幸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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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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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福......请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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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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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真的写的太好了请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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