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 往昔之人(目白光明xTx?)

2022-06-29 15:03:02 神评论

问:

其实,我酝酿这个主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由于最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能写出什么东西来。直到今天才凑出来一个开头。并且更新也会比较不稳定,所以还请观众老爷们谅解。我对于目白家的史实了解仅限于在网站上查询到的战绩,所以一些可能会闹笑话的部分就只能请大家来帮忙指正了。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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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训练员就这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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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最初的本心是什么呢……忘了啊……唯一能想起来的,就只有初次见面时那不同寻常的寒冷了。现在确实很冷……所以类似的记忆才会如此深刻。自从与她相处开始,我究竟和她一起吃过几次年糕呢?两人坐在房间里,一起看着窗外飞雪的那种?1,2,3,4……虽然我不确认最后两次是否符合以上标准罢了。-------------------------------三月的一个普通下午,气温已经可以允许人们躺在沙发上午休了。当然,马娘们也很喜欢那种沉湎在沙发之中的感觉,尤其是在高强度训练之后。所以,在一间平平无奇的办公室里……有着亚麻色长发的马娘惬意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向一边倾斜,她闭着眼睛,怀里抱着一只大枕头。枕头随着均匀的呼吸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房间的另一头,她的训练员正坐在办公椅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必须细致地帮她规划近期的赛程,他这样想着。他如此认真是有理由的,毕竟躺在对面沙发上的那位是他的第一位担当马娘。况且这里可是汇集了全国精英马娘的特雷森学院,所以他得好好地照顾她。尽量让她多跑几次重赏,这样可以为他慢慢地积攒名气。在将工作推进到一个可以暂停的节点之后,他停了下来,取过了摆在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同时,飞速运转的大脑却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不过是一次去北海道的普通旅行而已。训练员这样想到。然而,我居然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第一位担当马娘?真是幸运……一谈起目白家的马娘,大众首先想起的应该就是她们对于天皇赏的执念。不过,在上一代的传奇人物,目白麦昆的天春连胜被终结了之后,她们似乎陷入了沉寂……也许,数年之后,目白家已经开始变通了?反正在接手了目白光明的训练工作之后,目白家给他的指令是“在短跑和英里赛方向努力。”这样倒是挺好的,毕竟,天皇赏胜利这个目标,对于像他这样的新人训练员来说还是有些沉重了。他很乐意承认自己和担当没有得到过多期待这样的事实。因为这至少表示,他们可以慢慢来,不会受到太多来自于本家的压力。她的表现也算是令人感到满意了,出道以来已经获得了两次重赏胜利。现在,只需要继续顺着英里路线往下走……“呵……”躺在沙发上的目白光明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她将枕头放在一边,随后便将热情的目光投向训练员。“训练员先生,下午的训练……什么时候开始呢?”“啊,那还不是什么十分紧迫的事情,你可以再休息一会。”“既然如此,那我就就听从训练员的指导了。”目白光明笑着回答了训练员,随后就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啊……有什么可以娱乐的方法呢?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一旁的电视。肥皂剧,换。购物广告,换。户外节目,换……在切换了不知多少个电视台之后,他感觉自己拿着遥控器的手被按住了。“抱歉,训练员先生,请问您能将电视台往回调吗?”目白光明将一只手搭在遥控器上,礼貌地,不紧不慢地问道。“当然。”往回切了差不多三十多个台,她才找到了那个之前引起她注意的节目。“嗯……这是今年天皇赏春的出走名录以及分析,不过,我们不跑这个,不是吗?怎么了?光明小姐?”她没有回应训练员的召唤,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屏幕上列出的名单。“那里……”她指向了其中一个名字。“哦?”训练员看了过去,那是另一位目白家马娘的名字。“她是我的姐姐,以前是跑泥地的。”哦不,又要开始了。训练员无奈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知道她对当前的安排并不算满意,虽然很清楚这是家里的安排,所以她没有当着他的面抱怨,不过,他总是时不时地能从目白光明那里得到一丝类似于暗示的东西。“现在,连她也踏上了京都的舞台呢……”一种迷醉般的狂热席卷了目白光明。“所以,训练员先生。”她双手合十,笑眯眯地对着面前的这个无可奈何的人。“答应我,以后也要带我去跑天皇赏,好吗?”“呃……”训练员略微有些慌乱。“可是别忘了,我之前接到的委托是将你培养成短距和英里赛上的人才。”他不想追寻什么长距上的荣光,再说了,这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因为目白家的人会每隔两个月给他寄来一堆训练用的蹄铁,顺便再提出各方面的指令。所以说,他对训练项目并没有百分之百的主导权。长距的衰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将天皇赏秋的距离从3200米改到了2000米,后来,人们对剩余的长距赛事的关注度也是越来越低。URA所能给予的支援也在逐渐减少。所以,也许试试别的赛道确实是较为明智的选择。再说,目白家已经连续数年没有重新获得那一荣誉了。“但是……真的很想去啊,那种根本无法压抑的热情,训练员先生,你是知道的。”“不行。”“跑泥地的姐姐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你目前为止参加的比赛没有超过2000米的,那么长的距离,你撑得住?”“呵呵……训练员先生,耐心,但是我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啊。假如从今天开始,先试试2200米的赛道,也许几个月之后,我就能跑得更远了呢,别说3200米,哪怕是3600米都能拿下来给你看!”确实,目白光明还在成长。谁也不知道她在明年的时候体力能够变得多惊人。不过,既然有约在先……“您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干活的人,真正指挥的是目白家。”“啊……没事的,你是说隔几个月给你送蹄铁的那个人吗?不用听他的也可以哦?”听到这里,训练员有些奇怪了。“我怎么可能不听他的呢?他是我的大先辈,而且在我这里,他代表的就是本家的意思。”“啊,训练员先生,是这样的,目白家现在管事的是麦昆小姐,她是京都那边的,我们则是属于羊蹄山这边的。”目白光明将拇指和食指交叉,欣赏着训练员疑惑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得意起来。“她是管不到我们这边的,要是出事了,我来替你担责。”“真的不行。”训练员想让自己的眼神变得稍微凶一点。“今天下午的训练你还没有去做呢,快些把它完成吧。”“遵命,训练员先生。”目白光明向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唉,遇到了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呢……”在前往健身房的路上,目白光明惬意地走着。时不时小声地自言自语。“虽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但是,如果连尝试的念头都没有,那还能算是目白家的马娘吗?”“然而,就连我自己找的训练员都不支持我……”“不过,嘿嘿,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准备呢。先拿下训练员,然后再拿下2000米,2400米,3000米,最后3200米。”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切才刚刚开始呢,我会更加努力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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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哥,你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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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很犹豫,这种犹豫来自于一种潜在的恐慌。作为目白光明的训练员,我有义务将她引导到正确的方向上。所以,我不得不拒绝她那不切实际的提议。然而,直截了当的拒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不行……我得和负责人联系一下……只要“那边”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我应该就能更好地让目白光明知道目前的情况了。无论是允许她改变赛程,还是坚决执行原有的计划。“哦,是这样吗?你是说光明那孩子想要试试长距离的赛事。”“是这样的。”“啊,实际上,距离的鸿沟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马娘们拥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潜力。我之前的担当还是从障碍赛%转平地过来的呢。”“所以意思是我这里可以改变安排喽?”“嗯……有些复杂,总而言之,你得保证你的担当能够在改变计划之后有更好的表现……”我和他聊了几十分钟都没有聊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赛程可以改,但是要是跑不出成绩,我的第一份工作就算是完蛋了。这个结果让我感觉有些为难了,到底应该怎么和目白光明说这件事呢?这一问,算是把球踢回我这里了。最后还是得由我来做决断,需要担负起全部责任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已经开始让我感到不适了。第二天,我是以睡眼惺忪的姿态前往训练场的,好在目白光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她只是一如既往地笑着向我问好。“训练员先生,今天我们该练习什么内容呢?”“先去试一下1600米吧。”“好的呢。”她弯下腰,检查了一下鞋子,随后走上了赛道。“不过今天,训练员先生,我能额外要求一些别的东西吗?”“请说。”“跑完1600米之后,我会再接着跑一个1600米……”她的语气已经极尽了温和,但我依旧像是被棍子敲了一样快速警觉了起来。“可能不行哦?”“没什么大不了的,训练员先生,您可以在我跑完1600后直接计时来确定训练成果,后面就当是我在放松心情,怎么样呢?”“呃……好吧,你可以试试,但是,我只想先提醒您一句,如果中途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一定要立刻停下来,不能硬撑,懂吗?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的安全。”“原来是这样吗?呵呵,对不起,之前让您担心了呢。”她双手合十,开玩笑般地向我鞠了一躬。“那么,我去了哦?”未等我发话,她便转身踏上了草地。初升的朝阳照耀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轮闪耀的光晕。“好吧,等我说开始的时候这里就开始计时。”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先随着她。说不定在亲自尝试了之后她就会打消自己之前的想法呢。这应该也算是成长的一环吧。握着秒表,看着她在跑道上奔驰,我的思绪也在飞跃着。之前确实没有测试过她在更远的地方表现如何。让我看看,你究竟能跑多远吧,目白光明。时间在液晶显示屏上飞快逝去,我谨慎地观察着目白光明的动作。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所迈出的步伐,与其说是在跑步,不如说是在表演着精妙的舞步。闪转腾挪,令人目不暇接。这种灵活的换位技巧是英里赛所必须的。这也是我之前教授给她的“极限”。1600米已经过去了,我记下了时间。随即开始观察后半段的情况。矫健的双腿是持续奔跑的基础。在这之后,她跑出的每一步都能给人以沉稳的印象。那种不紧不慢,却又充满了坚毅的气质。虽然,根据我以前看比赛的经验,她跑的应该是有些慢了。结束了,我按下了秒表的终止键。“怎……怎么样?”她急切地向我询问结果,全然将刚才放松心情的说辞抛在一边。“你感觉累吗?”我故意将秒表藏在掌心里,不给她看。“累……?呵呵。”她轻捂住自己的胸口,汗珠从脸上滴下,滴在了沾满尘土的运动服上。然而,她的呼吸依旧平稳。“还早得很呢,训练员先生。”“还不错。”我用平淡的语气回应了她,希望能够淡化这个小插曲的影响。她的表现确实很好,但是,另一种不安的感觉业已攫取了我的内心。我之前温习的内容,均是为短距和英里所做。对于长距比赛的训练知识可以说是几乎为零。我开始惧怕失败可能带来的后果。所以,我宁愿让她继续在英里赛的赛场上跑。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晚上,我提着刚买的咸鱼梅子饭,打算回宿舍单独享用。“训练员先生,您是要去哪啊?”亲切的问候声从背后传来。我当然知道那是谁。回头望去。目白光明正站在我身后,她的双手提着一只大的藤条篮子。“我刚买了便当,打算回宿舍吃。”“哦,呵呵,真是凑巧呢。”她伸出一只手,将盖着篮子的格子布稍微掀开了一点。“为了感谢您,我特地去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打算报答你呢。咱们一起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吃掉好不好?”“我没有做什么值得你特别感谢的事情,所以这些……我恐怕不能安心消受。”“没关系的,请允许我和你一起回到办公室去,我会在那里和您解释的。”“好的。”盲目地拒绝只会增加更多误会。我用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同时开了灯。她将篮子放在了桌上,开始将里面的宝贝一样样地取出来。面包卷,半只烤鸡,两块蛋糕,一瓶果酱,一盒鱿鱼丸,烤肉,还有一瓶酒。“喂,我说,你怎么能买到酒啊?照理来说你这个年纪是不能买的吧?”“真的要那么在意这些吗?其实吧,我以前也没亲自去买过东西,所以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随便挑了几样。还请训练员先生原谅。”当然,面前的这些东西比我手上那碗寒酸的咸鱼饭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我确实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所以。”我拉过一张椅子。“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感谢我?”“呵呵,当然就是你为我改变训练的计划的事情啊。谢谢您给了我机会,一个探索3000米之外世界的机会。”“啊,那也没什么……”我低下了头。“您能开心固然很好,但是,还请记住我们当初定下的目标是什么。”“我当然不会忘记的。”目白光明悠闲地用签子叉起了一只丸子。“继续在英里赛上努力,不过,你也知道,我身上流着的血。它们在呼唤着我向着更远的地方前进。”略微停顿了之后,她郑重地说出了剩下的话。“谢谢您的理解。”“光明小姐,我很欣赏您的坚持不懈,但是,有时候,我们必须将目光放在更实际的地方……”“我理解你的,训练员先生。只不过……我今天跑的那场3200米……你最后有给我记录吗?”“哦,有的。”既然她总是惦记着,那就把数据拿出来,让她认清现实吧。她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秒表,我则趁着这个机会往嘴里狂塞烤鸡。“可能是有些慢……不过,如果训练员先生肯帮我调整的话……”她自言自语道。看来她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我决定在将胃塞满之后好好地和她谈谈。然而……太糟糕了,吃了那么多东西,却没有什么可以喝的东西。办公室里的饮水机也早就告罄了。“要试试这个吗?”看着我不安的目光,她笑着将那瓶酒取了出来。红色的液体慢慢灌进了我面前的杯子。虽然我平时几乎拒绝一切的酒精,不过,既然是低度数的红酒,那么稍微喝一点也不会有事的吧?我拿起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就像是铺开了红地毯一般。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活活地劈开了一条路。暖流在血管里肆虐。好像放上一把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犹如末日审判一般的烈火席卷了我的每一寸身体。我跪在地上,想要叫喊,却感觉声带已经被烧熔了。模糊不清的视野里尽是地狱的业火。我捂着喉咙,用一只手爬行着。突然,一只手接触了我,在它的抚摸之下,灼烧的痛苦似乎减轻了。我知道是她,是目白光明。不!不要把手收回去。我有话对你说,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早就联系了“那边”。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力量在阻止你。反而是我一直想着压下这个消息。因为我不想改变训练计划。对不起,我根本就不知道长距离的训练究竟是怎样进行的,所以我无法支持你的梦想。对不起,我只想给自己留着一份稳定的工作,那是我当初拒绝你的提议的原因……在向她道出了所有事实之后,我已经等着她收回那只手,任由我继续痛苦。然而,她没有收回那只手。相反的,早已麻木的躯体感受到了更多令我感到安心的接触。最后,熟悉的沙发垫贴在了我的脸上。我也终获解脱,就此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再次睁开了眼睛。本来想从沙发上起来,可手足却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所以我只能翻过身来,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望无际的黑,偶尔有几颗星星点缀。那么,那么她去哪了?再次转身,然而事与愿违,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目白光明没有走,她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当听见我落地的响声之后,她立刻醒来了。“所以,你都听见了。”我挣扎着,看着逐渐靠近的她。“当然。”“我没法在长距比赛方面帮助你,非常抱歉。”“我相信你能帮助我的,训练员先生。”“那样,一切计划都会被打乱。那会是一条艰难的路。”“训练员先生。”她弯下腰,将我扶起,让我看着窗外的星空。“这些星星,要有多少颗,它们的光明才能和太阳一样呢?一千颗?还是一万颗?”“我不知道。”“然而,它们的光亮,可以给夜行的人指引方向,所以,它们就有了自己的意义。”她看向了我。“帮帮我,训练员先生,帮我找到自己的意义吧,作为目白家一员的意义。”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决定,尽自己所能来帮助她。这对于底牌被摸透的我来说,是唯一的选项。虽然目白光明没有那么做,但她随时可以把我换掉。“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得从中距离的训练开始。首先要准备的就是四月的皋月赏。”“了解了呢,训练员先生。”现在,我只需要为她着想,至于那边的意见,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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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光明哥的塑造,我想着应该还是温和一些为好。当然,像“坚毅”这样的特质也得时不时地显露一些。毕竟天春的距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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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坚毅又温柔的光明哥,真的让人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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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要我们精诚合作,那么,以她出色的天分,再加上我的努力,拿下经典三冠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吧?在决心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目白光明之后,我向那位说话支支吾吾半天理不出一个重点的大先辈发出了一封措辞略显直白的信件。以此来表示我决定不再理会他们机械僵化的指导。“毕竟,每天看着她,陪着她训练的是我。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她的才华。”我在信的末尾如此写到。这次,大先辈的回复倒是简单明了。只有一句话。“等会接一下麦昆小姐的电话。”只会摇人了吗?真是可怜……当然,随着麦昆小姐的声音自话筒里传出时,我立刻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先生,我希望你能清楚地知道您和您的担当究竟在做什么。”“是的,是的,目白光明在长跑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所以我决定陪伴着她,和她一起重夺天皇赏的锦旗。再创目白家的荣耀。”“请记住,我们当初是委托你教导光明小姐跑英里赛的。”“我知道,但是,很抱歉,我无法说服她,而且她确实在长距离方面有着天分。可能长距离比赛比英里赛更适合她。”那边停顿了几秒钟。“我们的本意不是埋没家人的天赋,所以我认为可以给你一次尝试的机会。但是,如果你们没有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的话。训练员先生,很抱歉,我们可能要做出一些调整。”所谓的调整应该就是把我换掉吧?“我理解,我们会努力的,麦昆小姐。为了目白的荣耀。”到了这里,我和目白光明的未来才算是彻底改变了。挂了电话之后,我和目白光明小心地提起这件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是说他们管不到我们这里的吗?为什么麦昆小姐还是说我有可能被解职?”“我说过了,她是目白商会那边的,而我则是属于目白本家,不过……”“不过什么?”我开始有些慌张了,对于目白光明来说,这可能只是一点小小的与家人的沟通问题。但对我来说,可就变成了关乎饭碗的大事。“真正能够管理到我们的是莱恩姐姐。”“所以,假如这里的事情让莱恩小姐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就得跟自己的工作说再见了?”“不……其实我的意思……”看起来,一丝不自信的阴影掠过了她的脸庞。“您能支持我出征天皇赏就行了,我一定会和家里解释清楚的。”目前还不知道她这样是否只是出于一时的兴致所然。不过既然渡河已经渡了一半,那也只能继续前行,否则就只能淹死。目白光明似乎自觉得有些对不住我,所以她接下来好几天都变得沉默寡言。这样对于日常的工作是不利的,我得做些什么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在一次普通的午后练习结束之后,我叫住了她。“请问,您可以陪我一小会吗?”“没问题呀,训练员先生。”我带着她回到了办公室,让她坐好。随后,又从抽屉里取出了几张画纸。“之前我们已经说好了,要参加下个月的皋月赏对吧?”“是的呢,训练员先生,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绝无仅有的机会的。”“我相信,你已经在为此努力了,不过嘛,有一件事你是不是还没有考虑过呢?”这样说着,我开始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她,从头到脚。随后再反着来一遍。在我细致观察了差不多三分钟之后,目白光明似乎有些疑惑了,也许她只是有些不适应长时间的注视,亦或者她是刚刚才发现我在看着她。不过很显然,她注意到了我的行为,并且产生了好奇心。所以,她抬起了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请问……训练员先生是在做什么呢?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您注意了吗?”“光明小姐。”我尝试让语气变得轻松一些。“你接下来要参加的比赛,和以往完全不同。我想你是很清楚的。一场GI级赛事,那对你意味着什么呢?”“啊,我想想……”她低下头,拨弄着手指,耳朵也随之弯折了下来。“也许是……更强大的对手?”“不不不,我觉得,你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去,因为在这里,在我的眼中,你永远都是唯一的主角。你现在需要的就是成为主角的气势。”“气势吗……”目白光明似乎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暗语。“其实吧,我觉得,只要能站上赛场,就已经是了不起的胜利了。至于主角什么的嘛……”“别东张西望了,就是你。”我将笔帽咬开,同时铺开白纸。“作为主角的你肯定要有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决胜服呀!”“哦?这样吗?”不知何时,淡淡的红色泛上了她的脸庞。“学院有统一配发的那种决胜服,看上去也挺漂亮的,至于我自己的嘛……”她突然小声笑了起来,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一般。“还是先等我拿下一次GI胜利再说吧。”“为什么?你可是目白家的马娘,拥有一身符合高贵身份的决胜服不是很合情理吗?”“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当带着目白标志的决胜服穿在我身上时。我就不仅仅是我了。”她抬起头,凝重的神色与平常大相径庭。“以我个人的身份,去为比赛的胜者庆贺,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是……要我代表着目白家去做这些事的话……很难接受。”“我能理解。”本来想讨论一下决胜服的事情,来让她转换一下心情的,没想到这似乎更加重了她内心的焦虑。“但是,为什么不能先设计一下呢?有备无患嘛。再说了,我是真的很想看看你穿新衣服的样子呢。因为,我想看见一个更美的你啊!”“当然当然。”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让我们一起来设计吧!我会告诉你我最喜欢什么样的装饰了!”我拿着笔,在纸上勾绘着,目白光明则坐在我的身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喜欢的东西。以及那些东西最好放在哪里……“总感觉……我不是学设计的,最好还是把我们的初稿给懂行的人看一看吧。”在大致画出决胜服的草稿之后,我对目白光明说道。“嗯,说的是呢!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不用先生操心了,因为,我可是知道一位很专业的人哦?”“那是谁呢?”我有点好奇。“我的妹妹呀!”当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她显得十分痴迷。“她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妹妹了,长得漂亮,性格粘人,还画得一手好画。以后我一定要介绍她认识先生呢!相信先生也一定会一眼就喜欢上她的吧!”“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快带着稿子去找她吧。“看她心情好了一些,我也变得高兴起来了。没过多久,我就差不多把这件事忘掉了。毕竟我当时想的是怎样让自己的担当高兴起来,设计决胜服反而是次要的事情。在皋月赏开始的前几天,我按照惯例去收从目白家寄过来的蹄铁,可这一次,快递站还多给了我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子。“搞错了吧?我这里只收蹄铁的。”“我们查过单子了,没有问题,还请先生收下吧。”带着疑惑的心情将纸盒拿回办公室,再将盒子拆开。里面摆着的东西才将我之前尘封的记忆唤醒了。那是目白光明的决胜服,理应属于目白光明,所以我将盒子重新盖好,去找她了。“训练员先生。”在我转身欲走时,目白光明叫住了我。“嗯?”“请问,你能等一下吗?”这样说着,她抱着盒子走回了宿舍楼。几分钟之后,她又回来了,带着穿好的决胜服,手上还拿着一把洋伞。“训练员先生,帮我拍几张照好吗?”她开心那就最好了,我拿出手机,连续帮她拍了好几张不同姿势的照片。一直到她满意为止。“训练员先生……你说过想看见更美的我,请问,我现在变美了吗?”在将摆姿势用的洋伞收起来之后,她这样问我。“当然,我很喜欢……不,是最喜欢了!”“很好。”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所以一会,我要把这件衣服重新交给你保管。”“什么意思?”“我说过的,要在赢得一次GI胜利之后再换这套衣服。因为我想在舞台的中心向大家展示自己最美的时刻。”“可是……”“拿去吧,训练员先生,我已经向你展示了我的美。你是唯一一个见过我现在样子的人。至于我……我需要等待一个绽放的时机。”她低下头,回到宿舍。很快,另一位马娘出来了。我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目白家的……从白绿色的耳饰来判断。不过她比目白光明冷淡多了,紫色眼睛的不信任感已经多到快要溢出的程度。“光明姐的训练员?”“正是在下。”“目白多伯。”简短的自我介绍结束之后,她将纸盒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了盒子,但不知为何,我在那里又站了许久,像是断线了一般。皋月赏的那一天,我还是带着决胜服去了比赛现场。万一她临时改了念头呢?目白光明穿着学院统一发放的决胜服,正打算入场。当看见我时,她立刻向我打了招呼。“训练员,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努力的!”我站在远处,左手抱着那个暂时用不上的盒子。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加油,目白光明。我会永远支持你的,不论何时何地。因为我想再次看见,你最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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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知道这个道理,目白光明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即使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经典三冠的征途并不顺利……皋月赏和东京优骏分别是第三和第四。就算是3000米距离的菊花赏。她也仅仅跑到了第三的成绩。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是无法给目白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和目白光明坐在一块,我现在只想多和她待一会。感受她靠近时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温暖,假如我真的被炒鱿鱼了,以后应该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吧?“训练员先生,不好意思,菊花赏的那次,我没有选择好加速的时机……”见我半天不说一句话,她开始慢慢吞吞地组织语言,似乎是想安慰我。“你没有什么问题,是我之前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纰漏。这是我的失误。”她在想方设法为我的过失开脱,以为这样我的心情就会好起来。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的教导水平,这已经在赛场上证明过了。“你没有必要那么沮丧……能做到自己的最高水平就好了,我的家人都是很宽容的。”“倒也不是说沮丧……就是……有些遗憾吧。”“遗憾什么呢?训练员先生?”“我们那么认真地设计了决胜服,为的不就是让你在经典赛的舞台上绽放异彩吗?然而你之前却说,要在得到一场GI的胜利之后再换上这身衣服。结果嘛……”我从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三张照片。“这些都是我找工作人员要的,全是你最终冲线时的记录照片。每天晚上离开办公室时我就会把这些照片拿出来,想象着假如跑在最先的是你该有多好。不过,非常抱歉,我没法让你实现自己的愿望。”她接过了那几张照片,同时将另一只手放在我的手心。我用惊异的眼神看向她,她却显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训练员先生,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参加了天皇赏的姐姐吗?”“记得,那不正是你转变路线的起因吗?”“她之前是跑泥地的……”这样说着,目白光明轻轻地将手中的那三张照片放下。“所以,结局应该在那时就已经确定了吧?”“第九。”那时的新闻我是和目白光明一起看的,不知道她为何要在现在提起这件事。“是的,连板子都没进。”她将视线移向窗外。“其实我很清楚自己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样的,所以,只要你能带我去。我就很开心了,不过,我知道以自己的实力,独挑大梁实在是有些艰难。”“所以呢?设计了决胜服却不去穿,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的疑问才刚刚说出,她却将手翻了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被温暖包围的触感让我迅速镇静了下来。“我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足以接受那代表家族的荣耀而已。”她向我这边挪了挪,让我们的肩膀靠在一起。“然而,这并不代表我会停止向那里前进的步伐。终有一天,我会回应你的期待的。”我快要被炒了,您还在替我画大饼。真是谢谢你了,光明小姐。“只说我的期待,不说家人的期待。这样真的合适吗?”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不过她却依旧维持着宽容的笑脸。也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真的有那么的宽容。“您觉得我当初被安排去跑英里赛是为了什么?”这句反问却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她没有直接说出家人对她的期待是什么,反而要我去猜测个中原因……无论怎么猜想,答案都不会让人舒服。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劲,她将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转而将一部分的重力附加在上面。在我忙着平衡这份额外的力量时,亲切的声音自然地流入了我的耳中。“还记得,我给你介绍的那位多才多艺的妹妹吧?”“记得,好像是叫……目白多伯?”“没错,她也选择了属于自己的经典赛事,并且斩获了三冠里的两冠。你也听说了吧?”“那个是可爱三冠啊……和经典三冠不同的……”“是的,再过两天,我们目白家就要为她举办特别的庆典了。我们也会被邀请过去的哦?”“听上去很不错,感谢您提前告知我这件事 ”“所以……”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隐藏不住的得意。“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穿着那件衣服去了呀!毕竟这是我们目白家内部的活动。这样想着,训练员先生会不会开心一点呢?”“开心,当然开心。”既然目白光明是这样想的,那就照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就好了。只不过,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感到抑郁的呢?在庆典举行的那一天,我和目白光明一起去了目白家位于京都的住宅。那是一栋很大的房子。环形的建筑物围绕着一片修剪齐整的草甸花园。最中央的地方则是一个巨大的喷泉池,旋转跃动的水柱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都能看到。如果有人要我指出伊甸园于凡世间的所在,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里。此等的奇迹更加让我感觉自己的渺小。我和目白光明站在一边,混在一大群目白家的人里面。远远地看着今天的主角,目白多伯。目白多伯站在水池前,身上披着优骏牝马和秋华赏的胜利锦旗。然而,与取得的傲人成就相反。她低着头,似乎是被惶恐和不安占据了内心。“不好意思,训练员先生,我得去帮帮她。”目白光明笑着对我说道。随后,她便走出了人群,来到了目白多伯的跟前。见到走上前的姐姐,多伯立刻扑了上去。目白光明也立刻接住了她,在她的耳边私语了几句。说完之后,目白光明就回到了我的身边。目白多伯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踏进了水池,在漩涡中消失了。围观着的目白家的马娘们全部低下了头,口中念念有词。“天啊,这是在干什么?”在祷词结束之后,我小声地问着目白光明。“这是在向我们家族的守护神致意呢,不用担心她,在神和她沟通完成之后,她就会回来了。”“守护神?是除了三女神之外的神吗?”“是的,只要我们将胜利的锦旗送给她们作为礼物。我们目白家就能一直兴盛下去。”“只要是GI胜利的旗子她们就会收吗?”“不是,只有特定的锦旗才能取悦特定的神。对我们来说,天皇赏的锦旗是最重要的……嘘……你看,多伯酱回来了。”我们的对话就此被打断了。我看向水池处,目白多伯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根编织成心形的藤蔓。奇怪的是,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淋了水的样子。欢呼声取代了之前的寂静,目白家的马娘们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庆典用品,开始了狂欢。目白光明也加入了其中。我则去了候客室,在那里和其他训练员们一起等待自己的担当。几分钟之后,门打开了,一位有着干练短发的马娘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请和我来一下吧,目白光明的训练员。”我认识她,我知道她的名字,目白莱恩。我也很清楚她有资格管理我的工作。所以我现在最好按照她说的去做。我和她站在一处走廊,透过玻璃看着花园里狂欢的马娘们。“你们改变了计划,不是吗?”“没错。”“我听说过了,光明小姐在菊花赏上跑了第三……”“是这样的。”“所以,你们接下来打算如何?回归英里赛还是准备春季天皇赏?”莱恩语气平缓地问着我。说实话,我是已经做好被开除的准备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这让我有些难以回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继续准备天皇赏。不过……可恶,我总是会感到有些迷茫,我不知道那样做是否正确。”“迷茫?”目白莱恩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所以,你是否认为自己需要一些启示?”“启示?”“是的,你刚才也看见了,目白多伯从神那里得到了启示。我在想你是否也会对这类指导感兴趣。”“但是我又没有GI的锦旗当礼物……”“没事的,神会在正确的时间给正确的人以正确的启示。所以,你去吗?”像是最终摊牌了一样,目白莱恩对我说道。按照我的印象,目白莱恩很少会说出什么故作玄虚的话。不过既然如此,试试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坏事。“好的。”“请跟我来。”我跟着她,来到了水池边,漩涡依旧在空中转动着。水珠时不时地甩在我们的脸上。目白莱恩从背后推了我,我感觉自己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当意识恢复之时,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阴暗的大房间之中。稍远的地方,火焰正在一尊祭坛的上方燃烧,这是方间里唯一的光源。我走上前去,看着火焰。它十分微弱,但又完全没有熄灭的样子。仔细看去,似乎有凤凰样的剪影在火焰中翻腾。在祭坛旁,摆着几副天皇赏的锦旗。它们积满了灰尘,似乎已经有些年月了。祭坛的左边,是一尊张扬的马娘雕像,她穿着甲胄,戴着样式夸张的头盔,右手举着一把长剑。左手则平摊着,有三副宝塚纪念的锦旗挂在上面,看上去同样也有些年头了。在雕像的基底,一把剑插在了基座上。四处都是红色的斑点,散发出奇异的味道。我吸了吸鼻子,直到习惯那怪异的味道,随后又看向祭坛右边。一尊面容温和的马娘雕塑立在右边。她的身上缠绕着藤蔓,藤蔓上开着花。在她的脚下,摆着几副样式各异的锦旗。有伊丽莎白女王杯的,有樱花赏的,有秋华赏的……其中有两副看上去特别新,想必就是多伯小姐刚刚留下的了。我对着这三位大神说尽了好话,也没有得到只言片语。沮丧之际,我只好回过头去,却发现远处还有一堆雕像--虽然小了点。那就是最后获得启示的希望了,如果我想更好地帮助目白光明,我必须从这里得到些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响吓了我一跳,然而,四周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那些死气沉沉的雕像。“往前走。”这是启示吗?我按照指示,在一尊看上去像是老妇人的雕像前停下。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乌鸦,手中则握着类似于罗网一样的东西。一旁的一个闪光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将它拿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鸟嘴的面具。“带着它,回去。”我拿着面具,走向了房间的尽头。重新回到了漩涡之中……当我把拿到的东西给莱恩看,并告诉她自己的经历时,她却疑惑起来了。“不……不太可能……”“怎么了?”“没事,保管好你的东西。”这样说着,莱恩就走开了。我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一只黑得像炭一样的乌鸦就飞在了我的身边,它歪头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如果你是那个启示了我的声音,那就到我的手背上来吧。”我这样想着,对它伸出了一只手。乌鸦乖巧地跳上了我的手背,狡猾的眼睛和我对视着。我惊奇地发现,它的额头处有一撮白色的毛。看着远处愉快玩耍的目白光明,我暗自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不仅要让她参加天皇赏,还得让她获得胜利。因为,她值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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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该怎样获得胜利?在确定了前进的方向之后,讨论就仅限于如何实现“那个”目标了。在这里,没有容忍迷茫的空间。当我再一次和光明坐在一起,和她商讨未来的计划时。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得和她把这些事情交待清楚。“听好了,目白光明。”我将手中的圆珠笔倒了个个儿,用笔帽指向了摆在桌子上的赛程日历。“我知道这可能会有些困难,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拖延的时间了。所以,虽然本月你已经参加过了菊花赏,但是,我已经替你报名了月底的长距锦标。”说完之后,我开始小心谨慎地观察自己担当的反应。她会为我擅自的行动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嗯?长距锦标吗?那可真是很长的一段路啊,足足有3600米长呢。想想就让人开心。”目白光明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出格行为,而是在和我说她对这场比赛的期待。最早的时候,我的行动是由目白家的前辈所指导,安排的。他之前带出过能赢GI的学生,同时他还是目白家铸造蹄铁的铁匠。出于对训练有素的前辈的尊重。我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他的命令。但是,在改变路线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指导我了。而我本人对于三冠征途的糟糕安排也已经让我对自己产生了不信任感。直到那次从聚会回来以后,我才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引导者。“是的,这次的赛程安排,为的就是测试你的体能。在确认体能没有问题之后,我们再来进行下一步的训练。”我和光明对视着,尽量摆出一副诸事均在掌握的样子。尽管我的内心是那么的惶恐。“了解了呢,训练员先生。”她的笑容告诉我,她始终信任着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我觉得是时候提出那个要求了。“光明小姐。”我突然跪在了她的身边。现在,必须把握好语调,尝试用抑扬顿挫的语气来使得我的话语变得尽量可信。虽然我不知道将那种要求用严肃的语气说出来究竟是怎样的效果。“请让我……”明明已经到了嘴边,但我依旧不敢把话说全。“怎么了呀?训练员先生?”目白光明似乎有些困惑。“您这又是在做什么呢……快点起来吧。”“请让我取走你的一小撮毛好吗?尾巴上那种的?”终于,我还是将那大胆的要求毫无遮拦地说了出来,同时举起了一只造型奇怪的小剪刀。剪刀的刃看上去就像是鸟类的喙。“啊……想要我……尾巴上的毛吗?”这样说着,她不由自主地并住了双腿,左手揉搓着自己辫子的末端,低头看着我,表情复杂。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地接上了话。“可是……为什么?”“有用,我只能这样说。”“在什么地方有用呢?”“对不起,这不是我能告诉你的。”我本来想扯个谎将事情掩盖过去,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敢有任何欺骗她的想法。因此,我也只能直说自己不能告诉她。尽管那样我很可能会被斥责。我的回答让她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是为了我好的事情吗?”“是的。”我用极为正经的语气回答了她。“训练员先生……”她将揉捏着辫子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同时,两只耳朵也放松地朝向了我。“您觉得'信任'的价值有多重要呢?”“那是我安身立命的基本,我作为一介新人。最需要的就是和担当相互信任。所以,对于我来说,信任是无价的。”“说的很好。”她闭上眼睛,笑着点了点头。“那么,训练员先生,为什么你能依旧在对我保留一些事情呢?难道您不信任我,害怕我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吗?”“不,我从来都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不信任。只不过,术业有专攻。和你在赛道上奔驰一样。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让目白家继续兴盛下去。至于其中的细节,我无法向您解释。”“为了目白……家?”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表情看上去却是意味深长。“训练员先生,我一直信任着你,所以我很愿意满足你的要求,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在今后也能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我明白的,光明小姐。”“所以,现在请告诉我,你将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为了谁吧。是为了我呢?还是为了大家?”这样说着,她的双眼又和我开始了对视。不过,我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能略微感觉到一丝祥和。我现在只有两个选项可以说出,为了整体的目白家。或是纯粹的为了她。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她获得天皇赏的胜利,但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选择了另一个选项。“为了目白家。”我看见她的眼角闪过了一丝阴影,不过在她回答之前,我很快就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美杜莎。”这句暗语显然比我之前说的话都有用。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保持住了笑容。“呵呵,既然如此,我算是明白了呢。”目白光明笑着将尾巴转向我。“轻一点,训练员先生,我怕疼。”在弄到目白光明的尾巴毛之后,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确认没有跟踪的人之后,我立刻将门反锁,随后从衣柜里找出那个鸟嘴面具,并且戴上。我来到窗台前,这里有我昨晚摆上的一个有很多格子的小箱子。格栅里贴着写了马娘名字的纸条。现在,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了一小撮毛。乌鸦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我将箱子抱进房间,同时让窗子开着。那只乌鸦飞进了我的房间,随后化为了一团黑影。我坐在地板上,看着黑影。“下午好,美杜莎。”她首先发话了。“窗台上的那些毛……全是你弄过来的?”“是的,她们根本就不会在意一只普通的乌鸦。”“美杜莎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目白光明一听见就不再继续追问了?”“你把她的毛弄到手了吗?”“先告诉我,美杜莎到底是什么意思。”“美杜莎和我是好朋友,你就是美杜莎。”黑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能看见她额头上的那一抹白发,以及藏在长发之后的紫罗兰色眼睛。“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变化,你确实向我展示过一些知识。我也从中得到了启发,但是,我认为我的思维方式没有改变。那就决定了我依旧只是一个平庸的新人训练员。”“命运的罗网会给你们指出方向的,美杜莎曾经带着我拿下了三冠。你也将带着她获得三次连胜,甚至更多。”飘忽不定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你说过你能预测未来,不是吗?”我将那个箱子摆在她的面前。“昨天,长距锦标的报名就已经结束了,我也替目白光明报了名,同时记录了其它参赛者的名字。现在,东西已经齐了,你能帮我测一测结果吗?只有那样我才能完全信任你。”“拿着这些。“她伸出一只“手”。向我展示了她所持有的东西----五根漆黑的羽毛,羽根锋利的像针头一样。“挑出五位人气最高的马娘。把她们的毛分别绑在羽毛上。”这样说着,她又取出了一卷红色的纱巾。在按照要求做了之后,她又发出了下一条命令。“掌心向上,用羽毛分别刺破你的五根手指。”在祈祷自己不要得狂犬病或是破伤风之后,我用羽毛刺破了手指。要是她的预测不准确的话,那我可就真要成小丑了。她将纱巾斜向展开,我则将手倒过来,让血滴在上面。我看着它们在纱巾上流动,直到代表着光明的那一滴率先横跨了整条纱巾。“所以,这代表什么?”我看向暗影,等着她的解谜。“在这场比赛里,光明这孩子是这五位马娘里跑的最快的,不过,参赛的一共有十三位呢……你想多试几次吗?”我十分好奇,所以决定将所有的结果都测试出来。当然,在测试结束之后,我的手指上又多了好几个孔。“目白光明是第一,听到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那就看看月底的比赛结果究竟如何吧。”我用怀疑的口吻回答了她。“很好。记得,你就是美杜莎。不仅是你自己要相信这些,你也得让别人相信。”这样说着,影子又化成了乌鸦的样子。飞出了窗口。我脱下面具,从医疗箱里找出绷带,将五根手指包了起来。如果预测是真实的话,那绝对是近期最好的消息。第二天,我和目白光明又在训练场见面了,这一次,我变得略微有了些底气。“好好训练,目白光明,只要你愿意努力,你一定能战胜所有的挑战,获得胜利的!”“多谢训练员先生的鼓励,我一定会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回报你的。”目白光明沉稳地回应了我,随后,转身走向了训练设施。我站在一旁,看着她在跑道上的疾驰,又看看手指上的绷带。预言是否准确尚且没有定论,但是,她的努力却让我相信了。她一定能够成功,拿下长距锦标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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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米的悲哀,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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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目白光明,你究竟能走到多远呢?当坐在她身边时,我不由自主地想着。3600米,这是一场比赛中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不过,她所要走的路,还远远不止这些。寒风叩击着玻璃的窗户,发出了金属在卡槽中晃动的声音。然而,目白光明似乎对这种噪音并不在意。她穿着冬服,惬意地坐在沙发的一边,手里拿着梳子,正在温柔地给放在膝上的玩偶梳头。体能训练已经结束了,舞蹈练习也结束了。但是我暂时还不想放她走,我想和她再多待一会,只是想多看看她而已。虽然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但我却能从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想象到她在赛场上的姿态。软软地塌着的耳朵,轻轻地移动着梳子的手。很难让人相信像这样一位看上去懒散的大小姐能在跑道上爆发出多么惊人的力量。然而,她在训练时表现出的沉稳,以及最终直线的爆发。已经让我完全相信了她内心深处潜藏的那一份坚毅。还有几天,长距锦标就要开始了。能否走出三冠失利的阴影,就看这一场比赛了。“光明小姐。”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抑制和她说话的冲动。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顺便整理了一下额前略显散乱的头发。“嗯?有事吗?”“过几天的那个比赛……你觉得能赢吗?”虽然我从心底里认为她能赢,我也知道这样问她可能会让她变得紧张。可我就是想要问她,知道她的看法。没有她亲自的确认,我根本无法真正地安心下来。“哼嗯……训练员先生,你觉得我最近的训练效果是怎么样的呢?”“很好,非常好。”“那我就把这当成是你相信我的意思了。”她一边笑着说,一边从靠背处坐了起来。“既然先生完全相信我,那么你又在担心些什么呢?”“我……”心中的不安在淤积着,有那么多人在给我帮助,同时也在观察我的成效。而目白光明在赛场上的表现,是和我的能力直接挂钩的。因此,从背后传来的目光,正是那不安的根源。“我当然很清楚你的实力,所以我刚才询问你,正是在测试你的信心。你的回答很好,我很看好你,光明小姐。”“呵,真是感谢训练员先生的良苦用心。我感觉自己又学习到了更多关于情绪的知识呢。”“当然,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为你感到高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您可以离开了。”当她向我鞠了一躬,并带着她的玩偶离开时。一种寂寞的氛围却不由自主地填充了我周围的空间。为了对抗这种不愉快的气氛,我悄悄地来到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她。即使她已经从拐角处消失,我也依旧不肯离去。现在,这里又只有我一个人了不过……也许还有谁可以来陪我说说话?我从包里面翻出那个鸟嘴面具,戴在了脸上,随后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这一次,“乌鸦女士”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高兴。她站在窗口,歪着头,黑溜溜的眼珠子扫视着我的全身。但就是不肯进到屋子里来。她的身后,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进我狭小的办公室,冻得我瑟瑟发抖。“求求……求求你进来吧。”我一边搓着双手取暖,一边对乌鸦女士说尽了好话,希望她能原谅我的冒昧。在我连续道歉了十九分又十九秒之后,她终于拍拍翅膀,飞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也如释重负地关上了窗户。“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在变化为马娘的样子之后,她直接开始询问我。“还是为了学习经验吗?”没等我回答,她就将一本大书展了开来,里面全是她和某个人的画片。“好好看,好好学。”之前我已经像这样学习过不少关于训练和比赛的知识了,只要用手触碰相应的画片。记忆就会如潮水一般涌入头脑,颇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意味。不过,今天我是为着别的目的请她过来的。“请问还有关于长距离的记忆吗?您这里最远好像也只有2400米的比赛记录。”“嘶……”我的话好像勾起了她的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有,但是不给。”“好的。”“那么,你不是为了学习经验来的,那你还想做什么呢?占卜吗?哦,你们还没有报名下一次比赛……所以,告诉我,你叫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将手向上一抬,那本大书立刻就灰飞烟灭了。“额……不好意思,很抱歉,我是来找你……聊天的。”“聊天?”她那飘忽不定的身形像是震颤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有点恼怒。“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理由?”“是的,很对不起。”“随随便便就把别人叫过来,原来只是为了说几句话?你做出如此轻率之举的时候有想过别人的难处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会生病,也不会有急事,也不会忙?”“非常对不起,请问您需要一个土下座吗?只要你愿意和我说一句话,我就给你做一个土下座。”“算了算了。”看我真跪在地板上,打算将土下座付诸实施的时候,她却叫停了我的动作。随后,她也坐了下来,摆出了准备长谈的样子。“所以,你想聊些什么?”“随便……随便说些什么都行。我只是感觉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揪着自己的头发。“那么,目白家的历史怎么样?”“好的,好的……”她端坐起来,清了清嗓子。“首先,从我们家族发际的祖先,塔尔.帕索隆开始……”我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故事。至少在听故事的时候,我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放松。听说,塔尔.帕索隆是一位伟大的马娘,可以算得上是马娘中的凯撒。她曾亲自创立了横扫全日本竞马场的帝国。在帕索隆之后,帝国分为两半,分别是象征家和目白家。两家都继承了帝国的头衔。后来象征家将自己的头衔卖给了特雷森学院,创建了“学生会”这一头衔,并声称以此继承了帕索隆。在皇帝之下,还加入了由许多家族组成的“诸侯”。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目白家则一直保留了“帝国”的头衔,并且享有着它带来的所有好处,比如说专属的守护神啦,尊贵的地位啦……只要有天皇赏的锦旗送到圣火前,这些好处就能一直维持下去。但是问题就出在这。当观众对于天皇赏的关注度降低时,附着在锦旗上的精神力量就会减弱。因此,圣火也会变得越来越弱。这对于目白家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危机。在缺少精神力量支持的情况下,许多神都进入了沉睡,到最后,基本上只有三个神还能保持较为活跃的状态。它们分别是代表了目白家精神和头衔的神,火与凤凰的神,阿苏焉,象征的赛事为春秋天皇赏 。代表了血脉延续的神伊莎,象征的赛事为可爱三冠和伊丽莎白女王杯。代表了战争与冲突的神凯恩,象征的赛事为宝冢纪念。接着,中兴的时代来临了。先是目白麦昆在京都竞马场重夺天皇赏的荣誉。曾经接近寂灭的圣火再次熊熊燃烧。随后,自阪神的群马中脱颖而出的目白莱恩。宣告目白家已经重新掌控了中距离的天下。有马纪念里冲刺到底的白绿色身影,将目白善信的名字刻进了无数观众的心底。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学生会的内部,一位碧色眼睛的马娘高举着手中的权杖,对准了目白家。权杖上,金色的圣马可飞狮雕刻无言地看着远方。虽然她不是皇帝,但她可能比皇帝还要富有。驱动着的远征军在那一年的春天,截走了麦昆的第三幅天皇赏锦旗。如此的结果对于目白家是灾难性的,虽然目白麦昆当年就重夺了宝冢纪念的冠军,稳住了阵脚。但在这之后,却因为腿部的伤病无法再次恢复天皇赏的制霸。自那以后,目白家再也没有拿到过GI赛事的胜利。直到多伯和光明这一代。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将这当成是一个有趣的志怪故事来听的,可当故事说到最后时。我却不禁寒毛竖立。从这时起,我才明白目白光明的执念究竟是什么。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职责究竟有多么重要。将目白光明带上那条道路,是我最为重要的责任。我必须一丝不苟地完成它。乌鸦女士走了,留下了她的故事。我也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比赛的那一天,目白光明是以沉稳的脚步入场的。我特别嘱咐她要这么做,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调整呼吸节奏。中山竞马场的上空下着浓密的小雨,给场上的一切罩上了一层薄雾。我拿着望远镜,看着参赛者们一一入闸,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胸口,直到将衣服揉得皱巴巴的。信号响起,闸门大开,参赛者们纷纷踊跃向前。隔着朦胧的雨。在我的眼中,好似一副油画。第一圈不算什么的,之前我就和她交待过了,先待在后面,避其锋芒,等待时机……等到了最后的直线时,我看见她的身影从马群中快速地冲出,比第二名多了一个马身……不!还要更多!差距依旧在拉大!场上的观众沸腾起来,我则继续用望远镜锁定着她,想要将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收入眼底。电子板上的红字显示出来了,“大差”的汉字犹如一记强心针。彻底点燃了我对于胜利的渴求。当我和目白光明再次面对面时,她还穿着比赛用的衣服,上面沾满了泥浆和雨水。“跑的很好。”我想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所以尽量用平淡的语调说了出来。“是呀,训练员先生。”雨水从她的脸颊一滴一滴地流下。“请拿着这个。”我将手帕递给她,看着她将脸上的雨水擦干。“今年的比赛应该是结束了,我们明年继续努力。”“好的呢。”她握着手帕,和我在雨中对视。她笑了。“请光明小姐和我来吧,先把衣服换一下,一会还有演出呢。”“当然,今天的我,是这里最棒的呢,嘻嘻。”雨虽然还在下着,但我心中的阴霾,已经就此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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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落叶捎来讯息,一个阶段的“终结”将要来临。少女站在空地上,双手合十,惬意地闭着双眼。一片落叶掠过,亲吻了褐色的马耳,她稍微晃了晃头,睁开了眼睛,笑容不由自觉地浮上脸庞。“训练员先生,训练员先生。”在结束了小憩之后,她转过身来,看向了在一旁等待的我。“请问我可以帮你什么吗?”我坐在一边的长凳上,正搓着双手取暖。自从长距锦标结束之后,我就将日程表调成了“休整期”的状态,每天基本上就是到处陪她闲逛,发呆。同时小心不要让她走丢了。“训练员先生,已经到年底了,请问您最近有什么要紧事吗?”目白光明向我走来,和我一起坐在长凳上。“没有……吧?就是过年的时候可能得去见见家人,怎么了?”“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如此说完之后,她又闭上了眼睛,当我以为自己的担当又要睡着了的时候,她却又恢复了神采。“是这样的呢,我们目白家新年的时候也得举办一个聚会,聊聊过去一年各自的发展情况,不过,说是在新年举办,其实年底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先回家了。所以请问,训练员先生能带我回去吗?如果能住两天的话就更好了。”她的真诚打动了我,再说要求也不算过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同意。“当然可以,请让我负责你的归程事宜吧,光明小姐。”“那就拜托你了呢,训练员先生。”她用手背托着下巴,笑着感谢了我。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她是我的学生,回到办公室之后,我开始准备行李,同时查阅前往北海道的车票。在预定出发的那一天,我们在车站见面了。我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肩上挂着公文包的带子。看上去十分狼狈,目白光明带着的东西则简单的多----她手上抱着的玩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带了很多东西呢,训练员先生。”“只是带上了必需品罢了。”我尽力挤出笑容,回应了她。“要我帮你提行李箱吗?”“很感谢……不过,我自己可以处理,所以不用麻烦您了。”她刚才那样肯定只是因为礼貌而说出的客气话而已,所以我当然不会把行李箱给她。上一次的聚会,是在京都的目白商会,这一次,集会地点则变成了北海道的目白本家。想必会很冷……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向着“北方”变换的风景时。我这样想道。与繁华热闹的京都不同,北海道的风景总能让人有一种宽广,寂寥的感受。两者就像是一个硬币的两面。而目白家在这两处的居所,也是如此。相较于气派十足的花园与神秘的泉水,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黯淡无味,虽然目白家在这里拥有的土地远比京都的要多。无数黑色的尖塔耸立于空中,略微勾勒出了目白家土地的边界,冰冷的阳光照在远处的雪山上,反射的白光与黑色尖塔的轮廓相映成趣,倒也有一种古怪的韵味。我和目白光明来到了入口处,此地的主人,目白莱恩,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姐姐,目白光明立刻跑了上去,和莱恩拥抱在一起,她们谈论着上次分别之后的经历,似乎都在为这一次的重逢感到高兴。我站在一旁,提着自己的箱子,打算耐心地等她们把旧叙完。没一会,目白光明向我这看了一眼,悄悄地和目白莱恩说了些什么。随后她就哼着小调愉快地向稍远处的大别墅走去。莱恩则来到我面前,友好地问候了我。“欢迎再次来访,训练员先生,感谢您帮助我们教导光明小姐。现在,请允许我为您指出您在此处的居所。”我跟着她来到别墅里一处空余的房间,在放好行李之后,目白莱恩又将我带到了大厅里。已经有几个人在这里等待了,目白光明也在其中。大家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电视。哦对了,今天不是有马纪念举行的日子吗?我立刻在光明的旁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开始欣赏赛前的典礼。“有马纪念……不错吧?”目白光明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我,得意地问道。“怎么?目白家又有哪位大小姐站上了有马纪念的舞台吗?”我小声地向目白光明询问。“是啊,那可是我的妹妹,差点拿下可爱三冠的多伯酱啊!你看,15号就是她,多可爱啊!”我看向电视,目白多伯以优雅的姿态站在展示舞台上,她轻轻挥动着一只手,向热情的观众们表示谢意,大家似乎都很喜欢这位新晋的女王。“她真是太好了。”目白光明迷恋般地自言自语着。“刚出道就赢得了GI的胜利,接着还拿下了三冠里的二冠,有马纪念的投票里也是得到了第三的人气。就算已经这么厉害了,她还是那么的可爱,平易近人。”这样说着,她又看向了一旁的我。“训练员先生,我没能拿到去有马纪念的门票,你会不会很难过?”“不,我从没那样想过,只要你还是我的担当,我就很高兴了。和你相处的每一天都是我独有的'有马纪念'呢。”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不,不该这样的,我连一张有马纪念的门票都无法为她争取到,现在怎么有脸面对她说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的!更何况旁边还有很多得了GI赛事冠军的马娘们。我这样说难道不害臊吗?“所以……所以我一定会继续支持你,直到你踏上真正的有马纪念的舞台的。”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正在加重,因为我不确认自己刚才的话是否真的向目白光明展示了自己的决心。可是,就是在一瞬间,温暖的感觉从手部传了过来。原来是目白光明,她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这份力量很快就让我安定了下来。屏幕上,赛前典礼早已结束。选手们也已经入闸,伴随着播报员“一切都开始了”的致辞,她们纷纷向前奔跑起来。大厅里瞬间陷入了沉寂,人们无言地看着屏幕,看着选手们离终点线越来越近。身材瘦小的多伯无法突破前方的封锁,最终只能以第八名遗憾收场。连板子都没进。大厅里的气氛一瞬跌至了冰点。虽然如此,大家还是很有礼貌地,默契地相互道别,然后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我也不例外。在临时安排的小房间里,我也没法做什么,只能毫无目的地乱翻教导书。本来我想去找光明聊聊天,但想到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最终还是算了。我还想戴上面具和乌鸦女士说说话,但是,看着装了密集铁栏杆的窗户,我放弃了这种想法。深夜来临了,我抑郁地躺在床上,却始终无法入眠。我还在想着光明的事情,现在,我欠她的已经不只是一个天皇赏了,还有一个有马纪念……不行,现在这样想着也无法改变事实,还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吧。此时,怪异的想法开始从思维的深渊中爬出,抓住了我的神经。不对劲,为什么好好的窗户要焊上铁栏杆啊,还那么密密麻麻的。还有,围绕着别墅的黑色尖塔究竟是干什么用的?那种东西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天然的不舒服,里面指不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样想着,我反而更加没有睡意了,北风呼啸而过,那凄厉的声音就像是人的哭泣声。不,这种联想是不好的,请停止。然而,我却刹不住这种联想了,外边的风声变得越来越怪异,连哭泣中抽鼻子的声音都有了。我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沾上怪异东西的可能性。风声开始变本加厉起来,这下,除了哭泣声以外,又出现了断断续续的歌谣声。我终于躺不住了,于是从床上起来,拿出了包里的手电。随后走向房门。奶奶个腿儿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此作祟。我抓住门把手,赌气般地压了下去。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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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主义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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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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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白古堡恶灵(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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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一部分“是训练员先生回来了吗?”当我用钥匙开门的时候,目白光明欣喜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上次目白光明把她心爱的人偶忘在我的办公室里了,结果就是我得在半夜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给她开门。她似乎对此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就让我给她配了一把办公室的钥匙。这样她以后要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就可以自己来拿了。办公室是我工作的地方,随随便便就把钥匙给别人是否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呢?一开始我确实犹豫过,但一想到拿钥匙的人是目白光明,我的担当。我就没有任何拒绝她的想法了。此话现在先按下不表,她今天居然选择在办公室等着我,想必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也是,最近一直忙着备战AJCC,和她的交流也少了。今天,就多陪她聊聊天吧。“训练员先生,快过来。”目白光明笑着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她的旁边。“光明,参加比赛辛苦了。”我坐在了目白光明的身边,准备和她好好聊聊。“结果真的很棒,努力就有回报,这句话真是太对了。”“当然,我的胜利也离不开训练员先生的悉心教导呢!”目白光明也夸赞了我的努力,不过随后,她又加上了一句。“最近我们聊比赛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请问训练员先生有兴趣在别的地方支持我吗?”“当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距离阪神大赏典足足有两个月的事情,如果她想要在这段空闲时间里放松一下的话。我是绝对会支持她的。“训练员先生……”她伸出一只手,叠在了我的手上。“请问,你愿意陪我回一趟北海道吗?”“当然可以呀,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准备行李。”虽然我有点好奇她为何那么急着回去,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满足她的一切要求,那就照做好了。“谢谢训练员的理解!还有,我在楼前的花坛那里发现了一些很漂亮的植物,训练员能和我一起去看看吗?”“好啊。”那天我和她聊了很多事情,感觉非常的愉快。两天之后……电车向着北方飞驰而去,我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的风景。目白光明却惬意地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玩着手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内容才能让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相比于寂寥的北方,我还是更愿意在大城市里和光明一起消磨时光。然而,对光明来说,那里是她的家,永远的老家。虽然对旅行的地点有一丝的不满,但我能理解光明这么做的理由。所以也就默默答应了目白光明的出游计划。或是说,归家计划。我们来到了那片熟悉的土地,地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已经初步有了融化的迹象。雪水顺着别墅的屋檐向下滴落,发出好听的声音。目白光明打开了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偌大的房子却寂静无声,好似被蜂群抛弃的蜂巢。“这是怎么回事?别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我看向目白光明,疑惑地问道。“啊,几天前莱恩姐姐带着家人们去京都的分部参加聚会去了,前两天看见你和莱恩聊的很开心,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呢。”“这样啊……她没和我说这件事呢……”我打量着陈列在大厅里的收藏品。“不过,你没有随她们去,这样真的好吗?”“没有关系的哦?莱恩姐姐说她很满意我最近的成绩,所以允许我自由活动。所以,请放心吧。”“好的……好的……”我向着应该是属于我的房间走去,打算把带来的东西先安置一下。她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要在家人都离开的时候回到这里?我心里不免犯起嘀咕来。不过,目白光明似乎并不想宅在家里。很快,她就将我叫了出去,带我来到了目白家领地的最高处。爬山真的很累。“请看看这里吧。”她靠着我的肩膀,指着山脚下的那一片空地。“这里是我的故乡,我从小就生长在这里。在我的眼中,它永远是最美丽的地方。不过,在训练员先生的眼里,它又是怎么样的呢?”“额……”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能瞥见单调的黑色尖塔,孤立的别墅,还有茫茫的雪地,一切让我不知从何说起。“请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吧,训练员先生,我想了解你呢。”“总感觉……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训练员是觉得这里太空旷了吗?”“是有那种感觉吧。”“我希望训练员先生也能喜爱上我的故乡,所以,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听着目白光明说的话,我心里有点想笑。怎么?难不成你努力跑步还能改变这里的气候?但是,我绝对不能让目白光明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这种情感,绝对不能!为了掩饰快要绷不住的笑,我将头后仰,打了一个喷嚏。“啊……训练员先生怎么了?是感冒了吗?”“还好,还好……”“训练员先生,我们先回家吧。”就这样,我和目白光明回到了那幢别墅。等到我把脚伸到温暖的火炉前时,目白光明却突然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训练员先生,你能帮我算一下,我们一共能有多少钱吗?”“钱?”我可从未想过目白光明会问我这方面的问题。“是的,最近长距锦标和AJCC胜利的奖金,还有其它一些收入什么的。”“你一个学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面对我的质疑,目白光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示。她只是稍微将耳朵转了一转,随后就陪着笑和我解释起来。“之前我和训练员先生说过了,想要修缮一下本家的训练设施什么的。所以我现在就想要把钱提出来。所以,你可以帮帮我吗?”“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家主去做吗?像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还是少参与了吧?”“呵呵,训练员先生,我想为目白家做一下力所能及的贡献,因此才会想要给后辈们修缮设施的。如果麻烦到了家人们,那么我为家族分担压力的本愿可能就要违背了。所以,您能在这方面帮助我吗?我真的很需要训练员先生的支持呢!”我自认是一个比较自私的人,所以我特别喜欢记账,那些记录现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不过,要是她想动我的那一份钱的话……没门。“你可以支配的收入有长距锦标,AJCC的比赛奖金,以及合作农场的收入。除此之外还有丸善斯基划到你名下的农场的收入。这些大概就是你能用到的钱了,好好打算吧。”这样说着,我将账本推到目白光明面前。“嗯,没想到训练员先生还是这方面的专家呢!”目白光明饶有兴趣地接过了账本,开始翻看起来。“请问训练员先生明天能陪我去建材市场一趟吗?”“没问题。”第二天,我陪着目白光明来到了建材市场,她就像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一般,好奇地问这问那。我不得不时刻盯着她,以免她被奸商骗了。目白家的训练设施现在正埋在积雪以下,而且布满了铁锈,早就不能用了。以前划定的沙土跑道也早已长满了深浅不一的杂草。处理这些东西要额外花钱,购置新设施也要花钱。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和那些人讨价还价。在大概把能够支配的钱用到差不多之后,我带着目白光明踏上了归途。“所以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非要拿自己的钱来做这些事?”我不解地问她。“我想给家里人一个惊喜,我希望让家里人看见我努力的成果。”不知为何,目白光明低着头,似乎有点害羞。“想要让家里人看见你的努力,你只需要赢得春季天皇赏的胜利就够了。没必要拿自己的钱弄这些的。”“获得胜利吗?嘻嘻,我肯定能赢的,肯定的。”目白光明抬起头,她在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保持弧度。“但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转而哼唱起无意义的小曲来。那一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却认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她。一个让我感到不安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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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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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二部分好惬意啊……清晨的阳光穿透了装着铁栏杆的玻璃窗,试探性地碰了碰我的面庞。烦死了,还是多睡一会吧。我摆了摆手,将头侧了过去,继续呼呼大睡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沉睡的心灵再次被远处的敲门声唤醒。啊,光明,你也是在家的吧,所以这次麻烦你去开门吧。我太困了。敲门声没有止歇,反而越来越大了,颇有从绵绵细雨转为滂沱暴雨的趋势。永无休止的撞门声开始冲击我的耳膜。光明,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去开门?一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不对呀!如果光明没有去开门的话,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在这栋房子里了?她不会又要走丢了吧?不过,当务之急是给门口的客人开门并且道歉。我急急忙忙赶到门口,从猫眼看过去,想知道来者究竟是何人。是乌鸦女士,不知为何,总感觉她的面容有些扭曲。也许是隔着猫眼看的缘故吧。我放她进来了,她坐在大桌子前的一张椅子上,没好气地看着我。“早上好呀,呵呵,AJCC已经完美的结束了呢。目白光明也得了第一。接下来我们还会让她参加阪神大赏典,然后就是春季天皇赏了。”为了避免尴尬,我不断地嘟哝着目白光明的赛程。虽然乌鸦女士早就知道这些事了。“然而,今天早上目白光明好像出去玩了,作为她的担当,我得保证她的安全才行呢,所以,如果你现在不介意的话,也许我得出去找到她……”直到这时,我才拐弯抹角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用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她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为什么?现在还有比找到光明更重要的事情吗?”“你为什么不能对她放心一点呢?闭嘴。”我遵照指示闭嘴了,但心里很是不满意。她作为目白家的人,对目白光明的关心程度怎么好像连我都不如呢?见我真的沉默下来了。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过,因此,她先是不安地扫视了一下四周,随后再继续对我说教。“当然,我不是说要你变得冷漠,只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注意一下你对她的关心程度。”“难道我担心自己的担当还有错了?”刚说出这句话,我就有点反悔了。本着谨慎的原则,我就不该对顶头上司当面顶撞。再说面前这位还是我真正的上司,目白莱恩都畏惧的存在。我怎么会想着和她吵架的?不过好在,她目前似乎还打算和我讲道理。所以没有对我刚才的话有太大的反应。“我只是请你注意关心的程度。”“程度?在学院里,在赛场上。赛马娘们可能会体重过度,可能会训练过度,甚至可能会泡温泉过度。但是,我不认为一个抽象的名词还能有过度的。关心自己的担当并且带着她们在赛场上获得胜利。这是我们每一个训练员的职责。现在你要我违背自己的职责来工作,对不起,我无法做到。”“发完癫了吗?”话语本身不算有多么高明,但言语间潜藏的威力,硬是将刚才还气势如虹的我压了下去。见我沉默了,她才开始慢悠悠地道出自己的话。“目白光明对你很重要,不是吗?”没等我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般地接了下去。“是啊,毕竟是你的第一个担当,所以重视她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啊,美杜莎,你有没有想过,她对我们也很重要呢?”“所以我一直在关照她,训练她,都是为了你们的委托,为了让她拿下天皇赏的冠军。”“真的吗?仅仅是这样吗?”“绝无别的想法,我只是被她的坚持感动了,所以想帮她实现愿望而已。”见我这样回答,她似乎有些迷惑。在低头思忖了一会之后,才能重新接上话来。“当初英里改长距的决定,是你们谁做出的?”“那是光明自己的想法,我只是照着她的意思向上面报告了。”“但是你的职责不该是继续说服她跑英里赛吗?你这样做,听从的到底是谁的命令呢?”“我可不是什么任人差遣的傀儡。”回过味来的我立刻开始向乌鸦证明自己的意识完全正常。不会被随意带偏。“那是因为她确实在长距训练上表现了天赋,我才支持她的。”“你最好真的如你说的那样坚定。”“所以你今天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赢了比赛,正是该庆祝的时候,你却突然上门,和我说一堆不明所以的话,还不让我出门找自己的担当。你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美杜莎,光明那孩子不止是属于你的。”“什么意思?”“你,想要带着她离开我们,自立门户。”“我可从未有过这种想法!”这是很严重的指控,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承受的。“但是影响已经造成了!”她按着桌子站起,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我。“影响?什么影响?”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这样生气。“她做出了与自己尊贵身份不符的行为,这是对我们家族联系的一种破坏。我认为这和你很有关系。”“她怎么了?”这次轮到我着急了。“她做了什么呀?是对自己有害的事情吗?你快告诉我,告诉我呀!”“收起你泛滥的关切之心。”乌鸦女士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起来。“这种超越了界限的关心,就是灾祸的根源啊!我早就预知到这些了!”她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向后退了几步。“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站了起来,想要看看她怎么了,却又不敢靠近。“别……别再和她有更多的交集了,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你会后悔的……”我无法理解,如果她是想要恐吓我的话,为何我却能从她的言语中读出没有掩饰的慌乱呢?然而,我却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些了。她来到了一扇窗户前,将它打开,同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下次再见。”嘶哑的声音像是乌鸦的叫声。随后她就变回了鸟类的样子,迅速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就这样毫无头绪地思索了很长时间,甚至都忘记了该出门找光明的这件事。直到目白光明自己回来了,我才稍微回过一点味来。目白光明肯定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害得我挨骂了。“光明?”我试着叫了她一句。正在往麦片里倒牛奶的目白光明停住了手,看向我这边。“怎么了?训练员先生?有事吗?哦,我明白了,你还没有吃早餐吧?”这样说着,她取过一个空碗。“要我帮你倒点燕麦吗?““不是在说那个。”我有点心烦意乱。“你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啊?是这样的,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之前拟好的整修训练设施的计划好像缺了点什么。所以我就自己去市场和那些好心人们讨论该怎样补上缺失的器材了。”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掩住了自己的额头。明明之前一直在帮她记着账,以免付出不必要的开支。现在她出这一次门,就把我之前干的活全毁了。“你又买了哪些新东西,说给我听听。”我翻开了笔记本。虽然乌鸦警告我不要管太多事情,但是这关乎钱财的大事我还是必须过问的。“啊,买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多……不能一一和先生说呢……”她陪着笑,低着头,看上去扭扭捏捏的。“那就说说花了多少钱吧。”我打算退而求其次了。“也没多少吧……差不多5000万元的样子……”“5000万!”听到这里的我立刻开始掰扯起手上的圆珠笔来。随后,仅仅是0.1秒的时间,那支圆珠笔就承受了它十辈子都无法承受的压力。随着一声惨叫,圆珠笔桑便已战死疆场,它的残骸在大厅里四处飞溅,有一根弹簧甚至跳进了目白光明面前的碗里。在发泄完内心的怒火之后,我尽力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手上拿着半截笔,继续问话。“嗯嗯,不过,5000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打算怎样弄到这些钱呢?”“啊,过两个月不就是阪神大赏典吗?如果我赢了应该就有足够的钱来支付了。再不济我也可以请丸善前辈帮忙垫付一下,以后再用奖金慢慢还呀?”“请,不,要,谈,和,外,人,借,钱,的,事,情,了。”我一字一句地念道。“你那样可一点都不像是大小姐会做的事情,随意和朋友要钱什么的。”想起乌鸦的嘱咐,我连忙开始尝试规矩她对外的行为。“呵呵,这样说来,我们确实不应该过多地寻求外力的帮助呢。毕竟靠自己来解决问题才算是真正的本领啊。”目白光明倒是认可了我的观点。“所以,我们继续在这里玩几天吧,等到莱恩回来为止。那时候我们就回到特雷森,继续训练吧。”“当然好啊,训练员先生,这里的早春景色可美了,这几天你能多陪我四处玩玩吗?”“没问题。”我仔细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如果您能开心地迎接下一场比赛,那就最好了。”“当然。”目白光明用她迷人的棕色眼睛看着我。“目白家的春天要来了,训练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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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哥始终是有自己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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