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 这是马娘们血脉之后的故事

2022-06-29 14:48:48 神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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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标题:名马血脉之后(指赛马大亨9的世界)的马娘们(指娘化进赛马娘世界)通过某一场比赛而展开的故事。  写在前面的话:本次写作始于一场冲动,终于一场冲动。原本只是在游玩wp9的某次开了个血脉收集档,跑出了一些自认为经典的比赛,于是便记录下来自己写着玩——谁知其中一场比赛竟与现实不谋而合。抱着这样一种悲痛的心情,我打开了简单记录下来的那场比赛结果,开始在键盘上打字。  (主要是架空马娘,微ooc,半史实向,不定期更新——毕竟经典不常有。)  ——————  简介:对一名马娘而言,闪光系列赛是如此的耀眼,又是如此的短暂。特雷森学园贵为一流院校,也无法让每一位马娘都能在闪光系列赛上展露头角。正如圣王光环所说:”你们这些训练员如果没有成果的话,只要再继续担当下一个赛马娘训练员,说不定就能获得一流的评价。但是对于赛马娘来说,机会只有这一次,必须要在这一次留下成绩。“  而对那些或名门之后、或以某位前辈为目标的小年轻、或不被人注视的努力型选手来说,她们的挣扎、奋起、终结、再来,同样在闪闪发光。  ——————  1.目白的梦想(1)  ——————   “好,五月的风刮过京都竞技场,和煦的阳光洒在第四个弯道。十八位参赛的赛马娘即将穿过漫长的旅途,来到最终的直线上——春季闪光系列赛,最强长距离赛马娘决定战,天皇赏(春)!究竟是哪个马娘可以在胜者舞台上举起荣耀的盾徽?” 伴随着解说员逐渐高亢的声音,伴随着现场观众不停增大的欢呼和拍掌声,本就坐立不安的男人终于无法忍受:他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赛场,希望捕捉到那一抹黑色的踪影。   坐在他身边的马娘带着那一抹标志性的微笑,拍了拍男人的腰间:“怎么了和田?虽然现在正是舞台最为闪耀之时,但也不要因此失了风度。坐下来吧,我相信那孩子。” “嗯。”男人只是应和了一声,但他没有遵从马娘的建议,反而仍然笔直的站立,注视着进入最终直道的十八位赛马娘们。  无独有偶,此时相隔一男一女数十个座位开外的看台上,同样有一位马娘坐立不安:她不停地昂起头,希望能观察到是谁突破了众马娘的封锁,冲至前端争夺胜机。  可惜苦于她的身高,最终马娘只能无奈地坐下来,竖耳倾听广播里解说员的动静。  察觉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膝盖,马娘转过头去,与她的同伴双眸相对。  “不要太紧张了,多伯。顺其自然就好。”尽管同伴嘴上安慰,但从她脸颊上缓缓滚落的汗珠来看,她的内心也和自己同样煎熬。  “啊!冲在最前面的快速游侠(Quick Ranger)速度慢下来了!第十七番人气,一号闸的快速游侠!赛前宣布要领放到底的大逃马娘失速了!可以看到原本挤在一起的赛马娘们开始分散——来了来了来了!最后的直道上,究竟是谁率先发难!”  听到解说员的大声播报,目白多伯轻轻地捶了一下大腿:太好了!就像赛前交代的那样,全场唯一能进行大逃的马娘被分到了一号闸,她一定会无脑领放,只要标记住了她···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解说员突然兴奋地大喊,现场观众的情绪被一下点燃,目白多伯瞬间转头看向她的同伴:“光明,会是她吗?”  目白光明不安地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肯定地用力点了点头:“一定是她!”  “目白海塞克发力了!目白海塞克发力了!一番人气,七号闸的海塞克!采用先行,之前一直在四五名待机的海塞克!阔别多时的目白家族,期待已久的天皇赏(春)!”  观众席上的目白光明和目白多伯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她们奋力踮起脚尖:啊,看到了看到了,那个率先冲出马娘群,开始朝超越大逃马娘努力的小个子棕发马娘!  就在这时,多伯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马娘按下了免提键:她的前辈,目白赖恩兴奋的话语随即传出:“多伯,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海塞克她冲出来了!”  “嗯!”目白多伯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在她的视线里,还有一个男人在兴奋地上蹿下跳:那曾经是她的训练员,如今则是负责目白海塞克的比赛训练。  “曾经三代制霸天皇赏(春),率先完成古马连霸的目白家族,时隔多年的至高盾徽——目白海塞克,她能做到吗?”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目白海塞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竭力的大逃马···超过去了,她超过去了,目白海塞克超过去了!  “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家,消失已久的目白家,离第四座天春盾徽、第六座天皇盾徽越来越近了!”解说员近乎失态地大喊大叫,现场所有的观众的热情直接将京都竞技场抛向了天穹——目白家的支持者们,在那场意外发生后仍然坚定地支持着目白家的人们,无论是在场内还是场外、收音机旁还是电视机前,他们不约而同地向此时取得领先的目白海塞克加油鼓劲,都在朝这位最初一年甚至厮混地方泥地赛的小个子传递自己的祝福。  此时双眼逐渐被水雾覆盖的目白多伯,听到了多年前那个男人的歉意:“多伯,对不起,我没能让你赢下天皇赏(春)。”  本是一句比赛失利后表达歉意和宽慰的话语,不承想竟成为了这些年目白家的遗憾。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荣耀三代的名门,居然说垮就垮了。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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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玩转泥潭.jpg —————— 2.目白的梦想(2)  ——————   “你好,这里是目白多伯···训练员君吗?请放心,我们没事···是,这次的变故的确令我们措手不及——捐款?!不,不用了,训练员君,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是顾及颜面不愿接受···没有必要,我们没有必要麻烦大家···”  在那场变故后,名门目白家便从闪光系列赛中最荣耀的G1比赛行列里消失了:不说天皇赏(春),哪怕是其前哨战,G2级别的阪神大赏典,也鲜能看见目白家马娘的身影。  “目白多伯,我欠你一个天皇赏(春),我欠目白家一个天皇赏(春),这个冠军,我一定要给你带回来。”  在那通电话的最后,当时尚且年轻的训练员向目白多伯许下了这一郑重的承诺,尽管多伯那唯一一次的天皇赏(春)挑战,胜者是她的密友,目白光明。  (顺带一提,目白多伯擅长的最远距离是2400m。)  时光匆匆流逝,目白家在经过最初的动荡后终于稳定了下来,目白多伯恰在这时收到了一张地方交流重赏——全日本优秀青年马娘(全日本2岁优骏)——的入场门票。  寄信人,自然是那位多日未曾联系的训练员。  “十四位马娘已经通过了最终弯道,最后400米的冲刺,今年的泥地优秀青年马娘称号究竟将花落谁家?”  即便是地方泥地的交流重赏,解说员的亢奋和观众们的热情也是丝毫不减。  “是天马星光(Tenma Starbright)吗?天马星光上来了!天马俱乐部的天马星光,从众马娘中余裕地拔出!”  作为限定年龄参加的日本交流重赏,这场在川崎竞技场举办的1600米泥地JPN1将决出未来数年可能在泥地赛上大放异彩的赛马娘——在目白家最初的那段岁月里,目白的前辈们就曾征战过这片天空。  但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训练员邀请目白多伯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请她看一场曾经先辈荣耀过的泥地大赛?  当然不是!  “啊,等等,是谁跟在天马星光身后?胸前的号码布上写着的是···4号!4号马娘···目白海塞克!目白海塞克!目白海塞克粘上来了!目白家族,居然是目白家族!”  只见那名率先拔出独占鳌头的高个子栗发赛马娘身后,有一匹小个子的棕色身影寸步不让——这让天马星光很是头大,她不自觉地向身后瞥去,脸上淌下了豆大的汗珠。  “目白海塞克还在逼迫着天马星光,果然最后是这两位马娘的决斗吗?最终直道只剩下不到两百米了!”  目白多伯吃惊地捂住嘴巴:好快,她好快!就像一道闪电一样!  作为曾经征战过经典华丽大赛(母马三冠+伊丽莎白女王杯),驰骋在1600-2200米赛道上的优异赛马娘,目白多伯知道这时这个速度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最前排看台上那个熟悉的呐喊:“很好,就是这样!海塞克冲啊!为了目白的荣耀!”  还未等目白多伯做出反应,解说员的声音又旋即传来:“啊,目白海塞克发力了:她重重地践踏着场地,飞溅起一层泥土!目白海塞克超过了天马星光!现在轮到天马星光在追了,天马星光还在追!但是!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海塞克领先!差距没有再扩大,但是天马星光无法缩短哪怕一厘米!”  目白多伯闭上了双眼:比赛结束了,1600米最后的短直线,哪怕是一厘米的距离也堪称天堑。  “已经没有悬念了,目白海塞克,以第一名的姿态——冲线!!!伟大的目白家,即便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依然能在泥地赛上奇迹复活!”  冲线后的矮个子马娘没有放缓脚步,她径直冲到距离观众席仅一栏之隔的位置,伸出双手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辛苦了,海塞克。”面前眼角已有皱纹微微浮现的训练员眼含热泪,笑着对年轻的马娘说。  理了一头齐脖短发,脸上总是挂着超凡的自信微笑,个子小小尚在发育的马娘摇了摇头,坚定但又温柔地对她的恩人立下誓言:“明年的皋月赏,要比这多400米,而且还是草地。所以接下来的这几个月,还得好好麻烦一下你了。”  一人一马娘之间的谈话未了,目白多伯慢慢走到了观众席的前排。  “啊,”是目白海塞克最先发现了她,“多伯前辈,您果然来了。”  后知后觉的训练员这才转身看向曾经的搭档:“多伯···”  目白多伯此时大脑还有些空白,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马娘,后者轻歪着头、双手背后、稍稍挺胸,大方地接受着前辈的注视。  这孩子,我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目白多伯转移视线看向一旁的训练员:“训练员君,我刚刚听到你们之间的谈话了:她明年是要挑战经典三冠路线吗?那现在恐怕就要办理移籍中央的手续了——你是打算让她就读特雷森学园吗?”  目白多伯此话一出,一人一马娘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怎···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就在目白多伯内心揣揣不安之际,一人一马娘突然开始原地哈哈大笑。  “前辈,”目白海塞克看着目白多伯的双眼,脸上只有笑意和自豪,“你忘了吗?我本来就是特雷森学园的马娘,我的出道战还是在新潟的竞技场完成的——就和前辈您一模一样啊!您那天好像还来观赛了···”  噔 噔 咚   目白多伯尴尬地闭上双眼,用手抚额:“抱···抱歉,我可能是忘记了——所以,你是来川崎参加交流重赏的中央马娘?”  目白海塞克笑着点点头:“嘛,赢了出道战后三战三败,实在没办法,训练员君才建议我目标定为交流重赏来试试看。”  真是感慨啊,那时,连陪同我出道的那个训练员实际上都已经放弃我了,如果没有此时身边的这个男人的话···  嘛,不去想了:被多伯前辈遗忘算什么、连败被迫换训练员算什么、跑了一年泥地又算得了什么——  “废石在发光之前,总是要先深埋在泥土里多磨练磨练。难道不是吗,多伯前辈、训练员君?”  目白海塞克耸了耸肩,微笑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对曾经辉煌过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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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和田的希望(1)  ——————  “这孩子的未来将大有可为,我很期待她的经典三冠路线。”在回特雷森的高铁上,目白多伯温柔地看着因疲惫而沉沉睡去的目白海塞克的侧脸,满眼都是自己当年挑战经典华丽大赛时的模样。  已不再年轻的训练员也开心地两手交叉放于脑后,舒舒服服地半仰躺着背靠座椅:“多伯,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目白海塞克之所以能夺得1600米比赛的冠军——那是因为赛道只有1600米这么长。”  目白多伯惊讶地看向训练员:“你的意思是···她能跑3000米以上距离的赛事?”  “我说过的,多伯。我欠你一个天皇赏(春)的冠军。”训练员说完这句话便也闭上了双眸,舟车劳顿的他也需要休息——一回到特雷森,他就要投入到来年经典路线的计划上,到时可没得少熬点夜。  目白家族人丁兴旺,尤其是马娘,几乎每年都有几位能考入特雷森学园。  但绝大多数最终都泯然众马娘,在目白家发生变故之后,有的目白马娘甚至最终不得不选择退学,否则难以维持生计。  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坚持下来的目白家马娘令人敬佩,而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辗转来到这个男人的手下。  装睡的目白海塞克微微睁开一只眼,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京都赛马场的全貌。  而这个曾经搭档目白多伯取得傲人成绩的训练员,会给每一位来到他手下的目白家马娘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和一个优异的榜样。  那个目标名叫天皇赏(春),那个榜样就是目白麦昆。  经典三冠?不过是麦昆再来道路上的一个添头罢了,目白海塞克的闪光系列赛目标有且只有一个。  拿下天皇赏(春),总计第六次捧起荣耀的盾徽。  以目白家之名。  “中山竞技场,中山竞技场。马娘们即将通过最终弯道,来到2000米弥生赏最后的直道冲刺!今年经典三冠第一冠——皋月赏的前哨战,去年以全年无败之姿赢下G1的最强青年马娘周六宁静(Saturday Silence)能否脱离众马娘,再次展现她精湛的末脚延续辉煌呢?”  目白海塞克咬紧牙关,她目前在众马娘中的第四名,紧紧跟随着前面三名相互竞争、各自领放的逃先马娘。  可恶,腿有点酸,毕竟跑了一年泥地,初次回归草地便是2000米的G2前哨战——果然还是有点太勉强了吗?  不!目白海塞克晃晃头,将泄气的念头扔进了太平洋: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要赢天皇赏(春)的马娘!区区2000米怎么能难倒我?!  “发动了发动了!周六宁静开始加速,果然是开启了她的副油箱吗?但是,但是,最先发难的不是她!目白海塞克开始超越前方领放的马娘了!”  作为跑了一年的泥地马,目白海塞克赛前只获得了第七人气,这还是看在她拿下了交流重赏的面子上,因此当目白海塞克开始启动时,观众席上传来了一阵惊讶的欢呼。  “果然作为曾经的马娘名门,目白家底蕴尚在吗?现在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海塞克领先,中山最终的短直道,周六宁静要再快点才行啊!”  目白海塞克的耳边尽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她能感受到后方有马娘在飞速的逼近,她也希望自己能跑得再快一点,可她此刻只能感受到自己火辣辣的胸膛、感受到干瘪难受的喉咙、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沉重的鼻息。  “周六宁静贴近,周六宁静平行,周六宁静超越了!果然是周六宁静吗?周六宁静第一名冲——线!向着无败皋月大步前进的周六宁静!第二名是目白海塞克,第三名是影骘(Shadow Stallion),我们可以看到观众席上的爱丽速子小姐正在欢呼雀跃···欸?为啥是爱丽速子?”  目白海塞克慢慢降低步伐,在草地上艰难地呼吸——半蹲在原地的马娘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正好转头就撞上简单谢场后朝休息室走去的周六宁静。  “厉害啊,周六宁静,今天我算是输得畅快。”目白海塞克的脸上又挂上了标志性的自信微笑,“可惜要是赛道再长一点,胜利的就会是我了。”  内心戏很丰富,但是表现却很木讷乖巧的栗发马娘周六宁静很是奇怪:“怎么说?”  目白海塞克昂起头来,向强敌宣告:“因为我是要赢下菊花赏和天皇赏(春)的目白家马娘啊!”  “···”周六宁静诧异地盯着目白海塞克看了三秒,最后也露出了笑容:“是吗?那我很期待呢——在那之前,就请你在皋月和德比的胜者舞台上为我伴舞吧。”  位居高处的解说员也注意到了一二名马娘的谈话,虽然他刚刚还在介绍看台上的几位意外来宾:“额,我们可以看到曼城茶座小姐正在用力按住爱丽速子小姐···哦?等等,那位站在前排的马娘是?居然是好歌剧!‘世界尽头的霸王’难得来到了赛场观赛,而且她正在和一位马娘交谈?是第五位冲线的周日歌剧(Sunday Opera)!今天也是她第一次G2入板——哦哦哦!我们可以看到弥生赏冠军周六宁静正在和目白海塞克交谈!冠亚军之间是在进行言语的交锋吗?真是越来越期待五周后的皋月赏了!”  轻轻摸了摸黑发马娘的头顶,世界尽头的霸王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表现不错嘛,周日歌剧,你也为舞台献上了华丽的演出呢!”  目前尚且只有G3入账的周日歌剧轻叹一口气,抿着嘴唇看向远处并排离去的冠亚军,默默忍受着双腿的酸痛。  “曼城茶座小姐说得对:我的速度还是不够快,爆发力不够强,我甚至都追不上已经失速的那两位逃马娘。”周日歌剧摇了摇头,“好歌剧前辈,中山最终的快速短直道,我···我可能驾驭不住。”  “不要说傻话!”一向笑呵呵、热情待人的好歌剧突然板起了脸,好似在生气,“当初和田T在看到我最终直线时尚且落于爱慕织姬、成田路她们之后时,也以为一向擅长跑先行的我要憾负而归,结果呢?没有驾驭不住的舞台,只有胆怯不敢上场的演员!”  周日歌剧吓得后退半步,耷拉下耳朵。  见此情景,好歌剧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人心安的前辈模样:“好了,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和田T此时估计也拿到了比赛录像,我们回去后好好看看——只不过是区区两百多米的短直道罢了,作为霸王,就是要征服一切!”  周日歌剧抬起头,她不再抿着嘴唇,而是以坚定的目光回应了好歌剧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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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和田的希望(2)  ——————  在闪光系列赛上,天才的确层出不穷,但在参赛马娘中占绝大多数,组成绝对基石的,是被称作“庸才”的她们。  周日歌剧就是其中之一。  个子不高,但也称不上矮;想要一头长长的黑色秀发,但又担心会影响比赛,实在舍不得剪,于是最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竞跑成绩马马虎虎,由于她最开始委托的那位训练员手下太多马娘,以至于自己的出道战都没能前来观赛。  如果说她的马娘生里有什么能称得上转折的话——那估计就是去年年末的那场升级战了。  2000米的草地,没什么特别;面对的对手,名气不显;关于这场比赛最大最轰动的话题居然是来自场外:“曾经为‘世界尽头的霸王’,如今已担任训练员助理多年的业余话剧演员,无——敌的好歌剧小姐居然前来观赛了!”  顺带一提,这个话题的轰动程度就这一嘴,因为大家很快了解到原来是参赛者中有一名马娘和好歌剧从一而终的搭档和田T签订了契约。  再顺带一提,周日歌剧的训练员这次终于是到现场观赛了——但不是因为她,而是隔壁闸的那个马娘。  所以周日歌剧就是个陪跑。  “领先的是闪电飞人(Lightningbolt),闪电飞人领先!但是大外道上杀来了周日歌剧,大外道上的是周日歌剧!真是令人战栗的末脚,周日歌剧压胜冲线!!!”  作为第五人气的周日歌剧爆了个小小的冷门,她用力挥舞着拳头,兴奋地看向她的训练员——后者微笑地冲她点点头,拍了几下巴掌,转身安慰起意外失利的那名马娘。  你很不错,干得漂亮,仅此而已。  周日歌剧抿抿嘴唇,接受了这个事实:至少,明年我可以参加重赏比赛了,不是吗?  正当她转身准备走回休息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哟,你好,刚刚真是一场华丽的演出。请问能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吗,这位美丽的小姐?”  第二年春,周日歌剧在G3级别的重赏京成杯上再次展现了她那超凡的末脚,为自己拿下了竞跑生涯中的第一个重赏。  这也是和田T在新的一年里的第一个重赏。  正如人们所猜想的那样,在经过与好歌剧的秘密谈话之后,周日歌剧转投和田T旗下,成为和田T在今年经典三冠路线上的主战马娘。  但是经典三冠路线,从一开始就注定坎坷且不如意——  “周六宁静冲线!又一位无败的皋月赏马娘诞生了!干得漂亮,周六宁静!观众席上的爱丽速子小姐是真的很开心啊···第二名是风暴火花(Storm Sparkle),若叶S的冠军,这位马娘的发挥真是远超预期!第三名是目白海塞克,我们可以看到她的训练员在场边很悲伤——”  最快的马娘赢皋月,今年的皋月赏同样并不例外:前五名里唯一的意外是第二名的风暴火花,这位马娘据说是受到了曾来日本做过交换生的殿堂赛马娘——风暴猫——的指点。因此心情舒畅的解说员在比赛结束后还说个不停,只是这一切都与排名第八、堪堪高过人气的周日歌剧毫无干系。  “目白海塞克追得很紧,风暴火花也靠上来了,但是领先的依然是周六宁静——居然还有二次加速的末脚吗?真是令人绝望的马娘!周六宁静,二冠——达成!!!一生一次的德比制霸,恭喜你,周六宁静!”  最幸运的马娘赢德比,皋月赏的冠军似乎在这一次又胜了一点运气。  目白海塞克半跪在草地上轻锤额头,汗水趟进她紧咬的牙关之间:  可恶,就差一点!  作为先行的马娘,目白海塞克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绝不认输的胜负根性,可是在晴空万里、草场良好的东京竞技场,没有马娘能够阻止一位在曼城茶座和爱丽速子共同辅导训练下成长完成的后追狂魔。  已经有好事的记者迫不及待地冲进草地,想要参访两位接连两次负于荣摘桂冠的周六宁静的马娘——好巧不巧,无论是风暴火花还是目白海塞克都不是喜欢嘴上示弱的主。  “我们秋天见。”再次以第六人气跑获第三的风暴火花只是甩下了这句话,便径直走向通往休息室的走廊,但光是这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语,就足够无数记者对着她的背影按下快门。  目白海塞克看着劲敌的离去,转过头来再次微笑面对扑脸的闪光:“我也一样,不过我更具体一点——我们神户新闻杯见。”  记者群中传出一阵低声的惊呼,随后噼里啪啦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当然,此时真正的主角,毫无疑问属于达成了无败二冠的周六宁静。  更令观众们心潮澎湃的是,这位表面有些呆呆的马娘,此时终于是朝着蔚蓝的苍穹竖起两根手指——一如当年的皇帝与帝王。  “自飞机云后又要即将诞生一位新的无败三冠赛马娘了吗?我真是越来越期待秋天的菊花赏了!”解说员恰到好处的拱火,令人感慨他的工资是不是要不够扣了。  当然,这一切的吵闹还是和堪堪跑获第五的周日歌剧毫无干系。  她是幸运的,因为第五总比第八强;她又是不幸的,因为特雷森学园的校训是“一马当先,万马无光”。  比如现在就有一个堪称残酷的话题:已经跑了两场G1赛了,依然没有观众记住她的胜负服。  可是这套衣服,是好歌剧前辈熬了好几天夜才设计出来的···  “哈——哈哈哈!优秀又美丽的你,怎么能没有一套与之完美契合的胜负服呢?不必担心,和田T和我会负责好这一切的,你只需要将比赛跑好就行了。”  走在休息室的路上,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周日歌剧摸着戴在头上的那顶小小皇冠,耳边不断回荡着那天晚上睡眼惺忪的好歌剧强打精神与她互动的话语。  为什么,凭什么?  曾经的霸王为什么要对我这个庸才这么上心?  周日歌剧既不是和田T唯一的马娘,也不是他最强的马娘——她仅仅是能代表着和田,驰骋在经典三冠路线上的一介平庸的路人罢了。  悲哀到平静的马娘抬起头来,望向一旁张贴的海报:上面描绘着身穿绚丽的胜负服,一左一右,相互奔跑着对峙的周六宁静和目白海塞克。  秋天的菊花赏,将会是名为“周日歌剧”的她,名副其实的谢幕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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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9里面好歌剧的配种怎么救?而且好歌剧因子还是双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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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多谢周日宁静大老爹,另外经我测试,05年开局最好救,反正开局大震撼谁也打不过,不如搜罗周日宁静女儿去找好歌剧配种,我是幸运配出一匹g1五冠的早熟马后就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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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年开局,在弄cb系统,扶持eg,搞了了几只欧洲脚的牝马,就等着好歌剧退役开始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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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般来说你只要跑出几匹女帝,别说什么血统什么品系了,至少下一代出两三匹好马完全不在话下wp9最有意思的就是一匹外来小牝马配一个500w以下配种费的不知名种马,结果直接生出来个g1十几胜的怪物,要还是个女帝就直接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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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泥潭发帖格式征服,躺平了.jpg——————5.秋天的故事(1)——————对目白家而言,目白海塞克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和目白家不熟,比如目白多伯,后者连她们曾经见过面都不记得了。和训练员关系还行,一个想依靠自己拿下天皇赏(春),实现自己多年未竟的夙愿;另一个依靠更换训练员成功从泥地赛里拔出,甚至赶上了经典三冠。至于学园里的生活嘛···说来惭愧,一个立志要跑3200米长距离比赛的马娘,真的没什么时间花在人际关系的交往上。最初三战三败的那位目白海塞克已经不可考了——不是说没有比赛资料或录像流传下来,而是目白海塞克本人亲手将那段昏暗的岁月深埋。引用一句某家小报记者骇人听闻的报道:“这位马娘杀死了她自己,以便能从自己的尸体中浴火重生,成为下一个目白麦昆。”天皇赏(春),还在继续。“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海塞克领先,众马娘里还没有回应吗?已经只剩下不到400米了啊?目白家族多年的夙愿、东山再起的希望,就要在今天完成了吗?!”因罹患悬韧带炎黯然退役的目白麦昆端坐在电视机前,和她最亲密的家人之一——目白赖恩——密切地关注着此刻已进入决胜阶段的比赛。自去年秋天起,“目白麦昆再来”的声音已经以特雷森学园为中心开始向全日本大面积传播,目白麦昆此前从未见过的这位年轻马娘在面对记者采访的时候也是极为自信:“我会是下一个目白麦昆?也许吧,也许过了今年秋天,你们就该称呼我为下一个玉藻十字前辈了吧。”她是想挑战就连目白麦昆也遗憾没有完成的天皇赏春秋连霸。这让已经无暇顾及赛跑许多年的目白麦昆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闪光系列赛。自奶奶去世、目白家陷入动荡以来,目白麦昆已实际上成为了目白家新一任的掌舵人和旗手,因此尽管受伤的左腿逐渐恢复,日常行走自然不在话下,就算是中短距离的赛跑也没有问题——但现实却束缚住了曾经连霸天皇赏(春)的芦发怪物那轻快的脚步。不甘心与渴望的执念,不仅笼罩在整个目白家上空,更凝聚在具体的马娘心头。现在,它似乎要追上自己了。目白麦昆不像目白赖恩那么激动:她只是攥紧拳头,按在胸口,耷拉下来的耳朵暴露了马娘内心的煎熬。“已经没有问题了,已经没有问题了,这是属于目白海塞克一人的旅途,这是属于目白家···等等等等,有马娘追上来了?!好快的速度、凄厉的末脚,黑色的马娘向目白家的强敌发出了堂堂正正的挑战!”现场,观众的声音由呐喊和拍掌转瞬之间转为了惊呼。前排的一个角落,男人兴奋的吼声甚至盖过了周边目白粉丝的应援。而在他身后不远的一处高台上,有三四位马娘挥舞着旗帜,在栏杆上悬挂了应援横幅,此时更是激动地又蹦又跳、旗帜飘扬。“是周日歌剧,是周日歌剧!头顶的皇冠正在闪闪发光!周日歌剧追上来了,和去年的菊花赏一模一样!”——————最强的马娘赢菊花——因为经过一个夏天的休养,有的马娘会不得不直面残酷的现实,有的马娘却触摸到了名为“胜利”的钥匙。虽然在一开始,去年的秋天显得不温不火。“距离今年的菊花赏已经越来越近了,有关经典三冠中的最后一站,如今所有的前哨战都已经结束。因此今天的菊花赏前瞻特别节目里,我们也是邀请到了已经退休的前知名训练员Okabe前辈,Okabe前辈您好···”饭堂的公共电视里正播放着新一期的闪光系列赛节目,此时用餐的马娘十之八九都在一心两用。周日歌剧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便将视线收回,重新向餐盘里的胡萝卜午餐肉发起进攻。“···很可惜啊,圣烈治纪念赛仅仅跑获第2.”熟悉的声音从对桌传来,周日歌剧抬起头,正好对上周六宁静的双眼。大热门周六宁静,居然避战了菊花赏前哨战——阵营给出的理由是:为了无败三冠。周日歌剧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为什么?”说来有些奇妙,周日歌剧和周六宁静的关系是这批经典三冠路线赛马娘里最好的。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曾受过同一位马娘的指点?(爱丽速子:没错,正是在···曼城茶座:不,你不是。)周六宁静知道对桌绝不是在问她为什么仅仅跑获第2,那该问她的训练员——或者好歌剧前辈或是曼城茶座前辈。她是在问为什么周六宁静没有参加菊花赏的前哨战。“你不是喜欢逃避的马娘,对吗?”周日歌剧的性格和周六宁静几乎一样,内心情感其实异常丰富,但是表现出来却有些迟钝木讷。于是周六宁静将视线上移,看向天花板:“我跑不了3000米。”这就是最终的答案了,周日歌剧摸了摸她的大腿——舞台从一开始就不完整。没有人会看一个残破的舞台上,一名不引人注目的配角马娘谢幕收场。周六宁静的声音再次传来:“今年的菊花赏,将会是那个目白家马娘的独角戏了。”“···风暴火花不行吗?”“她也跑不了3000米,虽然她能击败你赢下G2前哨战。”“···那那些逃先马娘——”周六宁静突然用勺子敲击瓷碟,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要再骗你自己了,今年经典路线的马娘里,谁跑逃先能胜过目白海塞克?”周日歌剧将头偏移——但被周六宁静强行掰正:“听说你今天训练的时候心不在焉?不要惊讶,好歌剧前辈的人际关系就是个谜,里面充满了惊喜。周日歌剧,你的末脚令我吃惊,即便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但我赛后看回放录像,往往在想:如果赛道再长一点会怎么样?”“···目白海塞克也是这么想的。”周六宁静露出了微笑:“对,而且她已经认为菊花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不出所料,某位马娘的耳朵果断地竖了起来。仅有G3入账,迄今为止已然四连败的周日歌剧低下头去,三下五除二地处理掉盘内的午餐:“没人喜欢看独角戏的,没有人。”这个“人”,指的正是周日歌剧她自己。夏天的滨海合宿暨菊花赏特训,目白一行从三人变成了四位。目白光明,最后一位赢下天皇赏(春)的目白马娘,在此关键时刻没有理由不来帮忙。目白海塞克也是再一次体会到了目白家此刻的窘境:哪怕今年的经典三冠已进行大半,被叫来帮忙的目白光明对今年唯一参加经典路线的目白海塞克也仅仅只是“听说过,但不知道名字”的阶段。“待到秋日菊花开,”一心想要实现夙愿的训练员君在某次露天篝火晚会,借着酒意摸了摸年轻马娘的头,“时代三度归目白。”一切都按照训练员君预想的方向发展:兵不血刃地轻取神户新闻杯,菊花赏前的最终追切跑出优异的成绩。虽然人气依然位居无败二冠的周六宁静之下,但人们已经隐隐感觉到来自目白家的大物即将冲破桎梏、直抵九霄。那么已经快平平淡淡一整年的周日歌剧呢?重复着失利——安慰——训练——失利,就连夏日合宿都毫无波澜的第六人气马娘,赛前恐怕只有她的训练员和好歌剧还在一如既往地支持着她吧?可惜京都竞技场的这位解说员身经百战、吃一堑长一智,曾经犯过的错误,他是坚决不会再犯:“天皇赏(春)最后直道上的较量,果然是目白海塞克和周日歌剧这两强吗?第三名已经被她们远远甩在身后了!去年的菊花赏,今年的天皇赏(春),难道是黑色刺客再来吗?”这就是时隔半年后,京都竞技场对那场菊花赏的追加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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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百米的追击——————周日歌剧一个人坐在休息室内,她屏息凝神,思考着即将开始的比赛。京都竞技场3000米的跑道,此次前来参赛的逃马娘只有一位——她人气不高,实力不足,很难把握住比赛节奏。根据过去与目白海塞克三度交手的经验,目白家的大物必然躲藏在逃马娘的身后,直至抵达最终直道时才会陡然加速,超越领放马娘,以“前方的景色绝不让人”之姿率先冲线,彰显自己的华丽与强大。因此比赛的绝大部分时间,目白海塞克都会牢牢钉死在先行众马娘的前列,时刻注意着领放者的动向,不定期搅乱比赛节奏,最后再凭借她那无与伦比的胜负根性让后追的马娘自觉无望。3000米的菊花赏,决胜的关键就在最后的400米,周日歌剧需要在进入最终弯道前就开始发力!赛前的分闸,我被分到了16号大外闸,虽然对差追马娘来说这个位置算不上坏,但是——目白海塞克她在6号闸,一个极其舒服的位置。周日歌剧紧皱眉头思索着:她自然是想在一开始就标记目白海塞克,但这就意味着她要努力挤进内道,恐怕后续冲刺时的力量难以为继。算了,赛场上本就没有百试百灵的万金油战术,多半还是要看适时的随机应变。下定决心的马娘抬起头来,面前的镜子上倒映着身着胜负服的她:周日歌剧的胜负服以黑金为基本色调,充分借鉴了古典歌舞剧演员的服装,从款式上看更像是目白家那位优雅的大小姐——目白麦昆——的风格,但是细节上无处不在、闪闪发光的宝石,头顶镶金边的皇冠等等都体现着来自好歌剧的创意。说起好歌剧,休息室的门恰好就在这时被叩响。周日歌剧打开门,来者正是好歌剧。“哟,下午好,周日歌剧,”世界尽头的霸王还是老样子,将她的关心与善意深藏在浮夸的表演之下,“盛大的舞台即将开幕,究竟是哪位美丽的马娘可以最终摘下那朵高悬的秋之菊···”但好歌剧精挑细选的台词还未说完,面前的马娘就已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谢谢你,好歌剧前辈,也谢谢和田T——没有你们,我来不了这个至高的舞台。”“欸?”还未等好歌剧反应过来,周日歌剧好似决绝般松开,转身走向未知的赛场。而离赛场最近的走廊两旁,依然张贴着“两强相争”的菊花赏海报。在这里,目白海塞克、周六宁静、风暴火花已等候多时。——————“撒,马娘们已经通过了第三弯道,队形已经拉成了一条长蛇。我们可以看到领放的马娘紫水晶(Amethyst)只拉开了不到3马身,第二名是目白海塞克,死死地咬住了紫水晶——周六宁静还在队伍最后方待机吗?她距离先头部队已经有点距离了!风暴火花仍然待在中盘,但是她被马娘包围,选位有些不妙啊。在外道的是闪闪发光(Sparkle Sparkle),更外道的是周日歌剧——好!十八位马娘已经进入最终弯道了!”看台上的目白多伯攥紧拳头:“就是现在!”“加速了加速了加速了!目白海塞克加速了!她在缩短与紫水晶的距离,领放马娘一点办法都没有,紧随其后的是4号第八人气天马哈利(Tenma Hally),周六宁静还没有上来吗?”目白海塞克在如此紧张的时刻仍用她的余光观察着身后马娘的动静:风暴火花深陷中盘、周六宁静末尾沉底,紧随其后的天马哈利名声不显,也不以末脚著称——还有其他马娘可以威胁到自己吗?“最后三百米!目白海塞克超越了,目白海塞克领先!”京都竞技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许多年轻的观众曾在这里见证过目白麦昆的崛起,而现在他们又将见到一颗目白家族的新星闪耀出不屈的光芒。目白海塞克在这一刻已不再是一位马娘,而是一个象征:人们仿佛看到那年制霸菊花赏的目白麦昆矫健的身姿。然而真正的较量此刻才刚刚开始:“外道的马娘开始发力了,但是闪闪发光沉下去了!大外道上的是周日歌剧,大外道上的是周日歌剧,速度好快!周日歌剧在追!”京都竞技场的气氛持续升温,因为目白家族的新星似乎有了熄灭的危险——啥,你说无败二冠?她现在都还在队尾摸鱼,管她干什么?“周日歌剧最引以为傲的末脚,这次能发挥出来吗?”看台上举着望远镜的和田T耳边回荡着解说员的声音,而坐在他身旁的好歌剧则紧皱眉头。目白海塞克的余光已经捕捉到了后方追上的黑色马娘:菊花赏最后300米,她逃,她追,她们都插翅难飞。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根性大战耐力。对周日歌剧而言,骰子已经掷出。“马上要经过200米标杆了,但是周日歌剧好快!已经完全形成两强相争的态势了!G2马娘目白海塞克,G3马娘周日歌剧;目白家的新星,好歌剧的后辈!”两百米!目白海塞克率先通过标注着“200”的标杆,她的耳边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风声!果然是这样吗?大外道上杀来的挑战者,你的诡计我已经看穿了!同一时刻,目白海塞克和周日歌剧不约而同地压低身子、重心前移,将一切的力量都压到了她们最引以为豪的双腿上。点数相同!对手没有犯错,己方也未能施展惊天妙手:“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海塞克领先!不到两百米了!但是,但是,周日歌剧来了,周日歌剧来了!紧贴内道的目白海塞克,大外道上的周日歌剧,两位居然在同时加速吗?”一百米!!咬紧牙关,紧随其后,目标就在眼前——区区两马身的距离,看我直接超过去!根性爆发,斗魂注入,终点已能望见——保持住微弱的差距,将它化作拉蒙山(Lamone)!马娘们已拼尽全力、底牌尽出,胜利的天平即将倾斜:“目白海塞克?周日歌剧?最后一百米,目白海塞克领先!不到一马身的距离,但是,这一次,周日歌剧——追不上来了!!!”冲线。京都竞技场的上空,欢呼声震慑天穹。兴奋的目白海塞克直接冲到了场边的栏杆处:尽管她大汗淋漓,尽管她上气不接下气,尽管她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要被那个马娘追出火花,但新晋的菊花赏冠军还是将她的胜负服脱了下来——在最初的一年泥地打滚、不引人注目的目白海塞克胜负服风格类似于同样大器晚成的目白家名马娘目白善信,因此只是脱下外套不会惹起事端,倒是引起现场观众的又一阵欢呼。“她在向现场观众展示她的胜负服——绿白相间的胜负服——阔别太久的目白家族!目白海塞克,新晋菊花赏冠军!这一幕想必会随着现场直播传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数万人面前高高举起象征着目白家的胜负服,告诉关注着日本闪光系列赛的每一个人:我目白家,又回来了!”解说员的声音在广播里巴拉巴拉个不停。“真是非常艰难的300米,第二名周日歌剧追得非常紧,第三名是天马哈利。但是,正是因为经过这一场恶战,才更能凸显出菊花赏的来之不易!含金量十足的冠军!恭喜目白海塞克,也恭喜目白家族,我们同样不会忘记她在赛前的誓言:明年春天,我们再见!”啊,他终于提到我了——以垫脚石的方式——还顺便贷款了下一年的天皇赏(春)。“现场响起了目白call,作为曾经在长距离赛事建立过王朝的目白家族,迄今仍有数量庞大的应援团···爱丽速子小姐好像在哭啊,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周六宁静,无败二冠,此次大败而归。”第一名在庆祝,第三名在开心,风暴火花和周六宁静平安完赛,她们其实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只有菊花赏亚军在暗自神伤。跪在地上的周日歌剧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埋进青草当中,第八、第五、第二,她一直在前进,可只有这一次,她的心像针扎似的疼。如果不是在大外道,如果加速再早一点,如果自己能再快一些···有且只有亚军,有资格、也有时间,考虑这样那样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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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秋天的故事(2)——————人们总是这么评价这一年的经典三冠路线:上半年属于周六宁静,下半年属于目白海塞克。激情吗?有的,比如某位差点完成无败三冠的马娘;梦想吗?有的,比如某个已经完成再度制霸菊花赏的目白家。但总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谢邀,纯路人,看她们比赛感觉很割裂,不知道该支持谁。”嗯,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今年的经典三冠战线马娘···没一个出圈。周六宁静无败二冠不算吗?当然不算,马娘里无败二冠的多了去了——话说起来有人知道她训练员究竟是谁吗?但圈内人却知道,这个无败二冠是爱丽速子和曼城茶座搭档以来的至高杰作:去年无败赢G1,今年无敌大半年,次走2400米的日本杯,说是为特雷森学园那些不如意的马娘指出了一条明路也不为过。那么再度圆梦菊花赏的目白家呢?嗯,对她们的粉丝来说今年绝对称得上是幸福的一年:去年赢下泥地交流重赏,今年捧起长距离G1,次走G2长距离锦标,目标直指明年的天皇赏(春)。然而,目白海塞克太过注重目白的荣光,回避有马纪念让一众路人粉大失所望——作为一年闪光系列赛的总决算,经典三冠路线居然没有一位主战马娘应战。什么,你说风暴火花和周日歌剧?高情商:她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因此菊花赏结束后的两周内,曾经弥漫在特雷森校园里的硝烟便消散了。“本来我想学习一下千明代表前辈,待机2500米,最后拼末脚出奇迹,”周六宁静多少有点郁闷地将叉子插进眼前的烤胡萝卜中,“但第二次爬坡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腿沉得跟个铅块似的,根本抬不起来。”毕竟是她竞跑生涯的第一次失利,周日歌剧能理解此刻喋喋不休的前无败二冠。周六宁静还在感慨:“最近我收到了某些家伙寄来的死亡威胁信——别紧张,我避战菊花赏前哨战的时候就收到过了。我只是庆幸听从了曼城茶座前辈的建议,通过避战降低了些许期待,不然要是被他们看到我一路全胜到菊花赏大败,此刻我的运动服里恐怕已经被塞满图钉了。”周日歌剧只是在静静聆听:没有插嘴,也没有胡思乱想。末了,在确定周六宁静的叙述完毕后,马娘终于开口了:“那今年的日本杯,你势在必得了?”对方点点头:“那可是和德比一样距离的比赛,如果我再不能拿下来,估计就得成特雷森学园有史以来最弱无败二冠了。”听上去好像的确是挺重要的,不过这和已经绝赞五连败的周日歌剧没多大关系就是了。“那你努力吧,争取焕发出更加绚丽的光彩。”周日歌剧端起餐盘离去,仿佛之前的嘈杂与今后的喧闹都与她无关。和目白海塞克恰好相反,周日歌剧与训练员关系一般,但和好歌剧的关系称得上亲密。毕竟两位马娘的性格正好互补,周日歌剧还要比名将怒涛稍微安静点、比爱慕织姬略微外向些。“目白海塞克去和目白家的马娘聚会了,地点就在她们那失而复得的祖宅。”站在看台最顶端,两位马娘俯视着跑道:新一届年轻马娘们即将出发,迎接今年年末属于她们的G1大考。周日歌剧点点头——这就是新科菊花赏冠军的奖励。好歌剧看了眼有些发呆的后辈,继续说:“今年的有马纪念,第一人气应该就是那位曾经完全制霸经典华丽大赛的马娘,从1600米到2500米都有不俗表现的全能天才——当然还有散装春三冠和秋天的强者。不过你的人气应该不会垫底。”周日歌剧“嗯”了一声。沉默维持了一分钟。“不甘心吗?”曾经的霸王突然问。周日歌剧不知道。要说人气,她从未登上过前列;要说才能,恐怕风暴火花都要略胜她一筹。今年的周日歌剧仅获一个G3,哪怕是在又持续多年未能培养出G1马娘的和田T手下也算不上顶尖。再论和好歌剧的关系——嗯,全特雷森学园能和中二爱闹脾气好的霸王处不来的马娘还没入学吧。似乎,作为一个专业陪跑马娘,周日歌剧没资格不甘心。当然,如果把这句话说给好歌剧前辈听,她又会举包括优秀素质、诗歌剧,甚至是成田路前辈的例子。只是周日歌剧很悲伤:她所渴望的,一场华丽的谢幕演出···泡汤了。那她就还得继续在赛场上奔跑下去,以一个伴舞的身份。菊花赏的两马娘共舞,成就的只是卷土重来的目白家,人们不会记得周日歌剧远超300米的追击,只会了解目白海塞克长达300米的领放。好歌剧能感受到周日歌剧内心的沮丧,但她也不确定这种异样的情绪究竟是好是坏。这个时候本该是由训练员,也就是和田T来出面解决,但他还要陪一个孩子走完她闪光系列赛生涯中最后一次秋三冠。那个孩子距离拿下G1也只剩下一步之遥,和田T暂时抽不出身。“好吧,你不回答我也没关系——对赛马娘来说,奔跑是我们的天性,无论一个马娘她是否具有这方面的才能,没有人能阻止她回应天性的呼唤。”好歌剧的语调里少了许多做作的戏腔,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悠长、侃侃而谈又带点悲伤。周日歌剧扭头看向前辈。“我出道的时候受过伤,你应该知道吧?”好歌剧与后辈对视。“是的,好歌剧前辈,你为此休养了好几个月,甚至现在那条伤腿也时不时会隐隐作痛。”这些话,和田T没少给后来的马娘灌输。“那我再说一个你可能不知道的——嘘,不要告诉和田T——我心脏其实不太好。”好歌剧将食指放到嘴唇上,开始讲人话的她总之就是非常可爱。然而其实周日歌剧也猜到了。毕竟是菊花赏亚军,还和目白海塞克在最终直道上进行过如此高强度的对抗,3000米的影响至今仍在周日歌剧的胸腔里游荡。因此稍微推算一下,就知道累计奔跑了61300米的好歌剧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脏,以及这颗心脏承担了多么沉重的压力。“没问题吧?”周日歌剧终于流露出了关心。好歌剧摇摇头:“还好,毕竟作为霸王——”“——这样啊,”后辈第一次出声打断了她的吟唱,“前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沮丧的心情被暂时藏在内心深处,现在周日歌剧要去继续寻找她的华丽辉煌。一个多月后,周日歌剧以第四名的成绩完赛有马纪念,达成年间六连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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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春之前——————“周日歌剧,压胜冲线!在新一年寒春腊月之际,再次向她的粉丝们展现了其引以为傲的末脚,拿下了日经新春杯!这也是和田T今年的第一个重赏,一个G2重赏,给今年开了个好头。祝你好运,周日歌剧!”一月份的京都竞技场,放着温暖的被窝不钻,赶来参加2400米的日经新春杯的马娘不多,因此在对手实力不强的前提下,周日歌剧顺利成为了G2马娘。在送走了一位可怜的G1守门员后,和田T似乎迎来了第二位G1守门员,他也终于是空出时间,前往现场观看周日歌剧的比赛。“表现不错,周日歌剧!”和田T双手作喇叭状放在嘴前,对获胜的马娘喊道。周日歌剧简单地朝和田T挥了挥手,长舒一口气:下一站,大阪杯。终结了六连败总是好事,可是第五次G1挑战,日本杯冠军周六宁静和有马纪念第五风暴火花也将参赛,2000米的大阪杯,恐怕又免不了陪跑的命运。好歌剧对此也很苦恼:在要求说人话的前提下,她不是特别擅长安慰这孩子。但如果不说人话的话,周日歌剧又是做捧哏的天才,只怕最后两位马娘演了个双簧,正事却没办到。求助和田T?但考虑到其与周日歌剧疏远的关系,就连好歌剧都不确定是否真正走进了周日歌剧的内心,贸然让和田T介入,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或许还有一位合适的人选。“咖啡要加奶吗?”曼城茶座难得贴心。“谢谢。”周日歌剧点点头。曼城茶座将咖啡放到茶几上:“恭喜你赢下了G2,超越了百分之九十的马娘。”周日歌剧又点点头,心想不如说这已成为了和田T手下的日常。为重赏而努力→为G2而努力→为G1而努力。和田T已经送走了无数位G1守门员,粉丝们也习惯性地将寄托压在周日歌剧这一位新晋G2马娘身上。这就叫“顺其自然”,欲望填不满。而对周日歌剧而言,想要超越这最后的百分之十犹如天堑。不如说这也已经成为了和田T手下的日常。曼城茶座在周日歌剧的对面坐下,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苦咖啡,将半张脸用咖啡杯遮掩。接下来该从哪里开始呢?周六宁静说她头一次看到周日歌剧燃起斗志,还是在菊花赏前的一次谈话,原因似乎是“有人”不想看见目白海塞克上演独角戏。欲盖弥彰的借口,掩盖的是面前马娘那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或者更准确一些——一颗争强好胜的自信心。周日歌剧似乎是一个缺乏自信的马娘?会吗?众人皆知她的末脚何其离谱···哦,周六宁静更离谱啊,那没事了。嗯,周日歌剧的耐力和根性也可称上乘···额,目白海塞克才是这一批里的天骄,那也没事了。嘛,去年有马纪念能跑第四,被战胜的那些老前辈都在感慨这位后生刺耳的风声···啊,今年她们大多退役了啊,那——没事了。好像不是单纯的缺乏自信,只是认清了现实的残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依然已经成为了和田T手下的日常。“对不起,好歌剧,”曼城茶座心想,“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阪神竞技场,阪神竞技场。欢迎大家来到阪神大赏典的比赛现场。今天下午万里无云、春风和煦,又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所谓最是一年春好处···”目白多伯和目白光明早早地进场,只为占据距离比赛场地最近的位置。“经典三冠时的对手大多选择了两周后的大阪杯,因此今天这场比赛的第一人气毫无疑问属于目白海塞克,”目白光明撑开手中的遮阳伞,将她和她的同伴一起置于荫蔽之下,“而且她还幸运地抽中了一号闸,问题应该不大。”目白多伯赞同地点点头,但心头的那团阴霾始终挥之不去:“3600米的长途锦标,真亏他想得出来。即便海塞克还算轻松地将其拿下,但谁知道有没有给她那娇小的身子留下什么残酷的后遗症?”伤病作为目白家的一大克星,犹如诅咒一般飘荡在那间祖宅上空。回到这场比赛中来,虽然本场比赛对手名声不显,但她们都具有一个特点:在特雷森学园加入了某家马娘赛跑俱乐部。俱乐部,这是一个新奇玩意——在特雷森学园,最早由那些外国的马娘做交换生时,以一种新奇文化的方式传入并蔓延开来。选择加入俱乐部的马娘大多都是为了能在闪光系列赛上取得更好的成绩,或是深陷竞跑瓶颈,无法单靠自己解决,于是希冀着他人的帮助。因此一家马娘俱乐部里不仅有马娘,更有训练员、校医,甚至是校外的相关专业机构也被允许参与其中。体现在比赛中,就是这些具有临时共同利益的同一冠名马娘。比如艾尔俱乐部和天马俱乐部。十六名参赛者里,冠以艾尔或是天马前缀的马娘足足有五六名,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而且这两个俱乐部还有准入门槛:无论之后境况如何,在加入俱乐部时,每一位马娘都是当时的超新星。除此之外,橄榄军团、凤凰军团、里见家族皆有马娘参赛。3000米的阪神大赏典汇集的卧龙凤雏如此之多,而她们最大的竞争目标毫无疑问是第一人气的目白海塞克。菊花赏马娘看上去要在这场比赛中孤军奋战了。“不知道她能否克服这个难关。”目白多伯感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目白军团在那一天宣布解散,有一位参加了G1障碍赛的目白家马娘立志要用冠军来为曾经的辉煌饯别——而后她在那场比赛中不幸重伤,就此告别了赛场。她一定能克服,她必须得克服。目白海塞克的训练员坐在休息室的电视机前,对即将开始的比赛望眼欲穿。在他身边,下一代的目白家马娘们揣揣不安:目白海塞克已经成为她们心中的象征,在赢得天皇赏(春)之前,她们不希望她输。“好,最后一位马娘也顺利入闸——今年天皇赏(春)的前哨战,阪神大赏典···哎呀,起跑了,额,目白海塞克出闸顺利,现在正贴着栏杆前行···”不知是不是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影响到了解说员,虽然场上的十六位马娘没有出迟,但他出迟了。不过才刚刚起跑,目白海塞克便已然察觉到不对劲:在她身边,有四五位马娘不断地靠近,而负责领放的逃马娘步伐也不快,因此反而挡住了目白海塞克前进的路线。“···包围网吗?”目白海塞克想。场边的目白多伯皱着眉看着十六位马娘穿过第一弯道,心头萦绕的不安变成了现实:“不好,她们果然打算包围海塞克!”包围网,一种古老且有效的战术,某菊花赏第二的前辈最有资格对此侃侃而谈,只不过···这些对手选择包围网的场合是不是有些太悲壮了?虽然这只是一场G2比赛,输了就输了,没必要和这帮玩阴的马娘较劲——但是,目白海塞克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天家族聚餐,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和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炽热的目光。“我是她们唯一的希望···”目白海塞克的脸上出现了有些许病态的微笑,“既然你们都不想领放,不如就把这个重担交给我吧?”“欸,目白海塞克在即将通过第一个上坡路段的时候加速了?冷静啊,目白海塞克!这不是2000米的大阪杯,而是3000米的阪神大赏典!”场边的观众一阵惊呼,场上的其他十五位马娘也有些诧异。按照俱乐部先前的安排,她们是打算死死地困住目白海塞克:据说菊花赏马娘的末脚平平,如果在进入最终直道前加速不起来,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她们倾斜!可如果,目白海塞克提前加速了呢?“哎呀,目白海塞克已经超越了领放的马娘,现在是目白海塞克在领放,目白海塞克在领放!可是,距离比赛结束明明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呀···现在十六位马娘进入了第一弯道,跑在最前面的是目白海塞克,孤独行者目白海塞克!”解说员的语气忽上忽下,明显底气不足。怎么回事?这是现场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人们心中共同的疑问。3000米的长途竞跑,以跑先行著称的菊花赏马娘目白海塞克在单独领放,但她又不急于与身后的马娘拉开距离——此时的她仿佛北部玄驹附体,就算是目白海塞克最亲近的人(比如训练员)也搞不清这一行为背后的深层计算。实际上,目白海塞克是在等待身后马娘们的回应:来吧,是继续包围我;还是放任我来掌控比赛,寻求着最终直线上那微乎其微的希望?目白海塞克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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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敌?——————“今天的目白海塞克,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敌的气息!”在解说员脱口而出一句经典名言后,曼城茶座关掉了电视机。周六宁静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端起茶几上的冷咖啡一饮而尽:“全程领放3000米,依然能完胜对手拿下阪神大赏典,她真的对天皇赏(春)势在必得。”“你在担心什么?”爱丽速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她正在亲自下厨(?!!!)给周六宁静加餐补充营养(大嘘),“反正你也不跑天皇赏(春)。”周六宁静点点头:“我知道,可是···周日歌剧跑啊。”日常端着一杯咖啡装幽灵的曼城茶座顿了顿身,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不久前的那次谈话:其实最后双方也没说啥,吃吃点心喝喝咖啡倒也结束了。今天周日歌剧也在电视机前观看了这场比赛吧?她会怎么想?已经本格化看似无敌的目白海塞克,一座马娘世家望眼欲穿多年的至高春盾——而她们唯一称得上号的对手却是一位今年年初才终于取得胜利终结连败的小透明。存在感甚至还不如几位大逃马娘。曼城茶座放下手中的咖啡,与探出头来的爱丽速子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重新投向正在将毛巾拧干的周六宁静:“说起来,两周后的大阪杯,你有信心打败她——还有风暴火花吗?”周六宁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实,相比于风暴火花,我更加相信周日歌剧具有赢下G1的才能···因为风暴火花和我的距离适性恰好重合,而周日歌剧除此之外至少还能多跑一个天皇赏(春)。”曼城茶座和爱丽速子的嘴角同时上扬,两位马娘再次对视了一眼,便各自继续去做手头上的事情了。无败二冠周六宁静闭上眼睛,将对朋友的担心强压在心底——两周后的大阪杯,她必须要让这位劲敌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训练场上的周日歌剧擤了擤鼻子,强忍着将喷嚏压下。出人意料的是,菊花赏亚军其实没有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这一场名扬后世的G2大战:她正在训练场上冲圈,不断磨练自己的瞬发力,备战两周后那场注定艰险的G1——大阪杯。好歌剧和和田T在训练场的围栏旁注视着周日歌剧的练习,他们抽空观看了由目白海塞克主演的3000米胜利大逃亡,胜利后的目白家马娘甚至还跑到摄像机前,深情地吻了一口绣在胜负服左上角的目白家家徽,仿佛自己已经拿下了五月份的天皇赏(春)。“她跟你真像啊,好歌剧,天知道下一次她会做出怎样的庆祝动作。”和田T关掉了视频,拍了拍身边马娘的肩。好歌剧动了动耳朵,脸上依然悬挂着标志性的自信笑容:“怎么了,和田T,你是在担心周日歌剧她可能会在面对目白海塞克的时候败下阵来吗?”“不不不,好像她们迄今为止碰上面的时候,周日歌剧都还没赢过吧···”“哈——哈哈哈,和田T,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那么喜欢观看歌剧吗?”“额,因为它好看?不,现在怎么也谈不上大家都喜欢看戏吧···”“因为每一场歌剧,皆是无法预测的命运之舞台啊!”这都哪跟哪啊?!尽管共事那么多年,尽管当年并肩作战全年无败连斩五个G1,尽管好歌剧与和田T的羁绊已经远超马娘和训练员的关系——但和田T很多时候还是搞不懂好歌剧她不说人话的界限在哪里。周日歌剧最后一轮冲圈结束,拿起早先在一旁放好的毛巾擦拭着从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汗珠——马娘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她侧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马娘在训练场旁打打闹闹,远处还有···等等,远处那些马娘都是谁啊?“好···好歌剧,”被掩盖在夕阳的余晖中,名将怒涛弱弱地伸出手,又在半空垂落,“今晚我们要和爱慕织姬成田路她们聚餐,你还记得吗?”由于她和好歌剧的距离实在有些遥远,加之马娘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柔柔弱弱,于是除了更远距离大汗淋漓的周日歌剧,没有第二位注意到名将怒涛的存在。更不用提再远一些、背靠树干,耐心等待着好歌剧与她们会合的爱慕织姬和成田路。(爱慕织姬:···她迟到了啊。成田路:嗯···等等,名将怒涛呢?)——————大家万众瞩目、王道路线开幕、春三冠之第一冠,有无败二冠、G2大将、菊花赏亚军等多位名马娘参赛的G1闪光系列赛——2000米大阪杯···真没什么好说的。周六宁静第一、风暴火花第二、周日歌剧第三,完毕。场内的动静甚至还不如场外某些不明观众在那争吵“六花是真的”、“双周不能拆”的动静大;比赛的乐趣甚至还不如赛后风暴火花宣布转战短英、周六宁静表示下场宝冢的乐趣高——毕竟这个结果,几乎所有人都预料到了。包括周日歌剧自己。她甚至都没过多停留,在和自己的好友握握手表示祝贺后,周日歌剧便转身通过走廊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既是为了准备今天晚上的胜者舞台Live伴舞,也是为了将目光投向几周后的天皇赏(春)。果然在2000至2400米这个距离上,周六宁静就是无敌的,曼城茶座和爱丽速子前辈真是培养出了一位怪物。周日歌剧疲倦地以臂为枕,趴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打瞌睡。至此,这位新晋G2马娘已经G1五连败,今年上半年的唯一希望,便只剩下五月份的天皇赏(春)。而无敌的目白海塞克已做好准备,以绝对的霸主之姿端坐在阪神竞技场的草坪上,静待着大小马娘前来挑战。似乎剧本已经写好、舞台已经搭建,就差各位演员就位,歌剧便可以正式上演了。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原本看样子正在打瞌睡的周日歌剧突然睁开了她犀利的双眼——马娘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暂且保管于此的手机,径直打开了视频播放界面:“十六位参赛马娘们已经通过了最终弯道,来到这最后的直线上!观众朋友们,目白海塞克还在逃,目白海塞克还在逃,单独领放的目白海塞克!距离3000米阪神大赏典结束只剩下不到两百米,目白海塞克与身后的马娘至少拉开了三个马身——没人能跟上她的步伐,最强长距离马娘目白海塞克完胜冲线!!!与第二名至少有四个马身,几乎全程单独领放:今天的目白海塞克,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敌的气息!”周日歌剧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就是这里!菊花赏亚军敏锐地察觉到冲线后目白海塞克的异象:在跨过重点线的那一刻,菊花赏优胜马娘有捂着肚子、明显失速、步履蹒跚的迹象!仅仅只是一瞬,很快目白海塞克便调整过来并冲到场边与粉丝们互动庆祝,但这也意味着这位“现役最强长距离马娘”···有些托大了。周日歌剧眨了眨她的双眼,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无敌?我可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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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00米的死斗(结尾小修了一下)——————“已经没有问题了,已经没有问题了,这是属于目白海塞克一人的旅途,这是属于目白家···等等等等,有马娘追上来了?!好快的速度、凄厉的末脚,黑色的马娘向目白家的强敌发出了堂堂正正的挑战!”“是周日歌剧,是周日歌剧!头顶的皇冠正在闪闪发光!周日歌剧追上来了,和去年的菊花赏一模一样!”坐在沙发上的周六宁静猛然站起,差点碰翻了茶几上的咖啡。“小心点,宁静,”曼城茶座眼疾手快,端走了她的宝贝咖啡,“那是为速子留的。”周六宁静“嗯”了一声,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冲啊,”马娘在内心小声地呐喊,“歌剧!”天皇赏(春)最后的直道上,一棕一黑两位马娘竭尽全力:一个想要守住领先的位置,另一个想要夺取前方的风景。解说员也兴奋了起来,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今天不仅可以是目白家族真正意义上的重返巅峰,也可以是一雪前耻的黑色刺客再来。“仍然领先的目白马娘、不停追赶的黑色刺客,其他马娘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了!周日歌剧要一雪去年菊花赏遗憾败北的前耻了吗?还是目白家族终于克服了自己的心魔,打倒象征着过去那段至暗岁月的黑色梦魇了呢!”拱火,标准的拱火,好歌剧和目白多伯同时不满地皱起眉头,可她们的内心也在为此刻尖叫:“周日歌剧是什么时候蹿上来的?目白海塞克似乎无法保持和她的距离?两位马娘正在逐渐并行!”似乎这一次,目白海塞克要招架不住了。——————今年的天皇赏(春),包括大逃马娘快速游侠在内,总计有4位马娘采取逃先的战略,竞相争夺前方的景色,将3200米的长途赛跑节奏带至新高。然而纵使她们有扰乱节奏的本领,也无掌握比赛的本事。被分到七号闸的目白海塞克在起跑的那一瞬间便锁定了自己接下来将要暂时跟从的马娘——还是位老熟人,菊花赏时单独领放的逃马娘紫水晶。其实在分闸抽签仪式上,人们就隐隐约约感受到这场比赛绝非以往:四位逃马娘全部抽中9号闸以内的闸位,目白海塞克分到和菊花赏一样的命运的七号闸,某位不引人注目的漆黑马娘将标志着9号闸的便签塞进裙子口袋。因此这场比赛从一开始节奏就趋向于较为快速的高步率竞跑,按照以往经验蹲守在第四、五名待机思变的目白海塞克皱了皱眉:尽管赛前目白多伯就已经嘱咐过她要看紧快速游侠,可1号闸位的大逃马娘不顾一切的领放就连目白海塞克侧前方的紫水晶都有些措手不及。而在第一人气的目白海塞克身后,逐渐向现实低头的先差马娘们降低速度、挤成一团,一道黑影悄然从马娘群中间移至外道边缘。同3000米的阪神大赏典不同,天皇赏(春)在经过一小段直道后开始爬坡,进入大且缓的长弯,在此期间大逃马娘单独领放;其余三名逃马娘紧随其后,但保持有一定距离;在这之后便是锁定了紫水晶、密切关注快速游侠动向的先行马娘,第一人气的目白海塞克;后方还有大量扎堆的参赛选手,周日歌剧相信自己隐藏得很好。在出弯后的直线上,十八位参赛的赛马娘即将通过观众看台:人们望眼欲穿,希冀着有马娘在这时突然改变早已形成的局势,可最终第一圈还是以在通过弯道时形成的队形平淡地宣告结束。观众们朝领放的大逃马娘和第一人气的目白海塞克投去掌声,黑色的马娘依然不引人注目。但是改写剧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不是吗?先前高调领放3000米的目白海塞克即将自食其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跑6200米,即便是好歌剧前辈都不敢自称轻易拿下——更何况一个小个子马娘?目白海塞克是骄傲的,然而她却把自己的骄傲藏到家族复兴的大旗后面,同时又以家族复兴的扛旗手身份尽显自己的珍贵与自豪。这样的一个马娘,怎么会容许有人后来居上超越她,夺走她拼尽全力方才看到的前方景色?因此想要击败她也非常简单:超越她,在最终直道上超越她,当着她的面将前方的景色收入囊中。当然,不是现在。周日歌剧还需要逃马娘们消耗目白海塞克的体力,尤其是大逃的快速游侠,1号闸的她的存在对目白海塞克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消耗。诚如曼城茶座所言,周日歌剧的“自卑”是一种在看清自己实力的前提下无奈的选择:论末脚,不如周六宁静;论根性,不如目白海塞克;论经验,不如这场比赛中一大批还在跑的老学姐。然而周日歌剧也会收集并利用自己那些为数不多的小小优势:论距离,周六宁静不如我;论耐力,目白海塞克不如我;论冲劲与对胜利的渴望,学姐们都不如我。当和煦的春风刮过五月的阪神竞技场,当下午的骄阳照在绿油油的青草上,十八位马娘开始相继通过天皇赏(春)的最终弯道。还不是时候,但···可以加速了。当人们和解说员只是聚焦在目白海塞克先后超越了紫水晶和快速游侠之际,大外道上的周日歌剧趁着身边马娘的失速悍然斜插并抢占出弯的有利位置,双眼直接瞄准了前方那根随风飘扬的棕色马尾。还不是时候···天皇赏(春)的最终直线相较于其他比赛有些漫长,目白海塞克理所当然地领先,将快速游侠超越并甩在身后;周日歌剧完美入弯后继续提速,失速的逃马娘们紧贴内道燃烧根性,因此空旷的外道上再无阻拦:黑色马娘的末脚将得到毫无保留的释放。就在这时,周日歌剧眼前的领先马娘突然出现了一个微乎其微的踉跄,之后目白海塞克的身体似乎不由自主地朝内道有轻微的倾斜——就是现在!黑色的马娘压低身子,重心前移,将全身力量挤压进双腿:此时的她距离目白海塞克还有一定距离,周日歌剧相信已经力竭的前者绝无空闲再来关注后方马娘的行动。这将是真正的死斗。“周日歌剧,周日歌剧——目白海塞克正在努力,目白海塞克正在努力,可两位马娘之间的距离还是肉眼可见地缩小!周日歌剧,目白海塞克,两马身、一马身,目白海塞克还在努力···可是,周日歌剧,周日歌剧,四号人气马娘周日歌剧已经追上来了,两位马娘并行了!”目白多伯和目白光明同时起立,两位目白家的马娘十指相扣,与同在电视机前的家人们一起屏住呼吸——两颗高悬的心似乎在一直上升,即将跳出她们的胸膛;好歌剧听见自己身后的应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身边的和田T愈发激动——这是突如其来的G1希望,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幸福时刻!好歌剧察觉到摇旗呐喊的前和田T队伍的马娘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们的情绪已飙至最高点。阪神竞技场在这一瞬间竟然压抑着情绪:观众们想喊,解说员也想喊,但越是想喊越时喊不出来,只能看着两位马娘在最终的直道上并驾齐驱。“完全重合,完全重合,目白海塞克和周日歌剧完全重合!根本看不出谁先谁后,双方同时经过200米的标杆——是即将浴火重生的目白家,还是实现悲愿的G1制霸的周日歌剧?”不到两百米了,周日歌剧和目白海塞克都没有看向对方:她们的双眼直视前方,可前方只有绿油油的草坪。跑步对这两位马娘来说从一开始就并不单纯,双方都或多或少的将自己的野心和更大的愿望结合在一起。无论是想要举起天皇春盾的目白海塞克还是意图突破G1桎梏的周日歌剧,距离双方其中一人的梦想只剩下不到200米。“目白家的梦想正张开翅膀飞翔,含苞待放的希望也即将开出花朵——目白海塞克,周日歌剧,最后100米!”解说员已没时间展现他的文采,观众们后知后觉地发出惊呼。最后的时刻,大家只会复读:“依然重合,依然重合!目白海塞克,周日歌剧;梦想和希望——”——并排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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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之后——————目白海塞克扶着内道的栏杆,恶心想吐的感觉挥之不去,仿佛有异物堵塞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真是令人厌烦。目白家的马娘跪倒在草坪上,汗流浃背的她终于感受到血液裹挟着氧气回流大脑,原本短暂失聪的双耳回归正常,积蓄已久奔涌而来的欢呼声一下将目白海塞克从寂静的真空拽回到了喧闹的人世。发生了什么?她有点懵。周日歌剧确实赌对了,才完成3000米领放不到一个月的目白海塞克体力在这场关键的天皇赏(春)中过早地见底,哪怕是燃烧根性也支撑不了动能的消耗:最后100米目白海塞克的双腿几乎是在依靠惯性摆动。但目白海塞克也因此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她的双耳在赛场上最后从外界捕捉到的声音是熟悉却凛冽的破风声——目白家的马娘深知一位黑色的刺客已然拔出了致命的匕首,然而自己的后背却毫无防备。目白海塞克慢慢调转她的视线,环顾四周:其余十六位马娘或站或躺,场边的观众在冲着她们其中的某人大声欢呼,揭示板上暂时只有刺眼的红色在闪烁。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目白海塞克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她的劲敌——周日歌剧趴在草坪上,将脑袋藏在双臂之中,马娘的双肩一颤一颤、一抖一抖。···她赢了我吗?达成了悲愿的G1制霸?听说这好像也是她的训练员时隔多年后的又一个G1?奇怪,我怎么感受不到失望、悲伤或是愤怒?明明这个天春盾徽也是我梦寐以求之物,明明目白家族的复兴近在咫尺,明明我在赛前夸下的豪言壮语已经付之东流···此时此刻,目白海塞克第一次听到了清晰的、完整的、似乎夹杂着熟人声音的欢呼声。于是她再次把视线移向观众席,移向停止闪烁的揭示板。第一名,七号闸,目白海塞克。目白家马娘的手离开了栏杆,无力地垂到大腿上:跪坐在地的目白海塞克微笑地看着周遭正在发生的一切。她似乎看到前排的训练员在肆意怒吼,似乎看到目白多伯和目白光明两位前辈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似乎听到解说员毫不吝啬的赞美声,似乎听到电视机前目白家人们的尽情庆祝。目白海塞克站起身来,穿过其余十六位马娘或羡慕、或嫉妒、或兴奋的视线,走到了仍然趴在地上将脑袋深埋的周日歌剧身边。天皇赏(春)冠军俯下身去,轻轻拍了拍周日歌剧的肩膀,随后跨过后者的身躯,以胜者的姿态慢慢走到观众席前:目白海塞克脱下了她沾满汗水的胜负服,用力地朝栏杆外面扔去,观众席上的狂热粉丝们发出幸福的尖叫,竞相争夺偶像抛过来的“纪念品”。但更多的观众则是发出一声惊叹,因为在目白海塞克的外套下,是一件上面绣了“目白LOVE”字样的内衣。天皇赏(春)冠军朝着看台上训练员和目白家的方向画了个大大的爱心,随后拍了拍她的胸膛,示意她永远爱着目白家。在经过短暂的庆祝后,目白海塞克转过身去,不顾大量记者伸来的话筒、永不停息的闪光、差点就怼到她脸上的镜头,慢慢地走进通向休息室的走廊。直到这时,周日歌剧才慢慢抬起头来,用最轻微的动作抹掉脸上的泪痕,缓缓从草地上爬起。正因失去猎物而唉声叹气的媒体捕捉到了亚军的失意,他们犹如秋收的蝗虫般围拢过来,迫不及待地要求周日歌剧发表失败感言。可周日歌剧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失神的双眼只是愣愣地盯着揭示板:排在第二位的是9号闸的自己。后台的工作人员花了一段时间才终于从7号和9号之间选出冠军,但赛场上的周日歌剧在冲线的那一时刻就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以及委屈发酸的鼻尖。超不过去。周日歌剧绝望地想。鼻差压胜只是表象,摆在周日歌剧面前的是名为“实力”的高峰:即便是到了3200米的超长距离,即便对手已经跑了六千多米,即便到了最后目白海塞克已经对追击者束手无策——但她的硬实力还是将周日歌剧碾压而过。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比赛,空余下被统治的忧伤。周日歌剧不自觉地用手指揉搓鼻尖,这一细小的动作被无孔不入的记者们逮了个正着:“她这是不服气吗?”“连败两次的亚军誓要从目白家大小姐身上报仇雪恨?”“今夜二人同一宿舍定要分出上下?”记者们越传越离谱,甚至到了最后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花边新闻报还是体育竞技版。周日歌剧无暇应付这些惹人厌烦的生物,她只是低垂着头,不敢与观众席上的某位马娘对视,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随大流马娘们涌进退场的通道中。直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周日歌剧都未曾听见好歌剧前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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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为赋新词强说愁——————赛后正式的新闻发布会上,目白海塞克宣布她将参加今年上半年的全明星总决赛——宝冢纪念——和老对手周六宁静再掰掰手腕,随后就是重头戏:天皇赏(秋)。已然复兴的目白家需要一位春秋连霸的马娘为目白王朝再来打造一顶崭新而又辉煌的王冠。相比之下,亚军这边的正式采访门可罗雀。“请问对于您接下来的竞跑生涯,有没有什么想法?”一个记者问。“没有。”周日歌剧简单说。“···那请问,您有信心赢下一个多月后的宝冢纪念吗?”这个记者又问。“尽力。”周日歌剧又简单说。“······额,最后一个问题:目白海塞克此前曾高调宣布今年她将挑战完成天皇赏春秋连霸的伟业。请问在今年的天皇赏(秋)上,您觉得您能战胜目白海塞克,完成复仇吗?”这个记者还问——从他急得满头大汗的囧状来看,可能要完不成采访任务了。“可能。”周日歌剧还是简单说。真是无趣,记者想。看着他们失望的离去,周日歌剧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是宝冢纪念,宝冢纪念跑完就是京都大赏典,然后去跑天皇赏(秋),视情况看跑不跑完秋三冠。全都是周六宁静的擅长距离,还有目白海塞克此等强敌,真是绝望的陪跑之路。周日歌剧背靠墙壁缓缓坐下,疲惫的她差点忘了自己待会还得去准备胜者舞台。闪闪发光的谢幕···周日歌剧伸出手去,半遮挡住走廊刺眼的灯光:在舞台上撩起裙摆、交叉双腿、鞠躬致谢,随后红幕缓缓落下,名为“周日歌剧”的马娘结束了自己的竞跑生涯。如此简单美好的愿望,又离自己远去了。接下来怎么办?周日歌剧不知道,但总之现在先去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最好能吃个晚餐···对了,周六宁静估计会来安慰自己,需要想个办法谢谢她的关心;好歌剧前辈和训练员那边也得注意——尤其是好歌剧前辈,自己已经没什么脸面可以任性,让她担心了···哦,差点忘了,晚上的胜者舞台还得去跳,明天的竞跑生活仍要继续。然后跑完了又得洗澡、休息、吃饭,接受安慰,重新继续————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为什么我没有赢啊?为什么我超不过去?目白海塞克她真的有那么强吗?她那么厉害怎么不去跑外国那个4000米的超长距离锦标?!周日歌剧挣扎着想要站起,但她酸痛的双腿却让她的努力变成徒劳:马娘半是愤怒半是委屈地捶打着走廊的墙壁,压抑许久的泪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滚落。我好想赢,好想赢下G1,好想赢下天皇赏(春)。这是马娘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具体、如此明确地对着三女神喊出她的愿望。然而并不值得人们同情与回应。妙龄少女用双手遮住脸庞、蜷缩在昏暗的角落里无声地哭泣——很可惜,此等模样的马娘并不在少数:每场比赛结束后,因为遗憾错失冠军而哭鼻子的参赛者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周日歌剧就连在哭泣这件事上都只不过是个陪衬。失败吗?不失败;失败吗?失败。——————“大新闻,大新闻,目白海塞克首次人气超过周六宁静,在宝冢纪念上位列第一!”特雷森学园里,宝冢纪念参赛马娘名单一经公布便引起了全校轰动:以无敌之姿拿下大阪杯和即便遭遇强敌依然捧起春盾的两位马娘形成“龙虎相打”的态势,并且在粉丝投票中,目白海塞克获得的票数首次超过周六宁静,成为宝冢纪念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气。然而目白海塞克本人却十分清醒,对此结果,以下是她的原话:“我劝你们,先去把这个投票的理念先搞懂:一次一次毒奶奶死几位第一人气了?改过了吗?换汤不换药啊!···”在拿下天皇赏(春)后,原本就多话的目白海塞克仿佛彻底释放了自我,或许这也是目白家的归宿吧:无论是高冷、优雅、强大抑或是睿智,最后都会变成沙雕。在菊花赏后以无败之姿摘得天皇春盾的目白海塞克已然成为了目白家的骄傲。虽然这位曾在泥地里打滚的马娘从形象上看更像是目白善信再来,但从性格和体型上讲,人们更愿意把她当作某位关西小闪电第二。(玉藻十字:???)终于又一次培养出一位G1/JPN1三胜马娘的训练员在庆功宴上哭得活像输掉了比赛的亚军,其他参加宴会的马娘——比如目白多伯——一开始还很矜持,但耐不住大家怂恿,将胡萝卜汁换成葡萄酒下肚后,兴奋的她差点将目白海塞克勒毙于怀中。主持宴会并收拾残局的重担还是落到了目白麦昆和目白赖恩肩上。因为还是在役运动员,目白海塞克也只饮用胡萝卜汁,自然是没有醉倒。于是新晋目白家扛把子便和两位前辈一起收拾餐桌。“海塞克,”收拾到一半,目白赖恩突然开口了:“关于两周后的宝冢纪念,你有信心吗?”目白海塞克沉思了一会儿,她看向目白麦昆——曾经拿下过两次天皇赏(春),也举起过宝冢纪念奖杯的前目白家顶梁柱。“抱歉,我真不觉得我能在2200米这个距离上战胜周六宁静。”目白海塞克最终决定实话实说。目白麦昆叹了口气,露出她标志性且充满母爱的微笑:“没关系,只要尽力就好了。”是啊,只要尽力就好了,不然目白海塞克还能怎么办呢?难道去暗杀周六宁静本马娘吗?“要不要试着跑一次逃?”目白赖恩突然提议道。既然周六宁静的末脚鬼神般炸裂,那么不让她追上不就好了?如果没跑天皇赏(春),或者此前没进行过3000米领放的话,目白海塞克可能真的就接受了这个建议——但现在的她,绝无半点再次领放跑逃的心思。“那样的话,”目白海塞克苦笑道,“恐怕我的双腿就要骨折了。”因此虽然大家的热情将目白海塞克推到了第一人气的宝座上,但目白海塞克本人甚至都做好了为周六宁静腾屁股让座,顺带恭喜对方进入6G1俱乐部的准备。在这样一种诡异到愉快的气氛里,6月末的闪光系列赛上半年总决算——宝冢纪念——准时在阪神竞技场开战。让我们长话短说,直接公布比赛结果:周六宁静第一、目白海塞克第二、周日歌剧第三。哦,差点忘了:周日歌剧开赛出迟,目白海塞克赛中中暑(白汗),周六宁静赛后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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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之前——————不出所料,周日歌剧果然还是来探望周六宁静了。“夏日合宿有什么打算吗?”周六宁静半坐在病床上,接过周日歌剧削好的苹果。周日歌剧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好歌剧前辈了。”周六宁静盯着她的好友:“你不是有训练员吗?”周日歌剧不好意思地将头别过去:“我和他一天内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周六宁静笑了:“比我好点,我一周和训练员见面的次数不超过7次。”病房内陷入一阵沉默。“喀嚓”一声,周六宁静咬了一口苹果,发出清脆的响声。“医生说我这个秋天恐怕复出无望。”周六宁静用力咽下果肉,“也许这是一种诅咒吧,爱丽速子前辈和曼城茶座前辈似乎都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告别赛场的。”周日歌剧进行了一次深呼吸:“那就没人能阻止她达成天皇赏春秋连霸了。”两位马娘都知道这句话里的“她”指的是谁。“风暴火花拿下了安田纪念,终于捧起她梦寐以求的G1奖杯,”周六宁静又咬了一口苹果,“听说我不会参加天皇赏(秋),也许她会重新回归争夺这一座荣誉盾徽。”能行吗?目白海塞克的强大路人皆知,据说她出道的那一年拿下的JPN1甚至只有1600米。1600-3600米距离的比赛都能跑,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周六宁静感受着她的好友情绪之低落、斗志之萎靡、状态之糟糕,心想天皇赏(春)的失利给她带来的打击是残酷的,几乎完全摧毁了她的好胜心。曼城茶座曾和周六宁静谈过她的好友:倘若周日歌剧实力再增强半分,那么她绝不会甘心只是作为一位伴舞马娘在闪光系列赛的舞台上奔跑。可惜,周日歌剧的实力的确称不上顶尖。“而且她的同期还有你、目白海塞克和风暴火花,”曼城茶座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这是她的不幸,直接宣告如无意外,周日歌剧绝无可能取得G1.”今年秋天,经典三冠路线将会落幕,新一代马娘们很快就会加入到对其余闪光系列赛G1荣誉的争夺战中。对像周六宁静这样的学姐来说,天皇赏(秋)将会是最后一场以她们为主导的闪耀大舞台。对周日歌剧来说,则可能是她对G1荣誉的最后一搏。然而即便是如此悲壮的最后一搏,残酷的现实也要逼迫这位可怜的马娘奋力攀登一座名为“目白海塞克”的高峰。“很辛苦吧?”G1六胜、举奖杯举到手软的周六宁静目视她的好友。周日歌剧摇摇头:“还是先度过夏日合宿再说。”如果我是好歌剧前辈的话,周六宁静想,我会在夏日合宿期间把黄金旅程前辈请来。反正她们都是黑发,而且也都是陪跑···呸呸呸,这是什么想法?周六宁静摇摇头,把这种类似于地狱笑话般的恶作剧念头甩出脑袋、甩到九霄云外。周日歌剧关注着好友的举动,她的视线下移,停留到周六宁静打上石膏的伤腿处。“你还有机会重返赛场、重新奔跑吗?”周日歌剧问。周六宁静叹了口气:“别抱太大希望,一个秋天都养不好的伤,就算复出了又能如何呢?”周日歌剧看回好友的脸庞:“你距离G1七胜仅差一步之遥。”G1七胜,这是一个看似天堑般的数字,从古至今能达成这一成就的马娘寥寥,就算是在特雷森学园内,超越了G1七胜的马娘不过只有一位。而且她还有4个G1来自华丽大赛系列,至今仍有流言蜚语称她不过是位“五冠马娘”罢了。周六宁静张开嘴,想要劝慰她的好友不必为自己悲伤,可话到嘴边她才意识到:周日歌剧这是把对G1的渴望投射到了好友身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按照年龄来说其实还是个未成年的周六宁静心慌慌,不知该如何接下周日歌剧这一或是无意的进攻。直截了当告诉她真相,自己恐怕今年冬天就得退役了——吗?怎么看都感觉是在宣判周日歌剧的死刑而不是我的啊!那要不虚伪一点,编个善意的谎言,大不了自己夏天再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在年末的有马纪念上奇迹复活?这种事情只有在三女神的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好吧!额,或者还有第三条路:牺牲一把自己的色相,告诉周日歌剧“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请收下吧!”,然后作为一位加油鼓劲的助理训练员帮助她的好友重燃争夺G1的斗志?嗯,过家家般的儿戏还是在脑子里想想就好,大家好歹也快成年了。周六宁静只能祈祷下一位前来探视的马娘动作迅速,将她从这终极折磨的酷刑中解救出来。“曼城茶座前辈,救我啊!”周六宁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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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坐看萧瑟满枝头——————京都大赏典,周日歌剧三战目白海塞克。有好事者说,看完这场比赛后,天皇赏(秋)就不用看了。一样的对手、一样的劲敌,新旧交替前的最后一战:一方是天皇赏春秋连霸的梦想;另一方则是苦等许久的悲愿的G1制霸。在这场G2前哨战中,去年皋月赏和日本德比跑逃领放的影骘搭档紫水晶,更有两位逃马娘学姐要为自己的最后一战献上华丽的表演。当然G2大户天马俱乐部和艾尔俱乐部自然不愿缺席,更有凤凰军团联合里见家族参与其中。同时周六宁静因伤避战,风暴火花远走短途锦标,第一人气再次花落当之无愧的目白海塞克。至于第二人气,这次终于给予了连获亚军的周日歌剧。在第二次夏日合宿归来后,看上去与以往并无两样的马娘在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贯彻延续了她那简洁干练的风格:“这场比赛我会全力以赴——一如既往。”目白海塞克的夏日合宿相比较而言则要精彩得多:在举起梦寐以求的天春盾徽后,因为常年刻苦练习而无空余时间打理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的目白家马娘终于收获了一个数量不小的迷妹团体和一整个目白家族的友谊与敬意。因此在刚刚结束的夏日合宿中,目白海塞克的训练员首次缺席,因为闪光系列赛的夏季联赛同样有目白的新星参加——而陪同目白海塞克一起前往海滨调养度假的马娘里甚至出现了目白麦昆的身影。周日歌剧则对她的夏日合宿守口如瓶,如果说目白海塞克是因为刻苦练习而无心打理自己的人际关系,那么周日歌剧就是在有意地与其他马娘保持距离:能和她交上朋友的只有同期的赛马娘,即便如此数量也称得上是屈指可数。不过也没什么人在意就是了,大家更想看到的是黑色刺客再来,或是一生一次的背刺,再不济也要突然无谋大逃来个一人的旅途。对这种赛马娘的日常生活和人际关系,其实观众们兴趣寥寥。因天气阴沉,这场G2的观赛人数受到了一定限制,但在勉强坐满的京都竞技场内,观众们富有节奏的打着节拍,口里喊着某位支持的马娘的名字,满心期待着欢迎她们入场。和田T照常站在人群最前列,与赛道仅有一栏杆之隔。但在他身边陪同的却并非好歌剧或是其他曾在和田T手下挥洒过汗水的赛马娘——出乎意料吗?爱慕织姬和成田路,受好歌剧的委托,前来旁观这一场后辈之间的“战争”。“谢谢你们愿意前来,也不知道好歌剧跟你们说了什么,我几乎一整个夏天都找不到她人。”和田T一脸歉意,毕竟周日歌剧是他的担当、好歌剧的后辈,和爱慕织姬她们关系实在不大。成田路连连摆手,示意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相比之下,她更担心另一位马娘的安危:“嗯···其实名将怒涛也和我们一起来了的,可是现在怎么找不到她人呢?”想必又是在某个不知名地点迷路了吧。和田T这么想着,突然,一滴水砸到了他的头上。怎么回事?爱慕织姬替他回答了这一问题——她伸出手去,接下好几滴砸落的水珠,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取出了一把雨伞:“···下雨了。”当场外参赛的马娘们还在一一登上展示T台之际,京都竞技场上空天降大雨。——————“欢迎大家来到2400米的京都大赏典的比赛现场!作为闪光系列赛之秋三冠的第一冠——天皇赏(秋)——的前哨战,可以看到参赛的18位马娘们各个实力不俗。虽然此时此刻正在下雨,草地也挂上了稍重的牌子,但我相信她们定能克服千难万险,为大家献上一场精彩的表演!”本场比赛对周日歌剧来说可谓是debuff傍身,不幸分到第18号究极大外闸的她下定决心要盯死5号闸的目白海塞克。就像她在菊花赏和天皇赏(春)的赛场上表现的那样。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觉得这位G2马娘能在中距离的赛场上和目白海塞克一较高下,直到这场比赛已过半程,十八位参赛者们开始爬坡。横亘在她们面前的,是最后的大而缓的弯道。淋淋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停歇,可它留下的余威还在源源不断地影响着京都竞技场赛道上为G2京都大赏典的桂冠而努力的十八位马娘。“不对劲,”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参赛马娘们一举一动的和田T突然说,“比赛节奏有点慢,几个领放的马娘好像逃不起来?周日歌剧她怎么还在大外道上待机,不是要盯紧目白海塞克···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降大雨的缘故,这场2400米的比赛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速度激情狂飙:无论是紫水晶还是影骘似乎都被稍重的草地所困扰,甚至于那两位行将隐退的逃马学姐更是直接隐没在了马娘群中。在这种比赛展开的前提下,标记逃马实行先行战术的目白海塞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复刻阪神大赏典单独领放,还是应当维持现状继续埋伏在第三第四名的位置伺机而动。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人气马娘已然发现她杵在一个相当难受的位置。即便曾跑过一年泥地,目白海塞克也还是第一次在稍重草地的京都竞技场上奔跑——对这位现役最强长距离马娘来说,她还没在除阪神以外的地区赢下过G1,一些周六宁静的扭曲厨据此纷纷表示:“目白家?阪神宅女罢了。”受到步率和场地的影响,十八位马娘爬坡的速度也没达到观众和解说员的预期,更彻底打乱了目白海塞克的计划:紫水晶和影骘还是没能逃起来,若按照以往,目白海塞克此时应当适时加速。然而她的耳边却不停萦绕着那道熟悉的破风声。大外道上,象征着过去的黑色身影显得游刃有余,周日歌剧凭借着她第18号大外闸的优势,不断压迫着内道的马娘,同时速度不断提升,给本就摇摇欲坠的比赛节奏来了一记重重的踢击。“现在十八位赛马娘们开始下坡了:领头的是影骘,她和目白海塞克之间只有不到两个马身的距离,紫水晶在第二名···大外道上的周日歌剧开始发力啦——欸?她现在怎么就开始发力了?”目白海塞克的脸颊上滚落不知是雨水还是汗珠的液体,她侧眼望去,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自大外道上一路加速,不断超越身边的马娘,转眼就向她这个方向逼近而来。不,这样下去不行:即便是出了弯超过领先的马娘,目白海塞克也没有足够的距离将她的速度提升至巅峰。对比后追的周日歌剧,她在爆发力上会被这个死敌远远地甩在身后。既然自己无法抉择,那就让敌人来帮你挑选吧。“目白海塞克也发力了,目白海塞克也发力了。在刚刚出弯之际,目白海塞克和周日歌剧就已经同时超越了领放的两位逃马娘!可是···可是···目白海塞克加速不起来?周日歌剧已经超越目白海塞克了!”奇怪,奇怪,奇怪!目白海塞克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曾在泥地里摸打滚爬过一年,她的力量和耐力早已毋庸置疑——可为什么,为什么她在不良的京都竞技场,就好像双腿陷入沼泽地一般,无论是加速还是拔出都让她事倍功半?反观周日歌剧,她还在加速、还在冲!这是目白家的头牌第一次完完全全地落于黑色死敌的身后,也是她第一次被迫追击周日歌剧的身影。“一马身,两马身,差距还在拉大,目白海塞克已经完全追不上了!这就是,周日歌剧真正的实力吗?在稍重的草地上也能像鸟儿一般飞翔,周日歌剧压胜——冲线!!!”“啪”的一声,好歌剧关掉了面前的电视机: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解下了系在头上的白头巾。昔日的霸王摸了摸她的鼻尖,拍拍身旁还在努力翻找资料的马娘:“好了怒涛,休息一下吧,比赛已经结束了。”“欸?”将头从茫茫纸海中拔出,名将怒涛一脸的窘迫:“可···可是,我已经买了入场的门票欸···”好歌剧微笑地看着友人,时隔多日再次发出她那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越是条件苛刻、难度拔高的场地,越是能发挥出超乎常人的表现吗?周日歌剧,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霸王的证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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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却道天凉好个秋——————风暴火花敲了敲门,病房内传来“请进”的声音,短途锦标亚军提着水果篮走到了周六宁静的病床前。此前是不是尚未介绍过这位曾受传奇赛马娘风暴猫指点的劲敌兼背景板?长相英气的她个子略显高挑,淡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双肩上。穿着打扮喜好简洁且帅气的风暴火花以优雅的军装Lolita作为她的胜负服,紫色与粉色并举的风格令这位马娘同时以妩媚和飒爽闻名于粉丝之中。但至少,在她取得安田纪念的冠军,终于完成悲愿的G1制霸之前,风暴火花的存在感甚至略低于周日歌剧——毕竟在菊花赏上除了某个无败二冠,赢下G2前哨战、被寄予厚望的风暴火花也在马娘群中绝赞摸鱼。此后几场比赛中,风暴火花做了两次周六宁静的背景板,以至于在喜爱赛马娘的人群中逐渐出现了“六花”的呼声。然而真正知晓内情的懂哥懂姐们却绝对不会在两位马娘面前提到这个词,因为无论是周六宁静还是风暴火花,都互相有些看不上自己在中距离赛事里的那位死敌。“不过是个只会拼拼末脚,无脑依靠前辈的‘姐宝’罢了。”风暴火花想。“不过是个只会赢赢G2,观念落后的‘假龟’罢了。”周六宁静想。直到后来风暴火花制霸G1,周六宁静重伤报销,两位马娘的关系才有所缓和。不过一旦在现实中见面,两位之间的火药味还是有些凝重。“又是苹果?”周六宁静放下手中的哑铃,“抱歉啊,这周我已经快吃下三箱苹果了。”风暴火花扯扯嘴角,放下水果篮:“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短暂的言语交锋后,风暴火花在周六宁静的床边坐下。“我将要参加天皇赏(秋)。”风暴火花说。不出所料,周六宁静点点头:“而我的伤还没有好。”风暴火花看了眼周六宁静打着石膏的双腿,心想自己要是一拳下去——爱丽速子前辈还能不能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如此一来,”周六宁静拿起放在床头玻璃碗里洗好的苹果,移到嘴边咬了一口,“天皇赏(秋)不仅有第四次周目大战,更有你这位高人气角色回归。”风暴火花笑了笑,心虚地低下了头:“我原本以为,这次天皇赏(秋)我只需要关注目白海塞克一位马娘便够了,没想到今天我不仅要来看看你,回去后还得虔诚祈祷比赛当天不要下雨。”周六宁静抿了抿嘴唇:是啊,感觉最近宣扬自己将要奇迹复活的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知是哪个好事者酒后的吹嘘,然而究其根源,却是因为某场G2比赛不大不小的爆冷。“周日歌剧先前从未跑过重场比赛,”周六宁静又咬了一口苹果,“谁能想到她居然能在泥泞的烂地上犹如一只轻巧的燕子般飞舞。”谁都没想到,和田T没想到,其他认识周日歌剧的马娘前辈没想到,就连周日歌剧自己甚至都未曾设想过。这样的一条道路,最先开始探索的却是几乎一个夏天不见踪影的好歌剧。——————曾与爱慕织姬同一个宿舍的真机伶同学被赋予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帮忙监视楼下的动向,好让好歌剧、爱慕织姬、成田路三位马娘的秘密集会得以顺利进行。虽然她们早已从特雷森学园毕业,住所也从学生时代的宿舍楼换成了缴纳租金的连体公寓,但在那段时光里养成的部分习惯至今仍在影响着这些曾经闪闪发光过的传奇。爱慕织姬对周日歌剧的好感不低,因为听说这个孩子也对天文学和星象颇感兴趣,在找寻到自己为何奔跑的真谛后,爱慕织姬将漫天的星光转化为了她的动力与信仰;成田路则感兴趣于周日歌剧对G1的追求和她在G2赛场上的优异表现——这些属性和她曾经的训练员不谋而合,成田路看着这位后辈就会想起以前的自己。都说好歌剧的人际关系网是个迷,无时无刻不给人惊喜。不过就算是再博爱的霸王也有远近亲疏之分,比如爱慕织姬与好歌剧亦敌亦友,比如成田路是两位马娘之间万能的粘合剂。“她在京都大赏典上的表现令我印象深刻。”爱慕织姬将她拍摄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这也是好歌剧委托的一部分——照片里是全力冲刺时的周日歌剧:被雨淋坏了的草地对她而言完全不是问题,马娘借此爆发出了难以匹敌的末脚,生涯第一次拿下了目白海塞克。好歌剧一改之前委托时那一副忧虑的模样,又回归到了不说人话的日常:“哈——哈哈哈!这孩子在冲线那一刻的英姿真是绝美,霸王以不止一种形象的模式存在于赛场上呢···”爱慕织姬头疼地用手扶额,成田路也只能边流冷汗边打着哈哈:“而且目白海塞克好想不是特别适应不良的场地,你看,最后冲刺阶段她差点被第三名追上。”好歌剧双指轻捏下巴,认真地点了点头。爱慕织姬盯着好歌剧沉思的侧脸,心里却想着此时楼下某位正在观星的马娘。这也是为什么她要专门拜托真机伶帮忙:对周日歌剧来说,她最不会应付的类型就是像真机伶这样充满母爱且善良的马娘。就和爱慕织姬本人一模一样。与真机伶呆在一起的是名将怒涛,尽管不知情的人们可能会误解这位著名的“五亚王”,但马娘迷糊柔弱、惹人怜爱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永不服输且全力以赴的热枕之心。所以名将怒涛愿意参与并且乐在其中,就是运气始终稍微差了那么一点。比如说现在,真机伶和名将怒涛本躲在公寓楼下广场一旁的凉亭当中,远距离地关注着周日歌剧的一举一动,然而某位马娘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所以有些僵硬,感到寒冷的她本想稍微起身活动一下————结果就是一阵乒呤乓啷之后,周日歌剧抬起头来将视线移向凉亭,发现环绕着它的草丛中央“哇”的一下冒出两个穿很多布的马娘。大概一分半钟后,周日歌剧开始为两位不速之客介绍她珍藏的天文望远镜:“这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黄金船前辈转让给我的,型号是有些旧了,但对我来说却刚刚好。”真机伶以思维敏捷、善解人意著称,因偷窥行为被意外发现而六神无主的名将怒涛早已引起了周日歌剧的怀疑——后者那么久没见过好歌剧,很难不怀疑其内心会不会滋生出什么奇异感情。基于以上考虑,真机伶率先开口,将谈话的主动权紧紧地攥在手中:“你好,我叫真机伶。刚刚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就困在草地里出不来了。”前后完全不搭的胡言乱语,真机伶内心都在埋怨着自己。然而周日歌剧却听懂了。“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明月高照。”周日歌剧俯下身去,调试着她的天文望远镜,“就是温度稍微有点凉,但这就是秋天不是吗?只有在这时候织女星才会如此的耀眼。”虽然天皇赏(秋)近在咫尺,可京都大赏典的冠军却仿佛置身事外;明明是第一次和真机伶见面,但却像见到名将怒涛前辈(实际上也确实见到了)那样亲切。捉摸不透的马娘越发向好歌剧看齐,在不说人话讲谜语这条路上一路狂奔、绝不回头:“我看了最近几天的天气预报——那天会是个大晴天,云层稀薄···可能有风,但绝对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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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一个王道式的结局(3000字)——————目白海塞克坐在宽敞的沙发上,在她的左手边摆放着一系列被玻璃笼罩的木制平台。平台上、玻璃内,是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的七座天皇赏盾徽。四座天皇赏(春),三座天皇赏(秋)——目白王朝在这个秋天正式宣告卷土重来。作为新一届王朝的建立者、奠基人,目白海塞克在踏入闪光系列赛的第三年迎来了她的丰收时刻:一年两G1,达成天皇赏春秋连霸的伟业,是从1600米到3600米都能征服的自在马娘——除了周六宁静,她人无法匹敌。对于这样一位马娘,URA围绕着她以及刚刚结束的天皇赏(秋)举行了一场私密但直播的Q&A问答采访。地点选在目白家的祖宅,目白海塞克坐在天皇赏盾徽中接受来自URA记者、场外观众、网络粉丝的询问和访谈。作为唯一在场进行采访问答的记者,面对面被誉为新科盾之霸主、“玉藻十字再来”的目白海塞克,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那么,请问您的年龄是?”目白海塞克双手合十放于小腹之上,嘴角上扬、游刃有余地回答道:“对不起,这个情报得保密,但是我是学生。”“学生啊···”记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懵懵懂懂道:“嗯,那么身高体重是多少?”目白海塞克还是面带微笑地摇摇头,然而头上隐隐约约有青筋暴起:“对不起,关于这两个情报,我还是得保密。”记者连忙摆摆手,示意他并无恶意:“那么,现在有在做什么运动吗?毕竟是从1600米到3600米都能拿下来的萌(meng)马娘。”“倒是没有特别在做什么···”看到问题逐渐正常,目白海塞克放松地换了个姿势,略带威严:“不过有在健身(指加强力量训练,避免再度重场苦手)。”“有心仪的对手吗?现在。”记者开始按照事先准备好的稿子一一询问。“现在有。”目白海塞克眨了眨眼睛。“啊,现在有···那,几时找到的呢?”“去,去年吧···(心虚)。”记者“啊”了一声,目白海塞克也“嗯”了一下。停顿了将近一分钟,记者的声音重新响起:“有去过除了阪神之外其他的竞技场吗?”“嗯···曾经去过。”目白海塞克摸了摸脖子,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作为一位征战闪光系列赛的赛马娘,请问您比较喜欢哪种剧情呢?”“嗯···说的是呢···”目白海塞克将视线从镜头和记者上移开,慢慢瞥向一旁闪闪发光的七座天皇赏盾徽。“我果然还是喜欢王道征途吧。”盾之霸者的声音回荡在会客室内,掩盖了某位马娘内心的揣揣不安。——————京都大赏典的失败,被目白海塞克的训练员评价为“耻辱”。不难理解,曾经双杀(甚至不止)周日歌剧的目白海塞克第一次被手下败将以压倒性的胜利击败。尽管当天场地不良,尽管只是一场G2前哨战,对新晋的现役最强长距离马娘来说仍然是不可饶恕的大败。这次失利,让目白海塞克第一次对周日歌剧感到恐惧——哪怕是在天皇赏(春),在冲线后的那段空白时间里,目白家马娘的心境仍如晴空万里的湖泊一般平静。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内,突然冒出了一个天才,一个···重马场的周六宁静。天皇赏(秋)迫在眉睫,这又何尝不会让目白海塞克心惊胆战?在做法祈求比赛当天不要下雨的同时,目白海塞克第一次开始深入了解那道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黑色阴影。“如果说,”目白海塞克眼盯着陈列荣誉的平台,“我是一个马娘的话,那么周日歌剧就是半个。”在达成王道式的结局之前,目白海塞克总要做一些被称作“霸道”的事情。请不要责怪这位目白分家、曾跑了一年泥地的马娘,也不要怀疑是不是曾被执念所扰的训练员教坏了她。只能说为了能在闪闪发光的舞台上刻下自己的姓名,有时不得不采用所谓非常的手段。“周日歌剧依靠着她的前辈——好歌剧——的人际关系网而存在。”目白海塞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一个默默无闻、天资平平的马娘,有太多已经闪光过的前辈从她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甚至包括我。目白海塞克不安地喝了一口水。所以究竟是谁在代表着“周日歌剧”?或者说“周日歌剧”这四个字本身代表了什么?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开始哲学思辨,文化课的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目白海塞克半是自嘲地想。通过目白多伯这一层关系,京都大赏典赛后的目白海塞克首次开始接触除目白家族以外曾在闪光系列赛上征战过的赛马娘前辈。虽然目白海塞克可以直接去问周六宁静,不过她和周日歌剧之间的关系都尚且称不上友好,更不用说中距离的现任霸主了。“周日歌剧吗···”曼城茶座喝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看向身旁沉思着注视咕噜冒泡的不明液体的爱丽速子,“你怎么会突然想要了解她。”目白多伯不好意思地笑笑,原因不言自喻。爱丽速子侧脸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刮着茶杯,有些艰难地开口:“她和目白海塞克在硬实力上还是有些差距,所以只要比赛当天不下大雨,恐怕风暴火花给你们的威胁都要比周日歌剧大吧?”两位马娘可以理解后辈对天皇赏(秋)的渴望,但不过是输了一场G2前哨战,目白海塞克何以偏执至此?事实上,对此目白海塞克的解释是:“不好意思,我只记得风暴火花去跑短英了,一下忘了她也要参赛天皇赏(秋)···”综合多方面汇总而来的情报,目白海塞克第一次对一名目白家族以外的马娘有了深刻的印象和专属的人物形象:一个被别人而非自我填充的庸才。如果那天不下雨的话,那么周日歌剧将不足为虑,毕竟一个只知为台下的观众而起舞的机器很难填补硬实力上的差距。那么天皇赏(秋)想必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吧——直到踏上东京竞技场的草坪,看向揭示板处挂出来的“良”字,目白海塞克仍然坚信着这一点。随后她一转头,与身后的风暴火花对上了视线。——————大家赛前设想过的“MSS”三强争霸,在良场的天皇赏(秋)上变成了目白海塞克和风暴火花之间拼刺刀似的龙虎相打。“十八位马娘已经转过弯来了,目白海塞克这就开始加速了吗?这就开始超越领头的逃马娘了吗海塞克?”从解说员的语速中就不难听出这场比赛的节奏之快:明明参赛的十八位赛马娘里没有什么意外之喜或是潜藏的伏兵,但卡在先行位置的目白海塞克似乎有意一直加快着她的步频,甚至不惜逼迫前方的逃马娘隐隐大逃。风暴火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在害怕谁的末脚,目白海塞克?是我,还是周日歌剧?“最后的直道,现在目白海塞克领先,甩了第二名两马身将近三马身!大家都开始加速了,但是目白海塞克的速度一直未见下降,只剩下200米了!”熟悉的风声响起,闸位难得阳间的周日歌剧从马娘群中剥离出来,开始朝着目白海塞克的背影加速冲刺。“来了来了来了,周日歌剧来了!京都大赏典的冠军要向她的第一个G1发起第八次冲击了吗?黑色马娘和目白海塞克之间的距离像是被影子吞噬般减少!”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欢呼——周日歌剧不知不觉间已经吸引了数量可观的粉丝——好歌剧习惯性地用手指抵住她的额头:“简直就像机器一样精准地判断、加速、冲刺呢。”在她身后,再次组建起来的和田T担当马娘应援团又开始用力挥舞手中的旗帜,横幅“啪嗒”着发出响声。“周日歌剧和目白海塞克的单挑,赛道只剩下100米的距离——大外道!大外道!大外道!风暴火花从大外道上杀上来了,但是目白海塞克领先!”更大的欢呼环绕在竞技场上空,在周日歌剧未能飞起来的前提下,风暴火花电光火石般地冲刺自然而然吸引了更多的眼球。“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海塞克领先!但是风暴火花好快,风暴火花好快,轻松地超越了周日歌剧!风暴火花,目白海塞克,并排冲线!”——————采访结束了,记者满意地合上问答本。“谢谢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参加我们的采访问答,也再次祝贺您成功达成天皇赏春秋连霸的伟业。”目白海塞克微笑着接受了记者的赞美。在向他们告别后,目白海塞克走出会客室,漫步在洒满月光的走廊上。借着月光和夜晚所营造的气氛,荣戴桂冠的马娘再一次陷入思考:玉藻十字前辈在达成春秋连霸后便再无G1入账,而我也不知不觉走过了竞跑生涯的中段···目白海塞克忽地止住了她的脚步,轻盈地转过身来——尚未结束的马娘朝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摆出了一个告别的姿势:“谢谢大家,再见。”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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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场未结束的比赛——————“目白海塞克领先,目白海塞克领先!但是风暴火花好快,风暴火花好快,轻松地超越了周日歌剧!风暴火花,目白海塞克,并排冲线!”东京竞技场的上空在短短几秒内经历了欢呼——沉寂——再次欢呼的两度反转,只不过主角从周日歌剧变成了风暴火花,哦,还有个绝对的核心人物:目白海塞克。因为是并排冲线,赛场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通过反复对比两位马娘冲线时的慢放镜头和照片来确定二人孰胜孰负,但这和铁定第三的周日歌剧必然毫无干系。所以周日歌剧在草坪上休息了一阵后便站起身来,与焦急等待着比赛结果出炉的二位马娘先后握了握手,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通往休息室的走廊(这已然成为她赛后的习惯性动作)。这天晚些时候,天皇赏(秋)的季军提着一篮苹果敲开了周六宁静的病房门。虽然从表面上看,周六宁静对她的友人依然是一副和蔼的笑容,但实际上马娘心里直打鼓:“爱丽速子前辈,救我啊!”出乎周六宁静的意料,周日歌剧在放下果篮后便平静地坐到周六宁静的床边,如同一个真正的朋友那般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恭喜你,又可以在赛场上奔跑了。话说两位前辈是打算让你直通日本杯还是备战年末的有马纪念——抑或者有更长远的打算?”周六宁静甚至差点忘了咬一口手里的苹果:“···你今天的精神状态看上去要比上一次开朗许多?”周日歌剧:“?”马娘赶紧咳嗽两声,示意好友不必介意:“只能说我既倒在诅咒的脚下,又成功战胜了诅咒吧···实力能恢复几成不敢保证,至少伤能好、路能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么看,她是不会出战日本杯,就连年末的有马纪念都极有可能避战了。周日歌剧笑笑,拍了拍她的好友的肩:“那你得加油了,看了今年的经典战线了吗?”面对周日歌剧如此巨大的反差,周六宁静其实还有些转不过弯来:“额,嗯,毕竟在病床上也没什么事干嘛——今年虽然是散装三冠,但那三位赢下经典三冠的马娘可都不是好惹的。”周日歌剧自己也从果篮里掏出一颗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目白海塞克达成天皇赏春秋连霸,然而都是鼻差制胜,她的王朝并不牢固;风暴火花回归短英,除非你宣布避战,不然来年2000米以上的闪光系列赛赛事很难再见到她的身影。截至目前我们这一届赢下了G1的马娘里,绝大多数都已进入了竞跑生涯的末期。”等等等等,这孩子是怎么了?好歌剧前辈又给她灌输了什么不良思想吗?周六宁静好奇地歪了歪头:怎么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只有G1马娘才会散发出来的傲气,周日歌剧?是因为赢下了G2京都大赏典吗?还是说——你终于发现了一处可以任由你闪闪发光的场地?尽管条件苛刻,尽管机会难得,但你总算是见到了赢下G1的希望吗?友人。周六宁静伸出手去,按住了周日歌剧的肩膀。“···怎么了?”两位马娘之间的距离在此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们的视线毫无拘束地于半空中相交。“记得去找好歌剧前辈和你的训练员,尤其是好歌剧前辈,不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片苦心。”周六宁静说完后便半躺回病床上,再次咬了一口苹果——在她的右手边,爱丽速子的灵丹妙药正在“吱吱”地冒着热气。——————实际上,周日歌剧并没有回去寻找她的好歌剧前辈,因为好歌剧前辈连同她的几位好友和训练员和田T一同来找她了。“特训?”周日歌剧一脸惊讶,好歌剧前辈虽说是和田T的助理训练员,但干得都是精神心理辅导这一方面,由她主导的训练对周日歌剧来说这还是头一遭。好歌剧双手环胸,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特训。周日歌剧,你是否注意到,你在不良场地的发挥远超其他马娘?尤其是在重场,越是大雨磅礴的天气,对你实力的发挥越是得天独厚的优势!”虽然但是,爱慕织姬、成田路和名将怒涛还是不知道特训后辈就特训后辈吧,居然把她们三位叫上,这是何意?“她不会···”成田路有些不安地说,“是想让我们和周日歌剧一起跑吧?”噔噔咚!虽然名将怒涛很想果断地大喊一声不可能,好歌剧不是这样的马娘云云,但细想一下,一旦不讲人话上了头,那好歌剧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就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完全无法预料的命运之舞台。嗯···这番话以前是不是就已经说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结果如此了解好歌剧的三位马娘还是毫无怨言地跟随着她来到这片公园——杂草与土块共生,泥泞并沙砾一色。“···可能这就叫友谊吧。”爱慕织姬双手环胸闭上双眼微扬下巴,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然而令大家都未曾想到的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疑似戏剧话本里的台词后,借着皎洁的月光和明亮的路灯,穿着运动服的好歌剧突然向面前的年轻后辈伸出了手:“撒,来吧,握住我的手,周日歌剧。和世界尽头的霸王一起,征服不良的场地,压榨自己的潜力,在越是绝望困苦之际,越是迸发出绚丽夺目的光彩!”“······”“哈?!”嗯,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明显吃了一惊,除了从一开始就站到一旁一言不发的和田T。“阿路、怒涛、织姬,还请你们和我过来一趟。”似乎是意识到时机成熟,和田T突然戳了戳站在好歌剧身后的三位马娘,示意她们跟着自己前往这个公园里的另一个角落。看看慷慨激昂的好歌剧和完全宕机的周日歌剧,又看看朝她们挤眉弄眼,似乎并非临时起意的和田T,摸不着头脑的三位马娘半推半就地跟随着他远离即将开始特训的她们,转而见到了另一个她——一位更加年轻,似乎今年才刚刚完成经典路线的马娘。到这时,和田T才揭开了包袱:“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是好歌剧让我保密到现在的···嗯,怎么说呢,其实好歌剧她本人也对缺席周日歌剧的夏日合宿心存愧疚。毕竟如果能早一点发现周日歌剧的重场天赋的话,或许特训就从夏天开始了。所以关于周日歌剧,她更想亲自上阵。不过,来,猫绊(Neko Bond),过来和三位前辈打声招呼。”看上去眼前的这位年轻马娘已孤身一人在这里等候多时,身高体重皆无特殊之处的她好似名将怒涛再来,用带有白点的黑色刘海遮住双眸,整个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慢慢蹭到三位赫赫有名的前辈面前。和田T拍了拍马娘的肩膀,既是安慰,也是鼓励:“她是我在今年经典战线上的担当马娘,猫绊。嗯···跑的成绩不是特别理想,但也是好歌剧一眼就看中并介绍入队的新星——而且和周日歌剧一样,她也有跑超长距离赛事的潜力。为了避免曾经犯过的错误再犯,我想请你们和她稍微试着进行一下长距离的赛跑训练,因为大概几周后,我们想让她尝试挑战一下3600米的G2赛事长途锦标。”在得到担当训练员的鼓励后,害羞内向的猫绊也大胆地抬起头来,对着三位马娘前辈——身后的路灯——大声喊道:“是,是的!我的最终目标是,是,是明年的天皇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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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年有希望的开始——————日本杯和有马纪念,自身也成为所谓“前辈”的老一届马娘们纷纷开摸,刮到算赢——结果反倒是回归短英的风暴火花在京都竞技场举起了英里冠军赛的奖杯,收获了她竞跑生涯中的第二个G1.周日歌剧倒是发挥正常,反正不是在第四就是在第五,也许可能赢不了,但是粉(shang)丝(jin)不能少。迄今为止仍有一半像飘浮的黑色幽灵的马娘就这样结束了她第三年的竞跑生涯,尽管粉丝和阵营对她的支持有增无减,但人们还是将她从世代最强的评选中剔除在外。无论是G1六胜的周六宁静,还是天皇赏春秋连霸的目白海塞克,抑或是终于“找到赛道”的英里之王风暴火花,她们哪个不比这位G1未胜利的马娘配得上“世代最强”的名号?新的世代已经到来,新的一年不会等待。在选择报名新年的第一场比赛时,向来无所谓的好歌剧头一次与和田T伏在桌前研究半天。至于周日歌剧?她的任务就是打开电视,调到“天气预报”频道,然后耐心地、一页一页地等待着——不对吧,哪家天气预报可以预言几个月后的天气啊?“好,决定了!”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好歌剧豪情壮志地将手拍在桌上,“我们去阪神大赏典,再会一会目白海塞克!”和田T虽然被吓得稍流几滴汗,但也还是顺从地拍了拍巴掌:“嗯嗯,没错,就是这样!”周日歌剧看了眼明显有些不自在的训练员,决定还是等好歌剧前辈因故离去时再细细询问。现阶段嘛,如果直行阪神大赏典,意味着她将要放弃大阪杯。周日歌剧沉思着:虽然第五次周目大战(指仅以两位马娘为主角)的标题听上去挺引人注目,但这也意味着她可能要面对来自后辈的隐形挑战。新一届菊花赏马娘,想必应该是不会去大阪杯和她曾经落败过的对手再争高下。单独相处的机会,周日歌剧很快就等到了。“为什么不选择大阪杯?”她看向整理着训练器材的和田T。“···周六宁静将会在这一场比赛结束后宣布退役,因此今年的大阪杯将会是她成为七冠马娘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周六宁静的确和周日歌剧提到过——两位好友之间还为此互相赠送了祝福,只是周日歌剧本以为自己也要亲自到赛场上给好友送行。“那么阪神大赏典呢?菊花赏马娘也极有可能选择这一场比赛。”周日歌剧又问。“关于这个,嗯,实际上她也有可能出战日经赏,而且···”而且,猫绊也要放弃大阪杯出走天皇赏(春),她的出赛同样需要考虑很多。和田T把这后半句话藏到了心里,因为周日歌剧好像还未曾见过她的后辈。虽然同在一个训练员旗下,多少会听到对方的姓名,然而实打实的会面仍没有提上日程。毕竟双方一个性格有些独特,另一个则实在是过分腼腆。听完和田T的解释,周日歌剧忍不住想:那的确是没办法了,相比未知的更年轻的对手,曾数次交手互有胜负(指自己只赢了一场)的目白海塞克和她已经报名了的阪神大赏典是周日歌剧的最优解。——————“欢迎大家来到今天下午的阪神竞技场,在经过上午断断续续的降雨后,我们可以看到揭示板处已经挂上了‘稍重’的牌子。这对于今天出走阪神大赏典,剑指冠军的第二人气周日歌剧来说绝对是极佳的利好啊。”广播里解说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高昂,挑逗着在场观众的情绪。在赛前展示处,第二人气周日歌剧登上了T台,6号闸的她向支持她的粉丝和赛马娘前辈们挥了挥手。此刻淋淋沥沥的小雨几乎消失不见,但阴云遮蔽的天空也没有丝毫放晴的前兆。4号闸第一人气的目白海塞克在后台担忧地凝视着周日歌剧的背影:去年菊花赏冠军选择出赛日经赏,今年的3000米阪神大赏典又变成了老对手的二人转,偏偏天公不作美,让这家伙(指周日歌剧)在赛前就占据先机···“这下难搞了。”目白海塞克叹了口气,她好像是真的不擅长重场比赛,哪怕是去找目白善信前辈请教也效果不佳。结束了赛前展示,马娘们进入休息室做最后的准备。也就是在这时,周日歌剧看了眼身旁紧张到有些微微发抖的8号闸马娘,轻轻念出了她号码布上贴着的名字:“猫···绊,猫绊?你就是猫绊?”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猫绊下意识答了声到:底气不足,音调却高。就这一下,吸引了所有仍呆在休息室内的马娘的目光。不包括目白海塞克,有些焦虑的她提前到赛道上适应场地去了。察觉到复数个马娘的目光,猫绊有些不安地挺直身子,同时却又拉下她那点缀着白色流星的黑发刘海,遮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就这么一个小动作,让周日歌剧喜欢上了这位此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后辈。“待会比赛不要紧张,加油。”周日歌剧拍了拍猫绊的肩膀,转身走向了属于她的战场。可是周日歌剧好像忘了她这位后辈对自己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于是猫绊只是愣愣地回应:“额,嗯。”刚刚是有谁给自己加油鼓劲了吗?猫绊内心其实是这么想的——说来也怪,被那个马娘这么一拍,原本焦躁的胸腔好像平静下来了?几分钟后,解说员开始对着话筒一顿输出:“好,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我们可以看到最后一位赛马娘也已经进入了闸位,比赛马上就要开···啊,开闸了,额,嗯,现在是猫绊领跑!”熟悉的出迟,让人感慨不愧是他。习惯性躲在马娘群中实行差追战术的周日歌剧皱眉看着远处那道一开闸就撒欢了逃的黑色身影:搞什么?这位后辈原来是大逃马娘吗?此时看台前沿,举着望远镜的和田T  用力地甩了一下手臂:“好,猫绊成功逃起来了!”准确来说,猫绊本是一名采取逃先战术的马娘,然而这场不知小姑娘受了什么刺激,一开场就持续性加速,当刚刚经过第一个弯道,其他逃马娘准备占得先机时,8号猫绊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转弯。“啊,现在逃在最前面的是8号11人气的猫绊!第一人气的目白海塞克距离她至少有七八个马身,周日歌剧呢?好像离得更远了!”好歌剧轻抚下巴,暗自为周日歌剧加油鼓劲;未能到场,但准时守候在电视机前的公园特训三人组也握紧拳头,希望此时领放的这一位能一逃到底。每一个逃马娘都有自己的故事,猫绊属于是歪打正着的那一类:有些胆小的她在开场后往往就会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希望能将一切马娘甩在身后。于是成长到现在,哪怕平常几乎不会再害怕到逃离,猫绊在踏上赛场的那一刻还是会因旧疾复发而一路狂奔。总体而言,这是好的,毕竟个子不高的她要是被团团围住也很麻烦。但对一场高水平的比赛来说,过早地展开较量只会徒劳地消耗自己的体能。所以拥有长距离赛跑天赋的猫绊在去年只有菊花赏的表现称得上是惊艳。不过这一次阪神大赏典似乎非同以往:即便是出乎意料的大逃领放,猫绊无论是从呼吸节奏还是步频的角度上来说却都维持在一个身体可以承担的层面。并非只会无谋大逃,这是猫绊在通过自己的表现向观众席——或是电视机前的某三位前辈传达的信息。“好!”成田路兴奋地冲天伸臂握拳。但赛场上的情况总是瞬息万变:“现在是长长的直道,但是周日歌剧已经开始加速了,她在飞快地缩短与目白海塞克···以及领放的猫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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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位倒计时的马娘——————两次惊险的鼻差压胜,完成辉煌的天皇赏春秋连霸,目白海塞克仿佛终于耗干了她的好运。尽管周六宁静选择避战日本杯和有马纪念,但以巅峰之姿参赛的目白海塞克还是无法阻止海外交流的马娘捧走日本杯的桂冠,也无法阻止刚刚结束经典赛的后辈以年轻一代的身份赢下有马纪念。不知不觉已经两连败的盾之霸主如今又在泥泞的阪神竞技场进退两难。撒欢了逃的猫绊丝毫不受稍重场地的影响,毕竟她有一个好前(die)辈(di),更有一个好场地。“不错,继续这样保持下去,既然无法抑制自己奔跑的冲动,那就将它尽情释放出来!”和田T紧紧握拳,为他的每一位担当马娘加油鼓劲。目白海塞克“啧”了一声,她刚刚试图加速缩短与猫绊的距离,可后者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同样加快了自己的频率,导致盾之霸主与大逃马娘之间仍然保持了七到八个马身的距离,这让目白海塞克感到很是挫败。既然追不上,那么现阶段最好还是不要追了。3000米的阪神大赏典,目白海塞克不急于一时。欸,这番话怎么这么熟悉?以前是不是有哪位马娘说过?“现在是长长的直道,但是周日歌剧已经开始加速了,她在飞快地缩短与目白海塞克···以及领放的猫绊的距离!”解说员的话音刚落,目白海塞克高高竖起、捕捉赛场一切讯息的双耳便再次遭受了凛冽风声的洗礼。虽然选位一切正常——盾之霸主死死咬住了几位逃先的马娘——然而猫绊过早地和后备集团拉开距离,令擅长后来追上的周日歌剧感到一丝焦虑。“这场比赛我必须拿下,”周日歌剧开始加快她的步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目白海塞克咬牙坚持:以她对周日歌剧的了解,就算后者提前加速缩短距离,一般也不会像自己去年那般疯狂,悍然领放。那么目白海塞克此刻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等待时机。即便是更加年轻的后辈,目白海塞克也绝不相信猫绊不会在阪神大又缓的弯道上放慢脚步。到那时,无论多远的距离都有超越的可能!周日歌剧呢?她又该怎么办?漆黑的马娘眼前逐渐露出了猫绊的身影:无忧大逃的她紧贴内道,溅起的碎草和泥水满赛道飞舞,身后的逃先马娘又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直接跟在目白海塞克的身后!这是周日歌剧的首次尝试,也要多亏此时稍重的场地:要按以往,目白海塞克的速度和耐力足以提前耗干周日歌剧的根性。然而如今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周日歌剧没有理由不选择突破自我。“好,十六位参赛马娘进入了最终弯道,领先的依然是猫绊。第一人气的目白海塞克还没有启动加速的迹象吗?周日歌剧已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了!”观众席上从未缺席的目白多伯紧张地站起身来,仿佛是感受到了前辈的这一举动,赛场上的目白海塞克猛地用力践踏草地,开始朝着猫绊加速使劲!“来了来了来了,目白海塞克启动了,依然很轻易地超越了逃先的马娘,不愧是现役最强长距离马娘!但是猫绊和她还有三四个马身的距离,在最终的直道上,目白海塞克能超越大逃的领放吗?”看到死敌开始启动,周日歌剧按捺下躁动的心情,缓缓平行逃先马娘的她甚至抽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就像网上盛传的那样——“周目”——她终究得在我下面。所以还不是时候,周日歌剧,别急。又到了熟悉的最终弯道,率先出弯的是一路大逃领放的猫绊,紧随其后的是目白海塞克。那么按照惯例,此刻大逃的马娘开始逆喷射,是先行战法的后来者冲刺的时刻了。“加油,”电视机前,某位马娘轻轻握拳,“燃烧根性,不要被追上,猫绊!”“最后300米,目白海塞克启动了她的副油箱。虽然猫绊紧贴内道还在努力,但双方的距离终究是被盾之霸主追上了!”观众席传来一阵刺耳的欢呼,深呼吸的猫绊仿佛看到有人正在热情地抛洒手中的彩条。前辈说的没错,腿很沉重,步子迈不起来。就算是再强大的大逃马娘,最后的300米也只能依靠惯性支撑,只能燃烧根性冲刺。“我决不认输!”猫绊也重重地践踏草地,混杂着雨水、青草、泥土的空气,开始向前冲锋。“猫绊还在努力,猫绊还在努力,但是外道上,外道上目白海塞克已经和她平行!不到两百米,现在是目白海塞克稍稍领先,但是猫绊还在努力!”目白海塞克用力一甩头,骄傲的目光似剑般刺向她的对手,紧咬牙关的猫绊稍稍迎敌,但脚步还是略有迟疑。“目白海塞克领先了,目白海塞克领先了,大约超越了猫绊二分之一的马身,这就是盾之霸主的实力吗?但是,但是,周日歌剧,周日歌剧,周日歌剧!两位马娘中间突然窜出来一只···猫!”在气势上落了下风的猫绊本想失落地收回她的视线,可一道黑色的魅影骤然横亘在她与目白海塞克之间,阻断了盾之霸主的目光。是周日歌剧!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周日歌剧等待已久的时刻到来了!漆黑的挑战者无畏地接上了目白海塞克的目光,略比后者高挑的她凭借着身材压制,硬生生将盾之霸主的气势按了回去。“周日歌剧,目白海塞克,周日歌剧,周日歌剧,周日歌剧!周日歌剧超越了,果然是周日歌剧吗?稍重场毫无问题的周日歌剧啊!!!!!!”观众席上,好歌剧与和田T拥抱在了一起;电视机前,无数关注着周日歌剧表现的粉丝放声欢呼。目白海塞克失落地跪倒捶地,被场地束缚的双腿终究不敌死敌的末脚。同样失落的其实还有一位猫绊。失掉气势的她差点被后来者赶上,多亏周日歌剧的及时阻拦,才让她找回节奏燃烧根性,从而保住第三。不过看到观众席上好歌剧前辈和训练员如此兴奋,猫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挥拳庆祝的周日歌剧感受到有马娘在拉她的衣角,回头一看,年轻的后辈微抬起头,露出一丝藏在刘海后的双眼:“周···周日歌剧前辈,恭喜你。”周日歌剧笑了笑,心情极好的她甚至一把抱住了猫绊,后者甚至双脚微微离地。观众们那是一阵欢喜,已经有太太写手当场商量这对新CP该如何命名,又一个只有亚军受伤的世界诞生了。三连败的目白海塞克疲倦地看向观众席上的目白多伯,在前辈关切的注视下,她开始想念远在家乡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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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一次被铭记的天春——————日经赏赛后,两个马娘正在打牌。“想好怎么跑天皇赏(春)了吗?”其中一位戴着墨镜(?)、嘴叼棒棒糖(??)、头戴奇怪帽子(???)的芦毛马娘问。“首先在闸内来个高抬腿,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她面前的灰发马娘打出了一个对3.“说得好,这下菊花赏后又能有一个G1入账了。”芦毛马娘甩出了一个飞机。“嗯,假如一切顺利的话。”灰发马娘将炸弹放到了牌桌上。“···”两位马娘都沉默了。“不对吧,我们俩打的是21点,怎么会有炸弹呢?”芦毛马娘怪叫道。“你先解释解释你这个飞机是怎么出来的吧?”灰发马娘也不甘示弱。门口的中山庆典探进头来无奈地扫了眼两个又打又闹的老小孩,旋即又把头伸了回去,表示不管她们了。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终于消停下来。一直站在门口背靠门扉的中山庆典将头重新探进来,看到两位马娘开始蹲在电视机前专心致志地研究去年天皇赏(春)的比赛录像。“这个就是目白海塞克,现任盾之霸主,目前绝赞三连败中。”作为前辈兼助理训练员的黄金船指了指最后冲线时奋力将头向前伸的棕发小个子马娘,接着用手指向她旁边的那道黑色魅影。“她就是周日歌剧,道恶之鬼?”黄金我驹(Gold My Horse),新一届菊花赏的冠军,正在专心致志地了解着她未来的对手。“对,就是她,”黄金船肯定地点了点头,“今年的阪神大赏典冠军。如无意外的话,她将会是你在天皇赏(春)上最大的对手。”黄金我驹两眼死死盯着赛后周日歌剧因为哭泣而略显红肿的眼睛,思考着这几天是不是要沐浴更衣,以此来祈祷比赛当天不要下雨?暗中观察的中山庆典忍不住吐槽道:“那啥,你们和她们不是在去年的有马纪念就见过面了吗?”“有马纪念?哦~你是说我思考人生的那一场比赛吗?”黄金我驹用力回想了一下,“哎呀,那场可真是···我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就是人生百味,浓缩到最后,就是一个淡字。人生不过是一场行者的旅行,不仅有旖旎风光,鲜花似锦;也有激流险滩,巉岩险峻。不只是平坦大道,一马平川;还有羊肠小径,蜿蜒曲折。顺境时不得意,不狂妄;逆境时不颓废,不悲观。守得云开见日出,将结果交付明天,过好每一个今天。所以人生路上所见所闻,于我自身何加焉?”只能说,不愧是你。黄金船朝中山庆典投去了得意的目光。中山庆典长叹一口气,晃了晃手里闪闪发亮的手机。“既然如此,大哲学家,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黄金我驹好奇地歪了歪头:“什么什么,是新游戏吗?”中山庆典的脸上露出了令黄金船感到无比亲切的坏笑:“比游戏还刺激,是天皇赏(春)当天的天气预报。”“那天早上,会下大雨。”——————目白海塞克关掉了电视机,抬头看向窗外的雨景。坐在她身边的目白多伯揪心地盯着盾之霸主的侧脸,出声宽慰道:“别担心,海塞克,这场雨下得不大,今天下午一定能放晴。”目白海塞克轻叹一口气,苦恼地揉搓着她的头发。盾之霸主今年的目标当然是企图卫冕,可不知不觉4G1的她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感到力不从心。在实现了天皇赏春秋连霸后,目白海塞克的训练员宣布她和他的任务都圆满完成,无欲无求的男人表示目白海塞克接下来只要快乐奔跑就行。明明来自场外的压力几乎约等于零,粉丝们也更希望看到偶像健健康康,而不是在大阪杯赛后泪洒草场、哭着和观众们告别。那为什么盾之霸主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巅峰期已过的事实呢?就算G1七冠、奇迹复活、载入史册又怎样——今年闪光系列赛的赛场上再也不会见到周六宁静的身影了啊。对了,她好像也是在今天举办退役道别演唱会吧?周日歌剧自然是要前去送送她为数不多的至亲好友。“听说你第一次G1比赛第一人气,恭喜你,今天的幸运女神一定会轻吻你的脸颊。”用毛巾擦了擦被雨水浸湿的头发,周六宁静朝撑着雨伞的周日歌剧伸出手去。黑发马娘低头盯着好友的手掌,只觉得一阵恍惚:“谢谢你。”周日歌剧看向场外正在逐渐散去的人群:即便天气恶劣,他们仍然风雨无阻。“那么,这就是最后了?”她将视线收回,握住了周六宁静的手。周六宁静无言地点点头——G1七冠、步入殿堂,她的竞跑生涯已经没有遗憾。“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曼城茶座前辈哭出来啊,”松开了好友的手,周六宁静不好意思地笑笑,显得有些憨憨,“搞得我和爱丽速子前辈都有些措手不及。”周日歌剧脸上也露出真诚的笑容:“那么,今天下午的京都竞技场,你会来看我的表演吗?”“那是自然···你准备好了吗,歌剧?目白海塞克暂且不论,新一届菊花赏马娘黄金我驹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周六宁静关切道,毕竟今天下午可能是好友距离G1最近的一次。周日歌剧苦笑着点点头:她曾和这位大哲学家在去年年末的有马纪念交过手,据说有出迟癖的菊花赏马娘在那一场不仅大漏闸,而且2500米里有1500米在大外道摸鱼思考人生——然而就是在最后的直道上,犹如鬼神一般的末脚还是让黄金我驹轻松杀进前三名。“只希望···”周日歌剧颇有些苦涩地说,“她也是个重场苦手吧。”周六宁静朝远去的友人挥挥手臂,在道路的另一侧,另一位黑发马娘正打着雨伞等待着周日歌剧。她虽然用刘海遮挡住了眼睛,但标志性的白色流星还是表明了马娘的身份:猫绊,周日歌剧的后辈。“她们的关系很不错啊,据说还是个大逃马娘,可惜没有交手的机会了。”周六宁静长叹一声,三位马娘就这样分散在势微的大雨中。而在这天下午的京都竞技场,太阳头一次探出了云层。通向赛场的走廊两旁张贴着比赛海报,周日歌剧头一次占据C位。此时观众席旁的广播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昨天在新闻发布会上人气前三的发言:“我会卫冕成功,赌上目白家的荣光!”“嗯,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啊:就是宇宙那么大,我们这么渺小,一颗微末的沙尘等同于如你我这样壮硕的身躯···”“我不是一个走运的马娘,但我绝不会让机会从我的手里白白流走。”···等候出场的马娘们已然感受到出口以外观众们炽热的目光。站在最前面的是黄金我驹,她甚至还学习前辈,戴了副墨镜——扎着单马尾的高挑灰发马娘身着设计略显浮夸的宽大和服,一副完全不搭的黄金组合模样。身后是个子娇小的目白海塞克,她那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开来过。第一人气周日歌剧和第十七人气猫绊站在一起,她们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不要紧张,你可以的。”“尽人事,看天命。”随后,参赛的十八位马娘迈开脚步,踏上今年的天皇赏(春)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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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一次被铭记的天春(续)(4000字)——————赛前,周日歌剧做了一个让她接下来后悔一生的决定:她答应了和田T的请求,选择与猫绊做一个战术配合。其实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同一位训练员旗下的多位马娘参加了同一场比赛,为了能够顺顺当当地赢下来,实力较弱的马娘主动配合实力较强的马娘吸引火力——堪称教科书式的多保一战术。只不过和田T有些特殊,同时两位旗下马娘共同参加一场G1,这还是近几年来的头一次。所以要不要实行多保一战术,和田T心里很是纠结。虽然说周日歌剧是第一人气,猫绊是第十七人气,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训练员都清楚该如何选择···但这也意味着要牺牲其中一位马娘为数不多的可能站上胜者舞台的机会。考虑至此,和田T也是纠结万分,甚至将这个想法告诉给了身边最亲密的人——好歌剧前辈也是一反常态:向来不干涉比赛及训练的她,直接把当事双方叫到了会议室。随着和田T的计划被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作为原定被牺牲的第十七人气马娘,猫绊对此倒无所谓:“好···好的,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结果反而是周日歌剧犹豫起来:诚然,她竞跑生涯的第一个G1近在咫尺,可以说是触手可得。在这种前提下,无论再加多少道锁都不为过,可是···“和田T,让这孩子(指猫绊)开场无谋大逃——真的好吗?这可是3200米的天皇赏(春)啊?”周日歌剧说出了她的担忧,毕竟不是谁都像跳舞城前辈那般,是块铁做成的马娘。和田T和好歌剧对视一眼,转过头来对猫绊说:“所以,尽力就好,如果觉得自己跑不下去了,就不要再大逃——自己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明白了吗?”在得到猫绊肯定的保证后,周日歌剧仍有疑虑地接受了和田T的比赛计划。——————高处的解说员看着十八位相继出场的马娘,开始连珠炮似的挨个介绍:“今年的天皇赏(春)可以称得上是看点十足啊:志在卫冕的盾之霸主,渴望取胜的道恶之鬼,还有无忧无虑的黄金精神···我们可以看到揭示板处挂出来的草地质量是——稍重!这么一来,周日歌剧取胜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增加了!”“几乎全世界人都知道目白海塞克重场表现不佳,而第二人气的黄金我驹据说受到了来自前辈黄金船的亲密指导,对不良场地的适性远远高于目白海塞克。如此一来,今天的这场天皇赏(春)恐怕会是一场龙虎之争啊。”观众席上,目白多伯沉默地皱眉,她的好友目白光明也再次陪同来到了现场,只是这一次,两位马娘不再抱有必胜的希望。另一边,和田T的大家庭爆发出了创纪录的能量,硬生生地把那片区域染成了和田T的应援模样,造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和田T应援俱乐部”。三强里唯一正常的是黄金我驹的应援:上至训练员下至黄金船无一人到场,不知道他们此刻在哪里又谋划着什么,保不齐要整出个大活。赛场上,十八位参赛的赛马娘开始相继入闸。人气前三的马娘都分到了好闸,闸位对她们实力发挥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考虑其他突发因素,恐怕只有场地才能将她们分出高下。“好,3200米的天皇赏(春),春季闪光系列赛的最难关,十八位赛马娘们已经整装待发!”解说员话音刚落,信号灯便迸发出令人激动的色彩,十八个闸位一齐打开,十八位赛马娘们原地拔出。“哎呀呀呀,黄金我驹怎么来了个高抬腿弹射起步?一下就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不愧是有着出迟癖的灰发暴君吗?”伴随着解说员的无奈,观众席上传出一片哀嚎之声,但也不乏叫好的奇葩:“黄金我驹大人,那个高抬腿实在太帅气了,下次请务必踹我胸上!”比赛仍在继续,十八位马娘们即将通过直线开始爬坡,但就在这时,一枚不和谐的音符悄然冒头,一路狂奔。“欸欸欸,第十七号人气猫绊,她怎么在上坡的时候就开始加速了?!一下就拉了至少有7个马身!居然是采取了无谋大逃的策略吗?已经数年无缘G1的和田T,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观众们一阵骚动,前排的和田T开始感觉到他的背部有数道炙热的目光投来。今年是和田T久违的两名担当马娘同时参加一场赛事,硬要说的话采取这种战术倒也无可厚非。然而猫绊毕竟也不是什么小透明,她也积累有一定粉丝,因此训练员不得不承担巨大的压力。“不要受伤就行,不要受伤就行。”和田T此刻满脑子回荡着这句话,然而某位马娘已经移到了他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拧着训练员的腰间肉。充分贯彻赛前制定好的无谋大逃战略,猫绊真的是拼了命的在领放——不顾安危,不计后果。结果就是出了这么一个大乱子,直接把其余十七位马娘上坡的节奏给搅浑了:个别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的马娘甚至直接当场减速准备摸鱼,而有经验或早有准备的马娘们则适当改变自己的奔跑节奏,准备应对接下来几千米的漫长折磨。其中受影响最严重的就是采取先行战术的目白海塞克,她身边的逃先马娘们相继减速,盾之霸主随即发现此刻能够威胁到大逃马娘,不让她逃得那么舒服的人选只剩下她自己。你猜身背末脚第三、场地不利、劲敌留后、正值上坡等至少四重Debuff的目白海塞克会不会选择紧随其后?傻子才会在这时加速逼迫领先的猫绊。至于周日歌剧,本来按照赛前的计划,她此刻就是需要积攒脚力、养精蓄锐,看准时机后来居上比拼末脚拿下胜利,自然不会去打搅后辈的独奏。嗯,黄金我驹嘛···此刻还在思考人生,自动Pass掉。截至目前,比赛场面仍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下坡路段,猫绊依然独自领放,继续拉大和后方马娘的距离。然而目白海塞克有稍微加速的迹象,后方摸鱼的黄金我驹似乎盯上了潜伏在先差马娘群中边侧靠外的第一人气。“周日歌剧···据说她的末脚比拼无一例外尽数失败,唯有依靠场地方能一战。”黄金我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体朝赛道内侧移动,下过雨的京都竞技场,赛道内侧可以称得上是一片泥泞,根本没有马娘想要在上面奔跑。新任菊花赏马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现在十八位马娘开始经过第一个弯道。啊,猫绊还在加速,还在拉大和后方的距离!可是这样的话,她接下来将近一半的路程该怎么跑啊?”出弯的时候,依靠离心力自然而然转移到马娘群外侧的周日歌剧看到了猫绊不顾一切大逃的背影,同样也注意到紧随其后的逃先马娘们开始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包括目白海塞克。这样的话···周日歌剧细细思索:除了猫绊,其他十七位马娘的节奏都要慢下来了啊。不能让猫绊拼尽全力的奔跑付之东流,她们必须要重新快起来:先通过这个直道,然后在第二个弯道处稍许上前,逼迫目白海塞克加速!拿定主意后,十八位马娘相继通过观众席,观众们欢呼和嘘声不断。“···猫绊被大家讨厌了啊。”后排的爱慕织姬轻叹一声,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紧盯好歌剧与和田T的背影,“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猫绊率先通过第二弯道,排在第二的是紫水晶,目白海塞克紧随其后,第四是天马神灯(Tenma Lamp),和后方马娘群已经有一定距离了——啊啊,外道的周日歌剧有在微微上前,后方的黄金我驹也要加速了吗?”先行的目白海塞克双耳再次被熟悉的风声灌满,她自然明白周日歌剧不是要在此时一决胜负:她只是在逼迫我,逼迫我上前,逼迫我去威胁猫绊。真是令人作呕的丑恶战术啊,周日歌剧。但目白海塞克也不会随人愿,她开始压迫身旁的两位逃马娘,无论是紫水晶还是天马神灯,只要其中有一位马娘失速或贸然加速就行。与此同时,周日歌剧也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黄金我驹的威胁,因此她也有暗自调整脚步,趁机尝试控制住后方的步速。“好,第二个直线,马上又要上坡了。现在除了无谋大逃的猫绊,其余十七位马娘的速度处在一个正常的区间——哦?我们可以看到猫绊的速度有略微下降,难道她是要失速了吗?”观众席上,和田T觉得他的腰子都要被身后的马娘割了。毕竟她们的名字皆是以羁绊命名,倘若猫绊这场比赛赛后有个三长两短,如此注重羁绊的马娘保不齐要让某人尸沉东京湾。迫于来自目白海塞克的压迫,在看到前方领放的猫绊有失速迹象后,天马神灯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作为老对手的紫水晶则明白盾之霸主的套路,宁愿放慢脚步也不肯上前争先。不过已经足够了,目白海塞克也要开始争夺有利位置。然而就在这时,第三个奇葩事件出现了:“黄金我驹!黄金我驹从大后方开始发力了!而且不是选择大外道,相反是极其泥泞的内道进行超越!怎么你也选择在上坡路段发难啊?建议严查千明代表!”周日歌剧心中一惊,她看到有道灰色的身影卯足了劲开始冲刺,吓得她以为要到终点线了,于是也下意识地加快脚步。结果这么一带,其余十七位马娘的速度平均快了不少,可问题是···这里是京都竞技场的上坡路段啊。“看来这场比赛的用时快不到哪去了···欸欸欸?已经下坡的猫绊,她又开始加速,又开始拉大距离了?仍然在无脑领放的十七号人气猫绊!”第四个奇葩事件出现了,原来上坡减速的猫绊不是即将失速的意思,而是单纯地压压比赛节奏。结果因为后方判断失误,反而造成了第二次大波动。于是在下坡及过弯路段,自觉上当的马娘们纷纷减速,原本整齐有序的队形开始拧巴到一起,目白海塞克绝望地发觉她只有一个选择:为了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她只能加速。另一边,黄金我驹可不会搭理这些:她仍在不可理喻地内道超车,害得周日歌剧不得不随她加速,免得在最终直道的末脚比拼上输给对方。在这么一股混沌氛围的笼罩下,十八位马娘出弯了。“最终直线,最终直线!现在独自领先的是大逃马娘猫绊!第十七号人气的猫绊,甩了后面至少九个马身!”目白海塞克知道这场比赛自己已经要完蛋了:泥泞的场地,过于沉重的后追压力,一望不可及的大逃领放——算了,累了,毁灭吧。观众席上的目白多伯闭上了双眼,目白光明轻拍好友的肩膀,示意这种时刻总会到来。“第一名还是猫绊,第二名是目白海塞克——哦哦哦!第一人气周日歌剧从大外道上杀过来了,目白海塞克被超越了!”“现在是周日歌剧在追,周日歌剧在追,但是距离第一名猫绊还有一定距离,大逃马娘居然还没有失速吗?内道内道内道,黄金我驹实现了前辈的排水渠超车,现在在第三位!但是猫绊只剩下两百米了!”最后两百米距离,一路狂奔的猫绊似乎终于到了失速的关口,早已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的马娘双耳只听得嗡嗡嗡一阵、双眼只见得白茫茫一片。这就是,所谓的“心流”时刻吗?在这紧要关头,猫绊好像超脱出赛场外,不存在草地中,大脑明显异常地活络。“我这是···灵魂出窍了吗?”猫绊自顾自地笑笑,扭头看向后方:“周日歌剧前辈追上来了吗?真好啊,竞跑生涯的第一个G1,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呢···我有好好完成任务吧,直到最后时刻也没有让我们的对手领先——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就这样,10号闸第十七位人气,和田T旗下的担当马娘,名为“猫绊”的年轻后辈——“以领先第二名黄金我驹五个马身、终点线前回头望月的胜利者姿态,大优胜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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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事后——————京都竞技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是说,和田T阵营。相比之下,黄金我驹显得有些恼怒地踢了踢草坪,随后抬头挥手示意空中做特技表演的小型飞机将“恭喜黄金我驹大人夺得天皇赏(春)冠军”里的“冠军”改成“亚军”。还有就是,第四名的目白海塞克面无表情,只是走到猫绊身边,抓起愣在原地的冠军的手,单方面握了握便转身离去。而真正的主角——猫绊——却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只是无助地站在那里,和跪倒在地的周日歌剧四目相对。观众席上,哀叹声压过了欢呼与雀跃。尤其是和田T阵营,直接当场裂成了两半:某位马娘从和田T身后突然跃起,始终未能赢下G1的她此时此刻却看到自己梦想的种子在后辈身上开了花。好歌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从她紧皱的眉头、担忧的眼神来看,恐怕马娘的心中五味杂陈。其余应援的马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恭喜和田T终于圆梦G1,还是该宽慰他下次还有机会。甚至连和田T自己都不知道。赛场上,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猫绊call,懵懵懂懂的马娘这才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和接下来最该做的事情:万众瞩目之下,天皇赏(春)冠军顶着压力走向跪倒在地的周日歌剧。以第三名完赛的前第一人气马娘下半身无力地瘫倒在草地上,但她的上半身依然直立——并非坚强,只是僵硬。周日歌剧瞪大她的眼球,木然注视着猫绊的身影越来越大。到最后,猫绊单膝跪在周日歌剧身边,抱住了她的前辈:“别哭,歌剧前辈,千万别哭。”——————今年的春季闪光系列赛,给后来人留下了不少经典:上联:大阪杯七冠王者悲情告别,办演唱会还天降大雨;下联:天皇赏(春)京都被浇成烂地,大逃刺客竟背刺前辈。横批:倒霉倒霉。但要论谁家节目效果最好,还得看我宝冢纪念优胜马娘——她同时也是去年的日本德比冠军——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那一年的日本德比,是爱丽航程前辈对空中神宫前辈,最终结果是河内T的梦想开花结果。当时我看到爱丽航程前辈拥抱河内T,两人泣不成声。这个画面我永生难忘。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我能成为德比马娘,我一定要赢下所有。现在宝冢纪念的奖杯就在我眼前(物理),我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我闪光系列赛上的最后一个奖杯(指绝大多数德比马娘之后运气都不算好)。我相信三冠马娘们能有一个时代的霸主地位,日本德比功不可没。重铸德比马娘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当然,这些和老前辈们并没有半毛钱关系。“退役了。”这是周六宁静。“摸了。”这是目白海塞克。“谢邀,人在安田,刚下飞机,匿了。”这是风暴火花。“···”这是周日···欸欸欸?周日歌剧她人呢?实际上,周日歌剧甚至未能取得宝冢纪念的参赛资格。在宝冢纪念赛前,曾有人这么评价周日歌剧的缺席:“今年天皇赏(春)的失利对她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其实同样惨遭打击的不止周日歌剧。目白多伯担忧地叩响了目白海塞克的宿舍门,睡眼惺忪的马娘从中探出头来:“你好,请问你找谁?”“啊,不好意思,”目白多伯连忙鞠躬,“请问目白海塞克在吗?”马娘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不清楚欸。今天她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去哪了也不知道···”目白多伯微微皱眉,道谢后她独自一人走在特雷森学园的校道上,心想多年前自己也和这些年轻马娘一样。那么年轻气盛、那么朝气蓬勃。目白多伯感慨着,在某个拐角向左转弯,却和一个急匆匆的马娘撞个满怀。“···嘶,这下我算是见到星星了——欸,目白多伯?”如此不会说人话,自然是好歌剧。目白多伯表现得十分惊讶,毕竟她和她之间也是好久不见了:“好歌剧?你怎么会在这里?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和田T的助理训练员呢。”好歌剧点点头,旋即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对了,目白多伯,你有看见周日歌剧吗?”目白多伯的马耳动了动:“没有···事实上,我也是在到处寻找目白海塞克。”“···”“···”好歌剧苦恼地用手抚住面门:“第六次周目大战吗?”目白多伯连忙制止马娘不像人样的联想:“等一下,我觉得我们现阶段还是先一起找到她们才比较好吧?”于是两位前辈一拍即合,开始去寻找下落不明的周日歌剧和目白海塞克。顺带一提,好歌剧本人是想先将目光投向周边的旅馆,但是被目白多伯坚定且真切地制止了:“都说了不要再进行奇怪的联想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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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她和她——————“别哭,歌剧前辈,千万别哭。”“至少不要现在哭,在这里哭——你要笑,你要祝贺我夺冠。”“我们是一个团队,任何可能爆发的冲突甚至细小的裂缝都不能有,好歌剧前辈与和田训练员都看着我们呐。”“周日歌剧···你也不想好歌剧前辈对你失望吧?”猛一掀被,周日歌剧终于从梦魇中脱身。此时宝冢纪念早已结束,整个春季闪光系列赛都暂告一段落。然而未能参加宝冢纪念的周日歌剧将远走夏季联赛,竞跑生涯第一次取消夏季合宿。周日歌剧拿起手机,习惯性地将未接来电那一栏几十条消息划去——然而就在即将划到底之时,她的手指停住了。“···目白海塞克?”马娘花了好一段时间回想: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周日歌剧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铺,心想舍友已经去夏日合宿了,应该不会打扰到别人。于是马娘摁下了手机上代表着回拨的按钮,耐心等待着对面的接听。周日歌剧相信目白海塞克一定会接听的。毕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她的电话号码,周日歌剧只能想起一种属性:病娇。“喂,你终于发现我了?”目白海塞克的声音慵懒,看样子估计也才刚刚起床。周日歌剧点点头,哪怕明知道对面的她看不见:“你打算退役了?”“···你听出来了?”周日歌剧又点点头,像是在演着独角戏:“不要忘了,我曾去送过周六宁静。”“···初定是这个秋天,看天皇赏(秋)的发挥。”前盾之霸主的锐气尽失,只剩下疲惫和恐惧。皋月赏马娘不会错过这个G1的。周日歌剧明白目白海塞克的顾虑。看来她也不是真心想要告别,就和周六宁静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曾经的无败二冠又何尝不想在宝冢纪念突破七冠的桎梏,达成自那位马娘之后又一位八冠王者?但她不想拿自己的双腿冒险:“爱丽速子前辈和曼城茶座前辈为我做了太多,我不希望她们再为我担心。”想必目白海塞克也是抱着一样的心情吧?“我不想目白家的荣光在没落中结束,我不能辜负她们对我的期待,我不愿再见到目白多伯前辈受伤的双眼——在没有人接班并执掌目白大旗之前,我不能倒下。”目白海塞克内心似乎很难受,她的颤音暴露了电话那头的马娘浸满泪水的眼眶。“···要出去走走吗?你应该还没那么快参加夏日合宿吧?”周日歌剧主动提议道。“好哇!”目白海塞克爽快地答应,就好像刚刚的恍惚根本不存在。真是诡计多端。周日歌剧下床开始挑选她的私服——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位马娘的衣品远超她的好歌剧前辈十倍甚至是九倍。至少没有人会误解私服时间的周日歌剧,就连瞎子也能感受得到:她就是一位正值花季的可爱少女。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虽然我并不反感,”站在显眼的雕像下等候,周日歌剧半遮住自己的双眼,假装自己和正从那边的树荫底下走来的马娘不熟(好像确实不熟),“但也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年龄和身材,现在还不到您故作成熟的时候。”“哈?你是在讽刺我的衣品底下咯?”小个子的目白海塞克微笑着青筋暴起,毫不客气地跳起来企图用前额去顶周日歌剧的脑袋。周日歌剧灵巧地躲过马娘的袭击,提出了她今天的第一个建议:“去逛逛街,选几件好看的衣服吧——就当是我代目白多伯前辈求你了。”“哼,她可不会说这些话,高傲的目白本家啊···”目白海塞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你的这个提议不错。”接下来,两位马娘心照不宣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将其调成免打扰模式。“走吧,周日歌剧,还请带路。”“没问题,目白大小姐,请这边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目白海塞克似乎其实和周日歌剧不是很熟;周日歌剧也不是能与其他类型的马娘高谈阔论的属性。其实这一切都要源于那场天皇赏(春)赛后,在休息室发生的“雨后小故事”。对其他参赛马娘来说,赛后回休息室不过是拿取寄存于此的个人物品,通常很快就离开了——但周日歌剧却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耷拉着肩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黄金我驹走进来的时候,休息室里还有三位马娘。除开周日歌剧,另一位则是手拿着纸巾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前者的目白海塞克。“哭吧,我知道你忍很久了。”目白海塞克把纸巾递过去。从她的双眼来看,恐怕刚才早早离场也是为了能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周日歌剧接过纸巾,肩膀开始急剧地抖动。胜负服风格堪称“冰雪王国的冰雪女王”的黄金我驹既不威严也不母仪天下,她只是轻轻关上门,随后背靠着门扉:“今天真是可惜啊,要是这场雨能再下大点、再下久点就好了。”一声叹息,道别这个春天。所以,如果小报记者得知了这个逸闻,再加上今天周日歌剧和目白海塞克这对知名的“周目”组合一起逛街买衣服,恐怕第二天她们就能有个更正式的名称了:“败q···马娘组”。无拘无束的马娘在结束了买衣服的活动后,并肩走在大街上。“要去看电影吗?”“爱情片?”“不,恐怖片。”“走起。”又两个小时后。“接下来去哪里?”“想去游乐园吗?”“玩碰碰车还是旋转木马?”“摩天轮。”“走起。”不知不觉,太阳开始西落,黄昏伴随着晚霞。两旁的路灯开始打卡上班工作,马娘们自动忽略震动着的手机,将门票塞进口袋,登上了闪闪发光的摩天轮。两位马娘、狭小空间、面对面对视。光是想想就乐了。所以无论是目白海塞克还是周日歌剧都笑了。“如果我退役了,就只剩下风暴火花陪你了。”目白海塞克说。“我跟她不熟,况且她现在取得了3个短英G1,恐怕不会再回来了。”目白海塞克点点头,长叹一声:“那么,你想我留下来陪你吗?”“想。”周日歌剧即答。“我就知道···欸?”目白海塞克愣住了,她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过看周日歌剧这神情——她是认真的!和在天皇赏(春)赛场上盯着目白海塞克的那副神情一模一样!这下轮到目白海塞克慌了手脚,恰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马娘连忙掏出手机,故作镇定地对周日歌剧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先接个电话,这个话题等会再聊···”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周日歌剧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目白海塞克,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挂断。“回答我,目白家的大小姐。”周日歌剧瞪大双眼,神色僵硬。晚霞披在她的肩上,仿佛实体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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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秋天——————天皇赏(秋)的赛前新闻发布会格外热闹。毕竟又是一年新旧交替的最后盛会,毕竟早已牵扯来自历史的诸多恩怨,毕竟难得出现一位心碎春天的皋月赏马娘。“请问东海龙王(Tokai Lord Kanaloa)小姐,您今天又回到了熟悉的东京竞技场,回到了2000米的赛道上,这一次是否有信心拿下天皇赏(秋)一雪前耻?”记者的提问咄咄逼人,让东海龙王避无可避、难以招架——毕竟作为一名皋月赏马娘,大阪杯成就前辈的有终之美,宝冢纪念目送死敌破除德比魔咒:如此春天,怎能不怪?“马娘竞技,菜是原罪。”末了东海龙王放弃了思考,决定一莽降十问,“我只能说春季的发挥的确对不起那些支持我的粉丝,但也请你们相信,这绝不是我真正的实力!”记者们发出了一阵“斯国一”的赞叹声,满意地打下史诗级拱火的新闻标题:《震惊!东海龙王竟称其他十七位马娘是菜比!》他们的进攻并非到此为止,很快第二个充满陷阱的问题被抛了上来:“东海龙王小姐,今年的天皇赏(秋),曾经的盾之霸主目白海塞克也渴望着卫冕。请问对于这个对手,您有把握战胜她吗?”东海龙王咽了口唾沫。她很想将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说几句好话,然而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变成了祸从口出:“嗯,我很有把握。实际上,我很尊敬目白海塞克小姐,但她的确更适合长距离赛事——毕竟她去年只赢了风暴火花前辈一鼻的距离,不是吗?”记者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淡定自若地在电脑上打下又一个标题:《震惊!东海龙王竟称目白海塞克是一个马鼻!》终于告别了灾难性的新闻发布会,东海龙王昏头昏脑地走在通往竞技场外的走廊上,计算着今天过后自己的粉丝还能剩下多少。拐过这个弯,就是东京竞技场的出口——那天顺利赢下出道战的东海龙王昂首阔步,发誓要让全世界听到她的声音。然后今天她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目白海塞克和与她并肩靠墙站立、双眼呆滞望天的周日歌剧。噔 噔 咚。不是说只有赢下德比的马娘才会有霉运属性吗?怎么今天就连皋月赏胜者都触发了乱入Timing侠的被动?就在这时,原本愣神的周日歌剧突然转头目视后辈:“···你刚刚有在偷看对吧,东海龙王?”完大蛋,不仅被发现了,而且她似乎还认识我?东海龙王的身体保护机制瞬间触发:她几乎是拿出了跑高松宫纪念的气势夺路狂奔,闷头冲刺1200米,仿佛正在躲避极速追杀。原地空余下面面相觑两脸懵逼的两位马娘,不知道东海龙王她跑什么?“那个后辈就是去年的皋月赏胜者对吧?”目白海塞克说,“刚刚是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就跑掉了。”周日歌剧耸耸肩,将她的疑惑抛到脑后:“先不说她,你是怎么回事?差点错过了新闻发布会,衣服甚至都没穿好,明天的新闻报道你得出名了。”目白海塞克任由周日歌剧替她自己整理衣领,双眼仰视死敌的侧颜,语速平缓且耐心地说:“今天我的安排有些紧,因为临时去拜访了一下周六宁静,和她聊了会天。”周日歌剧的手顿住了。“你还记得那晚你对我的承诺吗?”周日歌剧突然问。怎会不记得?攀至顶峰的包厢,与世隔绝的马娘;背靠穹顶的周日歌剧,仰躺望天的目白海塞克。“我很孤独。”周日歌剧说。目白海塞克瞳孔地震。气氛不对劲,很不对劲。“你如果退役了,从此赛场上我举目无亲。”不是,等会等会等会,你为什么要说的那么严重?目白海塞克只感到手脚冰凉。“所以,不要离开我,请为我继续奔跑下去。”话术话术话术,彻头彻尾的话术!目白海塞克啊目白海塞克,你一定不要上了她的当!“好,好的。我向你承诺,周日歌剧,我一定会继续奔跑下去的。”目白海塞克眼冒金星道。这就是那晚发生的真相。但周日歌剧知道周六宁静知道目白海塞克实际上中了什么圈套。毕竟同样的话术,周日歌剧差点套到了周六宁静身上。接下来该怎么说,周日歌剧:是实情相告,还是继续耍赖?周日歌剧与目白海塞克对视。“不管怎么说,我也特训了那么长时间。”目白海塞克突然笑了,“纵使被你的话术所蒙骗,天皇赏(秋)的荣耀我也不想旁落他人。至于剩下的两场比赛嘛···就看你的表现咯。”周日歌剧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作为曾经神不知鬼不觉调查过死敌、隐隐约约有病娇气质的目白海塞克,还没有真正失去她的傲气。正如周六宁静所说,本质上只能算半个马娘的周日歌剧,需要一个足以支撑她奔跑下去的目标。她只能依靠她人而战。“我感受到了你的斗志,如此一来,只怕东海龙王是危险了。”达成目标的周日歌剧心满意足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却正好和去而复返的东海龙王打了个照面。前皋月赏冠军也是反应迅速,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喊道:“我只是因为东西忘拿了回来取而已,两位姐,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水泥沉海都可以,我已经做好觉悟了!”周日歌剧&目白海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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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卫冕(4000字)——————周日歌剧不知道,她的那番话术在被证明是话术之前,真的让目白海塞克动了心。“这还是第一次,虽然之前有了解过,但真的是第一次···”面对前辈目白多伯的问询,目白海塞克难得语无伦次,“第一次有女孩子这么苦苦哀求我。”目白多伯:“?”目白海塞克的确有点病娇潜质,只是感情这东西说不得准:天知道盾之霸主究竟是因为周日歌剧的“真情”流露而悸动,还是单纯源自她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这些细枝末节都随着周日歌剧的话术谜底被周六宁静揭露而掩埋在了赛马娘竞跑的历史长河之中。只是目白海塞克真的很受伤,她难得需要一座冠军奖杯来抚平内心翘起的一角。所以无论是东海龙王还是黄金我驹,都无法阻挡盾之霸主熊熊燃烧的领域斗志。至少目白海塞克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今年的天皇赏(秋),恐怕会是一场三强之争啊。”解说员看向晴朗的天空,笑着对身边的特邀嘉宾发表自己的见解。参赛的十八位赛马娘们相继走向赛场,只是十月份的秋老虎让部分胜负服比较严实的选手出现了一定的中暑迹象。比如周日歌剧,有些躁动不安的她就很想解下身上的胜负服,至少可以去掉一些装饰吧···结果就是风格简约甚至朴素的目白海塞克莫名其妙地占据了有利的先机——明明她们连闸都还没进。“也是奇怪,今年都快11月份了,居然还这么热。就算温度不比夏天,但晒了一个上午、吸收了半天热量的草地也足够这些马娘们喝一壶的了。”黄金我驹的训练员难得来到了现场——带着一整支民俗风的摇滚啦啦队。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目白家马娘训练员的他对天皇赏也抱有一定的执念:毕竟黄金精神也有数年的时间未能在东京竞技场的上空闪耀。但相比之下,人们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赛前高调宣战”、誓要一洗春天雪辱的旧皋月赏马娘身上,东海龙王感受到了来自场边无形的压力和期待的目光。此刻她只感谢自己的胜负服通风良好、轻盈便捷,不至于在赛前的气势比拼上落个下风。马娘的目光只盯着淡定热身的目白海塞克,可后者甚至看都没看东海龙王。“观众朋友们,下午好!这里是东京竞技场,报名参加天皇赏(秋)的十八位马娘们现在开始入闸了!”根据赛前的抽签,周日歌剧直接被甩到了十八号最外闸,好消息是黄金我驹第17号闸余裕地陪前辈坐牢。相比之下,第4号闸的东海龙王与第8号闸的目白海塞克将会在起跑的那一瞬间便开始交锋,毕竟作为先行马娘,个子矮小的目白海塞克最怕被对手团团包围。哦,对,差点忘了个老熟人——第6号闸的猫绊有些不安地看向等候入闸的周日歌剧前辈,考虑到她后来宝冢纪念发挥不佳,如今已隐隐约约有她是冠偷的呼声。可对腼腆的后辈来说,这些不友善甚至是恶毒的言论根本不算什么,自那场惊世一战后再未与猫绊说过话的周日歌剧的态度才是大问题。毕竟细细算来,周日歌剧的宝冢纪念门票也是被猫绊给顶掉的。那场堪称史上最狂野的大波乱的天皇赏(春),直接造成了两个结果:一是目白海塞克的盾之王朝开始土崩瓦解;二是难得重回巅峰的和田T阵营原地表演了个当场分裂。目白海塞克我们已经讲过,圆满完成任务无欲无求的她被周日歌剧一通诡计多端的话术给暂时迷惑,纵使现在已经摆脱出来,但熊熊燃烧的斗志需要一个冠军奖杯来镇压。那么和田T呢?作为已经叔叔辈的训练员能夺得自己的第9个G1冠军固然值得庆贺,然而不要忘了第十七人气的猫绊在一开始可是作为战术上的棋子打算被献祭掉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挺周日歌剧,可惜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在札幌纪念赛后,如此刻薄的一句话开始在网络的各个角落里流传。当好歌剧终于找到失踪一天的周日歌剧时,马娘正沿着昏黄的路灯散步似的朝宿舍走去。“你很痛苦吗?”好歌剧只说了这一句话。周日歌剧借着灯光凝视着前辈:好歌剧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化作一道夺目的光芒,这是独属于七冠王者的荣耀。“不会。”周日歌剧实话实说。跑步从不会令周日歌剧痛苦,可惜赛场上并不只有跑步。——————“比赛开始!现在一马当先的是猫绊,区区2000米的长度,天春胜者果然又要开始无谋大逃了吗?”观众席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不满的抱怨声,更有甚者将矛头直指向和田T:“喂,不会又是什么奇葩战术吧?真是想G1想疯了?”可惜和田T这次实实在在地替马娘背了口大锅:天皇赏(春)的初次尝试已经让他花了一个夏天的时间调解麾下马娘之间产生裂缝的关系,除非是和田T罹患老年痴呆,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在这时重新挑起内部的战火。既然不是和田T主动的战术上的安排,那么猫绊再次选择无谋大逃的理由便只有一个:为了周日歌剧。曾经我抢走了你的天皇赏(春),今天你的天皇赏(秋)由我铺路。这个想法在夏日合宿期间生根发芽,而猫绊也曾和她的前辈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这对前后辈组合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形成一种羁绊精神,在这件事上,前辈选择让猫绊自行抉择。“选择你认为对的那条路吧。(嚼嚼嚼嚼嚼)”前辈一边将汉堡肉放进嘴里,一边对忐忑不安的猫绊微笑。那么就这样说定了!猫绊没敢亲自和周日歌剧透露这个计划——就当作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吧,她想。一看到自己无谋大逃,周日歌剧前辈一定会明白过来该怎么做的!就比赛刚起步的这段时间来看,的确,周日歌剧已经知晓了猫绊突然大逃的企图···很不幸,黄金我驹小姐也联想到了春天的比赛,而现在她正好在周日歌剧身边。“现在比赛前半段,十八位马娘对队伍位置的争夺···我们可以看到外道上黄金我驹一直在将周日歌剧往外挤,而此时的猫绊依然在无脑地领放大逃!如果这是和田T的计划的话,周日歌剧要小心了,因为漏闸专业户开始发威了!”的确如此,黄金我驹不会让周日歌剧好过,毕竟如果这是完全复刻春天的战术,那么周日歌剧一定会去寻求一条完美且通常的加速直道。嘿,那我就偏不给你找到。言归正传,猫绊开场再次上演大波乱的行为,其实能影响到的马娘相较于春天已经少之又少——只有脑袋缺根筋的训练员才会在有猫绊参加的比赛里不考虑对手无脑大逃的情况。然而很可惜,东海龙王就是那少之又少的马娘之一。因为她和猫绊的唯一交集是宝冢纪念,而那场比赛一是猫绊没大逃,二是赛道要比天皇赏(秋)长200米。“哎呀,东海龙王被马娘群包围了,皋月赏马娘在选位上出现了巨大巨大的失误!”观众席上哀鸿一片,但是比赛可不会就此停止。先行的目白海塞克紧盯着大逃马娘的背影,此刻她的全身仿佛有无尽的力气从各处角落里涌现出来。“的确,我终究是前辈了,已经要被闪光系列赛甩到身后了,但是···谢谢你,周日歌剧,至少还有你把我当作死敌。”目白海塞克有些感慨,她开始相信网络上流传的那些怪文书并非空穴来风。第N次周目大战吗···这的确是一种幸运。弯道就在眼前,前盾之霸主知道后追的马娘将在此时发力——可惜无论是黄金我驹还是周日歌剧都在大外道坐牢,那么胜利的先机就请先由鄙人收下了!“最终弯道,目白海塞克开始发力了!随着府中魔物被斩落,第一人气马娘不再是诅咒或是传说!冲吧,目白家的扛把子!”猫绊惊讶地扭头回望,她本以为的周日歌剧前辈没有出现,反倒是那个可怕的病娇小个子如影随形。二段加速,只能用在这里吗?——————被马娘群包围的东海龙王丝毫不慌,擅长随机应变的她很快就意识到大逃马娘将在此刻开始燃烧根性:“如此一来,将我团团包围的马娘群非但不会阻碍我成功的脚步,反而可以助我保存体力!”当然,干柴需要烈火点燃,猫绊需要有人压迫。弯道即将过去一半,死死卡位的黄金我驹陡然加速——这就是黄金精神,只有娘炮(?)才会在直道开始冲刺!大外道坐牢的周日歌剧终于松了口气,但她也得感谢黄金我驹,让马娘在尴尬之余注意到了东海龙王的有意省力。“···好热。”周日歌剧心想。黑色的歌剧魅影悄无声息地瞄准了皋月赏马娘,正在此时,弯道已尽。“最终直线的冲刺,猫绊即将要燃尽了吗?现在在第二名的是目白海塞克,但是外道上黄金我驹冲的很快!马娘群全部散开了,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两百米!”猫绊咬着牙向前冲,可惜要论末脚,2000米的比拼她还不够看——仍由余力的目白海塞克和黄金我驹开始了第一轮的较量。“目白海塞克超过去了,但是外道上是黄金我驹,两位马娘好像完全平行!”周日歌剧的体力在大外道上消耗很快,她必须等待东海龙王起步,稍微早一点都会让猫绊的努力前功尽弃。“但是但是但是,马娘群中杀出来了东海龙王!超——厉害的末脚,东海龙王像是在飞!目白海塞克和黄金我驹完全不够看啊!”就是现在!周日歌剧压低重心,将她最后的力气挤进了双腿。“最后一百米,现在三位马娘平行,看上去好像是目白海塞克领先一点···周!日!歌!剧!更外道上的是周日歌剧!完完全全的四方争霸!四位马娘几乎同时冲线!是目白家卫冕还是皋月赏马娘复活?是悲愿的G1制霸还是闪耀的黄金精神?看照片的那几位仁兄能不能快一点啊?!”说点场外的话题:从最终直道开始,观众们的热情就没低过,考虑到这毕竟是2000米,考验马娘们的随机应变和强劲实力,所以观众席上虽然有很多训练员和助理,但他们愣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但是庆祝的心还是有的,而且很大。目白多伯兴奋地站到了椅子上,一直以大小姐之姿严格要求自己的她此刻放飞了自我,但同行的光明比她更兴奋,两位马娘的欢呼和尖叫甚至穿过了解说员的音波。明明揭示板上还未显示出成绩,但她们却一副赢定了的表情。相比之下,和田T阵营的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嗯,她真的是自己选的——对吧,和田T?”就连好歌剧都投来了怀疑的目光。赛场上,东海龙王和黄金我驹还有些紧张地来回踱步,祈祷着奇迹发生、冠军花落己家。于此同时第五位入线的猫绊却攥紧自己的手,有些踌躇地悄悄靠近跪坐在地上“休息”的周日歌剧,希望能借此机会缓和她与前辈的关系。但是目白海塞克却抢先站在了周日歌剧的面前,她的脸颊上源源不断地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但热情洋溢的脸上却看不出疲惫:“今天的周日歌剧,好像也还不是我的对手呢?”周日歌剧抬起头,通红的脸庞配上迷离的眼神,让目白海塞克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严重中暑的马娘说:“···废话。”然后她便直挺挺地朝前方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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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告别——————有马纪念,一年闪光系列赛的总决算,堪称完美的全明星——绝大多数马娘都会选择在这一场赛事后宣布退役。目白海塞克本打算如此,可现在她有些迟疑。盾之霸主的生涯已经无欲无求:不算最开始的一年在泥地摸打滚爬拿到的那座交流重赏,一座菊花赏,一座天皇赏(春),两座天皇赏(秋),一次天皇赏春秋连霸。目白海塞克用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将目白家的威名成功地从泥地里捞出来、洗干净,重新放在了名人堂的壁橱里。而且现在她也不用担心目白家族后继无人的问题——目白珠峰(Mejiro Qomolangma),一位和曾经的自己同样年轻、强大、帅气的马娘,帮助目白家族完成了三年两夺菊花赏的壮举。据说已经离开赛跑很多年的目白赖恩前辈在看台上泣不成声,因为这是她担任助理训练员的第一年。“我要将这个奖杯送给目白赖恩前辈,”目白珠峰在赛后的采访中也真情流露,“没有她我不可能走上这条光荣的道路。”目白海塞克坐在电视机前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训练员了?她的身体机能终究是在走下坡路:日本杯跑了个第七名,仿佛天皇赏(秋)是目白海塞克难得的奇迹复活。其实早应该退役了,甚至就该在天皇赏(秋)卫冕成功的当天当场宣布退役——正好她那时怀里还抱着因为中暑昏迷的周日歌剧。话题度和戏剧性都有了,要是好歌剧前辈的话估计直呼“斯巴拉西”吧?哦,还有爱丽数码前辈,她估计会更兴奋。顺带一提,周日歌剧这一昏倒,昏倒出了一幅世界名画:《后辈猫绊只是看着》。只能说那个抓拍者实在太鸡贼了,猫绊不过站在原地愣神了一秒,硬是给他抓住了这一历史瞬间。最终目白海塞克决定在赛前去看望一次周日歌剧——继缺席宝冢纪念后,马娘的身影又在有马纪念里消失。“身体怎么样了?”目白海塞克问。得到的是周日歌剧的一声长叹。“我没有想到,在落幕之前,我的身体会首先撑不住。”真情流露的马娘看上去很是挫败,让目白海塞克不由得心想你也有今天?昔日的盾之霸主此时也万分庆幸:同样是跑长距离赛事,至少目前目白海塞克看上去状态还算不错。周日歌剧毕竟只是中暑,中的还是10月的暑,所以她和目白海塞克泡在暖和的温泉里疗养,放在二人中间的茶水托盘上甚至摆了两杯冰咖啡。其中一杯被周日歌剧拿起,马娘即将送入口中——但杯子在半空中停下:“目白海塞克,你···还愿意奔跑下去吗?”这个问题真的难倒了目白海塞克:硬要说的话,都能逼得周日歌剧运用话术来乞求她的死敌继续陪同奔跑,可以看出闪光系列赛真正能牵动目白海塞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哪怕是“奇迹复活”卫冕天皇赏(秋),也没能激起盾之霸主再战一年天春的兴致。更何况后辈也已经上来了,擅长距离又和她重合,目白海塞克没理由挡着目白珠峰的前途——猫绊和周日歌剧的旧事可还历历在目。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目白海塞克是时候明确地告诉她的死敌:“今年有马纪念赛后,我会向大家正式告别。”但迎上周日歌剧的目光,雷厉风行的小个子马娘只感到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喉咙,让沉积已久的情绪无法得到释放。周日歌剧看上去很落寞,就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孤寡老人。“我···我想问你个问题,”良久的沉默,目白海塞克突然开口,“你奔跑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周日歌剧几乎将整个身子埋进温泉里,只露出一个头呆呆地盯着水面:“这个问题我也无数次问过自己,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回归到了最初的起点——我想拿下G1,无论用上什么手段,无论付出怎样代价,无论要花多长时间···我要战胜被大家称羡的对手,无愧粉丝和朋友对我的期待,坦然接受前辈和训练员的赞扬。这样的G1,含金量极高的G1,就是我不停奔跑的目标。”“既要赢下,又要赢得漂亮吗?”目白海塞克仰头看向天花板,她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也是,“周日歌剧,我很开心有你做我的对手,很开心你能在暑假陪我去逛街、买衣服、看电影、坐摩天轮。第二座天皇赏(秋)奖杯,你至少有一半功劳——”周日歌剧耐心等待着接下来的转折。“——但是,很遗憾,周日歌剧,我也是时候离开了。”目白海塞克低下头,几乎是在自己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她听到了水珠落入水面的声音。目白海塞克明白,她的死敌这是在为她自己而哭。“···我真是,一块不折不扣的破布。”周日歌剧不停用手擦掉泪水,可眼泪还是源源不断滚滚流出。目白海塞克将纸巾留给她的死敌,默默起身告别:她得去召集记者宣布这个消息。盾之霸主的身影消失在了因温泉而腾起的雾气里,周日歌剧完全潜进了泉水当中;而就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某个角落,好歌剧背靠着墙壁双手环胸——七冠王者紧闭着双眼,手掌紧握成拳,名将怒涛将头偷偷地露出半个,藏匿在走廊的尽头悄悄观察着好友的反应。“她···不会有事吧?”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不知道名将怒涛指的是谁。“不会,”同样紧贴墙壁站立的爱慕织姬说,“名字里带歌剧的马娘,每一位都拥有一颗足够坚强的大心脏。”她摸了摸自己的腿,接着补充道:“和一副铁打似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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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诶,还有吗还有吗,这楼怎么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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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孤独——————又是一年大阪杯,周日歌剧跑获第七,和以这场作为自己的谢幕之战、最终跑获第六的风暴火花并称一对难姐难妹。作为旧时代的残党,转战英短后夺得三座G1冠军的风暴火花同样无欲无求,倒是比赛结束后她和专门从国外飞过来观看弟子最后一战的风暴猫拥抱在一起,被粉丝们称作“世纪拥抱”。周日歌剧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当风暴火花牵着风暴猫的手向粉丝们鞠躬谢幕时,旁观的马娘这才想起来一件事:那年在经典战线上留下姓名的,如今只剩下她——周日歌剧——还奔跑在赛场上了。今年更早时候的京都纪念,被称为“G2大将”的周日歌剧仅取得了第四名的成绩。“马娘老矣”的呼声逐渐从观众席上传出,飘进了周日歌剧的耳朵里。“天皇赏(春)将会是我的最后一战。”大阪杯赛后的更衣室内,坐在椅子上的周日歌剧平静地向好歌剧和训练员透露了自己的计划。“无论结果如何,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她看向镜子,里面的马娘满脸不甘。截至目前,周日歌剧的竞跑生涯不能说是毁誉参半,但可称作褒贬不一。3个G2冠军,3个G1亚军,已经有几位训练员向她伸出了橄榄枝,愿意为退役后的周日歌剧提供一个助理的职位。如果周日歌剧不愿再和跑步扯上半点关系,好歌剧前辈也打算将她吸纳进自己的业余剧团,当个职业经纪人。总而言之一句话:马娘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但人们也不会忘记:忘记300米的追击,忘记400米的死斗,忘记燃尽一切的大逃。很不幸,这三场经典战役,作为陪衬或称垫脚石的马娘,名字都叫做“周日歌剧”。充当配角、给人伴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周日歌剧明明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大雨磅礴中的京都竞技场,却一次都未能以主角的身份向场内外成千上万名观众献上自己精心设计、尽心练习的胜利歌剧。真是意难平。周日歌剧倒在床上,满脑子想着过去的时光。她的舍友今天下午又取得了一场重赏胜利,不知到哪里庆功去了,至今未归。于是马娘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翻看着朋友们的日常:周六宁静过得很好,她说她要去读大学,深造完后再回来报答爱丽速子和曼城茶座两位前辈;目白海塞克依然在帮衬着目白家,究竟还有谁记得她是分家,不是主家来着?哦,还有原先不熟的风暴火花,她在告别式后加了周日歌剧好友——这家伙似乎是打算留学,继续追寻着风暴猫前辈的脚步?总之一言以蔽之,每个马娘都有美好的未来,每个马娘都有似锦的前程。可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呢?今天已经很累了,毕竟是一场G1恶战,但周日歌剧还是从床上爬起,换了一身干燥凉爽的运动服,重新走出宿舍——不,目的地不会是学园的运动场,马娘打算重回当初特训的场地。夜晚的公园静悄悄,周日歌剧几乎看不到半点人影,倒是一旁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又是一年“春三冠”,如今大阪杯业已结束,人们谈论最多的肯定是不久后的天皇赏(春)。“我猜冠军会是黄金我驹!”其中一位路人看着天皇赏(春)的宣传片,指着C位的马娘大声说。“FNNDP!你根本没把我家的目白珠峰放在眼里!”另一位路人马上接着争锋相对。“请问是我家的猫绊跑不了逃了,还是诸位差追马娘飘了?”这是第三种声音。周日歌剧笑笑,准备把这个小插曲抛到脑后,开始她的绕公园冲圈计划——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我相信冠军会是周日歌剧——你们听说了吗?她似乎打算在今年天皇赏(春)结束后宣布退役,我相信她一定能在京都竞技场达成有终之美。”“可是,今年是她第三次征战天皇赏(春),对手一届比一届强,周日歌剧撑得住吗?”“她当然撑得住,别忘了上一位三战天春终于圆梦的马娘是谁!”···藏在阴影中的周日歌剧直起身子,默默擦掉已经流到嘴角的眼泪。看来我真是老了,周日歌剧想,居然会被陌生人的一番话打动成这样。差点泣不成声,真是丢死人了。周日歌剧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着并不清晰的前路:似乎这家公园已经很久没整修过了,马娘的面前只留下一路长着杂草灌木的烂地。不过周日歌剧可不打算在这里抱怨:“好了,今晚就先跑个十圈吧。比起下雨后的长草水泥地,你们可差太远了!”G2大将的身影消失在了花草树木里,只听到“噼啪、呲嚓”的声音,向外界若有若无地传递着马娘的努力。与此同时,走在大街上的好歌剧碰了碰和田T的肩膀,戏谑道:“可以啊,难得看到你正经一回。”“不是,我有哪次不正经过?”和田T表示冤枉,他不过是在刚刚和某位贬低周日歌剧的路人唇枪舌剑大战了三百回合罢了。“嗯···我上次生日时是谁扮作杀人小丑,把自己叫来的同伙吓哭一个、吓晕一个?”好歌剧不怀好意地挪揄道。而本该被恶作剧的正主却乐得哈哈大笑,以至于那天晚上直接失眠了。和田T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好了,别再挖我的黑历史了···嗯,这间就是周日歌剧的宿舍——我不方便敲门,你请?”训练员抬了抬双臂抱住的一箱惊喜,脸上挂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好歌剧轻哼一声,上前一步敲了敲门:“周日歌剧,你在吗?是我,好歌剧。”无人回应。好歌剧仿佛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过去,一脚将门踹开:“恕我失礼。周日歌剧,我进来咯?”和田T制止不及,紧张地压低声音:“不是,你干嘛突然那么激动?”但环顾一圈未找到马娘的好歌剧却顾不得回答训练员的问题——她急忙掏出电话,打给了某人:“喂,目白多伯吗?告诉你家海塞克,周日她又不见了!”据说那天晚上,目白海塞克激···害怕得一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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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特训(3000字)——————和田T没有料到,周日歌剧都快退役了,自己还能发挥如此重要的作用。那天晚上,训练员本来已经解衣欲睡,然而却接到了好歌剧的紧急来电:“不好了,周日歌剧她又不见了,你赶快来帮我一起找找!”于是听闻歌剧亦未寝的和田T只好重新穿上衣服,打算联络自己的几个好友和曾经的担当马娘一同前去拯救迷路歌剧。然而正当他夹着电话拿着外套,匆匆忙忙打开房门,面前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坐在地板上,昏暗的灯光混杂着朦胧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平添了一份诡异又优雅。“周···周日歌剧?”和田T惊讶地说,电话里传出同样吃惊的声音。训练员反应过来,连忙向电话那头说明,随后挂断了通讯。“你怎么会在这里,好歌剧说你又失踪了···”和田T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马娘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浸湿,此时低垂着头艰难地喘息,仿佛又一次燃尽了根性。于是训练员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努力从堆积如山的衣服里翻出一套马娘可以穿的便装,然后又跑到门口,将周日歌剧拽进屋内后督促着马娘赶紧换上。“我的小祖宗,你千万别感冒了,需不需要我再拿床棉被来?再过一会好歌剧她就到了,然后你赶紧回到宿舍里去泡热水澡,只要她没迷路的话···话说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浑身都湿透了,而且还又闹失踪?”和田T与周日歌剧的关系就那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称得上是对马娘关爱有加。所以周日歌剧忙于穿衣服的双手进行到一半便停了下来:马娘披散着头发,上衣半拉不掉,下身仍穿着湿透的运动短裤,肌肤甚至都能透过布料被窥探一二。周日歌剧窥视着和田T,絮絮叨叨的他活像个缺席太久的老父亲——也对,已经拿下第九个G1冠军的他完全可以活得不再像之前那么焦虑了。此时的训练员对马娘心中的盘算是一概不知,他只是低着头遵循着“非礼勿视”。嗯,等等,怎么感觉自己面前传来了一阵温热,似乎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不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训练员下意识抬起头来,恰好和以膝盖跪在地板上、双手撑地并爬行的姿势不断接近他的周日歌剧四目相对。用一句古话来概括此时的一人一马娘: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亲嘴。和田T吓得身体向后倾倒,直接跪坐在了地板上,然而马娘锲而不舍,继续爬行着逼近她的训练员。“周日歌剧,你要干什么?你冷静一点!”和田T紧闭双眼、双臂交叉架在胸前,一副视死如归于是听天由命的模样。“训练员,”周日歌剧的声音钻进了和田T的耳朵,“就当是为了好歌剧前辈好吗?对我使用‘斗魂注入’吧。”还未等和田T的大脑处理完这一信息量巨大的“告白”,手机落地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门口处传来。训练员睁开眼睛,看到已经撑在自己身上的周日歌剧扭头回看。于是越过马娘的身躯,和田T向门口望去:并未迷路、准时到达的好歌剧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她的身边站着一群此后和田T终生难忘的熟人、马娘。最后还是识相的成田路尬笑着慢慢带上房门,示意二人继续——然后就转过头去努力安慰心碎了的某霸王。——————“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周日歌剧,再有下次,我们东京湾见。”和田T罕见地戴了副墨镜,双手环十架于胸前。马娘则换了一套崭新的运动服,规规矩矩地站好,接受了训练员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严正警告。昨晚的单独相处成为一人一马娘之间的绝唱,训练员也再一次感受到周日歌剧的话术包括她的肢体语言是多么具有杀伤力和蛊惑性。其实明明只要再冷静一点就可以轻易识破:他们的关系真的已经好到可以像那样不惜“背德”也要悍然升温的程度吗?(指跑了一场比赛后突然刷出个学习能力,随后一人一马的羁绊瞬间到顶)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那么很明显就是周日歌剧在,在···好吧,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外加完全误解会错意了。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和田T想,但凡她愿意把自己在戏剧方面的天赋分一点到跑步上——训练员突然灵光一闪,犹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所以,周日歌剧,你之所以要找我来对你进行特训,甚至不惜要我对你注入斗魂——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对吗?”他迫不及待地摘下墨镜,顾不上自己因为被好歌剧一顿修正拳糊了个正着而肿胀的两个黑眼圈,努力地想要从马娘的脸上看到“就是啊”的表情。可惜周日歌剧只是半歪个头,一脸懵逼地说:“···啥?”话术,这也一定是她的话术!和田T强装镇定地戴回墨镜,打着哈哈:“没什么,现在我们开始特训。”如果此次特训被传了出去,一定能在周日歌剧的粉丝群里掀起轩然大波:跑了快三年步的马娘主动放弃了自己极其擅长拿手的差追跑法,转而选择在被刻意浇成烂泥地的草坪上学习如何做一名先逃马娘。怎么看都不像是周日歌剧的手笔,一定又是她的训练员,那个和田T疯了!然而这就是事实,甚至周日歌剧连帮手都拜托好了:站在终点线计时的是好歌剧前辈,负责浇水把这一片训练场地淹城史诗级烂泥地的是觅奇火箭前辈和终于愿意透露姓名的深绊前辈——以及最后压轴登场、负责担当周日歌剧特训中的死敌、不顾一切领放大逃的马娘:猫绊。哦,观众席上还有一众诸如目白海塞克这种已经不跑步了的闲杂人等,就不一一介绍了。(目白海塞克:喂!)天皇赏(秋)赛后,猫绊终于如愿以偿地“缓和”了与前辈之间的关系,虽然周日歌剧本人一脸懵逼:“我从来都没有将天皇赏(春)的失利归罪于你啊?”因此猫绊也就莫名其妙地在网上被讨论成了CP中的第三人,甚至粉丝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叫她“绊女士三世”。无所谓了,这些赛跑外的逸闻——当务之急是配合好前辈,顺利完成她最后的特训,然后在即将到来的天皇赏(春)上···满心勾勒着未来蓝图的猫绊一脚踩在草地上,旋即惊讶地看到草坪竟淹没了她的脚踝!马娘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向身边迫不及待地在草地里蹦跶的周日歌剧:“前辈,您是来赛跑的还是来游泳的?”然而周日歌剧对此的回应却是:“觅奇火箭前辈,麻烦再淋多点水!什么,你说多的都渗下去了?那就关掉自动排水系统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马娘即将远征隆尚了呢。猫绊叹了口气,心想这下回去该怎么洗衣服和鞋子啊···就在这时,异常兴奋的周日歌剧突然拍了拍后辈的肩膀,吓得人家一声喵叫。“怎···怎么了,前辈?”猫绊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的。“猫绊,一会儿开始特训,你就不要命的往前跑,注意是不要命的——尽情展现你的力量、速度和根性吧!”周日歌剧的脸上换回了一副认真的神色,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笼罩在她身上,为接下来的退役之战指明了通往有终之美的方向。猫绊重重地点点头:“没问题,前辈!虽然这种场地快也快不起来就是了。”周日歌剧闻言笑笑,她的目光逐渐延申,直直地盯着跑道的尽头:在那里,两位马娘前辈正不停地朝赛道上浇水。“快也快不起来吗?我要的也许就是这个效果。”马娘自言自语,内心祈祷着名将怒涛前辈那边能传来好消息。此时并不在场的名将怒涛其实是去拜访了一位老朋友。“还有救吗,还有救吗···”名将怒涛紧张地将手放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友那充满魔法的水晶球。待兼福来的脸上滚下汗珠,但她依然片刻不停地朝眼前的水晶球施法,希望从层层迷雾中看破好友带来的问题。“嗯···嗯···没有问题!”突然,待兼福来大声地喊,“今年的天皇赏(春),必将是重场!”名将怒涛欣喜地两眼发光:“真的嘛,太好了!”待兼福来得意地搓搓鼻子:“那是自然,这点小事,福来没问题的!”于是两位马娘就像当初学生时代一样一个做逗哏,一个做捧哏,原地说起相声来。不过在相声之余,待兼福来还是趁名将怒涛不注意,偷偷地瞥了眼房间不远处正在播送天气预报的电视机:“台风‘玛奇玛’将于两天后过境,东京、京都等地预计会受较大影响,可能有大风暴雨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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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写的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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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豪雨——————风之铃鹿(Wind Suzuka)身披雨衣全副武装:只见年幼的马娘左手拿着防水袋,右手提着大雨伞,在狂风暴雨之中屹立于候车厅的庇护之下,翘首以盼已经迟到多时的列车。“快点啊,再不来的话,我就要赶不上进场时间了!”马娘急得直跳脚,可惜幼年状态下的她除了像个撒娇卖萌的小女孩,对此刻浇灌着大半个日本的台风“玛奇玛”根本束手无策。感谢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席卷而来的台风“玛奇玛”毫不客气地在京都上空停留了两天两夜,直把京都竞技场改造成了注定将载入史册的史诗级大烂地——说实在的,这种天气下还没有宣布推迟比赛,URA本部也是承受了难以言喻的压力。而对小小只风之铃鹿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无论多么恶劣的天气都无法阻挡她独自一人前往京都竞技场现场观赛的决心。“啊,终于,列车终于来了!”风之铃鹿欢呼雀跃,兴奋的她甚至原地做好了起跑的预备动作,肉眼可见地,在列车刚刚停下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接···撞到了涌出的人群上。于是努力的风之铃鹿就这样被淋成了落汤鸡,坐在座位上两眼无光地看着从自己身上滴滴答答落下的水珠。小马娘的霉运并未就此结束,当那令她望眼欲穿的京都竞技场终于刺破雨幕出现在众人面前,列车上的时钟悄然指向了某个绝望的数字。于是风之铃鹿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声痛哭,一张价值200日元的废纸悄然落在了列车的地板上。——————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已分辨不清究竟是长着草的游泳池还是混了湿泥巴的大沼泽的京都竞技场迎来了同样有史以来最为星光熠熠的烂地军团。天皇赏(春),如期举行。第一人气黄金我驹,第二人气目白珠峰,第五人气周日歌剧,第七人气猫绊。对老将周日歌剧来说,她是这场比赛的局外人——看看那些恨不得将眼睛印在新旧菊花赏马娘身上的目光吧,再瞧瞧第七人气的卫冕冠军,周日歌剧觉得自己还能有粉丝力挺真是太好了。参赛的十八位马娘,除开猫绊和周日歌剧自己,马娘再也无法亲昵地叫出其中任何一位对手的名字。当然,外界又在热炒这是新一轮“周目大战”,可看看同样一袭黑色短发、身着男式风格的燕尾服躲在屋檐下担忧地凝望着外界狂风骤雨的目白珠峰···这家伙的身高好像都要超过我了吧,和目白海塞克完全是两种极端啊。周日歌剧叹了口气:十八位参赛的马娘已经在走廊门口聚集,可恶劣的天气让她们宁愿拥挤地站在一起互相靠近,也不愿第一个出去适应场地。总之就是一副广播不催我不出的神情。观众席上,叫苦声和助威声交织着连成一片,欲与风雨试比高。声援周日歌剧和猫绊的“家属团”数字再创新高,他们甚至直接霸占了将近一个看台,即便浑身上下被雨淋湿也要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因为这一次,真的真的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的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她还不能取胜的话。”好歌剧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右手抓住和田T的手臂,半开玩笑地说:“我会心肌梗塞的。”站在她旁边的成田路动了动马耳,悄悄地把治疗急性心脏病的药物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里抽了出来。终于,万众瞩目翘首以盼之下,广播里传出了催促众马娘上场的声音。十八位马娘们像捅了猫窝一般急轰轰的冒了出来,然后在第一脚踏上草坪的那一刻就摔了三四个。“前辈···”猫绊弱弱的声音钻进周日歌剧的耳廓,“我是在游泳吗?”周日歌剧笑了:“游泳可是比跑步难多了。”猫绊沉默地看着前辈:一阵狂风刮过,周日歌剧的胜负服瞬间被扯到一边,一些零零碎碎的装饰品甚至就此“免费”了。“额,嗯,好吧,可能跑步有的时候确实要比游泳更难。”在事实面前,周日歌剧也不得不选择服软。作为本场比赛的两个大热门,黄金我驹和目白珠峰在赛前就有“龙虎相打”、两强之争的宣传造势。相比于目白海塞克,性格更加沉稳犹如豪门大管家的目白珠峰却担忧地甩着沾到靴子上的湿泥土,同时瞥了眼身边的黄金我驹——后者干脆跳到了一旁的栏杆上,用已经被淋湿的决胜服袖子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她的靴子。“今年的天皇赏(春),天啊,真是百年难遇。”解说员苦笑着说,“我们可以看到两个大热门都因为场地的原因看上去很是苦恼,道恶之鬼周日歌剧也颇为狼狈,卫冕冠军猫绊的热身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虽说参赛的马娘组成了一只璀璨的烂地军团,可在恶劣天气的摧残下,今天的重场恐怕会让一些马娘真正意义上的寸步难行啊。”解说员的声音和话语通过收音器,伴随着现场的实况转播连接投放到了全日本,然而就在京都竞技场旁边的一家拉面馆里,小小只的马娘却只能仰头盯着有些模糊的电视频道欲哭无泪。“加···加油啊。”风之铃鹿苦涩地应援,同时把入场券卷成一团按在手心里,不停地朝电视屏幕挥舞着拳头。十八位马娘们开始相继进入闸位,四位被大家看好的潜在冠军争夺者闸位都在8号以内,至少没有让堆成山高的Debuff再添新员。风之铃鹿盯着4号闸位的猫绊,紧张地将双手放于胸前:“一定要逃起来,一定要逃起来,一定要逃起来!”场内的观众席上,目白赖恩像一名狂热的粉丝一般跟着人群挤在最前排,但她却看向皱着眉头做最后热身的目白珠峰,内心祈祷她能顺利完赛:“珠峰,你可以的,拿出你赢下菊花赏的骨气来!不要受伤,更不要辜负目白家的荣光!”至于对猫绊和周日歌剧的应援,和田T的马娘们早就已经占据了京都竞技场上空应援声的半壁江山。只不过开赛在即,之前从未停止过呐喊应援的前辈们的心都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了下来。是的,平静。雨还在下,风还在刮,十八位马娘们在闸内的呼吸和动作却在此刻显得如此清晰。3号闸位的周日歌剧扭头看向左边做好预备起跑姿势、双眼目不转睛直视前方的猫绊,眼前满是过去她和她一起在“游泳池”里特训的模样。已经是最后的最后了,已经做了一切的一切,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哔——哔——嘣!”十八座闸门一齐打开,十八位马娘蜂拥而出。周日歌剧和猫绊并排前进,在黄金我驹和目白珠峰愕然的目光中——轻易地占据了先机!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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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绝望——————雨一直下,风也不算融洽。在同个赛场上,后追的黄金我驹和目白珠峰渐渐感到事态正在发生变化。“十八位赛马娘们的起跑只能用灾难来形容,我们可以看到官方没有给出出迟的信号,想必是因为出迟的太多以至于不知该怎么判定了吧?”解说员的锐评毫不留情,正如他烫嘴的话语片刻不停:“现在独自领放的是卫冕冠军猫绊,看样子比赛场地对她的影响并不算大?也有可能是没有马娘与她竞争——并排跟在猫绊身后的是两位逃马娘,凤凰九月(Houou September)和宝嘉康蒂(Pocahontas)跟的很紧,应该是凤凰九月稍微领先?再接下来是···周日歌剧?排在第四位的居然是周日歌剧!我没有看错吧?跑了三年后追战术的马娘老将周日歌剧在这场比赛居然是采取了先行的跑法!”拉面馆内,不少未能进入场地但也慕名而来的观众们怒骂出声:“对得起我们吗?RNM,退钱!”“一点战术都没有,很失望,什么战术都没有!太失望了,太失望啦,非常非常失望!!我们感到愤怒!!!”“已经输(结速)了,已经结束了(结速咧)!没希望了!彻底没希望了!我tm太失望了!!!”风之铃鹿一脸懵逼地看着这群突然暴起的粉丝,幼小的她还不能够理解一张小小的票子上写着25.1究竟意味着什么。于是小小只马娘只好继续费力地抬头盯着电视屏幕,天皇赏(春)的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场。“截至目前,本场比赛已经出现了两个大波乱:无论是三度大逃的猫绊还是首次采取先行战术的周日歌剧,她们都趁着其他马娘正在努力适应场地之时悍然拔出,轻易地占据到了有利位置。”解说员顿了顿,稍微缓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但是今天这场天皇赏(春)不比以往,风雨仍在交加,重复,风雨仍在交加!我们可以看到参赛的十八位马娘步速都称不上太快,领放的猫绊也在谨慎地加速···希望黄金我驹和目白珠峰不要因此打乱了自己的节奏,此刻马娘即将开始扎堆了!”这一次,当周围的观众朝和田T怒目相视,后者终于可以挺直腰背、横眉冷对。尽管特训的方案并非由训练员一人完成,但是他带着猫绊和周日歌剧在长草的游泳池里摸打滚爬,可以说就算没有功劳也绝对称得上是苦劳。“就这样保持下去吧,周日歌剧。你不是没有天赋,你只是,你只是···”和田T整理了好一会儿思绪,才终于将说到一半的话语接了下去,“你只是场地要求过于特化。”正因如此,今年周日歌剧才会拼尽全力做出最后的努力:她死死地跟随着两名跑逃的马娘。就算无法催促她们加快步速,至少也令马娘们无法喘息——这在今天这种场地、这种天气、这种对手面前无比致命。周日歌剧几乎是在完全复刻两年前第二次周目大战时目白海塞克的战术。此时正潜伏在马娘群中等待时机的黄金我驹扫了一眼身旁的目白珠峰,发现后者紧咬着牙关,双眼目视前方:周日歌剧的那条精心打理过的马尾甩来甩去,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狠狠地咬那么一口。她看着她,也许也带着恨吧。黄金我驹感慨地想:竞赛生涯跑了一大半,天皇赏(春)却总是出现大波乱。不能离开她,因为猫绊正在大逃;如果仍由她们掌握步速控制距离,只会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黄金我驹开始将自己代入先前——尤其是去年——天皇赏(春)比赛的周日歌剧视角,感受马娘前辈那时的心境和接下来的随机应变,希望借此选出众多战术里的最优解。倒是无角色或视角可以代入的目白珠峰有些始料未及:看录像带和面对真人时的感觉截然不同,新任扛旗手不得不跟随黄金我驹亦步亦趋。天皇赏(春)的选位阶段结束,十八位马娘们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度过漫长的拉锯战。目白珠峰不得不调整着与其他马娘之间的微小距离,然而旁边光是贴着一个压迫感极强的黄金我驹就让她十分难受。作为一个同样拥有不凡经历、同样和前辈羁绊情深、同样是为了与训练员共同怀揣着的梦想而飞奔在草地上的马娘,目白家的新任扛把子难道注定只能在这场比赛中充当扮演着一个横刀拦路的反派角色吗?开什么玩笑,要知道珠峰未曾崩塌过!目白珠峰只恨自己当初年轻那么傻,一心相信只会跑差追的她。既然有利位置已经被竞争对手占据,那么差追马娘群的核心就成了目白珠峰下一个急于获取的目标——一山不容二虎,一内道不容两马娘。黄金我驹自觉她的压迫感正在被削弱,身边的第二人气马娘开始挤压着她的奔跑空间,想必是要将她从内道里给挤出去。目白珠峰的动静太大,就连解说员也注意到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新旧菊花赏马娘已经开始互相交锋了吗?目前步速仍在可控制范围内,但黄金我驹膀大腰圆,就算是目白珠峰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挤过对手呀!”周日歌剧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发生骚动的马娘群,但是她并没有借此机会与后方拉开距离:特训毕竟是特训,她可以在有大风暴雨天气加持下的游泳池里跑先行,不代表她真的已经完成了基因飞升并改变了自己的能力。因此采取先行战术的马娘实际上消耗非常大,这同样也是为什么猫绊没有刻意带高步速的理由——已经在游泳池了摸打滚爬了那么久,就算风雨交加,稍微让比赛节奏再快上那么一点对G1马娘来说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难事。但猫绊撑得住,周日歌剧却不行。哪怕到最后的最后,这位无师自通的名演员也还是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话术。那么就这么跑下去?长距离的天皇赏(春),拉锯赛段远超其他G1。就算是不管后方的差追马娘,一心一意跟在两位逃先马娘身后,确保猫绊单独领放带节奏,这场比赛拿下的可能···周日歌剧的算盘还未打响就被她人拨乱:马娘扭头惊诧地看着一位意料之外的人物从自己身边飞奔而走,甚至超过了两名逃先马娘来到第二名的位置,紧随深绊其后!“啊哈,”原本密切关注着差追马娘群混战的解说员捕捉到了前方一潭死水中泛起的涟漪,“我就说嘛!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怎么会缺少那位马娘助理的弟子的表演呢?红红火火(Red Fire)冲上来了!北部玄驹的弟子红红火火冲上来了!”红红火火,上届菊花赏亚军,她和目白珠峰在最后200米冲刺阶段的死斗令人印象深刻,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第一次周目大战。“红红火火,是红红火火!果然开始溜逃了吗?率先完成场地适应的是上届的菊花赏亚军!就这样一鼓作气冲上去吧,向着自己的第一个G1发起冲击!”解说员似乎毫不吝惜地表达着自己对这位马娘的喜爱,然而对仍然在场上奔跑的周日歌剧来说,内心的震撼令她的节奏有些失衡。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马娘她想不明白,周日歌剧她想不明白,即将退役的老将她想不明白。凭什么要在自己的退役战上空降下如此一位大黑马?!——————(下一章就是第一卷的结尾,考虑到本书是中短篇小说集,所以下一章将会是我整个写手生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完结一本小说。其实原定计划是这一章4000字一鼓作气地完结,但此前从未圆满填过坑的我意料之中地遭遇了瓶颈,无论怎么修修改改都觉得达不到自己心中预想的那个结局。所以干脆分成两章发,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构思。如果难产的第31章是个魅力非凡的天才小子,我将会鼓掌;如果只是平稳落地,我将会道谢;如果很遗憾···那就第二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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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水手(本卷完)(6000字)(结尾大修)——————提问,一个排在第五位的第四人气马娘在长距离比赛的拉锯阶段换位至第二名,算大波乱吗?参考答案:算个头。红红火火好不容易在风雨交加的游泳池里找到感觉,前进到自己擅长的位置,然而这位马娘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再寻常不过的选择给身后的老将带来了怎样的震慑。周日歌剧确实已经老了,她的能力上限本就差强人意,最近一年的下滑更是让她逐渐丧失了随机应变的胆魄。更不用提身后还有两位超级差追大热门正在虎视眈眈,接下来的拉锯阶段对周日歌剧来说简直坐牢。红红火火可不管这些,她还在盯着猫绊——单独领放的马娘甩着马尾,她也注意到了身后的那名不速之客,雨水不停地拍打在她的脸上,猫绊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已知特训的内容就是临时性加强周日歌剧的根性和力量,再借着风雨交加的超级重场这一场地优势,让周日歌剧采取先行战术,由猫绊单独控制节奏,最终在最后的弯道和直线上拖垮对手,摘得悲愿的G1冠军。想要达成这一目的有两个先决条件:一是猫绊逃得掉;二是周日歌剧跟得上。现在红红火火卡在两位同门马娘中间,对她而言这座G1冠军奖杯同样至关重要,所以沉默的棕发马娘一定会全力以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继续刻意压节奏,那么逃得更舒服的红红火火将在最后时刻抢占先机;但如果现在就开始提速并在上坡路段加快节奏的话,周日歌剧可能会直接崩掉,猫绊将取代前辈成为争冠的希望。不说周日歌剧自己愿不愿意,猫绊愿意吗?场边的应援团愿意吗?场外翘首以盼的粉丝愿意吗?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这场竞跑从一开始就不纯粹。但周日歌剧除了自己也找不到另外的责备对象:如果当初周日歌剧能再有天赋一点,或者几场拿亚军的比赛赛道能再长一点,雨再下大一点···做人不能太任性,做马娘也是如此。“你觉得你是一个任性的马娘吗?”周日歌剧的耳边回响起特训的最后一天,来自和田T的提问。作为关系一般的训练员x担当马娘组合,周日歌剧自觉自己还是蛮自立的。“不不不,周日歌剧,任性和自立不是一对反义词。”训练员冲马娘摇了摇手指,一人一马娘就这样坐在斜坡的草坪上:马娘喝着能量饮料,和田T则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液。“你知道吗,歌剧,”训练员看向远处一边欲哭无泪一边用水洗鞋子的猫绊,换上了一种更亲昵的口气,“特雷森学园里性格完美,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特征或难以理解的兴趣的马娘是根本不存在的。”周日歌剧扭头看向训练员:“我知道,可这和我是不是一个任性的马娘有什么关系吗?”和田T笑了:“所以你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一点吗:当你在用话术控制或尝试套牢你的朋友、亲人或是同事的时候···不就像是一个在不断发脾气撒娇的小公主吗?”沉默,良久的沉默。“那,我该说对不起?”周日歌剧将头扭了过去。和田T又笑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得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才能去跑步。关于特训···说真的,除非那天台风来袭,把京都竞技场浇成了游泳池,不然你这段时间提升的根性和力量依然——效果不大。”周日歌剧又把头扭了过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和田T看向周日歌剧,思索了很久:“我在想,你跑步的时候究竟该抱着一种怎样的心境。是随性?还是按部就班?抑或是见招拆招?周日歌剧,你跑步的时候在想什么?”周日歌剧沉默,训练员没有催着马娘回答:她的话术、演技包括时不时的真情流露都已经指向那唯一的答案——“启动B计划!”此时排在第五位的马娘下定了决心:京都竞技场的上坡路段就在眼前,急弯和坡度是这场长距离G1的两大难关,周日歌剧不打算在这时和红红火火硬碰硬。但也绝对不能让另外两个对手追得那么舒服!此时后追马娘群的核心之争终于有了结果:“我们可以看到黄金我驹已经开始向外道移动了,难道她要复刻去年的外道上坡冲刺的经典桥段吗?但是今年这天气和场地真的可以做到吗?现在占据内道的是目白珠峰,第二人气的大热门躲在两名先差马娘的身后,是打算不到最后不露头吗?”排在第二的红红火火扭头朝身后望去:两名逃马娘仍跟在身后,但是黑色的老将已不见踪影。马娘群再次发生骚动,此刻上坡路段近在眼前。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到了红红火火的面前,第四人气的G2大将没有理由让它悄悄溜走。于是先头单独领放的猫绊顿时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爬上了她的脊梁。泥泞的内道里,夹杂着飞溅的雨水、草坪和泥土,胜负服是假小子款式的棕发马娘两眼闪着精光,闷头盯着前者冲刺。“红红火火开始挑战猫绊的先头位置了!现在是京都竞技场的上坡路段,比赛已进入后半,但是红红火火已经和猫绊平行了!”解说员兴奋地大叫,与观众席上和田T的应援团一片死寂形成鲜明的对比。周日歌剧到哪里去了?每个人心头都萦绕着这个疑问。正在艰难跋涉上坡的猫绊不用扭头,余光里已经全都是红红火火的身影——她在和我抢夺比赛的节奏领导权!猫绊内心有些紧张,是该加快步伐保持领先吗?还是和她一对一地单挑以求维持目前的步速;还是···猫绊拿不了准,她也无法回头寻找周日歌剧的身影。马上就要到下坡路段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四个字是猫绊竞跑生涯里问过次数最多的问题。作为一名能够进行大逃的马娘,猫绊很多比赛只有到最后的冲刺阶段才能看见竞争对手,所以随机应变其实并不是猫绊的强项。正如她当初大暴冷拿下天皇赏(春),让和田T数年的夙愿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喜剧形式告终。“这个,这个第九个G1冠军,”和田T在训练室内看着崭新的天皇赏(春)盾徽,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还真是···”好歌剧赶紧戳了戳和田T的腰际,示意他要是真的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总之,”心领神会的和田T赶紧对手足无措的猫绊笑着祝贺,“恭喜你成为了G1马娘。祝贺你,猫绊。”但猫绊却有些害怕道:“那个,周日歌剧前辈不生气吗?”和田T沉默:是啊,当初大家一致称赞有G1之姿、最有希望拿下天皇赏(春)的大热门、好歌剧慧眼挑选的后辈,结果却成为了超级大黑马的垫脚石——任性的她怎么可能不生气?“你放心好了,她不会说出来的···我的意思不是她会憋在心里,而是她根本意识不到,意识不到自己对剧本安排的角色的不满,就是她作为一个赛马娘最大的任性。”和田T拍了拍猫绊的肩膀,没想到下次一人一马娘之间的单独谈话却要等到周日歌剧的最后一次特训。那天,最后一次特训告一段落,天皇赏(春)进入倒计时。“你这等于说是拱手把冠军让给了周日歌剧,”和田T替猫绊清洗她的靴子,“你不会心有不甘吗,猫绊?”“我,我已经拿过了。”“你可以卫冕,说不定能进殿堂。”“我,我欠周日歌剧前辈一个G1冠军。”“她任性你也任性是不是?咱不说这么感性的理由,贷款多半靠不住。”“···”猫绊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可是,两名马娘参加同一场比赛,总得有一位要遗憾落败···”马娘话说到一半却被训练员冷不丁地打断:“你喜欢周日歌剧对不对?”“哈!”猫绊瞬间红了脸,“那个,那个···”在和田T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面前,猫绊最终败下阵来:“她当初很照顾我,在我还是新人的那段时间帮了我很多,还教会我坚强。经典三冠路线积累下来的那些委屈、不安和疲倦,都在她面前被洗涤干净——”“想不到你也是文学少女啊,猫绊,”和田T有些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注意到你只身参加经典三冠的那段时间积累了那么多的压力,实在不好意思···既然如此的话,猫绊,你就全力奔跑吧,不要想着刻意去迎合周日歌剧的节奏。”猫绊惊讶地抬起头来,原本打理好的刘海又塌下来遮住她的双眼:“为,为什么?”训练员却扭头看向另一边正在和周日歌剧整理数据的好歌剧,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因为如果一个人···一个马娘真的关心你、为你着想、把你放在心里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习惯不了你跑步的节奏呢?”该怎么办?答案是就这么办。“哈,我们可以看到两位逃先的马娘开始在队伍的最前端进行一对一的惨烈比拼,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解说员又将目光投向后追的马娘群,“而现在黄金我驹也开始加速了,她逐渐和···逐渐和周日歌剧平行?原来排在第五位的马娘什么时候落到这里来了?哦,她还排在第五名,是周日歌剧压缩了后方马娘的空间并拉开了与前方的距离——她这是打算做什么?”此时此刻轮到战术失误、留在内道、惨遭围堵的目白珠峰坐牢了,和田T的老将直接把马娘群的空间控制在了一个微妙的面积,对其他马娘来说可能还没有什么,但对躲在马娘群中待机等待机会的目白珠峰来说犹如深陷泥沼。只能拼末脚了,可是这种天气场地下拼末脚···冲刺时不打滑就不错了。所以后方是黄金我驹和周日歌剧的一对一比拼。而黄金我驹不出所料地看到周日歌剧正试图把她往外道挤。“老战术了,不腻吗?”马娘心想。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周日歌剧不是在试图影响对手的发挥,而是要为自己清出一条空旷的跑道?都跑了大半场先行,你还想着直线一气,难道就不怕立即牡蛎?黄金我驹吓得在心里唱起了Rap。周日歌剧的心思只有她自己能懂,转眼就已经到了下坡路段。“即将通过最终弯道,猫绊先头吗?还是红红火火?马上就要到最终直线,她们的速度都有些降下来了,还会有二次加速吗?”目白珠峰在出弯的那一瞬间看到先头的两名马娘速度都不算太快,这让她再次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还有机会,只要步速不是太快,我还可以通过末脚···”然而率先出弯的其中一位马娘却已经开始了自己最后的直道竞速。“进入最终弯道后的直线,前头已经陷入了大混战!红红火火能领先吗?能领先吗,红红火火能领先吗?猫绊很努力,猫绊很努力!但是周日歌剧来了,周日歌剧来了,最后的几百米距离,周日歌剧来了!”解说员其实并没有很讶异,直到观众席上传来欢呼才反应过来,“周日歌剧居然上来了!周日歌剧居然上来了!跑了那么久的先行,她居然还有余力吗?”没错,这就是周日歌剧最后的B计划,将希望寄托在···不是末脚和速度,而是像她的死敌、挚友、周目大战的另一位主角——目白海塞克——那样,依靠着根性和力量决出胜负!“只剩200米,周日歌剧领先,周日歌剧领先!步速不是特别快,红红火火还可以追!内道上的猫绊还在努力!现在是追击的时刻了,大外道上的是黄金我驹,目白珠峰终于从马娘群里脱出了吗?步速不是很快,天皇赏(春)是耐性的胜负吗?!”猫绊扭头看向夹在她和红红火火中间的前辈:之前周日歌剧去哪了?不知道。之后周日歌剧做了什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决定加速,又是什么时候突然蹿上来的?还是不知道。但猫绊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周日歌剧正在微微领先!“追上来了,追上来了,追上来了,黄金我驹和目白珠峰追上来了!外道上红红火火和黄金我驹,内道则是目白珠峰和猫绊!周日歌剧!还可以领先吗?”奔跑在风雨交加的游泳池,周日歌剧已经感受到了肺部的灼热和炙烤。但是还不够,还没到极限——我不是任性吗?我不是爱撒娇耍小脾气吗?我不是擅长用话术和表演骗人吗?那就再来一次吧,我就不信你们的场地适性还比我好了?!“周日歌剧,开始要二段加速了吗?!一下,两下!带着所有溅起的泥水和草坪,飞吧!飞吧!飞吧!还有100米,前方五位马娘的大混战,但是周日歌剧还保持着微弱的领先!第二名的目白珠峰要追上来了,外道是红红火火,更外位置的黄金我驹和她齐平!能摆脱吗?周日歌剧,目白珠峰,周日歌剧,周日歌剧,周——日——歌——剧!!!!!!”——————第一个兴奋地冲上来抱住周日歌剧的是醉心于前辈的猫绊。马娘兴奋地抬起头,却发现脸上接连不断淌下“雨水”的前辈只是静静地呆立在原地,两眼发直、大脑宕机。周日歌剧此时从外表上看状态极差:她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碎草,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猫绊有些紧张,她想到上一次前辈十月中暑的惨剧——此刻春夏之交又恰逢台风过境,马娘真的很担心周日歌剧会因此感冒发烧。“走,前辈,我们去训练员那···比赛比完了,你总得擦擦身子喝点热水。”猫绊扮演起了妈妈的角色,拉着周日歌剧朝观众席走去;而仍没有反应过来的天皇赏(春)冠军如同提线木偶,愣愣地被拖拽着跟随。观众席上,双手捂着胸口的好歌剧半倒在和田T怀里:如果不是成田路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知道要出什么问题。“你没事吧,好歌剧?”众人&马娘显得有些焦急。然而好歌剧靠在椅背上,只顾发出愉悦的笑音。此时猫绊终于拉着冠军抵达了她们忠实的大本营——到这时,周日歌剧才终于反应过来,不受控制的泪水从眼眶中崩泄而出。没有人责怪这位混杂着泪水呜咽不止的马娘,好歌剧扶着训练员慢慢站起来,走到观众席的最前端:两位马娘之间仅有一道围栏相隔。于是好歌剧伸出手,将哭泣的周日歌剧揽入怀中,仍由其在自己的胸膛上颤抖。一旁的后辈猫绊也情不自禁地拥抱她的前辈,抑制不住的泪水在马娘的眼角堆积。不知不觉间,风停雨止,似有阳光即将冲破层层乌云的阻碍。好巧不巧,期待已久的记者一窝蜂地涌到了胜者的身边,一时间闪光灯和快门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恭喜你,周日歌剧,在自己的引退战上终于达成了悲愿的G1制霸,实现了有终之美!”其中有位记者将话筒递给G1冠军,鼓励她说些什么。见状,猫绊和好歌剧松开了周日歌剧,示意她去接受采访。两位马娘相视一笑,同时说道:“其实,我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回到采访现场。“额,”面对有些陌生的镜头和记者,周日歌剧还在艰难地喘息,“我很开心,能够赢下这个冠军——在比赛前几天开始下雨的时候我的粉丝们就对我说我一定能赢,所以我也很开心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终于是抓住了这个宝贵的机会。”记者点点头,接着问:“你在这场比赛里首次选择了先行战术,放弃自己跑了三年的差追跑法,能跟我们谈谈这是为什么吗?”“嗯,”周日歌剧回头望了一眼,用双手揉搓了下脸,擦掉了挂着的泪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擤鼻子)。我已经跑了三年了,始终和G1失之交臂,我都不清楚我还有没有赢下G1的实力(擦掉刚刚涌出来的泪水)。我跑了三年的天皇赏(春),直到这最后的关头我也没有放弃,真的,真的真是···(在这里,马娘第一次朝镜头展露出了她真挚的笑容)真是太好了。”记者本想说话,可周日歌剧的发言并未就此停下:“在这里,我要谢谢我的训练员,谢谢好歌剧前辈,谢谢猫绊(马娘转过身去冲开心的应援团们笑笑)。我知道这个冠军很有运气成分,我也知道最后的直线其他马娘的发挥其实都不尽如人意,我更明白我的冲刺已经是外强中干、强弩之末···(漫长的深呼吸)我赢下来了,我终究是战胜了她们赢下G1。我不会忘记这一天,永远。”周日歌剧伸手握住了话筒,把它当人的手掌一样认真地甩了甩,随后转身投入了无数双伸出的手臂交织在一起的怀抱。摄像机没有再去捕捉老将的身影,它只定格下了一群人和马娘共同的哭泣。那天,当风之铃鹿走出拉面馆时,台风已经离去,人们看到了久违的太阳。而阳光照在水洼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亮,风之铃鹿用手遮住了双眼。“闪光···”小小只马娘近乎梦呓般地呢喃道。——————(到这里,我算是正式写完了这个难产的结尾,也宣告第一卷到此正式结束。总的来说,自我感觉还算可以,不知各位看官看得是否满意?下一卷的主角,名为风之铃鹿,草上飞x无声铃鹿(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扭曲)。在此先为她点歌一曲:《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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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旅途1.栗毛怪物三世——————一个赛马娘的真正结束不是在某场比赛,而是之后。不是所有的赛马娘退役之时都会举办退役仪式,也不是所有的赛马娘举办退役仪式会邀请外人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声痛哭。在风之铃鹿(Wind Suzuka)还小的时候,她从妈妈那听到了许多关于无声铃鹿的故事,对这位远房亲戚报以深深的向往与同情。再长大一点,风之铃鹿坐在电视机前,亲眼目睹了一位名叫领衔的马娘前辈令人瞠目结舌的7马身胜利大逃亡。从那以后,直到她考入特雷森学园,风之铃鹿便再也没有做过第二名。无论是比赛开始,亦或是比赛结束。“我要成为像星云天空、领衔两位前辈这样的马娘,前方的景色绝不假手与人!”在新秀见面会上,风之铃鹿对着镜头比出了一根手指。她没有提起那位远房亲戚的姓名,因为对新秀马娘而言,“无声铃鹿”这四个字是一种象征,是风之铃鹿必须打倒、超越的敌人。然后她在第二天就破功了。“你,不许跑大逃,给我乖乖练差追。”训练员在训练场上如是说。搞得正在沙地上热身的马娘一脸懵逼,心想眼前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其他崭新入队的新秀们也把目光投向这里,一半是天使的风之铃鹿感受到她人的关切,于是她暂且结束热身,站起身来挺直腰板直视训练员:“好的训练员,我一定会按照你指定的方向好好努力。”于是他们之间没有吵起来,甚至连异议都不曾存在。可惜另一半是魔鬼的年轻马娘可不会重蹈远方亲戚的覆辙,她才不会惯着那位连尊重马娘自身意愿都做不到的蠢蛋训练员。当天晚上,风之铃鹿就拨通了打给父母的电话,向他们询问建议。紧接着特雷森学园的一项记录就此被刷新:一位马娘甚至还没开跑出道战,就在出道前的训练阶段把她的训练员给炒了。“···这个马娘该怎么办啊——”学生会办公室内,大震撼显得很是苦恼。作为学生会长,你不能放任一个马娘快出道了连训练员都没有。作为一个前传奇赛马娘,乖乖仔迪噗也确实无法理解一个气性难赛马娘的脑回路。“交给池添T吧。”副会长吉兆提议道。“绝对不行!!!”黄金巨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前来帮忙的铁鸟翱天差点起飞。大震撼将椅子转过半圈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看着吵吵闹闹的学生会,最终下定了决心。她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给一位自认为最合适风之铃鹿的马娘前辈:“喂,你好你好,我找草上飞前辈。”——————风之铃鹿的出道战很顺利。“毕竟是逃马娘,出道战要是不能拉第二几个马身,竞跑生涯就要结束了吧。”风之铃鹿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是这么说的。结束发布会,风之铃鹿与新任训练员握手告别:后者逃也似地离开,只因眼前这位温良恭顺的新星背地里却是一匹食人怪马(物理)。风之铃鹿微笑地看着训练员破纪录地逃离,这让她今天的好心情更上一层楼。然而就在马娘得意洋洋之际,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新闻发布会结束了?”风之铃鹿随之一愣,她立即收拾起那副糟糕的嘴脸,切换回天使的人格转过身去:“是的,草上飞前辈,您居然到现场来观赛了?”退役后回美国小住一段时间的草上飞——小草——终究是放不下日本和赛跑,回到特雷森学园努力考取了助理训练员证,此前一度和米裕是同事。接到电话的当天她正在和室里专注地练习书法,听说对方是一位气性难的马娘,小草一度感到有些为难,想要推辞。“这样啊,那我可能就只好拜托她的远房亲戚了,也不知道无声铃鹿愿不愿意呢···”大震撼在电话里唉声叹气道。“麻烦您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刚刚说她的远房亲戚是谁?”听到电话里草上飞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大震撼看了眼旁听的学生会成员,挑了挑眉:“当然是无声铃鹿啦,听说她也正好是和无声铃鹿奔跑习惯一样的大逃马娘呢——”“请将她交给我吧,大震撼会长!”计划通,大震撼挂掉电话,比了个OK。时间线回到现在,温顺坚强的草上飞大战阴阳合一的风之铃鹿,两位马娘间的相处居然意外的宁静与友善。“今天你也很努力地在奔跑呢。”草上飞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取出了一条干净洁白的毛巾,递给了风之铃鹿。风之铃鹿道谢后接过了毛巾:“是啊,毕竟对每一位马娘来说,闪光系列赛毕生只有一次。”草上飞点点头,她将双手背到身后,双眼望向风之铃鹿的侧颜。她和她长得···不是很像。当然,两位的头发都是棕色,眼睛一样碧绿,还都对大逃情有独钟。但当草上飞和风之铃鹿肩并肩走在大街上时,遇到的熟人都只会说一句话:“草上飞小姐,请问她是你亲戚家的小孩吗?”“看来我们俩真的很有缘啊,草上飞前辈?”风之铃鹿用胳膊肘砰砰小草,实际上,作为后辈的风之铃鹿还要略比她高。草上飞无奈地笑笑,从包包里掏出日历:“既然如此,和我很有缘的‘亲戚’小姐,下场比赛就给你报升级赛了咯?”“哇,真的要这么虐待我吗?”风之铃鹿表示怕怕,然而从她跃跃欲试的表情上看,根本就是在说谎话。“嗯哼,你可得做好准备了——不然的话,就没法闪光咯。”草上飞也是很久没这么俏皮过了,果然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顺理成章:赢下升级赛,赢下G3,赢下G2,直通新秀赛季年底的盛大G1赛事——希望锦标。冉冉升起的新星跑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开场就直冲领放的无敌大逃。一开始,人们喊的是“无声铃鹿再来”,因为风之铃鹿是她的远房亲戚。再后来,人们喊的是“栗毛怪物三世”,因为无论是草上飞还是又又又又客串跑来看比赛的丸善斯基老amsdjhhjvsmchsj,都夸赞她未来的前途不可估量。风之铃鹿本人倒是极为淡然:“我要是没这本事的话,哪敢主动炒了训练员啊~你说是不是,草上飞前辈?”正在整理即将到来的希望锦标参赛者名单的草上飞将一对马耳从高耸如山岳的文件里竖出来点了几下,表示同意后辈的说法。逐渐把握住了和风之铃鹿相处的尺度的训练员也是笑着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终于是从临时担当转职为了正式聘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末了,草上飞的身影总算出现在风之铃鹿的面前。“这些马娘大概就是你即将面对的最强劲的对手了——至少是整个新秀赛季。”小草坐在风之铃鹿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已经凉透了的绿茶。风之铃鹿翻看着不长的名单,耳朵捕捉到训练员和草上飞的互动:“草上飞小姐,需要我给你热热吗?”“啊,谢谢你了,我确实不喜欢喝凉的。”等会,加热绿茶不是会出事的吗?!考虑到草上飞前辈甚至有吃花的逸闻,风之铃鹿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在这份不长的名单中,她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黯淡歌剧’(Dull Opera)···?是好歌剧小姐的后辈吗?”风之铃鹿抬起头,正巧撞见草上飞将加热后的绿茶一饮而尽。真的不会肚子疼或是中毒吗?风之铃鹿想。“是的哦,”放下杯子,草上飞回应了她的疑问,“和田T感觉人过中年时来运转了啊,这位黯淡歌剧被誉为‘好歌剧再来’,是希望锦标夺冠的大热门。”黯淡歌剧,好歌剧,周日歌剧···风之铃鹿的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碎片,她拿起茶几上的铅笔,在黯淡歌剧的名字旁边做了个结实的标记。“我会好好注意她的,前辈。”风之铃鹿用力捏纸,双眼化剑:“赌上我‘栗毛怪物三世’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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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就没有某个筋肉贵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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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马娘转盘——————第一位:怀才不遇的天才和她那年轻的儿子——————燃素(Phlogiston),是我在赛马大亨2022新开的一个档(1991年剧本)里,用七位三冠马的属性通过转盘合成出来的一匹超级天才小母马。她原本是1991年出生的所有幼驹里最拉跨的那一位,出迟癖+喉鸣+脚部不安+背部弯曲你敢信?放现实里怎么看都是马肉预备役。当然,在经过转盘的洗礼后,我们的燃素女士直接一跃而成为女版大震撼(随到大震撼的属性最多),保底无败牝马三冠,上限贷款凯旋门赏——我本以为故事会这么发展。然而模拟到一半,我发现她可能是女版鲁铎象征,因为她每场赢下来的比赛都是永远的一马身。又模拟了一会儿,我以为她是吃瘪偶像BV酱的前奏,原因会在后面详细解释。直至模拟到她退役当妈妈,我才明白,她是女版好歌剧。先看一下草鸡变凤凰后的燃素女士的开局:白菜价被社台买走,1到2岁默默无名。考虑到她出生于一个小牧场,如果社台不出手,她最大可能是直接上拍卖会,被某个人马主买走黑暗炼金甚至直接转入地方赛马。还好还好,第一个破灭Flag被拔掉了。紧接着,出道后的燃素女士迎来了她的主战骑手:刚刚骑着织姬(爱慕织姬他老妈)赢下牝马三冠的武丰。社台头牌来骑女版大震撼,直接芜湖起飞好吧!虽然她的同届有小栗罗曼、有菱亚马逊、有成田白仁,但我丰哥一出手,女版大震撼完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让93年——周日宁静才刚刚登陆的那一年——的霓虹金直接提早十几年感受感受霓虹近代赛马结晶的末脚,甚至可以快进到梦想捧起凯旋门赏。然而真正开始模拟之时我才知道,原来燃素女士草鸡变凤凰的背后,是她燃烧了自己的所有运气。从出道到樱花赏,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武丰只在新马战骑过一次燃素女士,其余比赛都由一位叫内田的年轻骑手策骑。(这位骑手实际上只比和田叔叔好上那么一丢丢。)其实到这里我都没察觉到有什么:社台头牌是这样的啦,我有看马器我修改的我知道这匹马是女版大震撼,人家武丰只知道这是社台老大花白菜价买的一匹小母马,谁知道是不是要拉去黑暗炼金呢?然后,然后,然后!樱花赏,作为主战骑手的武丰,不骑此前一路全胜的燃素女士,选择了从地方上来的土妹子小栗罗曼。什么成田路?不是,什么New Type?最后燃素女士驮着内田弟弟跑了个第四,目送小栗罗曼夺冠——无败三冠梦还没开始就碎了。好吧武丰,这次算你赢了,因为我们的燃素女士距离适性是1800-3000米。有本事你就在橡树大赛继续策骑小栗罗曼,指定没你好果子吃。于是到了橡树大赛的那一天,我迫不及待地翻遍了18位参赛者和他们的骑手名单,结果令我大吃一惊:燃素女士背上依然不是武丰,还是由内田弟弟策骑,但是武丰也不在其余17位参赛者的背上。喂,武丰,你是不是真的被马踢到了头,大脑降级啊?燃素女士的主战骑手一直是你哦,内田只是个乘替哦,你宁愿缺席橡树大赛也不愿来骑燃素女士,就算你看不起女版大震撼你也要顾及一下社台老大的面子啊?!毕竟内田弟弟从未赢得过G1,而燃素女士好歹也展露出了良马的素质——樱花赏能跑第四,橡树大赛不应该换回主战骑手冲一波冠军吗?当然,燃素女士险之又险地赢下了橡树大赛,算是向霓虹金预演了一波未来SS系的惊天末脚。内田骑手捧起了他的第一个G1奖杯,虽然对他而言整场比赛他啥都没做,只是趴在燃素女士背上等着起飞。之后的秋华赏及前哨战,不知武丰大神是被冲了还是被社台老大叫去好好疼爱了一番,总算是作为主战骑手与燃素女士携手拿下,达成了牝马二冠。这场比赛燃素女士大战菱亚马逊,与后者上演了300米的根性角逐,如果不是武丰来绝对要输。只是假如武丰你早来那么一点,你就可以做到三年两次夺得牝马三冠,明明这种成就至今也无人达成,你是怎么敢淡然处之的?我这边还没理清楚武丰的脑回路,在接下来的伊丽莎白女王杯,那边的武丰再献New Type操作:他又又又弃乘燃素女士,选择了一匹怎么看怎么摸鱼的第N人气马。于是我们的真·主战骑手内田弟弟再次上马,反正对手还是菱亚马逊,这次多了两百米,根性S的燃素女士不是薄纱?结果BV酱提前十数年反向灵魂附体:女王杯那天天降大雨,直接把比赛场地浇成重场。于是我们的燃素女士——草场适性完全复刻大震撼——不负众望地惨败给了持入马菱亚马逊,助后者步入G1马的行列。到这故事还没有结束:年末的有马纪念,因天降大雪再次稍重场,而我们的武丰又又又又没来骑燃素女士。可他也不去骑成田白仁,而是骑了一匹11人气的路人马,又愉快地摸了2500米。是可忍,孰不可忍?武丰这个新人类必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个薄纱武丰的机会很快来到了燃素女士和内田骑手的面前:维多利亚英里锦标上,燃素女士背着内田弟弟正面对决武丰——虽然再一次弃乘燃素女士,但这次武丰终于是选择了一匹第一人气的赛马。对了,中间还插了一个阪神大赏典,武丰又没来,成田白仁又赢了。这次,燃素女士新仇旧恨一起算,让“燃素女士为什么是神”成了真:在维多利亚英里锦标上,武丰被燃素女士正面击溃,就像放声欢呼大败俺们的爱——新人类甚至连接近内田弟弟都做不到,吃足了女版大震撼的尾气。接下来燃素女士选择连战宝冢纪念,当然武丰还是没来。算了,燃素女士有内田弟弟就好了,反正她也把他当儿子养。对手是米浴(大悲)、菱亚马逊和北斗织姬,最后被一位樱花家的路人马偷冠成功。原因是当天又是稍重场,以及某位赛马在比赛途中不幸发生事故。燃素女士再次喜提第二。时间一转眼来到了秋天,赢下京都大赏典的燃素女士来到天皇赏(秋),背上还是内田儿子——至于武丰,他jb谁?哦,其实这场不能责怪武丰,因为他早在宝冢纪念后就已经接手了成田白仁。可惜,本该是一场女帝薄纱三冠、内田拳打武丰的王道式荡气回肠复仇战,但燃素女士的霉运被动再次发功:天皇赏(秋)被大雨浇成了重场,无论是伤病缠身的成田白仁还是遇水即溶的燃素女士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菱亚马逊单杀成功,取代气槽成为最早的牝马上单。退役战伊丽莎白女王杯反倒没有什么好说的,武丰这厮屁颠颠地跑回来挤掉了内田儿子,骑着燃素女士潇潇洒洒地轻松拿下,让观众们不禁纷纷为这位天才骑手送上祝福:“早干嘛去了?!热闹么,退钱!!!”总之运气极差且遇人不淑的燃素女士就这样以4个G1,除樱花赏和阪神JF外牝马G1全制霸的战绩结束了自己的竞跑生涯,顺带摘走了那一年的4岁以上最佳牝马。只是茶余饭后,当人们谈起这位绝对称得上是天才的女帝,会不会叹息着提出几个如果:“如果社台早点踢开武丰”、“如果那几年少下点雨”、“如果内田骑手的经验能再丰富些”。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毕竟后来武丰遇到了自己的正版大震撼,而就在燃素女士退役的那一年,一位名叫和田龙二的骑手也正式从骑手学校毕业。只是出于对燃素女士的宠爱,我还是让她以好歌剧x迷人景致的身份进入到了马娘的世界当中。也许某天三位马娘会因各种机缘巧合相遇在一起,相信那时好歌剧和迷人景致会与这位便宜女儿相见恨晚,也希望下一位转盘马娘不要再这么倒霉。珍爱赛跑,远离武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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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 掐死你,我就是世纪末的霸王!——————成田白仁&星云天空:“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他的名字叫做‘斯基泰’(Scythians)。”可是,二位不都是牡马吗?“是啊,可架不住转盘铁了心的要锁死我俩,怕不是赛马娘玩多了。”————采访中断————有一说一,这匹赛马的传奇一生,其实我不是很有心思记录——毕竟标题就已经剧透了一切:加入99组大家庭的斯基泰成为了成田路和名将怒涛的合体威力加强版。如果不是最后达成了有终之美,不知道后世会怎么评价这位整个生涯没有一次掉出过揭示板的陪跑之王。(其实掉出过一次,但那一次是我手贱存档点成了读档导致跑了两次,斯基泰在第二次掉了出去。因为责任在我,自然不算。)依靠一个G1、两个G2的“傲人”战绩,斯基泰凭借职业生涯的五次亚军、三次第三和两次第四,硬生生地把自己刮进了十亿赏金俱乐部,可以说是不负北方牧场的威名。是的,北方牧场。虽然斯基泰本马是他出生那一年所有马中最拉跨的一匹,但和燃素女士不同,斯基泰先生出生于北方牧场,之后更是成为了北方牧场老大的个人持有马,可以称得上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子爷了。但他的竞跑生涯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先不提起起伏伏的比赛成绩,就拿他的主战骑手来说——斯基泰先生短短两年的竞跑生涯,统共换过五位骑手,最后才定下来由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骑手小野次郎策骑。和内田儿子一样,小野骑手在遇见斯基泰前也未品尝过G1胜利的滋味,只是他年龄更大,经验更丰富,胜场也更多。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真的是在乘替斯基泰,直到前面那些骑手都相继引退或弃乘,才终于成为“星云天空再来”的主战。说他是成田路和名将怒涛的威力加强版,是因为他在经典战线首先错过了皋月赏,也错过了好歌剧和爱慕织姬的马鼻之爱,和三岁时完全没戏分的名将怒涛一个样。紧接着被迫出走NHK英里杯的斯基泰在被象征家的英里王碾压后选择连战日本德比,这次他成为了插足好歌剧和爱慕织姬之间的第三者(我们之间可没有你插足的余地哦.jpg),成功带崩和田叔叔的斯基泰目送爱慕织姬二冠达成。一转眼来到了菊花赏:爱慕织姬引退,成田路被渡边弟弟坑成了即将装罐头的马肉,反倒是好歌剧因为2岁出道时莫名其妙拿了个希望锦标,所以成为了99组里的人生赢家。在这场好歌剧单挑斯基泰的3000米大战中,最后100米斯基泰被好歌剧反超一马头,喜提G1第二亚。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短短一马头的距离——居然真的可以追得上。顺带一提,那年有马好歌剧拉了,坐看草女士和小特马鼻之爱的第三名是斯基特,我们来听听本马在赛后的评价:“草上飞嗷,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你和特别周怎么亲亲我我都无所谓,能不能不要贴得那么近、那么紧!贴贴会密接不知道吗?你们两位倒是贴了个爽,还成就了一番马鼻之爱的佳话——我特么的冲刺路线都被你们俩给贴没了,你还我有马纪念冠军!!!”咳咳,掐断直播,让我们进入99组的重头戏:2000年。首先在这一年的开头,我不得不告诉名将怒涛粉丝一个坏消息:名将怒涛——已经被做成马肉了(大悲)。难道真的是斯基泰挤压了成田路和名将怒涛的生存空间?一个即将装盒,另一个已经装盒···这里为两位马娘点歌一曲,祝她们在赛马娘的世界里跑得愉快。生存战略.mp4如果日后人们回想起这个世纪之交的2000年,估计会感叹哪怕是10冠马王也会有遗憾吃瘪的一面:好歌剧春季赛就赢了个天皇赏(春),因为按照史实他也的确没去跑当时还是G2的大阪杯。而斯基泰去年说过的话很不幸地应验:草女士宝冢纪念爆种破纪录怒斩呆霸王,斯基泰战地记者史诗大外闸坐牢跑第三。整个2000上半年,斯基泰先生犹如老黄金附体,不停地在做战地记者兼陪跑之王——其他赛马都成了他的陪衬,而本马则陪着不停吃瘪的好歌剧。斯基泰这个前线记者最后做到了什么地步呢?那年秋天的京都大赏典,一直领放的逃马在最后时刻甚至被黄金旅程给反超了!是的,黄金旅程、老黄金、真正的战地记者,曾经报道了无数流传后世的名场面,没想到在竞跑生涯的末期、在2000年的京都大赏典,终于成为了又一个名场面的主角。因为京都大赏典的失利,斯基泰直接远走日本杯,恰好好歌剧被人忽悠跑去参加美国育马者草地大赛,缺席天皇赏(秋)的同时大败而归,和奇异光芒——世界马王阿光——一起坐着同一架飞机来到了日本杯的赛场。硬要说的话日本杯永远的老三阿光应该是见证了斯基泰和好歌剧的1v1对决,本该是作为三角之外的CP头子被后人所铭记。但想到日本杯上被单独标出来的好歌剧和阿光,以及一直到最后100米都在领跑却无人在意的斯基泰···只能说三匹马的比赛,我始终不能有姓名。接下来就到了原本世界线上好歌剧的封神之战——2000年的有马纪念,手撕社台包围网。如果这一年好歌剧不是在疯狂吃瘪,他本有机会上演全年无败和豪夺5G1、秋三冠。可惜没如果,2000年的结局就是,除了天皇赏(春)和日本杯,好歌剧在这一年未能取得哪怕再多一个G1冠军。是的,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有马纪念,斯基泰赢了好歌剧。没有包围网,没有恶意卡位,没有斜行阻挡——堂堂正正地,全程领放的斯基泰大战从马群中脱颖而出的好歌剧。我们的斯基泰始终死死地卡住一又四分之一个马身的距离,将世纪末的霸王···世纪初的霸王压在身下。而年轻的和田骑手也目送小野先生捧起人生的第一个G1冠军,最为荣耀的有马纪念赛奖杯。斯基泰于赛后当场举办了引退仪式,而好歌剧则继续驮着他的最佳产驹在2001年拿下春三冠和秋三冠,以G1六胜、全年无败且总计G1十冠的傲人战绩结束了自己的竞跑生涯。因此,好歌剧后来人称“世纪初的霸王”(大雾)。到这斯基泰的故事就正式告一段落,相信读者们已经看出为什么我不是很想讲他的故事。只能说现时空的同位体实在是太多了。是,你拿了4个G1亚军,掐死好歌剧你就是世纪末的霸王,你就能进殿堂。可这4个G1亚军里其实有一个是爱慕织姬送给你的,况且就算不去掉这个你也比不上某个不幸的马肉罐头真正的成绩:五个G1亚军,第一都是好歌剧。那么99组所特有的马匹x骑手CP方面,斯基泰的表现又如何呢?小野x斯基泰说实在不是不能磕,可问题是···驮着自己的最佳产驹怒拿7个G1的好歌剧,尽管只有菊花赏但也陪着年轻骑手一起走到最后的成田路——这两位斯基泰你能打得过谁啊?至于名场面的战地记者这个马设···嗯,你连老黄金都能输,留给后世一个末脚开启、直线一气的逆袭名场面,倒是的确把这个人设给立住了。问题是你才跑了两年,老黄金表示还是太年轻,得多学习一个。还有什么?好像没有了。斯基泰的最终归宿,应该是会出现在某个以“男儿落泪”为主题的赛马集锦里,以有马纪念冠军、助小野骑手打破零G1桎梏的身份,被后世所铭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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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旅途——————2.强就是强(3500字)——————希望锦标,闪光系列赛新秀赛季的最后一场G1比赛,往往决定了整个赛季的最佳新秀归属。对风之铃鹿来说,这场比赛是她冲击G1冠军的最好时机。“草上飞前辈,G1冠军对赛马娘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比赛即将开始,在更衣室内慢慢穿上决胜服的风之铃鹿望向一旁的草上飞,提出了深埋在她心中多年的疑问。“它是你在闪光系列赛中拼搏努力的象征:很多马娘花费数年甚至十数年的努力,可能都换不来一座G1奖杯。”草上飞轻轻合上书本,思绪一下回到了从前。而风之铃鹿则想起了幼时的某块记忆碎片:那位在闪光系列赛中耕耘了数载光阴的老将,据说性格淡薄,日常生活习惯演戏伪装——就是这样一位赛马娘,当她捧起G1奖杯之时,欣喜若狂与泣不成声同时呈现在了她的脸上。就好像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病人一样。“如果是这样,那今天这场比赛我一定要赢下来。不少强敌都已被朝日杯和阪神JF分流,我没有理由要败给那个家伙的后辈。”风之铃鹿扣好胜负服的最后一粒纽扣。这套胜负服的出品方曾负责过草上飞前辈的胜负服设计,故风格颇为相似。只是风之铃鹿自己在拿到初版成品后,恳请出品方能再参考参考另一套胜负服的设计,至少为它加上一点类似的特征。“她在天皇赏(秋)大伤后说是奇迹复活,可我现在才真正明白:曾经那个无敌大逃全程领放的马娘早已一去不复返,永远地留在了东京竞技场的草坪上。她是我的赛跑启蒙,我自信我的双腿铁骨隆隆,所以希望能将那道身影延续下去,做到真正的奇迹复活。”当风之铃鹿向出品方的代表负责人解释自己的这个决定时,站在一旁的草上飞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大腿。为此颇感为难的出品方在自己曾经的成品里翻来覆去,总算是找到了一件可以被当作样板的胜负服设计。“草上飞小姐,您是否愿意将这套‘圣翡翠’···”“当然可以,请便吧。”就这样,风之铃鹿的胜负服问题才算告终。大幅缩短裙摆长度,去除不必要的装饰设计,一切都为奔跑时尽可能地展现马娘流畅的跑姿。风之铃鹿对此颇为满意。“前辈,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马娘从椅子上站起,将她的私人物品放到桌面上,轻装前行。草上飞望着后辈的身影,心想自己当初参加朝日杯时是不是一样的心境?“记住你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跑步真()()开心。”风之铃鹿即将出门的身影顿时一个踉跄,但当她回头望去,草上飞又端起书本读得津津有味,仿佛刚刚那句脏话来自神鹰(神鹰:喂!)。走廊里,一众路人马娘紧紧张张,但其中有一位则时不时扭头回望。“看谁呢?”风之铃鹿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吓了黯淡歌剧一大跳。胜负服风格与好歌剧截然不同的马娘穿着不能说是朴素,只能说是泯然众马娘,让人严重怀疑是不是成田路向她灌输了什么不太对劲的理念。然而当黯淡歌剧真正穿上胜负服的那一刻,人们才反应过来:只要你有一头金闪闪的秀发,你就算是穿着睡衣在闪光系列赛上跑步也绝对可以吸引绝大多数观众的眼球。惊魂未定的黯淡歌剧伸出手,有些忐忑不安道:“风之铃鹿小姐,这场比赛请多多关照。”风之铃鹿点点头,想起来黯淡歌剧似乎是跑先行,“希望我不要把比赛节奏带太快是吧?那得看你自己跟不跟得上了。”马娘握住了伸过来的那只手,嘴巴上却时刻不饶人。黯淡歌剧却呼出一口气,显得心安理得:“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放弃大逃。”风之铃鹿:“???”我怀疑我被坑了,但我没有证据。宣布马娘们出场的广播响起,风之铃鹿放开了黯淡歌剧的手,小跳步地朝场地走去。黯淡歌剧则站在原地按兵不动,她正观察着风之铃鹿的运动轨迹。——————比赛正式开始,没有丝毫迟疑,风之铃鹿开闸即大逃。“一模一样的风格,一模一样的过程,一模一样的结果。风之铃鹿果然是延续之前比赛的一概作风,正如她赛前高调宣布将领放到底!”黯淡歌剧则悄然躲藏在马娘群的最前列,她小心控制着与身旁马娘之间的距离,深怕自己最后冲刺阶段的前路拥挤。“如果说她的亲戚,无声铃鹿的大逃是种享受;那么风之铃鹿的大逃毫无疑问传递出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好像是一堵高耸入云的石墙横亘在其余马娘的面前,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比赛形式的流动!”看来这场比赛的解说员很喜欢这位第一人气的栗毛怪物三世,从出闸的那一刻起就在不停地毒奶。风之铃鹿在通过第一个弯道时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靴子,心想怎么靴底正在不停地流出乳白色液体。这是什么抛瓦?不过问题不大,风之铃鹿已经甩开后面排在第二位的马娘四个马身,接下来只要在直道上卡住身位,最后的加速冲刺阶段就让她们好好看看什么叫做栗毛怪物三世,什么叫做无声铃鹿再来!什么?后面这个称号还没有人说?安啦安啦,等到我捧起希望锦标,自然就会有粉丝大声呐喊。跑大逃就是这一点好,哪怕风之铃鹿在比赛中走神想东想西也不必担心——毕竟没有马娘胆敢在此时扰乱比赛的节奏。除非她的前辈是好歌剧。“哦?第二人气的黯淡歌剧又开始前移了?这是她这场比赛的第三次前移!可以看到有部分马娘紧随其后开始尝试更换排位,让我们看看这次移位之后黯淡歌剧会选择在哪个位置。不过领放的依然是风之铃鹿,她快把领先距离拉升到五个甚至六个马身,真是太强了,栗毛怪物三世!”奇怪,怎么靴底冒出的乳白色液体越来越多,快像个小喷泉了?不过身后也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让我看看现在是哪个倒霉蛋跟在我的身后···“怎么是你!”扭头的风之铃鹿忍不住大喊出声。她吼的对象当然不是勤勤恳恳跑第二位的那名逃马娘,而是不知不觉间蹿到了外道上的黯淡歌剧。此刻黯淡歌剧已换位至第三名,同时她和第二之间的距离相差无几,摆明了是要准备在入弯时发力、出弯时冲刺。就算此刻风之铃鹿靴底冒奶,大逃马娘也别无选择——这帮家伙,是不是自从那年天皇赏(春)获胜后尝到了甜头,怎么一个个迫不及待地选择先行待机?“风之铃鹿还在拉大与第二名的距离,此刻已经是九马身!第一人气的马娘入弯了,一骑绝尘地入弯!最终直道的距离不长,就这样一逃到底吧!”黯淡歌剧在入弯的那一瞬间开始发力,因为风之铃鹿和第二名之间留下巨大的空隙,使外道袭来的黯淡歌剧轻松插入。“黯淡歌剧来到了第二位!风之铃鹿出弯了,速度果然是有些慢下来了吗?!黯淡歌剧开始冲了,黯淡歌剧开始冲了!最终直道上,其余的马娘都挤到了一起,现在是黯淡歌剧与风之铃鹿的一对一单挑!”黯淡歌剧冲的很快,毕竟是2000米的短直线决战,她没有任何保留实力的必要。风之铃鹿也在前方埋头苦干,她计算着黯淡歌剧与自己的距离,此刻两位马娘之间尚且相隔四马身。“最后两百米,难道风之铃鹿要被黯淡歌剧追上了吗?!”解说员一阵紧张,似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毒奶有些太过,“不要放弃啊,风之铃鹿,像无声铃鹿一样骄傲地逃起来!!!”是时候了,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辈曾经说过:做一名逃马娘不能只懂得如何奔跑、如何领放以及如何坚持,她必须还要学会运用心理,给予对手心理上的打击——“风之铃鹿加速了,风之铃鹿加速了?!她居然还能加速吗?果然大逃马娘的未来可不只有2000米这么短!向着前方无人的风景大步奔跑吧,风之铃鹿!黯淡歌剧追得很紧,黯淡歌剧没有失速,但是,她和风之铃鹿之间始终保持着四马身的距离!!!”现场的观众们爆发出激烈的呼声和热切的巴掌声,黯淡歌剧只能皱着眉头紧闭呼吸地做最后绝望的尝试,但风之铃鹿就像是算好了一切,以几乎一样的步频牢牢卡死了四马身的领先优势。除非黯淡歌剧此刻氮气加速,否则胜负已分。“风之铃鹿冲线,风之铃鹿冲线!!!以绝对的领先优势、全程领放的姿态,绝不相让的第一名,干净利落地拿下了希望锦标!!!”风之铃鹿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自然而然的微笑:她冲着观众席马不停蹄地跑去,正当大家伙疑惑着冠军马娘要干些什么的时候——毕竟她奔跑的方向和草上飞以及训练员所在地完全相反——风之铃鹿翻过了栏杆,众目睽睽之下快步登上观众席的台阶,在观众席上一个边缘的位置坐了下来。只见马娘煞有其事地板着脸点头,同时冲着比赛场地鼓掌,就像是在欣赏冠军的风采。观众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笑声,纷纷为年度最佳新秀投去热烈的掌声。场地内的第二名黯淡歌剧看向揭示板,上面红色的时间在不停地闪烁,就连解说员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赶紧化用自己背诵已久的名台词:“果然强就是强,果然强就是强!风之铃鹿刷新了场地记录,这就是崭新的栗毛怪物,草上飞再来的栗毛怪物三世!看到了吗?这就是未来大逃领域的绝对王者!”黯淡歌剧耸了耸肩,思考着自己落败的原因:她把目光投向被完全甩在身后,但也累得不轻的其余马娘们,在那一瞬间打定了注意。而站在观众席上的风之铃鹿依然高举着双臂,享受此刻专属于她的欢愉。

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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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的好啊就是排版上能不能多空一行,文字量大密密麻麻看得我有点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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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我是弱子,至今没学会怎么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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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成神之路——————进入经典赛季,风之铃鹿发挥得很不顺利,去年分流至朝日杯的强敌给予了她迎头痛击。“最后100米的冲刺阶段,领先的是风之铃鹿,但是她只与第二保持半个马身的距离!第二名还在加速,还能再追吗?金属摇滚(Metal Rock)赶上了,金属摇滚超过了,金属摇滚以头差的优势冲——线!”弥生赏,风之铃鹿遗憾地叉腰摇头,而夺得冠军成为G2马娘的金属摇滚则跪倒在地用力地挥舞着拳头。看台上草上飞皱了皱眉头,不远处某位马娘正兴奋地朝金属摇滚的训练员来了计头槌。考虑到前哨战的失利,风之铃鹿和草上飞在回去的路上就定下了这个赛季的总基调:跑一场,刮一场,赢一场。而这“赢一场”,指的就是经典三冠的第一战:皋月赏。“有想过你在弥生赏为什么会输吗?”草上飞在白纸上留下星星墨点。风之铃鹿坐在一旁读着前辈从美国带回来的某本小说:“实在是拉不开差距,金属摇滚追得太紧了,不懂她为何如此执着。”草上飞笑了笑,将毛笔放到笔架上:“你看看这个。”前辈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一本小册子,风之铃鹿好奇地拿起、仔细地研读。“她有好些日子没能培养出G1优胜的马娘后辈了,风之铃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草上飞的话语传入后辈的耳朵,风之铃鹿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宝剑藏锋,其势更盛。”草上飞不由得笑出了声,心想自己和风之铃鹿的生活模式真有意思——果然这位后辈所谓的“气性难”,实际上不过是指她有严重的中二病吧?嗯,跟无声铃鹿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模子里刻出来的马娘。草上飞将目光投向远处的花草,不知脑海里又想起了谁。——————中山竞技场,2000米赛道,经典三冠第一战——皋月赏,风之铃鹿获第二人气。“第一位是朝日杯的冠军荒漠灰熊(Yosemite),以后追见长,似乎评论家们认为她要比你更适合称霸2000米的中山赛场。”草上飞今天的穿着很有意思,衣装风格搭配有些偏向她的胜负服,仿佛要参加这次比赛的不是后辈,而是她。“前辈,你···为什么?”风之铃鹿迷惑不解。草上飞沉默地捏了捏她的衣袖:“我当年,没能参加皋月赏。”风之铃鹿的手本已搭在休息室的把手上。听到这句话,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面对草上飞。“前辈···是要我为你赢下这场比赛,弥补你当年的遗憾?”风之铃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草上飞闭上眼摇了摇头:“就算你赢下了皋月赏、赢下了三冠,我也只会高兴,而不会感到释然。”风之铃鹿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知道这位当初紧急接手自己的“助理训练员”绝不是什么多情伤感之人。毕竟草上飞那些年竞跑生涯之坎坷,用一句比较失礼的话讲,就是在医院里养伤之余下床跑了四个G1.这和双腿铁骨隆隆,跑大逃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甚至还能跑到观众席上搞怪的风之铃鹿完全是两个极端。况且草上飞前辈遗憾错失三冠这件事···也不全是身体在作祟。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前辈?风之铃鹿在心里轻声发问。草上飞睁开眼看向后辈回答:“经典三冠对每一位马娘来说都是此生仅有的机会,能时刻以百分百的饱满状态面对并在赛场上交出满意答卷的马娘又有几位?你不需要向我保证以多么亢奋的状态参加皋月赏,你只需要记得:在看台上,像我这样一辈子也未能踏上那片草地的马娘才是绝大多数。”一分钟后,草上飞独自一人走出了后台,准备找楼梯登上观众席与其他人一同观看这场比赛。风之铃鹿的转正训练员在楼梯口等着她。“···今天真是再次看到您不同的一面,草上飞小姐。”训练员点头道。在不用面对风之铃鹿的时候,草上飞变回了那个外表恬静、内心刚强的小草。“只是不想让她在某些方面吃亏而已,训练员先生,毕竟我···真的没跑过皋月赏。”草上飞微不可察地叹气:“斯佩酱和她都参加过经典战线,而我因为当年的规则——所以相比于其他助理训练员,我很担心风之铃鹿能否在比赛中找到那份独属于她自己的感觉。”啊,又出现了,那个马娘。训练员心想:听说那天草上飞小姐其实已经委婉地回绝了大震撼会长,直到后者说出了那个马娘的名字。“草上飞小姐在这方面真是不服输啊——”“——我听到了哦,训练员?”那边大寄特寄,这边站在等候出场的走廊里,风之铃鹿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又是你?”她伸出手掌,和黯淡歌剧的手在半空中碰了碰。黯淡歌剧微笑:“我没有受伤,自然不会缺席这场比赛。”风之铃鹿点点头:“加油。”在她身后,G2弥生赏的冠军马娘正好路过。“你好,我叫金属摇滚,上场比赛很遗憾未能及时向你做自我介绍,请多多指教!”这位马娘浑身上下散发着稚气未脱的少女青春感,让人忍不住想把她当作妹妹般疼爱。但风之铃鹿知道这家伙在直线上的表现可不是闹着玩的,中山竞技场的短直线,一不留神就让她给超了。就在这时,全场安静了下来——十七位赛马娘同时转身向走廊深处投射出自己的目光,本场比赛的第一人气正迈着僵硬的步伐朝她的对手们走来。“荒漠灰熊看样子很紧张啊。”风之铃鹿轻声说。“她的偶像兼助理训练员这些年就出了她这么一位G1冠军的马娘,”黯淡歌剧努努下巴,“你猜换做是你,你会不会紧张?”别换做是我了,我的助理训练员在培养出G1冠军马娘这方面可谓是赢麻了啊···风之铃鹿苦笑着想。结果又是金属摇滚突然窜了上去,伸出手诚恳地说:“你好,我叫金属摇滚——很抱歉在朝日杯上未能及时做自我介绍···”黯淡歌剧看着金属摇滚的背影,警惕地介绍:“这位马娘是她的前辈七年磨一剑培养出来的至高杰作,目标直指今年的日本德比——风之铃鹿,你可要小心了,她最不怕的就是逃马娘。”风之铃鹿古怪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败将:“不是,我跟你很熟吗?”黯淡歌剧脸上的微笑笑意更浓:“当然不熟,我们赛场上见。”金发的马娘转过身去,将最后的半句话吞回腹中:“跑完这场比赛,我们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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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十个小哨兵(4000字)——————2000米皋月赏应该怎么逃?比赛前一天晚上,风之铃鹿才翻看过那一年的皋月赏:星云天空一骑绝尘、逃亡到底,为被后世称为“黄金世代”的华丽诗篇写下第一笔脚注。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风之铃鹿有些不确定,毕竟她虽然赢下了2000米的希望锦标,但同场竞技的只有一个黯淡歌剧;同时作为前哨战的弥生赏,冠军金属摇滚又时刻紧随其后令大逃马娘难以挣脱,最后遗憾落败。更不用说第一人气、朝日杯冠军荒漠灰熊,她甚至以先行见长——比起金属摇滚,这位反而更有可能令逃马娘失速难堪。的确如草上飞前辈所说,她没跑过经典三冠,所以给不了风之铃鹿什么建议。哦还有,训练员手下的马娘就算能跑经典三冠也是来凑数的,更没什么用。这一场比赛似乎只能依靠自己了,依靠自己在比赛中临场的发挥和随机的判断。只是这一点恰恰是风之铃鹿的弱项,不然她也不至于拒绝阳奉阴违,反而选择直接炒前任训练员鱿鱼——铃鹿家的孩子在这一点上都极为相似。两只脚踩在中山竞马场的草地上,十八位马娘们做着最后的热身动作:已经有人将目光投向闸门,在脑海里模拟着接下来的这场恶战。随着广播逐渐指引着十八位参赛者进入闸内等待起跑,无数观众将目光投向了闸位优势的风之铃鹿——作为本场最为瞩目的大逃马娘,风之铃鹿会采取怎样的战术策略呢?上赛季的最佳新秀之争在一段时间内吵得沸沸扬扬,1600米朝日杯的冠军荒漠灰熊被许多评论家赞誉道:“甚至强过风之铃鹿。”可风之铃鹿毕竟人送外号“栗毛怪物三世”,并且也在G1比赛希望锦标上胜出——即便前哨战弥生赏意外失利,依然有为数不少的粉丝选择力挺自己的偶像。所以本场比赛也被大家称作是本世代第一赛马娘争霸战,究竟风之铃鹿和荒漠灰熊谁能够胜出,谁又能在同辈的竞争对手中独占鳌头?“比赛开始!十八位赛马娘的出闸都很顺利!风之铃鹿一马当先抢占大逃的有利位置,荒漠灰熊和金属摇滚正在争夺中团的领导地位,黯淡歌剧在马娘群的后方待机!”中山竞技场上传来一阵鼓掌声,粉丝们竭尽全力让他们的偶像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这令草上飞很是怀念。“那天宝冢纪念,阪神竞技场边也是这般气氛——”小草坐在观众席的座位上,扭头看向训练员,后者拿来了两份爆米花,“大家都在朝我欢呼,而我···”而我看着小特。不远处的草地上,第一人气的荒漠灰熊耳边尽是场边观众及粉丝毫不吝惜、对象单一的欢呼,尽管朝日杯冠军本人只是死死地盯着领放的风之铃鹿。不是每一位马娘都单以幸运著称,也不是每一位马娘都仅靠着天赋和才华吃饭。对荒漠灰熊来说,她的身上背负着第三种马娘的命运:有能力、算幸运,但就是在紧要关头差那么一口气。而这最后一口气,恰恰区分了你是英雄还是狗熊。荒漠英雄已经差这一口气很多年了。直到去年的冬天,由她担任训练助理、负责日常训练所培养出来的马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G1冠军奖杯,荒漠英雄才算将这一口憋在胸间多年的恶气吐出。尽管之后荒漠灰熊没有选择弥生赏,而是在朝日杯后次走春季锦标;但在比赛结束后马娘也是完完整整地看完了弥生赏的比赛录像,知晓该以何种方式制约眼前的大逃马娘。只是有一点比较棘手:已经实践过、比第一人气还门儿清的金属摇滚毫不客气地争夺着先行压迫风之铃鹿的位置——两位马娘先前在朝日杯就已结下梁子,如此关键的比赛,前者更没有理由让荒漠灰熊好过。如此一来的话···“很好,风之铃鹿完美地占据了大逃的有利先机!风之铃鹿逃起来了逃起来了逃起来了!无论是金属摇滚还是荒漠灰熊都没有选择压迫她!如今在争夺第二名位置的反倒是几位人气靠后的逃马娘!”观众席上的草上飞满意地点点头:风之铃鹿是一位拥有末脚的逃马娘,这件事已经妇孺皆知。因此一旦让她以舒服的姿态掌握住比赛的节奏,后来居上的竞争对手们想要威胁到她可就难了!金属摇滚和荒漠灰熊深知这个道理——她们不约而同地达成了暂时的休战,趁着中山竞技场的第一个弯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上前去,比赛的节奏陡然加快。“金属摇滚上到第三名了,第四名是荒漠灰熊。比赛节奏很快,比赛节奏很快,风之铃鹿选择了加速吗?风之铃鹿现在在暴领,但是身后荒漠灰熊和金属摇滚仍然没有掉队!2000米的皋月赏,这一场要破纪录了吗?!”草上飞扭头在观众席上寻找着熟悉马娘们的身影:她看到某位马娘揪着手里的书,快把做工精美的纸张扣烂;也看到某位脾气不小的马娘时不时要用头砸一下前方紧张的训练员的后背,双手始终搭在前人的肩上不松开;哦,还有她——好歌剧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地闭上双眼——说起来···对哦,黯淡歌剧呢?“现在中团马娘开始成群结队,黯淡歌剧潜伏在马娘群的最外侧,她这是准备浪费脚程吗?还是打算——哦,我们可以看到她慢下去了,逐渐落到了队伍最后方!”此时正在前方大逃领放的风之铃鹿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比赛节奏确实太快了!果然啊,马娘心里随之一揪,眼前仿佛再度重现弥生赏的那一幕。有金属摇滚和荒漠灰熊这一对卧龙凤雏在背后追逐,大逃马娘的奔跑速度想慢都慢不下来。众所周知,再强大的赛马娘也不能高强度高步频长时间地奔跑,不然她们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双腿——首先就会宣布受不了。所以纵使风之铃鹿天赋异禀、铁骨隆隆,在两位强敌马娘的追逐下还是不得不放缓步伐,希冀着通过控制节奏来争夺比赛冲刺的先机。很常见的逃马娘的做法,只是···观众席上的草上飞皱起了眉头:风之铃鹿很聪明,她对各种战术技巧的掌握直逼她的亲戚,否则也无法练出这种跑法少见的末脚。但这是2000米的皋月赏,风之铃鹿选择拉大步频来控制比赛节奏的位置是最终直道前的转弯,而中山竞技场的最终直道出了名的短。后追马娘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的:比如黯淡歌剧,她的好几位前辈都被逃马娘给坑得不轻,她不可能没接受过相关的专业训练。就算蒙上眼堵住耳朵,就算是直接在比赛中睡着,或者干脆只让黯淡歌剧依靠肌肉记忆来奔跑——和田T与好歌剧教出来的后追马娘都知道在这个位置应该做些什么。“黯淡歌剧开始冲刺了,经典的外道超车!当然风之铃鹿马上要通过最终弯道了,她的身后是金属摇滚与荒漠灰熊的二次冲突!大外道上的黯淡歌剧冲得很快,但是第一个出弯的是风之铃鹿,然后是荒漠灰熊,第三位是金属摇滚!”中山最终的短直道,风之铃鹿正是在这条直道上摘下自己的第一个G1:去年的希望锦标,黯淡歌剧完全追不上来。那么这一次呢?大外道上的黯淡歌剧距离前方的金属摇滚不过一臂的距离。“其实,”赛前的会议室内,好歌剧在回忆着她的经典三冠,“皋月赏这场比赛,我当年是靠着后追跑法拼末脚才堪堪拿下——中山的最终短直道好似拼刺刀,胜负往往在一瞬之间逆转。”颇有天赋、情商极高的黯淡歌剧认真地听着:她彻底明白为何自己去年的希望锦标会遗憾落败了。既没有选择弥生赏、更没有选择春季锦标的马娘跑了一场若叶特别,轻松取胜的同时拿到了直行皋月赏的门票。在那之后,她同时观看了弥生赏和春季锦标的比赛录像。反复对比过三位强敌去年及今年截至目前的表现发挥后,黯淡歌剧宣布她已经完全弄懂了一切。“噫,好,我赢定了!”马娘很有自信。尤其是当理论转变为实际,黯淡歌剧注意到最终短直线上,领先的三位马娘速度都不算快。“哎呀,果然是前面冲得太用力,末脚发挥不出来了吗?尽管如此,风之铃鹿和第二名的荒漠灰熊亦有四个马身的距离!进入最后二百米,金属摇滚沉下去了!黯淡歌剧超过了她!现在是荒漠灰熊在追击风之铃鹿!”风之铃鹿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要爆末脚了,但是荒漠灰熊的直线一气令人胆寒:两位马娘在筋疲力竭之际都不敢贸然发难,生怕对手见招拆招、碰出优势。毕竟金属摇滚已经跟不上了,她们与第三位马娘的距离···“暗淡歌剧,大外道上的是黯淡歌剧,她在距离终点线还有一百米的位置超过了荒漠灰熊!风之铃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荒漠灰熊也在急急忙忙地加速!”这个小歌剧是什么时候蹿上来的?!风之铃鹿和荒漠灰熊的脑海里只闪过一瞬惊诧,因为她们随即发现自己再不加速,黯淡歌剧就要一穿三了!“最后五十米,黯淡歌剧超过了风之铃鹿!此时荒漠灰熊也已经逼上来了,我们可以看到风之铃鹿正死死地咬着黯淡歌剧!但是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现在是黯淡歌剧领先,黯淡歌剧领先!大外道上的黯淡歌剧,以一头的优势冲——线!不用再说什么了,和田T和黯淡歌剧成了!今年的皋月赏优胜马娘,黯淡——歌剧!!!”看台上,和田T阵营的马娘们和训练员激情相拥以庆祝他人生中的第二座皋月赏,G1优胜的荣光再度降临在他们身上。这也是和田T继好歌剧之后第二次培养出经典三冠的优胜马娘。草上飞叹了口气,她仿佛听到身后的VIP室内,丸善斯基正在和千明代表打情骂俏。黯淡歌剧夺冠所使用的这种战术并不意外,甚至还很老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风之铃鹿输在差那么一点魄力上,这个亚军拿得不冤。草上飞站起身来正打算好好安慰一番她的担当马娘,却发现夺冠的黯淡歌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观众席——不是和田T他们的方向,而是中山竞技场中心偏出口的位置。在那里,有两位黯淡歌剧的好友张开双臂:马娘踩着栏杆一个飞跃,被好友们接住并拉到了观众席上。她这是打算做什么?答案很快揭晓:只见黯淡歌剧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并气定神闲地坐到观众席上,仿佛是很欣赏冠军的跑法,“不由自主”且热烈地鼓起了掌。在她身边,两位好友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配合着啪啪啪,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去年希望锦标结束后的风之铃鹿。而我们的亚军则撇了撇嘴,不甘地踢飞了一块草坪。“什么嘛,她的巴掌声还没有我一半大。”某位马娘酸溜溜地锐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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