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相思无尽处,3月时装故事揭秘
新闻导语
那人一身白衣,一头乌发束得十分齐整,侧脸瞧去,鼻梁挺直,只不过这会儿猫了腰嘴里念念有词,正在朝蹲在石头上的雪兔摸过去。
二绝色狭路相逢
陆欢颜盘腿坐在桉树之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河边那个男子。
那人一身白衣,一头乌发束得十分齐整,侧脸瞧去,鼻梁挺直,只不过这会儿猫了腰嘴里念念有词,正在朝蹲在石头上的雪兔摸过去。
陆欢颜换了只手托着腮,嘟着嘴想看看这人要怎么抓到自己的雪兔。
想来,陆欢颜盘算了一下,自己似乎有三年多未曾见到过外人了。她回头瞅了一眼自己设下的阵,并未被触动,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摸进来的,一会儿得把阵法加固一下才好。
陆欢颜本是玉春山的一只兔子精,化形后拜入万妖宫寻个乱世的庇护之所,无权无势无背景,被指派来看守寒兰花圃,没有传唤,不得擅离。她一只小兔子,谁能想得起来传唤她啊,这不,将近百年了,她都没踏出过这玉春山一步。
也不知道这寒兰花有何好,有那许多人千方百计想要讨要一株。一言不合还要跟自己打一架,好在陆欢颜颇有先见之明,在花圃方圆十里设了阵法,有法术的人入了阵是一丁点法术都使不出来的。
所以,陆欢颜眼瞅着叶笙歌一个猛子朝雪兔扑过去的时候,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陆欢颜慢慢睁开右眼,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叶笙歌,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笙歌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他脸贴在碎石上,细细回顾了一遍自己的人生:有多少年没摔过这么狼狈的跤了呢?他也顾不得去想那兔子是不是被自己吓跑了,心内悲喜交加:喜得是,这地方有限制法力的阵法,那必然是离那寒兰花圃不远了;悲得是,自己法力全无,跟个凡夫俗子毫无二致,现在连只圆毛畜生都可以看自己的笑话,看来这饿肚子是在所难免了。
越想越难过,叶笙歌正准备去瞧瞧那兔子可是被自己吓跑了,就先被忽然冒出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他撑着地面一跃而起,法术虽没了,可身手还在,他稳稳站起身来,看到坐在对面桉树上的姑娘时愣了一下。
那姑娘穿了件粉白色的夹袄,下身是件儿墨蓝色的裙子,最妙的是发顶长了两只兔子耳朵。敢情,这姑娘是只兔子精。
陆欢颜陆绝色见叶笙歌看到了自己,拍拍手从桉树上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叉着腰绕着叶笙歌转了一圈,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想:哟,这人近看似乎还能更好看些,真真是个美男子呢。
两位绝色互相在心里给对方打了个响指吹了声口哨,然后面对面对视了起来。
陆欢颜个子低些,微微扬了下巴,看起来就有点倨傲的样子。
叶笙歌被陆欢颜直愣愣的目光瞅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在下……”
他名号还没说出口,陆欢颜却开了口:“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话是陆欢颜从莫离江带来的话本子里看来的,这会儿仰着头喊出来,觉得自己威风八面,特别了不起。
叶笙歌踉跄了一下,半天才憋着笑拱了拱手:“敢问女侠高姓大名?这买路财却是如何收取的?”
陆欢颜心里嘟囔了一声:不是这么演的,哼,你应该跪下来哭爹喊娘求我饶了你,然后我把你抢上山做压寨夫人……可,毕竟是个姑娘家,虽然二百五了点,还是清了清嗓子:“我叫陆欢颜,是这玉春山的匪头,你呢?你又是哪条儿道上的?”
叶笙歌哭笑不得:“在下逍遥观叶笙歌,并不是哪条儿道上的。”
“你个逍遥观的,跑来我玉春山做什么?而且,你刚才是不是想抓我的兔子?嗯?你有何居心?”
叶笙歌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噜了一声,他苦笑了一声:“陆姑娘,在下没什么居心,就是,有点儿饿了。”
陆欢颜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吃兔子?”
叶笙歌点了点头,心想,不然姑娘您以为呢?
在被陆欢颜一掌劈晕之前,叶医师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了呢?
玉春山日久生情
叶笙歌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他幽幽醒了过来,就被自己眼前的一双大眼睛吓了一跳,叶笙歌和陆欢颜两人大眼瞪小眼,屋子里安静地十分诡异。
叶笙歌看清楚了,忍不住蹬了蹬腿:“姑娘,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陆欢颜却像是松了口气:“哎呀,醒了就好,许久未动过手,我以为我那一掌把你给劈死了呢。你都睡了三天了。”
“三天?”叶大侠惨叫一声:“你说我睡了三天?”
陆欢颜对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十分不好意思:“啊,哈哈,是啊,真是对不住啊……”
原来这叶笙歌是逍遥观的一名医师,一月前带着自家师弟下山悬壶济世,却未曾想遇到了魔族屠村,师弟为了护他,受了重伤。他今日来玉春山,正是要找那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寒兰花为师弟续命,谁知道迷了路,差点儿饿死在这荒郊野岭。想到师弟就吊着那么一口气等着自己救命,自己却被眼前这女人一掌劈晕晕了三天!
他瞪着陆欢颜:“姑娘,在下还有急事,之前有所冒犯还请见谅。还请姑娘将我松开……”
“急事?什么急事?”
陆欢颜拽了把椅子过来,倒坐在椅子上,胳膊支在椅背上,歪头看着叶笙歌。
“人命关天。”
陆欢颜慢慢地搅着碗里的粥:“来玉春山的人都有急事,都是人命关天的事,你是来找寒兰花的吧?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吧,你们人不都有一句话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干嘛非得要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叶笙歌听到寒兰花眼睛一亮:“姑娘知道寒兰花?”
“知道啊。”陆欢颜把粥递到叶笙歌面前:“陪我到下月十五,我就告诉你寒兰花在哪儿。我快闷死了,我都好多年没见着生人了。你给我解闷儿,我帮你找花儿,是不是很公平?”
叶笙歌就这么在陆欢颜的寨子里住下来了。
陆欢颜做饭好吃的很,一天三顿换着花样儿给他做了吃,自己却很少吃,问多了她还着恼:“我一只兔子精,吸收点儿日月精华就好了。吃多了会胖!”她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很是不耐烦。
叶笙歌指了指她的耳朵:“收不回去吗?”
“能啊。”陆欢颜收回去自己的耳朵,跟人间的姑娘一般模样:“只是一个人无聊,便放出来玩玩。”
叶笙歌摇摇头:“你这是生怕人不知道你是兔子精啊。”
几日下来,叶笙歌觉得陆欢颜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单纯丫头,每日除了吃饭,这丫头就是带着他去一处山崖边坐着。
“叶笙歌,人间的糖葫芦好吃吗?”
“春天是不是要放风筝?”
“夏天呢?我听说端午节要吃粽子,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要是让我见一次,我一定也能做出来。”
“叶笙歌,你为什么要找寒兰花啊?是要救什么人嘛?”
叶笙歌躺在崖边的草地上,陆欢颜躺在他旁边,歪头看着他。
“嗯,救我师弟,”叶笙歌将师弟叶小君的事七七八八讲了一遍,末了补了一句:“他啊,跟你一样是个傻子……”
陆欢颜皱着眉说:“我怎么会是傻子?”
叶笙歌心想,你可不是个小傻子嘛,对个素味平生的人这么好,又是做饭又是告诉人家你的真身是什么……
末了他却只是抬手揪着陆欢颜的后衣领把人从自己身上拽开:“男女授受不亲,还说自己不傻。”
陆欢颜翻个身趴在地上,依旧歪着头看着叶笙歌:“可我喜欢你啊,话本子里说了,对喜欢的人是可以这么亲近的。”
叶笙歌被山风呛得咳嗽了起来,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使劲儿拍了陆欢颜的脑袋一巴掌:“小小的人,知道什么是喜欢。”
陆欢颜却嘟着嘴瞪他:“我就是知道!”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山间无岁月,叶笙歌这几日还真有这样的错觉。陆丫头鬼灵精怪却又不时犯点儿傻气,如果不是自己急着有事……
陆欢颜在灶房里做鱼汤,叶笙歌一个人溜达出去想自己再找找寒兰花的踪迹。
屋子后头有一条小路,平日里陆欢颜都不让他去。他回头瞧了眼盯着锅目不转睛的陆欢颜,悄悄地摸了过去。
小路也不知道通往何地,一开始还鸟语花香,走到后头却越来越静,草木间一丝风都没有,一片死寂。
叶笙歌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手握在了剑柄上。
又往前走了小半柱香的光景,一丝腥味儿钻进了叶笙歌的鼻子,他屏了息,从怀里掏出一颗避毒丹服下,寻着气味儿的方向去了。
他走得小心翼翼,法力还是一丝都感觉不到,不知道挥剑可还挥得动。
这地方有凶兽守着,那很可能就是寒兰花所在之地。想到这里,叶笙歌握剑的手紧了紧。
察觉到脑后腥风的时候,叶笙歌就地一滚,险险躲过了那一记偷袭。有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偷袭自己的东西,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我滴个娘哎,我命休矣!
只见他原来站着的那地方现在盘着一条巨蟒,那蟒蛇通体金黄,身子跟陆欢颜灶房里的水缸粗细有的一拼,正长着血盆大口,对自己虎视眈眈。从嘴里滴下来的粘液掉在地上,将碎石烧出了一个个浅坑。
叶笙歌微微弯了腰,全神戒备。
那蟒朝后倾着,骤然出击,冲叶笙歌扑了过来!
叶笙歌锵一声抽出佩剑,却发现根本举不起来!
巨蟒巨口内的腥臭扑鼻而来,叶笙歌长叹一声:本还想着哪日带糖葫芦给陆欢颜,看来也是没机会了。
陆欢颜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竹笛放在嘴边,好几次都没吹出声响。她在这处设了机关,巨蟒一动,她那边就会知晓。也幸好有了这机关,不然,叶笙歌就是有十个头,也不够这黄金蟒填肚子的!
笛子终于响了。
叶笙歌闭着眼睛,等着剧痛袭来,却发现世界又静了下来。
他睁开一只眼,正看到那巨蟒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下一刻就缩回身子,飞快地消失在了树林里。
他腿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一抬头却看见了黑着脸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欢颜。
陆欢颜一声不吭,拎了他飞快朝外掠去。
叶笙歌苦笑一声,陆欢颜看来是生气了,她三番五次叮嘱不让自己来这边,自己却辜负了她。活该啊。
他乖乖任人拎着,半晌却发现陆欢颜并没有带自己回住的地方,而是朝南面而去。
“陆姑娘,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陆欢颜换了口气看他一眼,眉宇间竟然罕见地有了忧愁:“带你去取寒兰花。”
“还不到十五啊……”叶笙歌下意识地应了一句,下一刻却震惊到极致。
陆欢颜已带着他落在了一处山谷,只见山谷中开满了珍贵的寒兰花,叶子却不是绿色,而是墨蓝色。
叶笙歌诧异地看了一眼陆欢颜的打扮,一切都有了解释。
“陆,陆姑娘,你是守花人?”
陆欢颜却懒得理他,径直取了一株寒兰花,然后变出个盒子,将花装了进去塞到叶笙歌怀里:“拿好了,我带你出去。”
“陆……” 陆欢颜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却又猛地停了步子,转身几步踏到叶笙歌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叶笙歌,你为何去招惹那巨蟒?我再三不让你去那小路,就是怕……”
叶笙歌抬手覆在陆欢颜手背上:“怕什么?”
陆欢颜静静地看了叶笙歌片刻:“叶笙歌,我喜欢你。”
叶笙歌一愣。
“你得走了。那巨蟒的机关一旦被触动,莫离江就能知晓,他势必已经得了信儿,一个时辰内就能赶到。他若到了,你就休想带走这寒兰花了。你快走吧。”
“谁是莫离江?你让我带了这花走,你怎么办?你跟我一起走。”
陆欢颜笑了笑,摆摆手:“要能走我早走了,我是出不了这寒兰花圃玉春山的。你快走吧,磨磨蹭蹭,还像不像个男人。快回去救你那傻子师弟……”
“陆欢颜!”
“叶笙歌,救命之恩,你可知要怎样报?”陆欢颜歪头一笑:“话本子里都说,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叶笙歌愣愣地看着陆欢颜笑着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握着花的手紧了紧。
陆欢颜将叶笙歌送出了寒兰花阵,站在阵法边缘,却不再往前一步了。“叶笙歌,快走吧,你师弟等着你呢。谢谢你这些天陪着我,跟我讲人间的那许许多多有趣的事儿,虽未见过,却也满足了呢。”
叶笙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话跟我讲了吗?也是,说了这么些天,也该是腻了。走吧。”陆欢颜背转身朝后挥挥手:“后会无期。”
叶笙歌握紧了剑柄,朝着陆欢颜的背影喊道:“陆欢颜,你等着我,等我回来以身相许!”
陆欢颜脚底下顿了一下,飞快地朝住的地方掠了过去。
以身相许么?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痴情种香消玉殒
莫离江扶着额坐在陆欢颜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半晌没有出声。
“少卿大人,欢颜知道错了,请大人责罚。”
莫离江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她:“你可知私盗寒兰花是何罪吗?”
“诛灭元神。” 四个字被陆欢颜说得轻飘飘不带分量,莫离江却被她轻描淡写地回答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原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指向陆欢颜的手指都在发抖:“你是不是傻?啊?一个认识不过十多天的人,你就把寒兰花给他!喜欢?喜欢值几个钱?啊?值得你不要命吗?你知不知道,你本过了今年就可下山了!”
陆欢颜不说话,莫离江弯下腰看着她:“我现在去把人追回来,你还不至于被挫骨扬灰。”
“莫离江,我喜欢他,你要去拿人,就先把我杀了。”
莫离江的手抖了一下,陆欢颜又接着说:“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的是吗?不然也不会每次提到芙蓉就喝醉流泪了……”
“闭嘴!”
莫离江被踩了痛脚,半天缓不过气来。
“欢颜,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叶笙歌一路眼皮狂跳,本是三日的行程,他日夜兼程,一日半就回了逍遥观,瞧着师父带了小君闭关,衣服也未来得及换一身,又连夜赶往玉春山。
第二日路过金陵城,他特意勒住马买了一串糖葫芦,一兜粽子和一个风筝才继续赶路。
一进玉春山,他就感觉到什么不一样了。果然待他寻到三日前还住着的小木屋,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唯一一把椅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主人不知去向。
屋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叶笙歌大喜,转身冲了出去,却看见个陌生的童子,正惊恐地瞪着自己。
他一把掐着那童子的脖子:“说!你们把陆欢颜怎么样了?”
循着那童子交代的路,叶笙歌紧赶慢赶,还是被莫离江府外的守卫拦了下来。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天刑司!”
这天刑司怨气冲天,正是万妖宫处置犯人的地方。
叶笙歌懒得解释,一剑一个砍倒了守卫,径直闯了进去。
陆欢颜,你个傻子,可得等着我啊。
莫离江亲自动的手,端得是下手稳准狠,叶笙歌浑身鲜血闯进刑场的时候正看到莫离江把软趴趴的陆欢颜从刑台上抱下来。
叶笙歌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身后追击的侍卫举刀要砍,被莫离江抬手制止了。
他缓步踱了过去:“你就是叶笙歌?”
叶笙歌抬头看着莫离江怀里的陆欢颜:“你将她怎样了?”
“诛灭元神。”
叶笙歌抬手去碰陆欢颜垂在身侧的手,入手冰凉,真是一丝活气都没有了。
自己终究害了这丫头。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将陆欢颜从莫离江手里抢了过来:“我要带她走。”
莫离江冷笑一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杀了我这么多人,窃取了寒兰花,就想这样轻易走脱吗?”
叶笙歌垂着眼皮看着怀里的陆欢颜:“你要怎样?”
“自然是要偿命。”
叶笙歌哼了一声:“偿谁的命?你倒是说清楚。”
莫离江挥退手下侍卫,绕着叶笙歌转了一圈,把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叶笙歌,逍遥观医师,最拿手的却是打造神兵护具。听闻叶笙歌还有一妙用……”莫离江盯着叶笙歌:“你自己可知道?”
叶笙歌七魂丢了六魄,摇了摇头。
“据说,你本是仙体,只是历劫才托生在逍遥观。只要你祭了自己的仙元,便可打造出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器,你,不知道吗?”
叶笙歌心想:那我不就是一株移动的寒兰花?
他皱眉看着莫离江:“你什么意思?”
“陆欢颜是死了,不过……我刚刚下手留了几分力道,她还剩了一魄,只要有你仙元护体,说不定可以把人救回来。”
莫离江说完这话也不再多言,拂袖离去。叶笙歌愣了半晌,像是恍然大悟般,抱着冰冷的陆欢颜径直朝逍遥观而去。
这等秘辛,逍遥观定有记载。
悟天机柳暗花明
叶笙歌师父逍遥散人听了徒儿的话,半晌才叹了口气:“你可知晓,若是你祭了自己的仙元,那便再无机会飞升了。”
叶笙歌朝师父磕了个头:“还请师父成全。”
逍遥观后山有一药泉,叶笙歌将陆欢颜放入药泉内,自己则盘腿坐在一旁。
师父已经解了他身上的禁制,他闭上眼就可在自己内海之内看到一团金光,正是自己体内的仙元。
药泉旁托盘内放着的正是他从天山带回的冰蚕丝,在月光下流光异彩,竟然看不出到底有几种颜色。
这冰蚕丝本就是聚魂的圣物,叶笙歌将体内仙元缓缓逼出,一时间,小小的院子亮如白昼,金色的仙元在叶笙歌的催动下融入了冰蚕丝,那冰蚕丝竟然有了意识般,徐徐在半空中展开。叶笙歌脸色苍白,硬撑着捏了诀,将十五的月光尽数这冰蚕丝中,闭眼催动法术,只见那冰蚕丝在半空中织成锦缎,片刻便幻化出一身衣裳——正是叶笙歌第一次见着陆欢颜时,她穿的样式——粉色的对襟夹袄,水蓝色的曳地长裙,还有一对儿雪白的兔子耳朵。
这双色月裙从半空中落入叶笙歌手中,轻若无物,滑若流水。他强撑着一口气将这陆欢颜从药泉中拖了出来,施法为她穿上了这身衣裳。
陆欢颜脸色似乎有了些血色,叶笙歌将手搭在她腕间,硬生生挨了三月有余,直到感觉到了轻微的脉搏,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叶笙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人拍醒的。
他有点生气地将一直拍自己脸的那双手打开,费劲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愣住了。
陆欢颜捂着手背嘟着嘴看着他,一脸的委屈:“你干嘛打我?”
叶笙歌愣了半晌,才抬手摸了摸陆欢颜耷拉下来的兔子耳朵,笑了起来:“姑娘,小生现在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想要以身相许报你救命之恩,姑娘可愿意?”
陆欢颜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要每天都有糖葫芦吃,才行。”
叶笙歌点点头:“好,每天都有糖葫芦。”
“我要搬去玉春山住。”
“好,住玉春山。”
“叶笙歌,我是不是连累了你?”
“陆欢颜,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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