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连结同人文分享 闪耀的钢琴和麦克风

2021-08-26 17:42:21 神评论

17173 新闻导语

被阳光渲染得有些昏暗的房间中,生怕惊醒了什么东西一般,我轻轻地打开了琴盖。指尖轻抚琴键,颤动的琴弦连同旋律一起扣动心弦。 ... 初学钢琴时,师父曾告诉我一种所谓“人琴合一”的境界。那时的我对此还嗤之以鼻。更是因为从那之后到今天,“人琴合一”这一境界我不曾经历过。 “小子,这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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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阳光渲染得有些昏暗的房间中,生怕惊醒了什么东西一般,我轻轻地打开了琴盖。指尖轻抚琴键,颤动的琴弦连同旋律一起扣动心弦。

...

初学钢琴时,师父曾告诉我一种所谓“人琴合一”的境界。那时的我对此还嗤之以鼻。更是因为从那之后到今天,“人琴合一”这一境界我不曾经历过。

“小子,这次表演,配乐的请假了没有来,你代替他上场吧。”

本想着在钢琴演奏会表演完后,能够坐在观众席上安安静静地看演出,可突然响起的一通电话却击碎了我的美好幻想以及早已染上斑斑灰黄的回忆。

即使是求人办事,也该有求人的样子吧。用沉重的鼻音“嗯”了一声,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就匆忙挂断电话。从观众席上起身,往后台的地方跑去。

正巧因为时间紧迫,之前上台的西装此时还没有褪下。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今天的配乐换成钢琴的了,小望你可能要适应一下了。”

小望?我暗自思索着。难道是,那个和我差不多年纪却小有名气的樱井望?毕竟只是从同学的口中听说过;因为太累了,也不会从观众的表现上发现线索;刚刚离得有点远了,加上克里斯蒂娜的背影挡住了自己面前对话者的模样,就更看不清了。

至于为何来到观众席上,也只是因为我的个人演奏会结束后的下一场刚好还有一场表演,再加上自己的经纪人克里斯蒂娜想让我放松放松,于是便让我留下来看会演出。

没想到又被骗了...这是第几次了?

“哎?好突然!”

“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短暂的停顿后:

“好了,到时间了,该上场了。”

好像也只有这一句话很清晰的传入脑中。

对话结束后,只看见一缕褐色的发丝一闪而过。站在不远处的我很快就被克里斯蒂娜带到后台——演奏会上的三角钢琴还没有被搬走。

在灯光的映照下,雪白的琴键显得有些耀眼。即使是纯黑的外壳,也被洁白的灯光所渲染,琴弦也被照得闪闪发亮。

老朋友,又见面了呢。

在琴凳上坐下,双手在琴键上放好,但焦急的眼神却不断地瞟向一旁依旧气定神闲的克里斯蒂娜。

应该是注意到了我内心的疑虑,她略微侧耳,听了听台上的声音,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就你刚刚表演的最后一首吧。”

“安月名莉子的‘Memories’吗?”

她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怪不得最近一直叫我练这首曲子,原来是早有预谋。

“开始吧。”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后,手指再次跃动于琴键上,旋律也从琴盖中流泻而出。短暂的前奏过去后,意料之外的悦耳女声拂过我的耳朵,如同春风一般拂过我的心田:

Memories

We made a small base on the grass

Memories

We drew some pictures of mountains and flowers

I felt like time flied when it was beautiful

Memories

We walked around singing a song

Memories

...

当心中一直压抑着的阴霾被温柔到未曾有过的光亮所刺穿,大脑、指尖,连同琴弦一起发出共鸣。

现在回想起那一刻,自己好像真的看见了皑皑的白雪,银装素裹的松树林,穿着棉袄,在雪地中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

又仿若看见了十几年过后,几人因志趣、家庭、环境等因素而分道扬镳,再也没有团聚在一起、再也没有找回童年的那份纯真的机会。

当天空中再次下起当年的那场小雪,望着玻璃中蜡烛的倒影,看着满街乱跑的小孩脸上欢笑的容颜,街角处不知何时被孩童们堆起的雪人...遥想当年自己亲身经历的景象,而如今自己却变成了旁观者,泪珠便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滑落。

Memories

We were just friends without a doubt

Would you forgive me for my selfishness

Let’s meet here again

歌声中带着几份惋惜之情。弹奏到结尾,手指缓缓摁下最后一个和弦,迟迟不愿松开的踏板让余音萦绕在耳畔。透过幕布,隐约能够听见台前的观众席在沉默了片刻后爆发出了如雷鸣般的掌声,其中好像还能模糊地听见什么“小望最棒了”“最喜欢小望了”这一类台词。

看来她就是樱井望。

从短短几分钟的状态里缓过神,通过台前观众的反应,我只能如此推断道。

“来,擦一擦,一个大男人哭成什么样子。”

“诶?!没有吧...”

思绪突然被打断,手指一模眼角,还真的感到一丝丝的湿润。

接过纸巾,带着些许的狼狈抹干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

“看来你师父的遗愿也完成了。”

“他老人家还有遗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人家走的时候你还在意大利演出呢。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他也只能在临走前把这个遗愿托付给我了。”

克里斯蒂娜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悲伤之情。

我默然了。

那时听到这个噩耗时,我才刚结束演出。顾不得决堤的泪水,我连忙坐上预定好的航班,匆忙的参加了师父的葬礼。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葬礼。让我印象最深的,不是排山倒海的悲伤之情,更不可能是领走师父遗体的一辆辆法拉利,而是在他老人家入土为安时,心中的那一份平静。

老人家已经永久的陷入了沉睡,又何必再去打扰他呢?

带着这样的一份心情,我继续着我的音乐之旅。

而现在,心中仅存的那一丝悲伤也已经释然。取而代之的感激和喜悦是自从师父走后的第一次。

师父,我终于明白,“人琴合一”的境界并非子虚乌有,而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的。

若有在天之灵,您也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吧。

谢谢您,师父。

正低着头思索着这些陈年旧事,殊不知克里斯蒂娜见我沉默,早已偷偷离开,将刚刚上台表演的樱井望从记者的围攻中解救,带到我的面前。

还未抬头,几缕垂下的发丝便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个,晚上好,我是樱井望。”

带着惊愕的心情抬起头,站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孩子。及腰的褐色长发搭配着同样也是褐色的瞳孔。洁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小巧高挺的鼻梁尽收眼底。可能是因为舞台上太热的缘故,她的脸到现在都似乎泛着淡淡的红晕。

“晚上好,我是佑树,请多指教。”

...

就这样,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我和她的旅途正式拉开帷幕:

初春的清晨,排练室。

虽说因为什么“第一次就配合的不错”的理由就把原配音师替换掉,将我和樱井望小姐搭在一起,但本以为因为默契度不够而会更加紧张的配合练习却在不断的放松着,并且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望小姐,您看这一段的主旋律要不要再改一改?”

“不用了吧,我觉得挺好的呀。”

突然凑近的脸庞和随风而钻进鼻腔中的少女身上的特有的芳香一时间让我的思路有些停滞,只好转而用沉思的动作掩盖过去。

“还有...”

一旁的樱井望继续补充道:

“以后叫我望就好了,叫望小姐什么的,听上去好像有点...”

“那...望?”

“这就对了嘛。”

一边打着“bingo”的手势,望一边朝我眨了眨眼睛。

“那您觉得这段怎么改好呢,望?”

“佑树你真是奇怪,明明都和你说了这么称呼很生疏了。”

“...”

“已经是搭档了,自然地位就是同等的了。”

“那...望你觉得怎么改好呢?”

虽然觉得没必要纠结那么多,但最后两人还是在称呼这一方面讨论了好久,我们二人才正式开始讨论有关表演的相关事宜。

“这里再降一个八度...”

“嗯。”

伴随着逐渐清晰的晨曦,我和望的排练才正式拉开序幕。带有活力的歌声也四处逸散开来,倒为这静谧的清晨更添一抹亮色。

尽力地配合面前这位偶像的节奏,控制弹奏时指尖的力道,让弦音配合着婉转的声调一同起伏。经过大约一个月的训练,渐渐地,我们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够读懂对方心中所想。

“好,这样就可以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克里斯蒂娜欣赏完我们的配合后,这样评价道。

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她又伸出手指,补充道:

“明天会有你们两个人的一场表演,那时候你...”

手指指向了我。

“也要上台。”

“诶,这也太突然了吧...”

“消息我已经散布出去了,就说是你们俩的同台表演。”

她摆了摆手,一副“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的样子。随后转向一旁的望:

“你应该没问题吧?”

“嗯,完全没问题的。”

喂,别这么快就同意了啊。

...

就这样,我们二人便稀里糊涂地踏上了表演的旅途。

本来还只是几场望的个人音乐会,没想到这种创新的思维一时间竟在网上流传开来,风靡乐坛——毕竟以钢琴为配乐,来演唱ACG中的曲目的形式可谓是前无古人。导致我们不得不受邀,参加了好几场知名的音乐会。我们二人之间的排练强度也越来越大,所排练的乐曲也是在逐渐增多,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每一次好像都是在未等太阳升起就已经在排练室中集合,直到太阳西斜才结束。

由于时间的匆忙,我每天也只能在排练室里练琴,而这段时间也是望的嗓子唯一能够休息的时间。每每到这时,她就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手拖着下巴,看着我的手指在琴键上不断跃动着——虽然偶尔还会错一两个音。

直到有一次,我在重复几个地方出错时,望终于忍不住了,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佑树你真是,在那个地方已经错了好几回了。”

“这个就...望你就不要再说了。”

“好啦,快一点,我休息好了。”

...

绷紧的弦是需要松一松的,克里斯蒂娜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于是,在一月份的末尾,我和望便被她安排着去了南边的某座知名小岛上游玩。初次登岛,还以为是因为工作日,路上行人稀少,后来才知道:这个时段几乎没有人来这里旅游。

尚未从冬季中解脱,岛上的一切都是银装素裹的样子。道路两旁到底树木在寒风中摇摆着,路上还堆积着些许的冰雪。寒风一丝不苟地吹进我们的衣领,令一旁的望不禁缩了缩脖子。

“好冷啊。”

连声音中都带着些许的颤抖。转头看去,早已戴上手套的她双手抱胸,不断地上下搓动。

“要去前面喝杯咖啡暖一下身子吗?”

“好吧。”

连同看向我的眼神一起,语气变得似乎有些许的幽怨。

在咖啡馆内找好位置,放下行李。透过玻璃窗,隐约能看见窗外有些许的雪花飘落。

“我要一杯拿铁,谢谢。”

“我和她的一样。”

点了两杯咖啡之后,在座位上等待的时间不禁有些无聊。两人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也只好就这么尴尬地坐着。

“二位的咖啡,请慢用。”

服务员的声音和碰撞声一起打破了我们两人之间的沉默。

轻泯一口咖啡,淡淡苦味在嘴里四散开来。加了几颗糖块,添了些许的牛奶后,这杯咖啡的香醇才得以在嘴中迸发出来。

“呐,佑树,你长大之后想要干什么啊?”

“当然是弹钢琴啦。”

“佑树你也真的是,你的生活除了弹钢琴还能有什么啊?”

“那个...演出?”

看着眼前的望脸色由晴转阴,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还是迫使我道了歉。

“抱歉。”

“所以说为什么要道歉啊。佑树你真的是好奇怪啊。”

刚喝了一口咖啡的望突然“噗嗤”的一声捂着嘴笑出来。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我的心情也随之舒畅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欢快的气氛中,我们两人喝完了自己杯中的咖啡,身体也随之暖了不少。走出门去,迎面的寒风也不再刺骨,从海面上吹来的风中带着些许的湿润和大海独有的腥味,隐隐能看见对岸城市的灯光。波涛声和我们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仿佛形成了杂乱却又不失美感的乐章。星辰点缀着黑色的幕布,仿若调皮的小孩在夜空中随意撒了一把闪闪发亮的珍珠。

“叮铃铃~”

本想欣赏此般美景的我,情志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所打搅。

“喂?”

看了看来电人后,带着些许的不满接起电话。

克里斯蒂娜这时候又有什么事?

“喂,小子。你们今天晚上的房间我已经订好了,具体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要好好享受这得之不易的假期啊。”

“嘟嘟嘟...”

话才刚说完,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那家伙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些许的令人不爽的气息啊。

默默地叹了口气后,将手机放回口袋。

“佑树你不能老是叹气啊,好运气都跑掉了。”

听见了我的叹息声,望带着些许的不满和关心叮嘱道。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伸出的手指无不牵动着我的目光,晚风带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也吹起她褐色的发丝。

“望,或许你说得对。”

透过她的眼睛,我仿佛看到满天星辰。

...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穿过装饰着古典气息的羊肠小道,我们就已经走到了旅店的门前。

“诶,只定了一间房吗?”

“是的,先生,这个手机号的确只订了一间房,这也是本店最后一间空着的房间了。”

报上手机号后,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这是您的房卡,请拿好。电梯在左手边”

签好字后,接过递过来的两张房卡,就带着樱井望和行李照着服务生指的位置乘上电梯。“滴”的一声打开房门。

咸咸的海风拂面而来,房门正对着的,是面朝海边的阳台。打开电灯,柔和的光亮映照着双人房中的两张床铺。雪白而整洁的被子和松软的床垫彻底的让疲惫回到我们的身体中,安置好行李后,各自简单地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整个房间中都弥漫着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的樱花香。

樱井望,真是个好名字呢。

一夜无梦。

如同往常般起了个的早后,迎面正撞上一片朦胧的海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从床上起身,清凉的空气更是和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使我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呼呼...”

一旁的呼噜声成功地吸引了我的目光。

扭头看去,还在熟睡中的望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开。掀起的睡衣下露出一大片雪白。嘴角似乎还耷拉着晶莹的丝线,长长的睫毛反着白色的闪光。

理智迫使我收回目光。生怕惊醒了还沉浸在梦乡中的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到洗手间洗漱后,拿上房卡,轻轻地关上门,坐上电梯下到的大堂。

之前好像看见这里有放一架三角钢琴,不知道能不能弹。

问过服务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拉出琴凳,打开琴盖,双手抚上琴键,美妙的弦音随之倾泻而出。

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

这首由我的师父亲自指导的“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至今为止,曲子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音符都依旧深刻在我的心中。

当随着向上的音阶,曲子的旋律戛然而止时,一些观众已经开始鼓掌。

这时,只要右手轻轻触键...

“将旋律从激昂变为温柔,要的就是那一下的停顿和手部精妙的动作”

师父的话至今还萦绕耳畔。

当C8,也就是钢琴上最高的那个音摁下,这首曲子才正式宣告结束。

如雷般的掌声。

...

海风吹起金黄的沙粒,拂过脸,感觉痒痒的。

“佑树你也真是的,这么早起来也不叫我一下。”

“抱歉,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就...”

“那你也不能偷偷跑到楼下大堂去弹琴啊。虽然弹得也挺不错的...”

毫无疑问的,身旁的望也是刚才的观众里的一员。

“那...谢谢夸奖?”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

正午的阳光照在海面上,如同浮动的金子一般耀眼。明明是冬日的中午,阳光也照得我们身上有了些许的暖意。

光着脚在海边散步,享受着脚下顺滑的触感的同时,时间也悄然流逝。我们就这样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欣赏着海上的风景。直到夕阳沉醉了晚霞,天边染上了绯红色,我们才踏上了归途。

“话说佑树,我们现在,是不是很有情侣的感觉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脸颊泛着微红。

“诶诶诶?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一路上一直都有目光瞟过来...”

“没注意啊...”

“佑树你也真是,太迟钝啦。”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半边头发染上金黄,捂着嘴吃吃地笑着。

“话说,我们今天晚上吃啥呀?”

“意面可以吗,我请客。”

“既然是这样,我自然就要多吃一点啦。”

...

为期一周的休假时光转瞬即逝。在这短短的几天时光中,我和望不止一次在那家酒店的大堂开小型的免费演唱会,在锻炼彼此的配合能力的同时,也为那家酒店带来了可观的客流量。以至于我们离开时,几乎所有看过或慕名而来的游客都前往码头为我们送行。

“现在感觉,有粉丝追捧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正一边在船舷处品尝着新买的甜品,一边凝望着海天合一的交界处,发表着感想的樱井望说道。

离开的时候太阳还高悬在天空,不一会就已经歪到西边去了。

“的确,但如果是比较烦人的粉丝可就得另当别论了。”

她回眸轻笑,嘴角还挂着洁白的奶油。

“那可真得另当别论了。”

远处的地平线不断放大,船速也渐渐缓了下来。

“我们好像要到了,望。”

...

在那之后的一年,我们的表演越来越受欢迎,一起出国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但好像,一起提升的,不止止是人气和表演水平:

“我喜欢你。”

樱花树下,青涩的少女终于第一次向少年吐露深藏于内心的情感。

随风而落的樱花将我们的脸颊染得绯红。

也是自那后,她才开始写情歌。

来到我家给我看词的时候,她的小脸通红,局促不安的小手不知往哪放。

“怎、怎么样?”

见她这副样子,看完词的我只是装作微微一笑,说:

“写的不错啊,是下一场表演的歌词吗?”

“嗯。”

如同蚊鸣般的,细微的回答声。

“给点时间,等我编一下曲吧。”

在那一周之后的表演,可以说是至今为止最成功的一场,大获好评。

“谢谢你,佑树。”

表演结束后,在没人的后台,她揪着我的衣角,低着头,红润的脸颊似乎要滴出血来。

“根本就没什么好感谢的,因为我可是你最可靠的男朋友啊。”

托起她柔软的脸,直视着她的目光。顺便把“最”这个字故意拖长音强调。

“佑树你还是老样子呢。”

二人相视一笑。

清秋的夜晚,泛黄的梧桐叶随着空气的流动而凋零落下。

“你看,叹气的次数少了,运气就来了吧。”

“怎么说?”

“也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你才会找到我这么好的女朋友啊。”

手指在空中转着圈后抵住我的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伸出手,抚摸着柔软的褐色发丝。

“嘻嘻。”

如孩童般的,她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舞台所带来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

一切都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

刚开始和小望一起同台演出时,毕竟是男女一组,网上常常有不和谐的声音,但都被克里斯蒂娜用非正常手段压下去了。

而现在,这些声音越来越多,有几次还在表演的时候就有几名冲动的粉丝冲上台来,试图通过刺杀我来保证他们的偶像“情感上的安全”。虽说几次全部都是以失败告终,但终究对我在心理方面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这个组合的粉丝群体在不断地大面积缩水。支持的声音越来越少,但在演出中捣乱,网上诋毁我的人却越来越多。

于是在寒冷的冬夜,我被克里斯蒂娜约到一家偏僻的咖啡厅。

“这次要谈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我点点头,呼出了一口白气。

在我的人生中,快乐的时光一直都是很短暂。

更多的,是自己默默努力,独自承受痛苦的过程。

即使自大地认为自己已经习惯这一切,但还是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

“给,纸巾。本来小子你和望也挺门当户对的,可偏偏网上冒出各种传言。公司那边也不断施压。”

“所以,解决方案是?”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仿佛寻找着最后的一丝曙光般,向对面的克里斯蒂娜询问着。

“只能让你退出了。”

即使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在真相来临的那一刻,我的心理防线还是崩溃了。

关于自己在座位上呆了多久,绝望的内心是怎么变化的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冰冷刺骨的寒风。

“抱歉,望。”

在排练室的琴盖上,我留了这样一张字条。

在她的演艺生涯里,或许已经不需要我的踪影了,又或许...

我连痕迹都不该留下。

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她演唱会的实况转播:

她笑了,笑的很勉强。

好像几年之后,她也发表了隐退宣言,网上也再也没有流传出她的任何消息。

在我的世界里,她失踪了。

...

当琴弦所发出的共鸣连同回忆一起结束,当摁下最后一个和弦时踏板仍不愿迟迟松开,这首有感而发的曲子才正式落下属于它自己的帷幕。

“咚咚咚。”

清晰的叩门声响起。

压下门柄,独特的气息连同早春中特有的泥土的芬芳闯入鼻中。

褐色的发丝映入眼帘,熟悉的声音也再一次回荡在耳畔:

“我回来了。”

【来源:big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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