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摘要

子曾经曰过（一）

【盗墓者的心声】

    雷老五：站住，今天你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白展堂：为什么呀？

    雷老五：我必须得给我们盗墓业者争口气！

    白展堂：争什么气？

    雷老五：这么多年以来，我们盗墓的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为了这个神圣而伟大的事业奉献了多少心血和汗水？可是到头来呢？所有荣誉，都归了你们走飞檐的，盗圣盗神盗王盗帅，全都是你们飞贼！轮到我们就没什么好的，不是滚地龙，就是钻地鼠，最好听的也就是刨地快，一不留神还给听成扑克牌了！

    佟湘玉：名声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雷老五：怎么不重要？我们也是人呐，我们也需要认同，需要嘉奖。

    郭芙蓉：挖人祖坟还想要嘉奖呢？

    雷老五：挖祖坟怎么了？伍子胥还挖祖坟呢，项羽还挖祖坟呢，程咬金就靠挖祖坟发家的！

    郭芙蓉：那俩性质能一样嘛？

    雷老五：咋不一样了？同样是开棺见骨，我还没鞭尸呢！

    郭芙蓉：那人家也没拿这个换钱呀？

    雷老五：你咋知道？同样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就因为他们成事了，就成英雄了？

    佟湘玉：你要是争口气，也能成英雄嘛。

    雷老五：你说的轻巧，我们全家都是盗墓的，我从小除了这，就没学过其他手艺，人家手艺精了，成名成家，入诗入画，运气好的还能载入史册，名垂千古，可我呢？除了这么个好名字，我还能得着啥？

    【范大娘登场】

    范大娘：我自己会走。（扫视）谁是吕秀才？

    吕秀才：我……

    范大娘：写的不错，相当不错，比小罗差不了多少。

    吕秀才：哪个小罗？

    范大娘：小罗不知道？罗贯中啊！

    众人：知道知道，写三国的。

    范大娘：别看他现在人五人六的，刚开始写的时候，也是屁嘛儿不懂，都是我在边儿上手把手教的。

    吕秀才：是啊？

    范大娘：不用紧张，你写你的，哪怕写出屎来，我也能把它当金子卖喽，咱上头有人！

    吕秀才：我写的不是屎！

    范大娘：都一样，我这不是骂人啊，甭管是你，还是小罗，小施，都是屎，金子做的屎。

    白展堂：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范大娘：啥时候交稿啊？

    吕秀才：我才写到第二卷！

    范大娘：有两卷就够了，你慢慢写，一个月够了吧？

    白展堂：够……三十天呢，史记都写完了。

    范大娘：那行，先把契约签了吧。

    吕秀才：什么契约？

    范大娘：不签约就想拿钱？当我是开粥厂的吧？想开粥厂找我啊，咱上头有人。

    众人：咱上头有人！

    范大娘愣了一下：对，有人！（出）

    【秀才向小郭表达好感未遂】

    吕秀才刚想下笔，楼上传来一串闷响。

    郭芙蓉：别怕别怕，摸摸毛，吓不着，还写得出来吗？

    吕秀才：我的手……抖得不行。

    郭芙蓉：拉拉手，好朋友。

    吕秀才：还有腿……站不直啦。

    郭芙蓉：揉揉腿，扭得美。

    吕秀才：还有嘴……（撅嘴）

    郭芙蓉：嘴怎么了？

    吕秀才：抽筋啦！

    郭芙蓉：你写东西需要用嘴吗？（Ｗ）好吧，把眼睛闭上。

    飞起一个耳光，秀才吓一跳，捂着脸退开。

    吕秀才：你……你怎么打人呐？

    郭芙蓉：掌掌嘴，别后悔！怎么样？能写了吗？

    吕秀才：我都这样了（郭扬手）肯定能写，这就写，这就写！（伏案写作）

    郭芙蓉：（看手）早就该用这招了嘛。

    【再次套瓷未遂】

    吕秀才：呃……小郭，要是书真能卖得好，而我也成了大作家，你愿不愿意……

    郭芙蓉：愿意什么？

    吕秀才：带我去一趟你家。

    郭芙蓉：嗯？你去我家干吗？

    吕秀才：拜访一下伯父。

    郭芙蓉：你伯父在我家吗？他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是厨子还是花匠？（W）你说的不是我爹吧？

    吕秀才：正是，我久闻他的大名，早想登门拜访，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郭芙蓉：没问题。（左右看看）你要想去，就现在去，帮我给他带个信。

    吕秀才：带什么信？

    郭芙蓉：口信，就说我被困在这儿了，让他赶紧派人来救我，怎么样？

    吕秀才：算了吧，这要让掌柜的知道了……我还是等你一起去吧。

    郭芙蓉：那得十多年呐！

    吕秀才：别说十年，就是五十年我也愿意等……你去哪儿？

    郭芙蓉：交稿去，要是通不过，你就等着进棺材吧。（出）

    吕秀才：（嘟囔）那我也得和你躺一个棺材！

    【范大娘的下场】

    邢捕头：衙门刚死了人，就昨晚逮那个胖老太太。

    佟湘玉：咋死的？

    邢捕头：刘侍郎往公堂上一坐，还没等问呢，老太太开口就是一句——咱上头有人！你想啊，锦衣卫是何等人物？一听这话，噌噌噌，就往房上蹿，一眨眼功夫，上去八十多个！扯着嗓子喊，什么人，什么人。

    佟湘玉：然后呢？

    邢捕头：然后就把房梁压塌了，大梁掉下来，正中老太太脑门儿，临终前说了句……

    佟湘玉：啥？

    邢捕头：有……人……说完就咽气了。

    佟湘玉：好可怜呐（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邢捕头：忒可恨！到死了也没弄明白，上头究竟有什么人。你说会不会是她的同伙，过来救人的？

    佟湘玉：肯定是……你慢坐啊，我去去就来。（冲出）

    邢捕头：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呀？

    佟湘玉：（喊）展堂，回来……

    湘玉飞奔出门，老邢犹自疑惑不解。

    邢捕头：亲娘嘞，上头到底是什么人呢？真让人费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