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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江小说:韦大宝的爱情故事
2008-03-15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丫头贼靓
  阳光,很明媚,他眯缝着眼,懒散而精锐的从眼前衣着破落的江湖刀客手里,接过那血迹斑斑的一百两银钱,刀客对他,怒目而视,又无可奈何。他看着刀客苍白着,挂满风霜的脸,浅薄而下;狭隘的笑了。笑的一脸的肥肉,都在随着他的笑容晃来晃去。刀客很清高的呸了他一下,转身提起在他这里,刚刚取出的刀,拂袖而去。

  阳光,似乎永远都那么明媚而悠远,生意异常的好,他的钱庄,来来往往不曾寂静,各色的,或贫困,或富有的人,都在将自己的东西典当,寄存在他的这里,收费昂贵,万无一失。他,从来不去计较那些客人,充满鄙夷或者哀伤的表情,钱,即是万能的,他的目标是,赚够九千九百九十九亿两,白花花的银两,将它们放置于远在柳正关内,那个叫红凤凰的女子手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亿两白银,做为,迎娶的礼金。那是,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许下的承诺,纵然,岁月如梭,光阴似剑,青春不在,但是他赌了这口气,想让她知道,富可敌国,他亦能成。当初,他与她,就是因为这九千九百九十九亿两白银的阻碍,从此天各一方,再无来往,她不知道他隐姓埋名的,定居在了泫勃城,她也不知道,他就是当今江湖中,名满天下的泫勃钱庄的韦老板。他刻意的,在那年最后一次见面后,断绝了一切的消息,断绝了对她的依恋。记忆中,她转身而去,决绝的身影,如同被撕裂的锦绣,华丽而悲伤的,凝固在了他心里。

  阳光在每个下午,都明媚的让人心情舒适。静静的小城中,一对热恋的少男少女,嬉戏追逐着,江湖中名满天下的韦老板,坐在紫檀木雕刻精致绝伦的摇椅中,透过窗户平静的看着,从鲜艳的橘红色锦绣华丽的衣袖中,伸出的手指在上等的好木上,有一下无一下的轻敲着,节奏轻快,似有似无,仿若闺中待嫁的女孩家,绣花针刺破白绸面,喜悦而鲜明轻巧的声音。他忽然的想起,多年前,三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前,他与她,也是这样青春与充满热情的年岁里,透过那哀伤的结局,那美好而另人凝记的经过,一幕一幕,映在眼前。。。

  那时的他,一身破旧的衣,松松散散的挂在他消瘦而苍白的躯体上,也是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在宾客满门的神武门外,透过门缝悄悄的张望,隔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看到了,当年的她,一个回眸,似桃花花瓣落水,柔情娇羞,一身水红色,妩媚的衣衫,衬托出了她少女的妩媚。她在人群后,也看到了这个衣衫破落,面容白净的少年,那时的她,年芳二八,似出水芙蓉,娇羞无限,世家显赫,从小诗词书画,无一不精,红凤凰,年少,多才,名扬天下。

  清傲如她,自然是不肯多看一眼,那个皮肤白净面容秀气的少年。却又如同春风入眼,挥之不去,让她不禁一望再望,客聚,酒满,人声鼎沸之时,她提了裙摆悄悄的,轻快的跑到了他站过的地方,放眼望去,一片山川原野,那少年,消失的无影无踪,满心的气愤与失望下,红凤凰轻轻剁了下脚,秀眉紧锁的一个转身,撞到了潜伏在她身后的他,被抱满怀,一张俏脸登时羞红,不知是愤怒还是喜悦夹杂的表情,让她一巴掌清清脆脆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声音尖锐而低柔的道“无礼的东西”他摸着被她忽然抽打的脸,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在阳光下,似有似无的笑意,张口结舌,干燥的说不出一句话,未曾反映过来时,便看到她如风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第二次相遇时,她依然被众人前呼后拥的包围在中间,无上骄傲,宛如清高的公主,不可一世,他就那么蹲在丛丛树阴中平静而几欲崇拜的看着她,她是美丽的,在那个年岁里,她是比同龄的女子更为美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虽然他知道,自己低微的身份,粗俗的样子,贫困的生活,是不配的来爱慕她的,可是感情那种东西,不受控制,爱情这种元素,才不会管你是不是配,是不是能,便让你爱了。他叫什么,他那时,不叫韦大宝,贫困人家,贱名儿,他记得小时候,爹娘喊他尾巴,于是在记忆里,自己便叫了尾巴,直到了爹娘去世,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真正的名字该叫什么,所以别人问他时,他只能说“我姓尾”别人就恍然大悟状“袄,韦啊,好姓”他说“对,尾”他当然不会刻意的去向人们说明此尾非彼韦。尾姓少年郎,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时节里,爱上了娇媚的千金,红凤凰。。。

  前呼后拥的千金小姐红凤凰,一抬眼的功夫,就透过层层的人群,看到了树阴里,干净明朗的少年,妩媚的一个笑容,她自信,他会爱上她,凭什么,就凭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而自己,是却确实实的,美人。何为美人,杨柳腰身,面若桃花,冰清玉洁,又明媚可人。一大帮前呼后拥的人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是,天之娇宠,人中极品。可是红凤凰忘了一件事,这些前呼后拥的人,没有几个真正看到了她的美貌,而是透过美貌,看到了她家族中,丰厚琳琅的陪嫁品。钱,有时比美貌的女人,更得人心。

  第二次见面,只是匆匆的一个照面,便彼此错过,尾姓少年想,美貌的女人,得多少钱才可以养活呀。光是那张脸,细嫩细嫩的,扑鼻而来的淡香,肯定是价值不菲的胭脂,或许贫困人家卖了家产,都未必换来那盒胭脂的一点余香。香,又当何用,闻闻香,又不能解决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还是,想想今天吃什么罢,比那美丽可人的娇小姐,食物,更有吸引力些罢,他毕竟不是那些前呼后拥的人,在吃饱饭的时候,去有闲心追求美丽的姑娘。

  前呼后拥的人群,终于在那个春季,远远的离开了红凤凰,生意失败,倾家荡产,昔日名门千金,最终只剩的一副苍白水灵的面容,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连泪水,都无从落下,铺天盖地的嘲笑与轻蔑,没有人,再肯前呼后拥的追捧她美丽的面容与渊博的才艺,揭去层层叠叠的金钱与权利,红凤凰,一无所有。柳正关外,虎啸哀鸣,风起竹叶,一片幽凉,红凤凰,一裘**,木然的跪在父亲的坟前,欲哭无泪,未来,何去何从,真想,一尺麻绳,断了自己的命,随父亲而去,一了百了。饿了三天,神志几欲崩溃的红凤凰,此时到再也顾不上闭月羞花的容貌,会不会因为愁眉淡绕而提前衰老,总不能带着一身的才艺,入身青楼,卖笑为生,牺牲了清白女儿家的名声,换取一日三餐,薄衣粗食吧。哀哀哭泣,绝望,饥饿,初春时节,寒意阵阵,薄衣素衫,怎足御寒。迷迷糊糊的在荒郊野外游荡着,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去神武?闭门拒客,去泫勃?山高路远,饥饿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胃中阵阵搅痛,似扭曲般的,扭出一团团酸酸的气体,游荡在体内横冲直撞,几天没有休息,困倦的感觉一拨一拨的袭击而来,因困,而冷,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冷,通达四肢百骸,一片严凉,哪怕此时,只有一碗热茶送到嘴边,哪怕那茶,是劣等的茶末冲至而成,在这样的际遇下,都是芬芳可口的。红凤凰在这种寂寥的孤独中,整个人犹如缩水一般的干枯起来,昔日明媚的,不复存在。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不知走了多少路,一抬眼的功夫,便在前面尘土漫扬的灰尘中,看到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狗,叼了干巴的馒头津津有味的舔食着,那馒头,在红凤凰眼里,忽然就便的那么可口,期待,渴望,使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人类的身份,张牙舞爪的扑向了那只骨瘦如柴的流浪狗,在狗胆怯而悲哀的呜咽声中,狠狠的夺过那口,或许也是那只狗几天的粮食,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去,骨瘦如柴的狗,咽着口水含着泪,低声微弱的求饶着,稀落的皮毛紧紧的贴在它的骨架上,肮脏而可怜,红凤凰看着那只狗,忽然就哭了,她自己,也不就犹如这只可怜的流浪狗一般,连活下去的力气,都快消失了么。尾姓少年那时候出现了,缓缓的拿下红凤凰手中几乎被捏碎的馒头,扔给旁边期待着的狗,狗儿欢快的神情随着那馒头的落下而诞生,短短一楞,叼起馒头便跑了。红凤凰嚎啕大哭的看着远去的狗,崩溃,尾姓少年用自己脆弱的身板,抱起瘫软在地的,当初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一步一步朝着自己居住的破落的山间小屋走去。一碗热粥,几个馒头,就这么救了红凤凰的命。

  夜色,沉静而破旧的气息,回荡在千金小姐红凤凰的鼻孔中,另她厌恶而无奈,她可以很轻易的认出,今天眼看她与狗争夺吃食,凄凉落败场景的少年,就是当初在神武门外,柳正关林树丛中,眼睁睁的,崇拜而睨视着自己的少年,只是那时,心高气傲的她,根本不能放低自己的眼界,从琳琅满目的珍品与俊美少年的包围中,看到一旁宁静而哀伤的他,到了如今这个靠着月色照明的夜里,闪闪灭灭的烛火,被破旧的窗子外吹来的风吹的摇摆不定,昏昏暗暗的,她隐约的看到他,身材薄弱而矮小,脸色肮脏着的苍白,宁静而纯朴。

  红凤凰,是厌恶尾姓少年的。常常想若不是自己父亲去世导致自己落魄,怎么能轮的到他对自己献殷勤,自己花容月貌只怪命运不好。她不得不承认,尾姓少年是难得一见的秀气少年,尾姓少年的容貌,让他暂时获得了红凤凰的接纳与善意,但是他知道,落魄,并不能消除一个人与生俱来的高傲。他认为,眼前这个女子,会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一辈子,如月色清凉而冷寂,如湖水幽蓝而宁静,不可近身,亦不能拥有。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未来的一切,让这个孤独清高的女子,只剩下了哀怨与自责。红凤凰是虚伪的,天下女子皆一样,以为自己是最美的,不可替代的,存在在了爱她的男子心里,任何其他女子,都妄想替代同存,天下的男子,心宽似海,可容纳白川,也不会拒绝主动奔流的水源,亦不能放弃,也不会专一,专一的男子,是因为他没有似海的潜力,让川水归流,容天下女子。尾姓少年,现在不是海,不能容纳百川,当他能容纳百川时,却发现,入口已经封,无处可流,他是专一的,与天下男子不同的专一。他想,红凤凰,才该是容纳百川的海。

  落魄后的生活很不尽人意,红凤凰千金小姐的思想让她一次次独坐窗前凝望着漫目的山峦垂泪,而尾姓少年,似乎沉默无语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许那时候,在那个年龄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身上,他只是想本本份份的填饱自己欲求不满的肚子,顺便用怜悯的心思照顾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落魄凄凉的富家小姐,或许再过几年,等她从父亡家散,财空人怨的悲惨境地中恢复受伤的心灵时,他便扯几尺红布,挂几帘喜字,将她娶进家门,生儿育女,度此余生。很纯真也很朴实的想法。他磕磕巴巴的,在阴雨连绵的一个午后,向一脸忧郁的红凤凰表达了出来,意在劝慰她宽心,接受生活的安排,红凤凰勃然大怒,气的几乎颤抖着,哆嗦着指着尾姓少年,“你你你。。。你妄想,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该理所应当的向我提出这么非分可笑的想法,你做梦吧”尾姓少年很疑惑,朴实而现实的念头,到底什么地方低劣可笑了,难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不对的吗,疑惑的抬头凝视自己的小小的居所,他忽然恍然大悟,没有钱,没有钱的男人,怎配谈婚论嫁。

  心思如此,红凤凰自此更加看他不顺,增加了对窗垂泪哀怨的次数,减少了与他谈笑的机会,她想用最孤傲,最清高的态度,断绝了尾姓少年对她殷切的希望与追求。红凤凰无视掉了尾姓少年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宁静,一心的期盼的想,自己美名满天下,虽然家破人亡,但是仅凭这张娇嫩粉润的面孔,如风摆柳的腰身,肯定能吸引那些,当时慕她艳名,却又自卑低调的官家少年郎,她幻想着,她的如意郎君,白衣如雪,俊颜含笑,跨越这层层叠叠的群山,出现在她的面前,深表情意诉说爱慕,将她迎娶回府,从此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香粉名花环绕不绝,再支持她重振父亲生前生意,帮她回到千娇万宠的当初,继续做天下知名,富甲一方的才貌女子,垂泪的次数渐渐减少,换成了幻想与希望,只是她依然刻意的回避着尾姓少年郎,甚至想如果自己恢复到过去获得幸福,那么他依然一贫如洗么,于心不忍,也可赠与屋舍良田,弥补感谢他对落难公主的照顾罢,如此想,仿佛她真的已经所嫁如意郎君,摆脱困扰与绝望了一般的,希望,有时就这么容易让人活跃而光鲜起来,尾姓少年没有她的心思去多想那么些奇怪的问题,只能每日为吃食操劳奔波,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他也不知道,什么力量让他义无返顾的伸手救了红凤凰这个超级大累赘,还要忍受她莫名其妙的清傲与怜悯,尾姓少年,没有远大的理想,卑微而懦弱的活着,没有希望与绝望,只是有时候,想起红凤凰伤人利语,也禁不住的满身冷颤,爹活着时说,女人都爱财,尾姓少年的娘,就为财而弃夫抛子,从此音讯全无,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因为后任丈夫海纳百川的伟大胸襟郁郁寡欢而死,女人死时,甚不悔改,咬牙坚持说“富于一时,胜过贫活百年”然后一声悲啼与世长辞,后任丈夫一席草席,将她卷到路边,扔还给了注定贫活百年的 尾姓少年的父亲,后来父亲也因病去世,尾姓少年,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为求一口温饱,磨练的没有了理想生活的勇气,所以,他理解爱财的红凤凰。只是那千金小姐,沉溺于美梦到前,从来没有顾及过痴心少年的感情,一味的坚信,美好的明天美好的未来,会在不久后如期而至,尾姓少年很沉默,沉默的深沉而寡言,梦想,一片空白的茫然。

  梦想始终是梦想着,梦想一开始的时候,红凤凰只是期盼而热情着,梦想的时间久了,她便开始对生活产生了新一度的绝望与哀伤,对窗垂泪,已经起不到心理安慰的作用,她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直默默陪伴,并且安然无语的尾姓少年,继续吃着他一天天辛苦劳作换来的吃食,继续穿着他打满补丁的旧衣,只是话语里,再也没有清高与蔑视,她开始在这种绝望中面对现实,不得不承认,甚至连垂泪等待梦想降临的条件,都是这个朴实无华卑微平凡的少年给她带来的,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荒野将她拣回山中茅屋,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身葬野兽之腹,连梦想的机会都没有,就随父亲一道投胎转世而去了。所以对尾姓少年,已经从开始的漠视与清傲,转化为人性的感谢与善意。她肯在自己心情愉悦的时候为他准备一份热腾腾的,根本不能入口的饭菜,看着他受宠若惊的狼吞虎咽,她肯在夜晚他休工的时候,为他打一盆山涧泉水清洗一身的汗味,她肯学着那些普通的女子一般,用细嫩笨拙的手捏着生锈的针,为他艰难的缝补衣服,虽然那手艺几乎不堪入目,但是依然让他惊喜而安慰。只是她从来不肯提起,安安稳闻于此一生,嫁于他为妻,芥蒂百年之好,共为在地连理。他,也不会再提及,他怕她的宁静与安稳,会在那种话题里被刺激到荡然无存,尾姓少年知道,自己的卑微,注定不能成为她一生的依靠。一场相处,让两个执拗的人,各自存在了不同以往的思维,一个心灰意懒,准备接受宿命,一个退避恐惧,失去了以往的目的。肯嫁了,却得不到肯娶的认可,不知道,这是谁的难过。

  红凤凰在这时这刻才真正开始了解尾姓少年,才开始在他沉默和少言中发现他的智慧与善良,有时甚至惊喜着老天爷,送给了她这样一位伴侣,因为在他身上,红凤凰看到了才智,看到了前途和未来,但是,没有看到勇气与机遇,所以红凤凰,比任何人都期待尾姓少年飞黄腾达,她开始了新一轮的幻想和梦想,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她将富甲天下的俊俏公子,换成了目前一贫如洗的尾姓少年,她幻想着他与她是老天安排共苦而生,历尽灾难后获得财富与新生,从此成为天下一段佳话,共度百年良缘。她会将这些梦想婉转的化为激励的形式转达给她的男主角,尾姓少年,并且温柔的将称呼改成了尾郎,甜甜腻腻的嗓音叫的尾姓少年如沐春风,两个在恋爱年龄的男女,在青春荷尔蒙的激发下,抛弃了一切的世俗偏见与人性挣扎的,单纯美好的相恋了。尾郎与凤凰,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红凤凰很乐意在自己构造的神话般的传说中去用平常心与尾姓少年相依相爱。

  红凤凰是刁蛮任性的,无论她是不是被尾姓少年感化,刁蛮任性的发作程度几乎越来越烈,每次都摔门而去,扔下目瞪口呆的尾姓少年。尾姓少年是沉默的,所以任由每次红凤凰摔门而去,他都会沉默的拣起红凤凰发怒时所扔的东西,或者碎片,然后默默的收拾干净,默默的坐在简陋的山中茅草屋,期盼的看着红凤凰消失而去的身影,从日出等至日落,盼她早日归来,红凤凰的爱面子的人,每次都会阴沉着一张俊脸归来,带着一脸的泪痕与泥土,尾姓少年就会静静的给她打水清洗,或者端出饭菜,然后默默的看着她吃完,休息。红凤凰对尾姓少年的沉默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大吼大叫着,声音凄厉着问“你到底爱不爱我”尾姓少年木木的回答“爱”红凤凰从凄厉到哭泣,你拿什么爱,你拿你的贫穷和无知来爱我吗,你知道我受不了,这样清贫绝望的日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安心。尾姓少年只会木木的回答“不知道”换来的,是红凤凰又一次摔门狂奔而去,他木木的坐在桌前,他想,这样的女子,到底爱得爱不得,怎么觉得,她似乎永远都是不知足的。他想,他终究是爱不起她的,她清高美丽,他低劣庸俗,怎么配得起,拥有了她的爱情,尾姓少年,已经习惯了她一次次的摔门而去,习惯了她轻盈的身影如蝴蝶般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他觉得,来之不易的爱情,已经随着红凤凰奔跑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她是娇贵而充满梦想的女子,他是朴实而呆板的乡野少年,他爱她,爱的踏实而稳重,她爱他,那只是生活里的调节。或许两个人,从来就没有注定过,可以在某时某刻,某些巧合下,成为相伴一生的爱侣,爱情,换不来天长地久,谁也不懂谁的心,两个倔强的人,倔强的凝视自己远离的爱情。平静,淡然,没有一丝的波澜与争吵,红凤凰,恨着尾姓少年。

  他是远至北海国度而来的商人,锦绣衣着的出现在山边小河旁,哭泣的红凤凰身边,他说“我叫金十龄,是慕姑娘名声而来,知道姑娘家道中落,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让我用姑娘最熟悉的荣华富贵,换取姑娘对我的一片倾心”他说的很平静,看着红凤凰的眼光,就如同看着一件精美华丽的饰品一般,征服与奸诈的眼神,让红凤凰恐惧,但是她是决议与尾姓少年作对到底,想看看他,到底在乎不在乎自己,如果他在乎,他一定会为了金十龄的到来而发怒,红凤凰知道,这个富甲一方的商人,爱上的是她仅存的美貌与才情,每一个财倾天下的男子,都希望拥有一个有清白出身的美丽的,有才情的红颜女子相伴一生。红凤凰没落的身世与才情,完全是符合金十龄的需求,在他眼里,她就如传说中没落的公主,等待着身为王子的他从天而降,万丈光芒的将她迎娶回家,从此幸福美满的一生。金十龄忽略了公主身边会出现的护花者,那个护花者就是现在一心忧郁的尾姓少年,破落的茅屋中,金十龄衣着光鲜华丽的座在一旁,红凤凰依旧对窗面无表情的哀伤,尾姓少年,坐立不安的站在阴暗的角落,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穷酸气,让金十龄不动声色的鄙视了他,同样的年龄下,一个财倾天下的富家公子,她是落魄于江湖的才俊公主,而他,是个配角,是个多余的,在富家公子出现的时候,就该退出这场游戏。金十龄不急不缓的说,“我愿意给你万贯家财,答谢你对凤凰多日的照顾,明儿起,请你离开她,忘记她,让她因为我,而拥有新的生活”红凤凰微微颤抖了下,锦衣玉食,多么大的诱惑,只要她轻轻的一个点头,就可以换取荣华富贵,重新回到属于她的生活里去,她也在静静的,听着尾姓少年的回答,他说“那听凤凰自己的吧,她要我放手,我便放手”金十龄不屑的一抬头,微微的笑着,缓缓的说“不急,我给你们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清晨,我会来听取答复,只要凤凰跟我走,你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从此不愁吃穿”他的身影轻快而缓慢的消失在茅屋前,尾姓少年沉默着,红凤凰开始低低的哭泣,她多么想听他坚决的说“万贯家财,不换我凤凰”可是尾姓少年的平静,让她的内心,开始片片的撕裂,她多么怕,他会因为那吃穿不愁的财富,选择把她让给那个陌生的富有的男子,从此断绝了一片情爱,再无恩怨瓜葛,尾姓少年瘦弱而温暖的怀抱,渐渐的环绕住了红凤凰的周身,她听到他低低的说“我不会为了我自己放弃你的,但是我也不会为了我自己阻留你”红凤凰明白,他依然是在这么晃荡的时刻,选择了尊重她的意见,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窗外,残阳似血,微风低低的吹过,仿佛是若有若无的嘲笑,回荡在她的心间,忽然的,就下定了决心一般,她,要留在清贫一生的尾姓少年身边,金钱,不是分割爱情的理由,她要为他生儿育女,洗衣作饭,平淡快乐的永不分离,金钱,前半生已经享受过了,就算是,拿万贯家财,换来的一份爱情吧,她低语“尾郎,我不会离开你,虽然清贫,也要一生相爱。”话,很缓慢,很低,她感觉到身后的他,轻轻的一个颤抖,轻轻的一声清咳,她觉得到,他低下的头,近近的呼吸,夹杂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呜咽,他,终究是在乎她的,他没有勇气跟那个锦绣满身的男人争夺她,但是他也不会拒绝她安逸的安慰,他知道她喜欢那种富贵闲生的生活,他知道她是为了陪伴自己,才肯拒绝那个男子,他知道,如果她无情,那么他就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过眼云烟,不曾记起,抱着最爱的她,他开始有了决绝,有了勇气,有了平生第一次的决定,做为一个男人的决定。

  月色很美好,红凤凰静静的酣睡在简陋的竹床上,风一丝一丝吹进,有些冷,也有些安逸,他静静的看着她安详的睡容,眼泪无声的滑落,一次又一次的压抑与绝望,几乎让他大声的哭出来,天,渐渐的明朗了起来,他哭了一夜,无声无息,红凤凰醒来时,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宁静,平静的表情,淡淡的呆板的笑容,傻傻的挂在脸上,依旧是一副傻气的模样,红凤凰心情很好,金十龄对她来说,虽然是遗憾,但是也是对自己人生的认定,她相信,尾姓少年会给她幸福,让她不会后悔这次的决定。

  金十龄胸有成竹的坐在桌旁,三个人几乎是一种诡异而尴尬的宁静,红凤凰咽了咽干枯的嗓子,刚想长嘴说话,尾姓少年一句简短而意外的回答,瞬间让她震惊的猛然转过头,愤怒而悲伤的看着他,因为他对金十龄说“我答应你的要求,我要钱,凤凰归你”

  金十龄冷漠的笑脸,让红凤凰伤心欲绝的,一巴掌打向了身后的尾姓少年,凄厉而绝望的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物品还是玩物,我对你痴心一片,就换来你如此回答吗,尾郎啊尾郎,可怜我红凤凰瞎了眼,竟然看不透你人皮下贪婪的心”泪水连连的红凤凰,哭泣着飞奔出了茅屋,金十龄显然不习惯这种方式,起身迷茫的回顾,想追,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尾姓少年淡淡的说“你应该给我一年的期限,我会加倍还给你今天用来换取凤凰的钱,然后让凤凰回到我身边,这一年,你对她,必须保持绝对的尊重与爱护”金十龄不屑的看着尾姓少年,轻快的说“好,一言为定,一年为期,不过此事不能告之凤凰,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赌注”尾姓少年沉默的点点头,伸手接过了那一笔可观的钱,他知道,金十龄肯答应赌注,是因为他根本看不起自己,小小一介贫民,凭何咸鱼翻身。但是他想为了红凤凰的幸福,不管成不成,都要去试,成了,皆大欢喜,比翼双飞。败了,凤凰会有荣华富贵,从此一生衣食无忧。做为一个男人,他深爱着红凤凰,自然是不肯让她为了自己受苦受罪,此赌,非赌不可。

  红凤凰走的时候,一脸的冷漠,尾姓少年,悲痛而抑郁。

  他是幸运的,那笔可观的财富,让他在离开红凤凰的一个月后,跋山涉水来到了泫薄小城,在来来往往的城民中,建立起了第一座仓库,替人保管货物,收取手续费用,薄利,却让他财源滚滚,那些钱早就在半年后翻了几倍,他呆板的脸上,也开始露出一丝丝笑容,那些钱,是红凤凰与他的爱情,是他的未来与希望,他想像着红凤凰在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时,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动,回归到他的身边,从此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离开红凤凰的日子,思念让他开始继承了红凤凰的幻想天分,用幻想来支撑着自己生活下去的勇气,用幻想来麻醉思念的痛苦,他坚信,红凤凰,会等足那一年,会等到他们两个新生的时刻。

  红凤凰于那天时,心如死灰的跟随着金十龄,远渡到千山万水之外的冰雪之国,失而复得的荣华富贵,并没有让她从打击中恢复,她以为,在尾姓少年的眼中,自己与金钱相比,金钱高于红凤凰,她知道,那笔钱很可观,可以让尾姓少年几代人吃穿不愁,她开始在怨恨中麻木,每天连流眼泪的程序也一并省略掉去,她成了北海冰城的一尊雕塑一样,每天没有思维的活着,思念着,痛苦着,原来女人,对男人来说,只是消遣与寂寞的玩物,纵然是尾姓少年那般贫困的人,也不会单纯到为了女人牺牲前途。她在大悲后,看到了为了得到她,而出价不菲的金十龄,一身绿缎的衣物,顺滑在他干瘦精悍的身体上,他看她的眼光,永远是看待一件华丽的物品一样的欣赏与征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第三百六十四天时,红凤凰答应了金十龄的求婚,北海冰宫之中,最富有的男子,娶得了中原才情满怀的妙龄女子,佳偶天成,全城大乐,繁华而隆重的婚礼,冲淡了红凤凰冰冷的表情,开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虚假的微笑着绽露着自己年轻的美丽,对啊,有此荣华富贵,有此权倾全城的相公,妇复何求。爱情,毕竟是不能当饭吃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那夜,金十龄解下了红凤凰精致的衣裘,如同撕裂的痛苦,星星点点的殷红的梅花,断绝了红凤凰对尾姓少年全部的希望。泪水,如同珍珠般滑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约定之日的最后一天,衣着光鲜的尾姓少年出现在冰冷严寒的北海城外,满身红艳艳的喜气,瞬间让他头晕目眩。金十龄站在城门外,神色冷峻的告诉尾姓少年“凤凰与我已结百年之好,尾兄来时已晚,劝另寻佳偶,再结良缘,与凤凰从此一刀两断罢”尾姓少年神色黯然,这场赌注,终究是他输了,输了给了时间和煎熬,输给了多情与思念,寂寞的转身,罢了罢了,那就从此,一刀两断吧。满目苍凉的雪色银装素裹,冰冷异常的寒风吹过,吹化了一切年少的恩怨情愁。

  红凤凰最终,是被金十龄用价格不菲的金钱打发回了中原,才情女子,已为情所伤,这样的冷寂,不是金十龄所能消受的类型。她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到了柳正关,小小的仓库钱庄,让她得已度日,她怨恨,她怨恨尾姓少年的决绝与无情,如果不是他救了她,如果不是他出卖了她,她怎能沦落到如此寂寞凄惨的地步,回忆与怨恨,成了生活的全部,静静的小城,压抑不住她怨毒的心。如此,三十年光阴,红颜衰老。

  尾姓少年,在岁月的磨难中磨成了韦老板,离开北海的日子,他发誓积攒九千九百九十九亿金钱,从北海国度夺回他心爱的红凤凰。平淡安稳的少年,因为金钱而披上的势力的面目,一身锦缎,荣华富贵,没有人,能看到名满天下的韦老板,夜深人静时的哀伤,他听说她离开了北海,回到了柳正,他听说她为情所伤,怨恨而唠叨的,成为了全江湖的笑话,他心疼,内疚,却始终无颜以对,毕竟是他亲手,断送了她的一生。

  回忆瞬间被窗外的争吵声中断,刚刚还互相追逐的少男少女,不知为何忽然翻脸,男子横眉冷对的怒视着眼前气愤到颤抖的姑娘,口口声声怒骂不断,姑娘气愤的掩面哭泣,转身朝别的方向跑去,少年凝视着姑娘的背影,忽然的就宁静了,哭泣着,无助的看着她渐渐缩小的身影,忽然疯了般狂奔向前去,紧紧的将姑娘拥抱在怀中,韦老板依靠在紫檀木椅上,懒散而疲惫的看着别人的青春故事,臃肿的身材开始随着微微的叹气而颤动着,他想,红凤凰与他,毕竟是无缘的,即使没有金十龄的出现,她也会因为他的贫穷离他而去,一次次的转身而跑,不就是一次次的预示么,命运的安排啊,他静静的闭上眼,享受着宁静的午后的安逸,他听到窗外少女哭泣的说“我好怕你不会追上来,我好怕你会负气转身而去”韦大宝忽然的就被惊醒了,一拨一拨的水分开始聚集在眼部,他想起红凤凰每次争吵,转身而去的身影,总在微微的回着头,试图看他跟没跟来,包括他亲手将她让给金十龄的那个清晨,他以为,她只是厌恶的拒绝着他的凝视,原来她,是想让他追过去,化解掉一次次的争吵与愤怒,最终还是他,误解了红凤凰一片的痴心与真诚,亲手亲手的,断送了两个人的爱情。。。

  窗外的少男少女,早已消失了踪影,名满天下的韦老板,在这个宁静的午后,为自己充满遗憾的青春,泪流满面。。。

  或许,不会再获得原谅,或许,本来就是一场错误,只是在那个清晨,就注定造就了一生的天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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