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张扁出来,众人回府,一路上 秦荣脑子里尽是少女的动人印象,对张扁所办之事却了无兴趣,回到府内,张扁见老爷交差而去,秦荣直接回房就睡,众人见他脸色古怪,皆不敢问其缘由。
次日午间,秦荣斜躺在床之上,想着那女郎的动人体态,忍不住又想去武院,寻思:“我怎生想个妙法,再去见她一面?”这时外面人声鼎沸,小三走进来说:呵呵少爷,现在可热闹了,武院来了好多人,听说临安最近出了个大采花贼指名道姓打我们秦府主意,这下叫他进的来,出不去了!我也好跟他们学几手好功夫。秦荣闻言,立马翻身披衣起床,忙问道:他们在那里?心想:呵呵美人自动上门了。小三啧啧道:看你心急得,也得洗梳完毕,再去拜师呀。小三认为少爷跟他一样是急于想学武吧,却不知他是为昨日那少女而心急如焚。秦荣急忙在小三的洗梳伺候下,终于完毕,由小三带着他一路急奔至大堂.
却见叔父正与一男一女交谈,秦桧沉脸问道:二位近日可有听说采花贼之事?”那男的道: 听说了,那采花贼闹了十几宗案子,都中早已沸沸扬扬。” 旁边张扁插话道:昨日那采花贼竟闹到了太师府,掳去了梁太师的小千金,一大帮守卫也拿他不住,还被毙了个卫队长,朝里已将悬红提到了五万两银子,太师自已另许悬赏两万两,城里的巡城马都换了重革,还通告各府各户自个要小心防范,”女的回话道:请相爷放心!我们已知会同道中人,只要那贼敢进相府,管叫他死无死所! 秦桧这时露出笑脸道:"那有劳二位大侠了,以后如有用得着秦某之处,别客气,哈哈。"男的国字脸,浓眉长耳,双目炯炯有神,年约四十左右,正是“飞鹰武院”的馆主黄德享;女的鹅蛋粉脸,成熟韵致,样子三十出头,细仔瞧去,但与黄小姐几分神似,却是黄德享之妻、黄琳之母于燕林,她平时最是痛爱众徒,因此也深得众徒爱戴,回话的正是她。
但不见其他人, 秦荣忙问道:其他人呢?话说完才觉不妥。 众人谔然看着他,那女子问道:这位公子是.....
旁边总管张扁忙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家秦公子。那一男一女都:哦了一声!心想:秦家公子肯定是秦相的少爷吧,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但脸上却笑容可掬朝 秦荣点头致好,秦桧问道:荣儿,你不读书,来这里何干?小三机灵忙接道:老爷,少爷也是遵从你的吩咐,平时文武皆习,刚才我们是来这里找苏铭师兄讨教指点下呢。张扁忙解释说:苏铭是昨日去武馆时遇见的一名武师.秦桧缓缓点头道:切不可贪玩!否则重惩不怠。黄德享心想:既然这小子喜欢习武,我何不可顺理收下他做弟子,以后在相爷照顾下,自己跟武馆岂不身价百倍,到时....心中飞快盘算中,忙给妻子于燕林打个眼色。于燕林与他做了二十年夫妻,岂不知道他肚子里的蛔虫,正要开言.秦荣没见到自己心中的可人儿,连声答应,慌忙辞了秦桧,说回书房读书哪想丝毫耽搁!
书房位于相府的中心之处,东面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大小楼房,北面有一片繁密静宓的林子,西面靠着一座满目青翠的小山,南面俯临一个水平如镜的人工湖,楼里楼外皆为雕梁画柱,极尽豪华,不知凝聚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可以算是都中最漂亮的建筑之一。 回到书房,翻开诗集念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二句,脑海里却是:黄小姐的靓丽身影。眼皮一搭一搭梦寻周公而去了。
一觉醒来时,却是掌灯时分,心里烦闷,走出书房只想寻个没人的静处自个呆着,步入竹林,只觉幽静荫凉,偶闻几声清脆的鸟鸣,心情不由好了些许,转过几簇竹丛,忽见前边有两个女人正怪异的缠在一块,皆扎着坐步,两掌相对,仿佛粘在一起似的。其中一个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模样,长发及腰,一身水蓝裳子,容颜艳丽,脸上却含着一股煞气;另一个女的鹅蛋粉脸,成熟韵致,样子三十出头,体态丰腴,不正是今天过来帮看内府的黄夫人吗
看她们两个满面赤红,头上白气蒸腾,一声不响,心中十分奇怪,上前作了个揖,问道:“黄夫人,你们在做什麼?这位姐姐又是谁呢?好像不是我们府中之人哩。”见她们仍粘在那里一声不吭,更觉奇怪,上前轻轻一碰,只听空气中“啵”的一声闷响,胸口顿时如遭重锤,一口气接不上,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两个女人也于刹那间分开,各震飞退数步,心中皆叫“好险”,如非这呆公子于此刻撞上来,怕是只得来个同归于尽。
那美艳少女狠狠一拭嘴角涌出的一丝鲜血,咬牙道:“于燕林,只不过半年多,你的功力竟精进如斯,那碧海之红绫波暂时放你那里吧,等掌门掌门尹含烟亲自来跟你讨吧!” 于燕林背倚一簇细竹丛上,无力地笑道:“水师妹,如你能将上代掌门古沐清从坟墓里请出来,那我便将‘碧海之红绫波’双手奉上,再搭上这条贱命。”那美艳少女冷笑一声,纵身欲起,却打了个趔趄,忙奋力直起身,摇摇欲坠地走了。
于燕林不敢丝毫松懈,凝神守望了许久,方坐下打坐,运用起独门翠烟心法“冰心倩影”疗伤。又过了半个时辰,缓缓立起,看看倒于地上的秦荣,心忖道:“这公子哥儿挨了我与水雨烟师妹的内劲,定然活不成哩,看来这相府里也是呆不下去了。”正欲离去,忽想起一事,不由暗觉奇怪,原来秦荣身上居然不见丝毫血迹,便上前察看,一摸鼻息,竟还微有呼吸,心中大为纳闷,忖道:“这小子不识武功,挨了我与水雨烟的气劲,却还没死,而且连半口血都没呕,这是怎麼回事?”百思不得其解,便扶起秦荣,双掌抵于他背后,发起“冰心倩影”为之疗伤,权当尽尽人事,却不禁又大吃一惊,原来所发内力竟如泥牛入海,不知所终,可真是从未遇见过的奇事呢。
才没一会,秦荣低哼一声,便悠悠转醒过来,口中呻吟道:“胸口好痛哩。”在怀里摸了摸,自已迷迷糊糊地解开衣裳,低头一看,不由“啊”了一声。
于燕林收掌转到前面一瞧,也吃了一惊,原来他内衣穿了件,灿若明霞,莹润如酥,周遭还有红色花纹缠护的衣服,忙仔细观看此衣只见那衣服侧面写着:慈心佛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