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秘事】李泽言·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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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共五段，第二段和第五段是信息点触发式剧情，因此会放在最后单独整理）

在利益面前，从来没有敌人。

“喵——”

并没有睡太久的李泽言，睁眼看见的第一眼，就是趴在自己胸口的猫。发现李泽言终于睁开了眼，布丁便慵懒地在原地伸了个懒腰，四处沾染的猫毛，全然不顾自己主人的地位。

猫的本质是一种闹钟，今早的李泽言对这个结论不得不深表赞同。

他试图把布丁抱到一边，但对方却在被抓到前机灵地跳下了床。李泽言的视线紧跟着而去，却发现原本放在外面的猫粮碗，不知什么时候被挪到了屋里。

不用多说，他也明白它的意思。

“别急，待会就给你添粮。”

李泽言习惯性地拿起了手机，眉梢却不由得颤了颤。

九点一刻，按照华锐的正常工作时间，自己算是迟到了。昨晚的跨国会议一直开到深夜，现在离李泽言入睡，也不过过去了三个小时。

他打开自己的通讯软件，习惯性地将所有未读信息浏览了一遍，将重要的处理事项打上“待办”的标记。

只不过在最近的日子里，再也没看到署名是她的工作报告。

“如果被她知道我睡过头，还不知道要笑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李泽言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女孩的身影。他把聊天栏向下划了几下，终于在一堆人名中，找到了她的头像。里面最新一条，是自己三天前从沉睡中醒来时给她发去的消息，可直到如今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也让公司的人持续关注，可收到的回复都只有一种。

找不到，有关于她的任何踪迹。

或许是之前的问题还需要她来解决，又或许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他也习惯了她的突然消失，也习惯了花时间去等待。

她早就有了照顾自己的能力。

此时，一个简短的消息出现在了屏幕上，是魏谦发来的消息。

——李总，市政厅的人到访，要和您商谈有关离岸金融中心的事。

——有关这个方案最新的计划书和资料，我已经整理发到您的邮箱上了。

——知道了，把会面安排在半小时后。

他简单地换上了一身西装，随后边打着电话，边往布丁的碗里添满了猫粮。

“现在来接我吧，我要去华锐一趟。”

“李总，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等李泽言抵达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坐着两个有些脸熟的人。

其中一个身宽体胖的，是市政厅负责项目治谈的马科长，而坐在旁边戴着金丝眼镜的，则是在国际上有名的金融专家——市政厅的金融顾问，南先生。这两个人会一起造访，是个李泽言不曾预料的信号。

“马科长，上次见面还是在市政厅。”

“南先生也一同造访，倒是稀客。”

“那次我可是记忆犹新啊，李总语不惊人死不休，说是要搞离岸金融中心这个大项目。”

“说实话，厅里很重视，也开了很多次内部会议，这次和南先生一起，算是提前来探讨一下。”

马科长的语速不急不缓，随后指了指身边的南先生。

“李总，自从听说您想要推进离岸项目，我就很佩服您的胆识和魄力。”

南先生推了推眼镜，微扬的眉梢下却是一副让人看不穿的表情。

“市政厅想要全面推进金融中心的计划，越快越好。”

“李总，这也是我们经过内部商讨会，得出的最后结论。”

李泽言本来还准备了相当多的预案，用来当作对方拒绝提议时的筹码。可对方如此轻松地同意，反而让他在心里画上了一个问号。金融中心是足以改变恋语市目前商业格局的项目，这背后牵扯甚广。

以李泽言的判断，市政厅必定需要很多的时间进行方案的商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匆忙”地拜访他。

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会议室的沉默只持续了一秒，李泽言便开口说道。

“做生意最讲究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决策。”

“如果两位中午有时间，不妨一起吃个饭，讨论下时间的问题。”

李泽言刻意在结尾加重了预期，冲着窗外指了指。

“不远，就在华锐附近。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

工作日的老巷子里没有什么人，李泽言带着两人走着，却都刻意放慢着脚步。

大家都心照不宣，这里才是真正要谈生意的地方。

......

距离市政厅的人来访，已经过去三天。

“李先生，您的客人已经到了，需要让他们现在进来吗？”

“嗯，餐点的顺序，就按我刚才说的安排。”

服务生熟练地将餐具摆到合适的位置，在整个桌子上稳稳分出四个间隔。

李泽言很少来这家餐厅，但餐厅的老板还是给他预留了一个长期包房，美其名曰是“感谢李总对恋语市的贡献”，实际自然是为了招揽更多商界人士。

李泽言并不反感这种行为，这本身就是一种恰当的商业行为，更何况也给自己提供了便利。

在选地方的时候，不用浪费时间。

随着服务员轻推房门，三个西装革履的人谈笑风生地走入了房间。像是早就排练过很多次一样，大家很默契地坐在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将目光落在了李泽言身上。

“都到了。”

李泽言抬起头，却没有人敢直接接上他的目光。像是算好的时间，服务员适时地推门而入，将第一道前菜放入了大家的身前。

“李总，我想今天突然把我们几个叫过来，应该不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吧。”

戴着银色手表的中年人冲着在座的人笑了笑，第一个试探性地问了出来。

李泽言轻轻摇晃着酒杯，随即朝着上方举了下。

“不着急，我们边吃边聊。”

法餐的一整套流程相当漫长，却也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去“聊天”。

“根据我目前的分析，之后的教育和母婴行业，估计不会那么好过。”

“你们公司可是这方面的龙头，我可不觉得这种需求会有什么变动。”

“反倒是我们做医疗的，最近接连损失了一些重要项目，研发上进行得也不顺利，怕不是要转型了。”

“转型也不错啊，我看最近娱乐业和游戏就不错，钱进得多，但回本速度也很快。”

“不如我们找机会投个大的?”

酒至兴上，几人也明显放开了许多。只是李泽言依旧将视线放在窗外，只是零星地听他们说着。

这些人都是教育、医疗乃至公共领域内的龙头，手里也把持着巨量的资金，离岸项目如果想运作安稳，只靠华锐一家的支持，风险太大。

市政厅开出的价码的确不错，可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事。如果一切顺利还好，倘若离岸金融中心本身出现了任何问题，作为其核心成员的华锐，必当成为众人推举的牺牲品。

这是风险，也是自己按下决策时早就想好的责任。

欲要成功，必承其重。

这条船上，再多人，他都载得起。

“不知道李总怎么看最近的风口?”

李泽言看向对面，发问的是刚才提出要投资娱乐产业的老总。

“华锐的确有一个方向。”

李泽言的动作一顿，微晃的红酒在灯光的照耀下宛若一颗红色宝石。

“离岸项目，将会是华锐未来的重点。我想这应该比诸位的提议，更值得期待。”

他知道这些人想听到什么，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其中利弊。

果不其然，在片刻的惊诧之后，桌上的三个人，都换上了一副贪婪的表情。李泽言很熟悉，那是对金钱的极度渴望。

“李总，算我一个吧。”

“对啊，把我们都算上吧，这个生意我们可不能错过。”

李泽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朝服务员挥了挥手。餐车的声音响起，满是白色烟雾的玻璃盘子上，是一款晶莹剔透的甜品。

“这是今晚最后一道甜品，焦糖布丁，请各位慢用。”

落下的勺子敲碎了轻薄的糖壳，与柔软的布丁一同进入了李泽言的口中。

苦的。

“如果诸位对我刚才的提议感兴趣，之后我会安排进一步的会谈。在那之前，诸位都有拒绝华锐的权利。”

他放下餐刀，微微擦去了嘴角上的焦糖痕迹。

结束后，在餐厅经理的一路陪伴下，李泽言坐上了车。舌尖上还留着刚才那道焦糖布丁，略显苦涩的余味。这一周以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去过一个地方。

“去Souvenir。”

李泽言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蔡老先生的电话。

“今天不营业，但我待会会过去。”

李泽言顿了一下，随即补充了一句。

“我列个食材清单，你提前拿出来放在后厨，待会我要用。”

......

这是一周以来Souvenir第一次亮灯。

蔡老先生在进行完日常的打扫后，便离开了。李泽言刚刚给他放了一个“带薪长假”，原因很简单，Souvenir要暂时停止营业了。

李泽言走进后厨，台子上已经摆好了自己所需要的所有食材。他熟练地站在台前操作着，脑海里却不由得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

如果某人在这的话，估计会吵着说怎么那么久都不给她做布丁了。

这个原因李泽言自己清楚。

因为在他心里，布丁已经不是第一优先级了。

将杯中材料充分搅匀静置后，李泽言打开炉火，准备熬制焦糖。落在锅中的糖粒在一点点融化，与水交错后升腾起大大小小的气泡。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没有融化的糖从锅里跳出了一些，让李泽言不由得有些烦躁。

以前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就算有她在打扰，自己也不会分心，现在却怎么也静不下心。这种微不可察，却显而易见的改变，是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存在的。

是因为，她还没有出现吗?

比起这个答案，李泽言的心里更有个显而易见的回答。

在恋语市商界的风暴下，还潜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危机。他很清楚，只是正常的行业波动绝不可能引发这么明显的倾向性变化。作为生意人，风险和利益同样重要。

目前他能做的，是静观其变。

李泽言将电话放在一旁，接通了接洽外部专用的会议群组。持续待命的各项负责人几乎是同时进入了通讯界面，只等待着李泽言的指示。

“刚才发给你们的几家公司，可以派专人前去接洽，但不必涉及金融中心的核心项目。”

“市政厅那边不用着急，暂时观望。他们的态度不会轻易更改，在那之前我们要做好准备工作。”

“在海外的那几家公司和重要商务部门的会议都提前，有必要的话，直接帮我安排行程。”

李泽言有条不紊地将各类指令下发下去，可心中升起的烦闷却如雾气般萦绕不肯散去，直到手上的动作结束，焦糖布丁也完成了。甜腻的香味在此刻的厨房里是那么明显，让人无法忽略。

他用勺子轻轻挖下一口，用舌尖触碰了一下。

嗯，甜过头了。

熟悉的配方，尝试过不知道多少次都没有失手过的做法，如今的味道却有些不同。

李泽言只能得到一个答案，无关他人，是自己的心变了。

但也好，只是这点代价，换来的会是更重要的事情。

“金融中心加速，做好后续安排。”

他挂掉电话，将剩下的布丁放在了冰箱里。

这是为了华锐的现在，和他眼中的未来。

【第二段】

（1）从墙角突然跑出的一只奶牛猫，把南先生吓了一跳。他不仅满脸赚弃，还说大家就不应该养这些宠物才对。虽然我们只见过几面，但在印象里，南先生是养猫的才对。他还专门给我看过他们家布偶的照片，用来充当话题。还是说，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2）等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南先生和马科长才有意无意地透露着对离岸项目的看法。在华锐提出这个项目的构想后，市政厅内有一派人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态度，觉得这件事风险太大，没必要冒进。可这个争论在最近几天突然消失，原本反对的人却像转了性子一样，都相当支持项目的推进。会是因为什么？是引华锐入局的陷阱，还是被什么改变了初衷?

（3）选定的餐厅就在这个门洞里。老板和我算是熟悉，来之前也预约了里面的包厢。回忆起上次还是和她一起来。同样的包厢，同样的位置。不知是不是巧合，这次的时令菜单甚至也和上次一模一样。另外两人都夸口说今日的菜色不错，好奇我怎么会找到这种小店。我告诉他们，是有个很贪吃的朋友带我找到的。

（4）小巷的烟火气本该很足，印象里总时不时就会传来各种吵闹的声音。某种意义上，他们象征着城市的稳定，象征着一切平稳如常。虽然利益不会向他们过分倾斜，但一切都依托于每一个普通人才能运转。不过……今天这里好像很安静。不如说，整个恋语市最近似乎都很安静。是有什么风向要变了吗?之后深入了解一下吧。

（5）金融中心的项目布局了很久，华锐一直以来都在秘密推进中，从不冒进。一是项目本身牵扯过大，不允许走错一步。华锐如果不去冒这个风险，相信在十年内也不会有人可以撼动。可十年之后呢？更别说百年。为了未来长久的稳定，必须投身于当下的风险中。而我会替华锐解决一切风险。

（6）市政厅的那两个人似乎比我上次见他们时更兴奋。不只是把离岸金融中心的构想挂在嘴边，还谈论了很多之前没听过的项目。虽然之前已经从别的渠道收到消息，但没想到动作这么快。这么大规模的招商行为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信号?或许，很快就能知道。

【第五段】

（1）华锐

Q：作为华锐这家公司绝对的领导者，对它有什么样的未来规划?

A：首先要解决的，是华锐的生存问题。目前商界所发生的变化绝不仅仅是投资风向的问题，背后必定存在更大的风险。这场风波可能小到微不足道，也可能大到摧毁华锐所拥有的一切。可目前敌暗我明，能做的就是继续推行目前的所有政策和计划。守株待兔，等待对方出招。这会是一场比拼耐心的持久战。

（2）离岸金融中心

Q：全力投入离岸金融中心项目，究竟能不能获得预期的收益?

A：首先必须明确，金钱并不是收益的唯一指标。权利、影响力，其所带来的各种效应，都是其收益的一部分。纯粹的金钱，华锐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获得。可离岸金融中心所带来的，并非只是金钱。要让所有人，都捆上华锐这艘船。这是未来，能永远保持稳定的必备根基之一。

（3）厨艺

Q：为什么会有做菜的兴趣 ?

A：每一个步骤都井井有条，每一个过程也都值得享受。食材的品质、烹调的方式、成品的色泽以及过程中所消费的时间，都像是某种对当下的梳理，足够让人放松。不过.....Souvenir的营业倒是可以暂缓一下，偶尔让蔡老先生打理就好。毕竟就算没有分享的过程，好东西依旧是好东西。

（4）她

Q：与她度过了远比想象中要长的时间，这有什么影响?

A：她的行为有她的逻辑。尽管我未必能全部理解，但从她的角度想来都有某些道理。资源本就会向有价值那方倾斜，记忆中的她总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决策，也确实值得信任。不过....现在的她，或是以后的她，依旧能做到这些吗 ?

（5）时间

Q：要如何分配接下来的时间?

A：离岸金融中心的各项事务很快就会提上日程，在那之前，给我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华锐相关的各类长线任务就交给专人维持，额外的新增项目尽量减少。或许，能给我多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有几天。时间就代表了机会，我必须把握住。在真正的风暴到来之前。